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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赌客们也都吊着脖子等待着最后结果,他们纷纷念叨着:“小!小!小!”
小纲手偷瞄了一眼那骰子显示的点数,顿时喜笑颜开,脸上也终于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得意地将骰盅猛地砸在赌桌上,小手叉着腰,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众赌客脸上那震惊的神情,得意大笑道:“我木叶‘赌侠’就问一声儿:还~有~谁!!!”
自来也此时也看清了那骰子的点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没有鬼遮眼、没有人开玩笑或作恶作剧,那骰子朝上的就是大大的六点!
自来也的只是感觉脑海里“嗡”的一声,脑壳似乎裂开了,他再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那骰子上移开!
他知道自己赌输了!
自来也的心律不齐、小心脏砰砰地乱跳着,脑门也开始渗出汗滴,慢慢汇聚在一起,顺着眉毛,便淌进他的眼角里,蜇得他生疼地眯起眼睛。
自来也感觉到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乱晃,他在拥挤的人群中失魂地游荡着。
还好这个时候大蛇丸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然自来也这瘦弱的身躯非得被骚动的赌客们给挤到桌子底下。
他知道自来也现在的感受。自来也的第一次赌博,孤注一掷押下千金,却最后输得连底裤也没有了,自来也这次怕是潮起潮落落落落落落落,心绪一直落到海沟最低处!
大蛇丸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同情的情绪来,他在想以后是不是不要那么嘲讽笨蛋自来也了!
小纲手这最后一次坐庄,在这里已经赢了许久的老赌客,见此次是最后的赢钱的机会,便都纷纷押下了重重的赌注。他们不仅将刚才赢的筹码全部投了进去,甚至还把自己兜里的钱也兑换了筹码!
刚刚赶来的新赌客也连忙凑起热闹来,大部分人跟着老赌客下注押“小”,不过倒是有一小部分新人不明所以,选择以小博大,最后押着“大”,结果他们就感觉到周围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自己!
结果,押“小”的人的筹码全被套进去了,押“大”的少数人大赚特赚!
赌客现在是众生百态,有些人捶足顿胸,他们彻底血本无归了!有人扼腕叹息,感叹着这次赌注押“大”的时候押得太少了!而有些则是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幸亏多了一个心眼,只是押了为数不多的赌注在“小”上,虽然输了,但总体还是有的赚!
千手唯早早就知道了骰子的结果,他的听觉在三岁那年身体本源改造时也被强化了,所以每次都能听出骰子的点数。
千手唯迅速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他也想见识一下大起大落之下赌徒们的众生百态!
这次自来也输得一败涂地,千手唯本可以阻止他押“小”,但是想到这次还要给他留个教训,所以就默不作声,等待着这一幕的发生。
果然如同千手唯所料,自来也这个孩子在看到骰子的点数后,就陷入了精神恍惚的状态。他虽然也很同情这个小家伙,但是也并没有立即出面安慰他。
千手唯抬头看向窗外,发现现在天色也已经很晚了,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间了。明天他还要去找几位师兄师姐商量今后的安排,而且小纲手明天也要正常去上学去。
在他看来,小赌怡情,适可而止就行!再赌下去,那可就过犹不及了!
于是千手唯将还陶醉在自己是“赌侠”情绪中的小纲手再次搂回怀里,现在赌桌周围乱糟糟的,他只能和她耳语道:“小纲手啊,该回去了!”
小纲手感觉到唯哥哥在抱着自己,便顺势回身也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并开心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她很是开心地说:“唯哥哥,我赢了,一定是大爷爷在保佑我!唯哥哥,我好像能感受到大爷爷一直陪伴着我!”
她一边说着开心的话语,一边将戴在脖子上的那枚项链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
千手唯只好温柔地对着她笑笑,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接着千手唯抱着小纲手从赌桌庄家的位置站起身来,并回过头来眼神示意大蛇丸牵着失神的自来也,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走出这个地方。
这间赌场是村子里的几个大忍族一同开办的,其中就有自己的猿飞日斩师兄和志村团藏师兄所在家族的股份,所以这里的管理人员对千手唯很是熟悉,他们见到千手唯准备离开,就立刻地将所有筹码兑换成现金,并整理好交到千手唯这里。
千手唯淡淡地同对方点点头,随后迅速带着三个小家伙离开了这个销金窟。
小纲手此刻紧紧抱着千手唯的脖子,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享受着唯哥哥给她带来的安全和温暖。她此时也终于精疲力竭了!刚才那番大杀四方,似乎也耗尽她最后的精力!
大蛇丸牵着自来也的衣袖,紧一步慢一步地跟着千手老师。现在街道早就四下无人了,两旁的商店也都关门熄灯了,整个街道寂静无声,秋风瑟瑟,这让三人的脚步声显得尤为清晰。
三人在夜色中默默地行走了一会儿,眼看要到分叉口,三人也不得不在这里分开,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千手唯随即分出两个分身出来,将两个小家伙送回各自的家里,这样也可以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小纲手此时已经趴在千手唯的肩膀上睡着了。千手唯轻手轻脚地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着,生怕将她吵醒。
千手唯用眼神示意他们跟着自己的分身回家。
自来也此时终于从失神中回过精神来,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这么远,从身上传来透骨的寒意,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自来也失落地同大蛇丸告别后,便默默地跟着自己老师的分身深一步浅一步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自来也突然有些不敢回家见自己的母亲。他现在幼小的内心里充斥着浓浓的自责和后悔。
本来家里的就快揭不开锅了,现在自来也又从大蛇丸那里借来大笔的钱赌博,并将那些钱一瞬间全部都输掉了!
千手唯在自来也的家门口不远处停下,他看了看近家情怯的自来也,说道:“自来也,要到你家了,老师也该走了!”
自来也终于抬起头,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千手唯。千手唯轻轻地叹口气,说道:“自来也,你知道错了吗?”
自来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赌场会被称为“忍者之禁”了!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自来也输了他的全部!
千手唯见他这次学到了该学的教训,明显乖多了,不像以往那般插科打诨。过犹不及,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拉自来也一把,尽一个老师的责任。
接着分身把从本体那里接过来的钱箱打开,从里面取出自来也所欠的的等额纸币,随后牵起自来也已经冻得略显僵硬的小手,并将那钱塞到自来也的手里。
自来也看着自己老师的举动,呆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声谢谢,但是他心里的感动不是一个“谢谢”就能表达出来的!他也想到拒绝,但是这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千手唯知道自来也一直都很有骨气。自来也的家里虽然清苦,但是他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一直活得很有尊严。
千手唯看到自来也脸上的犹豫和纠结,便说道:“自来也,这钱你先拿着,等老师教会你母亲做烤肉,你可以把这钱交给你母亲,当做成本,等你家里情况好一些的时候,你再慢慢把钱还给老师!”
自来也听完这话,心里流过阵阵暖流,突然感觉到眼睛有些酸酸的,似乎忍不住要流出泪水来!
千手唯温柔地笑笑,揉着自来也的小脑袋,安慰他道:
“好啦,老师知道你很感激老师,这点儿钱在老师这里不算什么,但对你就很重要!你如果想感谢老师,那以后你好好学习忍术,成长为一个厉害的忍者,到时候把老师现在帮你的这份情传递下去!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更多的苦难者需要别人在关键的时候轻轻拉一把!”
自来也听完,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跟着上前一步,紧紧地抱着千手唯。
自来也心里默默道:“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一名厉害的忍者!或许有一天,我也能像老师一样伟大!”
千手唯就这样任由自来也抱着,他知道这个孩子平日就受了不少委屈,只是被自来也自己用作怪的方式发泄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小自来也感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他看到自己的鼻涕眼泪沾在老师的衣服上,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
千手唯也不在意,反正是分身,完全不用在乎这些。
千手唯认真地对自来也说道:“自来也,以后要记住,远离赌博!小纲手和你不一样,她用这种方式怀念她的大爷爷,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初代火影大人!所以我和小纲手在赌场不是为了赌钱,而是为了怀念!”
“以后的人生中也会有各种各样的诱惑等着你,到时候可不要再犯今天的错误了!要记住,天上掉下的不是馅饼,而更可能是手里剑和起爆符!”
自来也听完这番话,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千手唯也不指望自来也完全记住自己的话,他只是希望能在自来也的成长道路上给他些正确引导!
接着千手唯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了,顺便见见你的母亲,和她商量一下以后教她烤肉的事儿!”
自来也点点头,伸出手牵着千手唯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缓步走着。千手唯见此,不由得心中笑了起来,小自来也这个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两人来到自来也家门前,千手唯轻轻敲了门,很快里面就传来越来越近脚步声。
自来也的母亲急急打开门,便看到门外站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淡淡的月色下,她也分辨出那小个子的是自己的自来也,另一个人男孩子她倒是未曾见过,看起来有十岁出头的样子。
千手唯见到自来也的母亲,便率先自我介绍道:“我叫千手唯,是自来也的老师!今天因为要教授他和其他几个孩子忍术,所以才耽搁许久!让您担心了!”
自来也的母亲本要责备自来也深夜迟迟不归家的事儿,但是听到这个大孩子的话,便将心里的情绪放到一边,转而看向这个年轻的小老师。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老师的大名的,在村子里也是有口皆碑。她便也放下心来,打开家门,侧过身来,将千手唯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