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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又见面了！”
赵毅蹲在牢房门口和煦地与里面的人打的招呼。
如同多年的未见的老朋友。
李沁雪见到赵毅，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嗓音沙哑，毫无生气地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服侍你一晚上，就放了我们。”
牢房内，正气山庄那些本来已经麻木，绝望的弟子，听到这句话，眼中顿时露出希望的光芒。
纷纷坎坷不安地盯着赵毅。
就连状若疯癫的李逸飞也颤颤巍巍地盯着赵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从赵毅嘴里蹦出‘没有说过’这几个字眼。
一时间静得可怕。
牢房内的神情，赵毅尽收眼底。
心中由衷地感叹李老的手段，竟然能把人逼到这种程度。
“是，我是说过！”
随着赵毅嘴中说出这句话，牢里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喘息声。
然后众人祈求着望向李沁雪。
希望她能让自己大家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李沁雪望着众人的目光，嘴角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但还是默默起身，准备走向赵毅。
“爬过来！”
赵毅的话，犹如厉鬼的低语，响起在这间昏暗，充满绝望的牢房内。
李沁雪浑身一颤，目光冷冷地望着赵毅没有说话。
身为正气山庄，乃至整个江湖百年以来，最杰出的天才没有之一。
心中只有一股傲气。
如果没有这种傲气，她也撑不过一个月的煎熬。
现在赵毅让她如狗一样爬过去，她如何受得了这种屈辱？
赵毅见她不听话，也不着急，只是对牢房里的人说道：“既然她不听话，那么你们只好继续待在这里受苦。”
说完就要作势离去。
“不要！”
就在这时，正气山庄的那些弟子惊恐地喊道：“师姐，既然你都答应他了，就爬过去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师姐，救救我们吧！”
“我真的不想再受折磨了。”
“师姐～”
一时间哀求声，响彻牢房。
李沁雪望着这些，从小就跟着她身后，充满阳光，快乐的师兄弟们，此时他们脸上充满了惊恐，哀求，绝望的师弟，心中涌起一股无力的屈辱。
整整一个月的折磨，已经摧毁了这些师兄弟的精神。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照做，这里一个人都活不了。
心中虽然充满了对赵毅的恨，但最终还是……屈辱地跪下了。
一点一点地爬到牢门前，神情恍惚地看着赵毅，屈辱道：“我爬过来了，能放过他们吗？”
“当然……不能！”
赵毅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服侍我一晚，然后放过他们，那是之前的条件，不过很可惜，你之前没同意，现在条件变了，我身边不缺女人，但缺一条狗！”
李沁雪脸色骤变：“你耍我！”
“是啊！”
赵毅与她对视道：“怎么样！我很坏吧！”
“你……”
李沁雪目光露出无尽的恨意，死死盯着赵毅。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赵毅估计自己已经死了无数回。
赵毅笑道：“怎么样？答应吗？”
“你做梦！”李沁雪咬牙切齿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当狗！”
“那就没法聊了！”
赵毅耸了耸肩，起身对身旁的李老笑道：“我走了，你继续招呼他们！”
“不要……”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赵毅的脚。
“她不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狗！求求你，不要再让他折磨我了！”
赵毅低头一看，愣住了：“原来你没死啊！”
抓着赵毅脚的正是那天晚上，被姜月一刀割喉的娇蛮少女。
少女也不答话，只是哀求地看着赵毅。
显然，一个月的生不如死，已经让他崩溃。
赵毅蹲下来，看着她问道：“你什么身份？”
少女连忙答道："我爹是正气山庄的庄主，我是她最宠爱的女儿，我愿意当你的狗，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
正气山庄庄主。
赵毅点了点头，然后沉思了一会说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对你没兴趣，你得另外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少女急切问道。
“你认为，能够换你命的东西，任何东西都行。”
少女思索了一会，连忙说道：“有，有的！我们这次除了送东西，其实还有一个……”
“不要，不能说！”
只是还不等少女说完，李沁雪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师妹，不能说！”
被打断的少女，眼中满是惊恐，生怕惹了赵毅不快，随即化为一股滔天恨意，凄厉地盯着李沁雪道：“李沁雪，你想死，别拖着我！这一个月，折磨的是我们，不是你！”
少女那充满凄厉与恨意的眼神，把李沁雪吓了一大跳。
在她的印象中，小师妹永远是开朗活泼，天真可爱的，追在她身后喊姐姐。
哪像现在……
犹如爬出深渊的恶鬼。
她一时呆住了。
少女则是挣脱李沁雪的束缚，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紫金山上有仙人遗迹，我们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来秘密寻找仙人遗迹的。”
仙人遗迹？
赵毅瞬间来了兴趣：“你们找到了？”
“没！”
少女诚恳道：“还没去找，就……就遇到主人您了！”
“你倒是变得挺快。”
赵毅嬉笑着摸了摸少女的脑袋，然后对李老道：“放她出来吧！”
少女瞬间狂喜。
等李老打开牢门，里面爬到赵毅脚边。
赵毅却扶起了她，伸手整理好她凌乱地发丝道：“受苦了吧！”
苦，当然苦了。
她都不知道，这一月是怎么熬下来的。
但她却十分聪明地没说此事，反而讨好地赔笑道：“主人喜欢就不苦！”
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眼中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又有这一个月来所受折磨的后怕与恐惧，以及如释重负。
牢房里的其他人，见小师妹脱离了牢房，连忙纷纷爬了过来，哀求道：“我们也愿意当狗！”
“我也愿意！”
赵毅看着牢房内，这些为了活下去，而丑态百出的人。
既没有嘲笑，也没有怜悯。
只是无悲无喜地说道：“你们落得如此下场，要怪就怪李沁雪吧！怪她不应该抢我的东西！当然，我这人很大度的，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她要是还愿意当我的一条狗，我可以既往不咎，放过你们。”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面色挣扎的李逸飞，然后带着少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