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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姓莫名之曦,进士及第做了两任官后却选择辞官回乡,因从小酷爱读书,归隐后开了这间书店养家糊口,平日里不是和好友相聚,就是带妻女游玩,剩余的时间就守在店里,读些闲书打发时光。
莫曦将手中正翻开的闲书合上,笑着起身客气回道:“不知两位小兄弟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之前想和贵书斋做一笔生意。不知可否有时间详谈?”此时的白雪相貌不扬一身旧衣,但她眉眼间露出出的自信和从容让人不敢小觑。
莫曦对下人吩咐一番,这才带着白雪和寒山进到后面房间。双方坐下,下人端上茶水退下后。莫曦也不主动提起,只拱手笑道:“敢问两位小兄弟姓甚名谁?鄙人姓莫单字一个曦。”
白雪亦学着拱手道:“在下贾严,这是我的哥哥贾行。”
一旁的寒山听到白雪介绍自己是他哥哥不动声色,不满的悄悄捏了一下白雪放下的手臂。
白雪不理会寒山接着笑道:“莫掌柜,我有一部志怪小说〈白蛇传〉,故事虽情节曲折离奇,里面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不知贵店能接否?”
一般卖话本子的大部分都是穷书生,也有一部分是有天马行空的想法,富贵之家,闲来无事了以寄情而已。而面前两人首先不像读书人,其次,一身粗糙打扮不是有钱人家。但两人目光炯炯有神,一身正气,并非寻常百姓。
但对于又是拿着话本子来推销的厌烦,面容依旧不露神色的笑道:“那就试看一二。”
白雪做出一副诚恳样子,解释道:“以掌柜的眼力,一眼便能看出我等乃山野之人,虽然识得几个字,到手上功夫难登大雅之堂,不敢献丑。一日进山偶遇一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人,想我讲诉这段故事。现在我口述一段,您听一耳朵,若觉得行,那我们再接着谈后面的合作和合作后的各方面细节,可行?”
莫曦千奇百怪的事情遇见的多了,这种不事先字迹整洁的写好几章文字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那就姑且听听,也剩下了慢慢细看后觉得不行,再打发他的借口。于是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白雪端上茶水喝了一口,慢慢润了一下嗓子,这才娓娓道来:“话说,捕蛇人翻过几座大山追捕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好不容易在一起树林里将小白蛇追捕到。经管小白蛇使劲挣扎,但却无济于事……就这样在小牧童的帮助下,小白蛇这才逃脱一名,得重回深山逐渐。世间白驹过隙容易过,深山修炼已千年……在观音大士的指引下,白娘子到红尘寻许仙。”说到这儿,白雪停下又轻抿一口茶水。
莫曦和寒山聚精会神正听的入味,白雪突然收了口,莫曦待想知晓后续,却见再次端上茶杯笑看着自己的白雪。莫曦失笑,当即订板答应做这笔生意,两人又就细节商量一番,两次集市白雪上门口述十卷,因着白雪不管推广和各种成本,两人讨价还价一番后,最后确定四六分。
后面几章莫曦也不叫人进来笔录,自己动手先将前面听的默录下来,待白雪又将断桥相会后五章讲述一遍记好后,堪堪已是午时。莫曦热情的留二人同用午饭,二人谢辞,又要派车送他们,二人再次谢辞,只拿了合约和二两银子离开。
出来后,白雪用力咬了一下银子,是真的!她开心的无以复加,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靠自己挣得的第一笔钱,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有了钱,再也不用怕有一天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了。
钱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但还用的还是要用,白雪拿出一两银子给家人填够衣物,同时买了一本启蒙书,这样方便小九和小四正式学习。
两人将这次赶集所需购买的物品全部买好后,已经是午后了,出城时买了两个馒头先垫垫肚子。
俩人边走边吃,时不时喝口自备的清水。寒山很好奇〈白蛇传〉往后的故事,正要开口询问。
白雪先一步开口了,她满是歉意道:“抱歉哈,若不是我的事,也不会耽搁的这么晚。大叔和小九他们在家该担心了。”
寒山摸摸白雪的头顶,宠溺道:“无碍的,你别胡思乱想。”
白雪寒山疑似宠溺的语气烫到一样,一下蹦的老远,虽然刚开始,自己垂涎寒山的美色,但后来自己已经改过了…现在怎么又出现幻觉,认为寒山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走到一半时,白雪觉得双脚上长时间的徒步磨起的水泡疼的越来越难以忍受,渐渐的在前面走的一瘸一簸的,面部伴随着呲牙咧嘴的吸气声。
寒山暗叹一声,快步上前拦腰抱起白雪,惊的她尖叫连连,双手下意思搂紧自己的脖子。喜爱之人温香在怀,寒山顿时放慢脚步,挺直了腰杆,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掩饰不住。
白雪不敢放手,到这样被公主抱实在太难为情了,她最不停求让寒山放她下来自己走,奈何寒山双眼看也不看她,也不理会自己。白雪说的口干舌燥,也没力气羞涩和难为情了,终于闭嘴不在开口。
又走了一程,白雪看着寒山满脸大汗,心疼道:“你放我下来吧,刚才我不过被石头硌到了脚,这会儿已经好了。”
寒山还是不回答。
白雪能感觉到寒山时快时慢,接着又道:“你快放我下来吧,你背上背着那么多东西呢!”
寒山正恨今儿这路怎么比往日短了不止一点点。白雪身上幽幽的冷香传来,让寒山即快乐又痛苦。只是天太热,让出了一身汗。寒山又怕自己的臭汗熏到白雪,不由又加快脚步。
不管白雪如何央求,如何装出凶狠的模样,寒山都没有要答应她放她下来的打算,直到要到家时,寒山这才放下白雪,他是顾及白雪的名声,不然他会一直抱着到家,然后阻止她再下地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