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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分为内外两城,内外两城又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也就是四个城门令。
泥团所在的地方,恰好是南城外城区域。
赵毅离开府邸后就向南外城而去。
然而当赵毅来到南外城的时候,他顿时傻眼了。
内城整洁干净就和电视里演的没什么两样。
人来人往。
再差也是粗布麻衣,粗茶淡饭。
但这外城……
脏,乱,臭。
低矮的房屋,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
房屋前到处都是大小便。
各种满身污垢在街道上肆意奔跑,就算踩中了也只是低头看一眼,然后就和无事人一样。
甚至还有妇女直接就在大街上随地大小便。
见赵毅望向她,还向赵毅抛了一个媚眼。
赵毅汗毛都竖起来了。
上次追着泥团来到外城走的是屋顶,加上泥团又特意避开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所以并没有看到这些。
简直和非洲贫民窟没什么区别。
想要在这里找到泥团,并且实现她的愿望,还不能被她发现,谈何容易?
跟着赵毅身后的姜月倒是神色如常。
比这里还要混乱的地方又不是没见过。
“夫君,我们来这里找什么?”姜月问道。
“找泥团。”
“找她干嘛!?”
赵毅一边小心翼翼地在街道上穿行,一边捂着鼻子说道:“给她找一份工作,同时看看这外城到底有什么,当一个城门令每天能收到几千两的银子,想要在这里捞钱,总得知道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哦!”
姜月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保护赵毅的安全。
这种地方,坑蒙拐骗,三教九流,为了活着,什么人都有。
人活不下去的时候,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说不定就有人冲上来给赵毅两刀,然后抢走他身上的财物。
至于万一杀了赵毅会引来什么后果,这些人才不会管。
有后果那都是以后的事,当下能活着才是王道。
赵毅带着姜月在大街小巷穿行,许多明里暗里的目光都在打量着赵毅,或者说是在打量着他身上的财物。
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别说姜月了,就连赵毅都感受到了。
只不过让赵毅有些诧异的是,这些人只是打量,到没有动手的迹象。
赵毅带着姜月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泥团。
通过信仰的感应,他只能确定泥团在某一片区域,却不能精准找到。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毅站在原地有些发愁的饶了饶脑袋。
“夫君,要不我们去那边的茶摊休息一下?”
这时姜月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茶摊说道。
“好!”
赵毅看了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茶摊只是一个小木棚搭建起来的。
虽然同样简陋,但在这边却已经算是干净的了,起码没有屎尿。
最重要的茶摊周围挤满了人,起码有四五十号人,男女老幼都有。
当然最多的还是穿着草鞋的短打汉子。
这里应该是个类似于招工的聚集地。
泥团既然是出来找工作的,在这里等,比自己瞎转悠来的强。
赵毅和姜月刚一接近茶摊,这些人目光就齐刷刷地看向了赵毅。
“这位公子,找人做工吗?”有人出声问道。
果然这里是招工的聚集地。
“不找,本少等人!”
赵毅随意回了一句就进了茶棚。
茶摊老板是个中年人,见赵毅进来,立即堆着笑容问道:“公子喝茶?”
“嗯!”
扫了一眼茶棚内。
让他有些诧异的时候,茶棚内竟然还有几名捕快,并且还有一名身捕头的衣服女捕头。
女捕头十八九的样子。
赵毅打量着他们的时候,这些捕快也在打量着他。
不过很快双方就各自分开了目光。
赵毅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对茶摊老板道:“两碗最便宜的茶。”
本来还以为来了大客户的茶摊老板,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一文钱一碗。”
“月儿,给钱!”
姜月掏出两文钱丢给茶摊老板。
茶摊老板转身拿出两个碗,从一个木桶里舀出两碗茶水,放到赵毅和姜月面前转身就走。
像赵毅这种客人,注定不会成为他的客户。
所以也就没必要精心伺候着。
赵毅看着两碗茶水却没有喝。
他本身就不是来喝茶的,只是想在这里坐着等人而已。
这时茶摊内的一名捕快对那名女捕头说道:“霜姐,我们走吧!”
沈如霜望了一眼赵毅后低声说道:“走不了了。”
其他几名捕快神情一愣,立即低声询问道:“霜姐,有情况吗?”
沈如霜目光看向赵毅说道:“他穿的是锦蜀,皇室专用布料,这里是我们的辖区,他要是在这出了点什么事,你们懂的……”
“啊!皇室……”
有人惊呼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
沈如霜道:“总之小心无大错,跟着他,保证他不出事就行。”
本来要走的几人,只好又坐了下来。
却没了之前的悠闲,反而有些坐立不安了。
几人的对话,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赵毅还是听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来十个人,胆子大的,不怕死的!”
就在这时,茶摊外传来一道声音:“出事了给十两安家费,没出事给五两。”
“我……我去!”
“我去,我不怕死!”
正在低头想事的赵毅听到茶摊外的声音,眉头皱起。
他对姜月问道:“这声音是不是很熟悉?”
“是有一点!”
赵毅起身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破旧木箱上,站着一名腰间插着稻草,粗布麻衣的,面容憨厚的汉子。
“好,你跟俺来。”
“还有你……”
看到这里,赵毅立即就笑了。
这不就是那天把他们卖了一次的李铁柱吗?
赵毅对姜月说道:“把她抓过来。”
姜月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很快外面就传来李铁柱的惨叫。
“啊!”
“轻点,轻点,姑奶奶,痛……痛……”
没一会儿姜月就拽着李铁柱的衣衫把他给拖了进来丢到赵毅面前。
茶摊内沈如霜几名捕快对视了一眼。
“霜姐,我们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