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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宇宙裂痕的深处,五维的K星,光束上的磁漫国的小镇,睡在安静的夜晚。
我隐藏了磁漫国王的身份,来到磁漫小镇暗暗查访一些线索,查探是谁预购了那么多铸剑师傅的刀剑及其目的,以及寻找曾经的出逃的罪犯十名白袍子,却遇到了谋杀案。
不在同一地点的两具女尸,一具在铸剑师傅的店铺里,一具在苹果园。
现在在磁漫小镇的镇长大人家里,吃着他的两个捡来的孩子为他们的父亲做的晚餐。
这是个餐厅,灰色钻石铺成的地面,上面盖着一张褐色的地毯,地摊上绣着蓝色的花朵。
餐桌也很美,是深绿色的石头雕刻成镂空的花纹,闪着淡淡的磁漫的子民特有的光芒。
餐巾是白色的,银质餐具整洁漂亮,桌子中间是一个红色花瓶插着春季才有的迎春花束。
我和铸剑师傅木,还有镇长大人一起用着很讲究的晚餐。
铸剑师木说:“镇长大人,你的两个孩子很懂事,还会做这么丰盛的餐点,想不到呀,两个生病的孩子也这么用心生活。”
“生命都不容易,孩子是在山沟里捡来的,也想放弃他们,我们是磁漫家族,是五维世界最伟大的家族,自身有光的民族,怎么会看得起其他族群呢,可是孩子是无罪的,我就收养了他们姐弟,陪伴我到老吧,年轻时不珍惜爱情我也没有娶妻,现在也不怕寂寞了,有了两个孩子,呵呵。”镇长大人微笑着。
五维世界,磁漫家族的居民和其他家族的不同,每个人的头顶上有微光的月轮一盏。
散着轻光,天空和小镇可以自由舒展,自由携带,星空和大地都可以轻盈地卷起来背裹在身上如行囊一样带走。
所有曾经的各处的磁漫小镇散落在五维的一些神秘的角落,自从我成立了磁漫国就召集而来,积聚在K星的北极和南极之上的光束里,共同发展。这也是曾经的王——琳的赠与。
我问:“镇长大人,你听说有很多人购置铸剑师店铺的兵刃吗?这对我们磁漫会不会有危机。想听听您老人家的建议。”
钻石地面的蓝宝石,在雅致的毯子上,闪着柔软的光,我的白色袍子如清云。
镇长放下杯子说:“危机会有,这也是磁漫家族的使命吧,我们就是隐藏起自己的国,但对整个五维的世界是不利的。爵刃家族、玲珑家族、粉饰家族和绿满家族都参入开启了新的白袍子计划,其实他们也应知道刚刚迎来有光时代的K星的居民,指那些有着原始血脉和其继承者,由于遭受了长期的黑暗生活,已经不能完全具备改造其他星体和星系的生命的特质。这样,他们进行的计划必然受挫,改造出的生命也难不产生畸形,生命体会有抗争啊!如果磁漫家族也隐匿了自己不问世事,那么K星也会陷入一片焦土的不幸。”
镇长大人的长靴上是一片翠色珠玉,是久远的鞋子了,是磁漫家族小镇的年长者爱穿的鞋履。
“大局为重是自然的,我们的王星洡也深懂此理。今天的遇害的两具尸体,我到现在也没想清楚,凶手会是什么目的,要杀害这样的两个孩子。”铸剑师木说。
我望着亮晶晶的器皿,猜想着说:“她们的身份,其实很可疑。”
“这是一点,而凶手出手也十分狠毒,磁力线直接索命,且都是从后背击杀,看不到其他的伤口。”镇长大人说。
一声响动,镇长的女儿裹着白色的被子,头巾捂着脸从房间里移动出来,在门口的阴影处。
“爸爸,我还没有睡,你不能走喔,等我和弟弟睡了你才出去抓凶手好吗?弟弟还不肯睡呢。”小女孩说。
“好吧,孩子,快哄弟弟睡吧,我们后半夜去,你也早点睡呀,不早了小星。”镇长温暖地看着女儿。
女孩转身磨磨蹭蹭回屋,身体都裹在棉被里,身体的病痛还没有好吧。
铸剑师傅木说:“这两个孩子,常年这样裹在被子里,只有眼睛露在外面,这样下去也不行吧,多请个大夫再看看,病了很久了吧,也可怜的。”
我说:“是不是在陆地上生活不习惯了,不习惯这光束里的世界,病痛好的慢啊?”
那是忧虑吗,他头上的月轮,模糊了些。
“这是先天的病,先天的,只能这样裹在被子里,不能和其他孩子玩耍了。好歹是活着,等以后再想办法吧。”镇长大人低头喝着汤,夹着菜说。
但是女孩小星的背影让我产生了好奇,不像是真正的病人那样裹在被子里走路的姿势,这也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疾病。
饭后,我们去了镇长大人家接待客人的大厅,谈了一些事。
关于凶手的事,镇长大人和我的意见一致是要再次侦查现场的,白天围观的居民太多不方便。他也用老者眼光,谈了磁漫家族的未来发展,也给我们讲述了磁漫家族的历史和家族的荣耀。
这期间,他隔着姐弟卧室的门也叫过三次问有没有睡着,一次是姐姐回答的,后两次是弟弟蓝瑟回答的,说还在捉迷藏,也许是生病的孩子睡眠不好也许是我们讲话的声音太大了吵到他们,后面我们都压低了声音。
最后一次是姐姐小星回答的说弟弟睡着了。我们三个人才关上大门,离开这里,飞往白天的一个案发现场。
——
后半夜,连天上的星星也都睡去,夜幕黑的只剩一些稀疏的光,月亮躲在深处,一切都安静地像一幅画。
在果园里,我们轻轻降落,前面的房子是农夫和妻子现在的住房,没有灯光,门前的篝火也几乎熄灭,一些灰烬飘在春季的夜晚,如一闪一闪的萤火。
在苹果树另一侧的旧宅,就是果园的农夫白天和我说的废弃的潮湿的老宅子,却有着一盏细微的烛光。
那里不是明明说已经没有人住了吗?
这间稻草和木头搭建的简陋的潮湿的屋子里会有人?
草丛里,真的有声音,飞来跑去。
镇长大人和铸剑师傅都用帽子裹住自己头顶有光的月轮,防止我们暴露。
当野草里的小动物,都逃开之后,果园恢复了沉静的气氛,风声吹着春季萌芽的草,那间稻草屋子里的烛光被熄灭了,飘出一缕青烟。
我们在视野开阔地地方守着,等待凶手出现。
一棵苹果树下的阴影里,有个像女子的身影在晃动,轻巧的样子如一只纤瘦的野猫,当铸剑师傅追过去后,却不见了。
漆黑的夜,一片死寂,仿佛春天也畏惧了死亡。
悄悄朝那个旧宅子走去,我们低空掠过草地,没有一点声息,草叶上的小爬虫都浑然不觉我们的动向,放眼白天的案发现场却找不到一点点有用的讯息,这处刚才闪着烛光的老宅子更加可疑了。
这处旧宅,镇长小心地试了试前门,已经被模板封住了,后门也是这样,都是长条的大木板紧紧钉住。四个窗子,三个上了锁,只有一个是开着的,还留着半条缝。
有人刚走?
那只熄灭的烛光在灯台上,一缕青烟的气息,还在空气里。
悄声推开我们从窗户,轻轻飞进了房间。
镇长大人和铸剑师傅打开蒙着的头顶的月轮,一些微光,照亮了室内,这是以前农夫果园的住处,厨房和卧室的格局。镇长大人又点亮了这只灯台上的半只蜡烛,温热的烛台告诉我们它刚刚被熄灭不久。
铸剑师木说:“我好像知道液态的爵刃家族的人是非常偏爱烛光的,不是钻石的光也不是其他的物体燃烧的光,来这里的人,会不会和爵刃有关呢?”
在烛光下,我们看到有一些杂乱的脚印,是一批盖上一批的那种,是旧灰尘上踏过的人留下的脚印,然后又积满尘埃后,又一次新踏上去的,除了人的脚印还有一些小动物的,如小鸟也像野猫的爪印。
在后面的卧室里,在梳妆台上,发现了鸭子般大小的脚印,在地上的草堆里,还看到几只淡绿色的鸭蛋。这也太奇特了,有野鸭子飞进来过把这当窝了吧,附近水草丰腴。
磁漫小镇的镇长大人,捡起鸭蛋,盯着细细瞧了一会儿,就放下了,面色浓重,有种想要靠在床上休息的疲惫感浮在他的脸上。
我打量着这个潮湿的旧宅子的卧室。
一张老式木床,挂满灰白的蜘蛛网,床上白颜色的破被子积满灰尘如泥巴,一张夏季才有的野草编织的凉席许是出自绿满家族的工艺,两个与旧枕头挤在床头。
在床边上就是梳妆台了,简易的梳妆台上受潮的灰尘却没有那么厚,女士用的头花,搁放在一个木头盒子上,一把木质的梳子,镜子是银子做的,像是从玲珑家族收集来的收藏品,几把椅子在梳妆台边上。
仿佛是受了蛊惑或是什么直觉的驱使,镇长大人蹲下身子细细搜索。
梳妆台下面,有几颗带着线的红色的钻石和珠玉,是撕扯下来被丢弃的那种样子,这不正是铸剑师傅店铺里发现的第一具女尸袖口的那种宝石吗,这里才是案发第一现场吗?
这显然不可能,那么也就是断定死者生前来过这里。
而第二具女尸就死在这宅子附近。
她们生前还是一起逛街的姐妹。那么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两个外乡的侍女,来到光束上的磁漫国的小镇,来到小镇旁边的果树园,来到这处农夫不住的旧宅子里吗?
当我和铸剑师傅木,也蹲下来搜寻线索时,铸剑师傅的袍子扫过梳妆台下面的桌角,一抹深红的颜色印在上面。
镇长大人说:“别动。”他嗅了一下接着说:“是胭脂。”
我伸手摸了一把,他袍子抹过的地方,确确实实是胭脂,而且还是今天在第二具女尸旁边看到的那盒给上了年纪女人用的深红色的胭脂粉。
在阴影处,我们捡到了一个和白天现场一样的胭脂盒。
当我们打算起身时,我们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在梳妆台的后面,一只更清晰的鸭脚印,一只来下蛋的野鸭子刚飞走吗?湿气较重的灰尘上留下的鸭掌印迹有几分明显。
镇长大人看着鸭脚印,发了一阵呆。
不小心,我竟然压碎了那个窝里的一只鸭蛋,臭气熏天。这是很久以前的蛋吧。
“这么臭的鸭蛋,多少年了。”铸剑师傅木说。
我问:“镇长大人,今天在果园里的案发现场,那盒胭脂保存在哪里了,刚才在树荫里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子的身影会不会就是凶手?”
凶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