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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霜看着说话的这名捕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去管啊！”
说话得捕快顿时就不说话了。
在知道赵毅是皇亲国戚后，他哪里还敢管啊！
赵毅笑眯眯地看着摔倒在地的李铁柱：“好久不见啊！”
李铁柱先是茫然，在看清赵毅的面容后，然后尴尬地爬起来笑道：“公……公子，好久不见啊！”
赵毅望了一眼外面的人说道：“跑这来贩卖人口了？把这些人招过去，再转手把他们卖掉？！”
李铁柱望了一眼那几名捕快，立即辩解道：“公子，瞧你这话，俺就是一个老实人的牙人，哪敢贩卖人口呢！”
“上次完全是个误会啊！”
李铁柱辩解道：“俺只是把公子你介绍给张老大，收取张老大的中介费，不是把你卖了啊！”
赵毅看着一脸憨厚实者狡猾至极的李铁柱冷声问道：“你好好的牙人不当，来这里招人干什么？价格还这么贵？”
十两的安家费相当于是直接把这些人的命给买下来了。
“俺也不知道！”
李铁柱憨笑道：“俺只是按要求招人。”
这显然是假话，来招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招人干什么！
赵毅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对姜月道：“月儿，打断他一条手。”
姜月直接一把捏住李铁柱的手臂，然后一用力……啊！
李铁柱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
整条手臂都耷拉了下来，手臂骨直接被捏碎了。
赵毅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让人把你另外一条手臂给卸下来。”
姜月闻言，十分配合地就要继续动手。
李铁柱被吓得亡魂大冒，连忙说道：“俺说，俺说！”
“有一批野兽要运进城，因为这些野兽太过凶猛了很容易伤人，所以来这里招募廉价的劳动力，这些人死了给些钱，也不会有人来闹事！”
这显然是李铁柱修饰过的话。
赵毅估计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安家费。
不过这不是他关注的点，他关注的是这些被运进来的野兽。
上次张有财和他说过，野兽产生了变异，只要让野兽互相厮杀，养蛊一样，这些野兽会变成妖兽生成内丹一样的东西，一些人吸收后会成为能力者。
“这些野兽运到哪里去的？”赵毅问道。
“公子，这个俺真不知道！”
李铁柱面露悲苦道：“俺只是一个跑腿的，哪会知道这些，只知道运给一个很大的大人物。”
“很大的大人物？有多大？”
“俺不知道！”
赵毅摸着下巴，暗自思考着。
野兽是从城南运进京城的，自己如果能摸清对方的底细，等自己走马上任后，估计能好好地敲诈一笔钱。
赵毅想了想：“你带我去看看。”
“这……”
李铁柱面露难受道：“俺不能私自带人……”
“月儿，打断他另外一只手！”
李铁柱见姜月又要动手，慌忙喊道：“俺带你去，俺带你去！”
“那就走吧！”
赵毅起身踹了踹还在地上没起来的李铁柱。
李铁柱连忙捂着断掉的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向外面走去。
外面同样有几名汉子。
这些人也都鼻青脸肿的，刚才姜月揍的。
李铁柱来到几人面前，依旧是憨厚地呵斥道：“人挑好了吗？挑好了就和俺带这位公子去码头。”
这些人很快就挑好了所需要的人。
李铁柱来到赵毅面前：“公子，俺们走吧！”
赵毅看着忍着痛，捂着手臂的李铁柱，转身从姜月身上拿出一张银票丢给他说道：“这钱拿去治手。”
李铁柱下意识接住银票一看，五十两。
顿时咧嘴笑道：“公子，要不再把俺的另外一只手打断？”
“……”
赵毅满头黑线道：“可以啊！不过打断就没钱赔了。”
“那还是算了！”
李铁柱转身就走：“俺还要干活呢！”
赵毅回头望了一眼，那几名始终没有说话的捕快淡然一笑，然后和姜月跟上李铁柱往码头走去。
那几名捕快见沈如霜没有跟上赵毅的意思，就问道：“霜姐，我们不跟上吗？”
“不用！”
沈如霜道：“李铁柱这人你们也知道，面容憨厚，实则狡猾得不得了，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他比我们更怕这位公子出事，所以不用担心。”
“再一个……”
沈如霜神情有些复杂地说道：“他们去的地方是码头，那地方你们还不知道吗？卧虎藏龙，有眼力劲的人多了去了，他不但不会有事，反而会如鱼得水，我们就不用瞎操心了，值了一晚上夜班，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说完沈如霜就拿起被她倚靠在桌子旁的佩刀，悬挂在腰间向外面走去。
“沈叔，我走了。”
走之前还向摊贩老板打了声招呼。
摊贩老板却没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趴在一桌上打着瞌睡。
沈如霜也不以为意，大步离去。
沈如霜穿行在这外城的大街小巷，路上遇到一些经常偷鸡摸狗的家伙会凶巴巴地叮嘱几句。
遇到一些人也会露出笑容交谈。
显然她对这里很熟悉。
很快她就在一栋古朴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宅院位于一个小巷的尽头，这里不像外面那样到处都是屎尿，而是干干净净的。
她推开院门。
院中是栋青砖瓦房，屋前有棵枣树。
枣树下有张石桌，石桌旁坐着一个身穿儒袍，双手拢袖的年轻人。
本来还面露笑容的沈如霜一见到这人，脸色瞬间就阴沉如水。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从赵毅府上离开的程砚南。
程砚南对沈如霜微微一笑：“小霜，好久不见！”
沈如霜看着程砚南，眼神充满杀机道：“姓程的，你还有胆子来！！”
说着拔刀出鞘对着程砚南劈去。
程砚南眼皮就是一跳，起身就跑。
“小霜，有话好好说！”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沈如霜一刀劈砍在石桌上，火星四溅。
她脸色阴沉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滚！！！”
程砚南看着石桌上被劈砍出来的痕迹，咽了口唾沫：“你这死丫头，还真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