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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清晨,推开窗子,我看到远处玲珑城的街道上站满了一些人,他们都穿着红色的袍子,但是手里都拿着一块金币,上面的花纹是玲珑家族的夜明珠图案的徽章样式,不知道在购买什么。
我问酒楼店铺的伙计,穿着朴素衣衫的伙计说:“这是惯例,每年的这一天,玲珑城的人都会到那间店铺里购买元宝形状的糕点,其实也是特别好吃,说是为了纪念玲珑家族的一位先王,那位王死前留下一个男孩子,失踪了一位女儿,从此郁郁寡欢,他的孩子们喜欢吃这样的点心,每年都会派发这样的糕点,免费发放,后来先王死了,K星有了光之后,就有的店铺想到了这个风俗,又重操旧业了,不过不是免费发放了。”
看来在黑暗的K星时期有过很多悲伤的故事,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先王就是神秘女子嫣和他的弟弟铁犁的父亲,伙计也递给我两块,红色的点心上画着太阳花纹,和嫣的手中的那把利剑的纹饰非常相似。
我坐到椅子上,吃了一块,伙计给送来了其他的饭菜,玲珑家族的王和复活国的王那夜离开后,一直都未曾回来,他们让我在这家酒楼里等他们,说不超过三日就会过来。
秋天的风,吹着雨后的街巷,我闻到了落叶的味道,而象征玲珑家族的那轮红宝石的太阳还没有升上高空,在这金银满巷的华贵的城池里,珠玉随处可见,宝石和古玩也不少,在砖瓦的缝隙里,就不时会发现惊喜,在珍珠的闪亮边上长出一根根细小的藤蔓,上面开着紫色或墨绿的小花蕊,美丽又低调。
而一种小小的珍珠样的红色花朵,却是玲珑家族的臣民们的最爱,这个生长在琛宝上的古老家族,热爱珠宝和红色的家族,奢靡地让K星其他的族群艳羡。
伙计打扫完客厅的房间,给上了新茶,我还在套间里吃着可口的玲珑城的特色饭菜。
待到黄昏的时候,玲珑家族的王和复活国的王都回到了这家偏僻的酒楼,脸上是凝重的情绪,也许有了新的发现。
喝了茶水,穿着旧袍子的复活国的王阿三说:“我回到了复活国,看了一些丢弃的古卷,我猜那些仆人中有人来到了我的地下的世界,在他们没有当仆人前,一定来过,因为大殿的一位侍女说曾经有冰人死在这里,是饿死的,他们在我们复活国得不到磁力线纤体,在没磁力矿石的情形下,就活活饿死了。显然,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没有做好挨饿的准备,就死在了这里,卧底可不是这样好做的,尤其是黑暗的地下的复活国。”
一位冰人在复活国做卧底,以身殉职了,他们潜伏网络遍布每个角落啊,连复活国的居民都会经常到地面上来,对他们来说复活国是居住一时的地方,地下的复活国还是主要依靠地面上的补给。
我问玲珑家族的王:“那些仆人中死掉的绿满家族的人,之后这几天都太平吗?还有人说看到是谁杀了蓝坤吗?红兆的情绪稳定了吗?那天,有没有仔细想到其他的可疑人出现在梳妆房间里。”
酒楼的伙计进来,重新收拾了桌子上的饭菜,他恭敬地退下。
桌子上的灯,被点亮后,我看到玲珑家族的王,炽的俊美的面庞带有几分苍白,他心情沉重。
炽,忧郁地说:“死了,又死了一位,这一次是粉饰家族的一位女仆,在那些二十几位仆人中,死掉了的竟然是粉饰家族的人,云端的粉饰家族,居然也参入到这样的事件中来了,磁漫国的王,你也没有意料到的是吧,也许粉公主,并不知情,是她的母亲鎏金的指使,粉饰家族也没有那么柔美可爱了,这个世界,为了家族的未来,我们在K星上的贵族都闻风而动了。可是粉,被十大旧的白袍子卝释所爱慕了,不死的接近永生的心灵匠人,成了粉饰家族的附庸。”
粉?穿着粉色裙袍的少女,我的养子漓,来自外星的少年,热爱的姑娘。曾经的少年炽,也追逐过的粉。
钻石的灯光仿佛也忧愁了,点点的碎裂的光,映着室内黑玉石的桌面,世界在层层剥离间,惊现沧桑。
“可见,我选拔的那二十几名仆人,都出了状况,每一名都被莫名地调换了,可能都被谋杀了,现在的关在古堡里的这些仆人,都不是曾经那批了,唉,我没有想到,每股势力都在绞尽脑汁地攫取他们想要的秘密,最后失窃了深红玉佩和蓝玉石珠链,才露出了马脚,不然我们还认为他们远离尘世,带着玺萃和男孩铁犁在过太平的日子呢。”复活国的王阿三,弓着脊背,瘦弱的手,端着茶水。
这些仆人,每个人都有问题,每个人都可能是杀害蓝坤的杀手,他们为何而来呢,仅仅为了那些珠宝?反正绿满家族的那个人在古堡里已经死了,做卧底的冰人却还活着,现在仆人中又死了一位粉饰家族的人,盗窃蓝坤手腕上的那串蓝玉石的爵刃家族的人还活着。
玲珑家族的炽说:“我又一次盘问了他们,在古堡里每一名还活着的仆人都表现良好,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审问地也很吃力。一位女仆说她看到蓝坤没死前,撕毁了红兆送给他的礼物,并且用剑划伤了自己,新郎蓝坤可能不爱新娘红兆。关于新郎爱不爱新娘的问题上,另一名粉饰家族的仆人和她争吵中就发生了伤亡,粉饰家族的仆人在审讯的现场被另一位仆人给刺伤身亡了。”
饭菜快凉了,如果鱼鳞人在,一定会吃掉许多。
“我看这两个仆人也是存在可疑,蓝坤都已经死了,谁还想知道那些,她们因为这样的事动了杀心,是早就预谋的了,借机让对方死,要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的仆人,肯定也知道被关押在古堡里的用意了,最后活着的就是清白的,所以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对方先死。”复活国的王幽幽地说,他的呼吸不稳,他看起来好像特别的虚弱,他的身体可是被曾经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改造过的,能继续活到今天是幸运的。
我忧虑的是,这些仆人都死了,也许也查不到凶手,这样审问是不是在浪费时间呢,可是不审讯,他们的背后又是谁在操纵呢。
复活国的王说:“在蓝坤被杀的那天之前,大约夏季的时候,他赠送给红兆价值不菲的红玉石宝钗,这是蓝坤最珍贵的物件,曾经他存放我那里,可是在入秋之前他派了一位信差拿了回去,说是要给他最深爱的人,他也隐约向我提到了红兆,我没有反对。这说明他应该是深爱红兆的,那么为什么仆人中还流传蓝坤不爱她呢,并且死在了婚礼当天。”
也许,这其中有蹊跷。
“不错,我审讯红兆时,她从袍子里拿出了那枚宝钗,说是蓝坤赠与的,可是我看到那枚钗子是断的,她说是不小心失手摔裂的,她说这件事情隐秘就没有让修补匠人铁犁来修补。我看那枚宝钗是不是有问题,不像是价值不菲,在玲珑城的宫殿里,每个侍女几乎都有,不算什么,而且红兆,我也查探了她的底细,在玲珑城里的确做过侍女,在我的大殿里打扫过灰尘,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她是玲珑家族的人,这一点是没有错的。”玲珑家族的王说。
蒙着红色面纱的红兆,曾经是玲珑家族的宫殿里的一位侍女。
玲珑家族的王,从袖口处掏出一枚宝钗,暗红色的玉石,内含裂痕。
复活国的王,拿起来惊讶地说:“不是这支,这支是平常的女子头饰,不是曾经存放在我那里的那支钗子,这是为什么,难道钗子也被掉包了,还是蓝坤把那支送给了别人?难道蓝坤,另有所爱,可是信中明明说是深爱女仆红兆的。那钗子是镶着金边的红玉石。”
这家酒楼是坐落在玲珑城里比较低调的地方,在玲珑城的边界处,附近的居民也都很朴实,不会到这里来喝酒,所以这里的客人都很神秘,而门口的那两位红袍子侍女的真实身份,定然是玲珑家族的王安排的守卫。当然,地下的复活国的王,也一定有了保护他的人,例如给我们倒水的这名伙计就是其中之一了吧。
蓝眸一冷,我说:“或许,这个红兆也是假的,不是复活国的王曾经挑选的仆人,可能也被偷换了,真正的红兆可能遇害了吧。”
宝钗的光,稀疏疏的,质地不是上乘,在琳琅满目的玲珑城里,应该也很普遍吧。
复活国的王,立刻摇头否定,他说:“红兆我肯定她没有被置换,因为她的手心上有一块胎记,红色的胎记,这个很难改变。我就怀疑的人,所以当时看的特别仔细,她的那个胎记,应该是连着她的血脉,一点毁坏,她自己也会性命不保。这次审查,我看了她的掌心,没有变化。她还是红兆,但是她隐藏的事,是肯定有的,她是我一直不放心的仆人。”
早就怀疑的人,必然加倍小心,那么蓝坤把那支真的钗子送给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