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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降落在城墙,绿色的袍子,带着一抹星辉,在黑色的液态的爵刃城的世界,稍显洁净。
绿色的纱,蒙着脸颊,她站在烨的面前,凝神许久。
鱼鳞人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袍子低声说:“磁漫国的王,琰的王后,花苞婶,她来这里了,噢,天呢,被我发现了。”
烨说:“你来这里,有什么意义,我都快要死了,你知道吗?多层的五维的世界,我还是要死了,我没有他们旧的白袍子那么厉害,没有永生了,我不能折叠多层的世界,保留存活的命,我厌倦了。”
他的黑色的袍子上落满碎屑,灰色的女子殇留下的征战的碎屑,他绝望地说着话,空洞地凝视着液态的黑色的爵刃城。
什么样的路会是灭绝的路呢,我的养母曾对我说:“星洡,绝望的路,就是自己放弃的路,别人阻碍你的路,才是让你勇往直前的路。”
她,花苞婶,琰的曾经的王后,六维世界的使者,热爱撒种的人,如今长钩子掌柜的妻子,突然出现了。
在黑黑的城墙,一盏盏烛光,骷髅堆放的城墙上,她俯下身,在烨的耳边低语,轻轻的几句话,让爵刃家族的王,突然神情大变,
烨,挥着液态的手臂,忽然站起来,看着花苞婶的眼睛,他又忽然跪下,然后迷茫地望着我。
他失去常态般,让鱼鳞人都觉得他疯了!
花苞婶,低声说:“烨,你起来吧,不要行礼,我的身份是长钩子掌柜的妻子,你就当我是这个K星普通的臣民吧。”
烨,摇着头,心悦诚服地说:“六维世界的使者,见到你,就是新生。”
“那就立刻回宫殿吧。”花苞神神秘地说。
鱼鳞人和我都没有弄清楚,他们在低语什么,只见烨,扬着疲惫的身体,朝远处的爵刃城的宫殿飞去。
她转过身,望着我说:“磁漫国的王,有些秘密,有一天,你也会知晓,但是,不是现在,你要做的事,也很多,这就是命运吧。”
“花苞婶,你是花苞婶吗?你看我都瞧见了你的鞋子,是碎花布呀,是花苞婶对吗?我就见过你几次,在很早以前的酒馆里,你是花苞婶吗?”鱼鳞人很小声地询问着,生怕惊动了空气。
慈祥的笑容,在她的眼中,她笑了笑点着头。
“那你是真的是六维世界的使者吗?听说你是爱撒种的人,什么是撒种之人呀。能先悄悄告诉我点我们鱼鳞人的生命线的规划吗?”鱼鳞人看了一眼爵刃家族的王,烨那激动的身影还在天幕里。
鱼鳞人的声音,小的如深夜秋季的昆虫的惊颤,担心这样的不礼貌的询问,惹得这位绿衣妇人不高兴。
花苞婶说:“鱼鳞人,已经很了不起了,思想互通,团结一致,几乎没有家族敢对你们攻击,而且你们是依赖旅途繁衍生息,这是其他的族群做不到的,在宇宙裂痕的五维的世界里,你们鱼鳞人已经很好了,寿命也比其他的族群长久。你们的障碍就是自己的那颗众神的焰,熵星体自己毁灭了,这一切不怨你们。”
她的绿色的袍子,在黑色的城墙上,飘着绿色的温馨的雾气。
眨着圆圆的鱼眼睛,鱼鳞人又问:“那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家园了?可不可以也像其他的族群那样,有块田地耕种点水果,有个池塘养些鱼虾贝壳啊,花苞婶,六维世界高贵的人。”
在六维使者花苞婶还未回答之前,我们见到从城墙的黄金树下,移动出一个身影,也穿着绿色的袍子他脚踩着骷颅,一条腿颤抖着,很气愤。
他,长钩子掌柜,在K星的大地上开设了无数酒馆的长钩子掌柜,正气愤填庸地握着拳头,面对着花苞婶的那张和颜悦色的脸。
瞅了一眼花苞婶的鞋子,长钩子掌柜说:“隐藏的很深,花苞婶,你是我的婆娘吗?大家都谣传你是,啊,不,你曾经是大人物琰的王后,现在又说是六维世界的使者,你到底是谁?快说,今晚我回到家,没有见到我的婆娘,也没有给我换干净的衣裳。”
鱼鳞人和我都惊讶了,长钩子掌柜是尾随跟踪而来,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啊。
“我给你准给了,在柜子里,没有放在桌子上,因为我换了一张新桌子。还摆设了一只花瓶,我想我们的家应该有点生气,最好装点的和你的那些酒馆不一样的风格比较好,没看到衣裳吗,你太粗心了。”依然裹着面纱,花苞婶,平淡地说。
黄金树,在风里摇曳着,上面的果子一个个黄橙橙的,让黑暗诡异的点着烛光的城墙,更加古怪了。
长钩子也愈加生气了,他说:“我是粗心了,在地下乌岩城的街道上,我遇见了你,就让你做了我的婆娘,我想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不会惊天动地,可是你居然是这样的身份,这些年,你骗了我多久。你说说,在乌岩城里,我还担心,怕你死在那里,让磁漫国的王带你出来。早知道是这么大的身份,我才不要顾及你呢。”
长钩子很伤心,如果面前有一壶酒,他一定一饮而尽了。在别人眼中的喜欢穿着碎花布的村妇,竟然是个大人物,不仅曾经是王后,还是隐秘的六维世界的使者,天呢。每天还在家给长钩子掌柜缝缝补补,装模作样地打理着家,做着饭菜。
鱼鳞人说:“都是不得已,不得已,你们K星以前都在黑暗里,谁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吧,你要求多了,长钩子掌柜,你家婆娘对你好不好,如果好,那就行了,管她是谁。那些都是自己不能改变的命运,有些身份,不是自己想变就变的,我还想有个媳妇呢,可是我们鱼鳞人规定不到年纪不让娶妻呢。”
长钩子依然生气,他气愤地说:“我要回去把院子里你种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扔了,六维世界的使者,还曾是琰的王后,你在我的家里,就做这么些平凡的杂事也太委屈了,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怪不得有人拿着深红玉佩来问是不是琰的王后,我还当是对方疯了,原来我被蒙在棉被里呢。”
花苞婶,一把撕下自己的绿色面纱,也生气地说:“你敢,你要是把我的花草都扔了,我就把你的酒馆都关门,你这个人一条腿,还嫌弃我,不知好歹!”
液态的爵刃的都城,还沉浸幽暗的世界中,天空的星光也暗淡着,就如家族进化在未知的路途。
长钩子和花苞婶的吵架声,打断着这样的悲伤,但言语间,长钩子是不舍得花苞婶走的,而花苞婶似乎也习惯了和长钩子掌柜一起生活,看的出来,他们是恩爱的,这样的恩爱是曾经显赫一世的王,琰,所不能给予的温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