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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迟疑被她看在眼里。
容裳也知道。
他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目标的。
所以她也不强求。
手一扯，拉下他的手。
“行了，我知道了。”
僻静的巷子里。
路边微凉的路灯打过来，在地面落下浅淡的光线。
容裳低头看了一眼，眼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那会她也不知道是想什么。
心尖还隐隐作痛。
等后面下定决心要走了。
才走出去几步，男人低沉的嗓音已经从后面传来。
“你真的要丢下我吗？”
“不是说了，只要看见血灵珠了就来找我，为什么你食言了？”
她知不知道。
他已经等她好久好久了。
男人伤感的声音突然闯入。
容裳目光一怔，迈出去的脚步顿时停下。
某一瞬，不知是谁的声音从遥远的记忆中跑出。
【安好，你不要骗我。】
【你真的会找到我的对不对？】
【嗯，不骗你。】
……
他这是……记起来了？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
“可那时候我只是不敢喜欢你。”
喜欢她的代价太大了。
原谅他，当了缩头乌龟。
他每一句话都戳中她的心。
容裳这一时之间也茫然了。
本来，她就是为了他来的这个世界。
可后面线路持续崩塌。
她好像已经忘了初心。
竟还想着为了皇城百姓的安危。
她可以拉着他一块去死。
可现在，他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控诉她的不守承诺。
容裳抿嘴，心尖微颤。
然后，她还是走了。
不管怎么说。
这个世界他们是对立的。
如果还想在一起。
只能和解。
可他说了，不会。
那她也能离开。
“盛……”
当时风爵在后面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瞳孔一缩。
心口猛地一抽，疼得不行。
那一瞬被他戴在脖子间的血灵珠发出血红色的火光。
穿过巷子。
一直照到容裳身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
眸光微微闪动。
当然，这时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就离开这一会。
医院里头，出事了。
蒋文豪突然到来。
盛奶奶被打晕在地上。
而病床上的盛霖峰再中几刀，血流不止。
当然，蒋文豪估计也没想到。
在这样虚弱，病怏怏的情况下。
盛霖峰就是右手拿不了枪了。
左手还是能在危急时刻摸出银器刺入他的心脏。
蒋文豪被一招毙命。
……
夜里。
盛霖峰再被送到手术室。
那时他流血不止。
情况看来十分不妙。
盛奶奶醒来后哭到快要晕厥。
而这次，他再也没有上一次的好运了。
还记得那天清晨。
外面下着大雨。
容裳扶着盛奶奶起来喝粥。
护士突然跑过来，看到她们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那时容裳就已经知道。
盛霖峰可能是不行了。
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一下跌落谷底。
容裳故作镇定，问护士，“是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我爸手术成功了？”
“……”
护士没有说话。
甚至，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盛奶奶就是人老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当即，端在手上的碗哐当一声掉落。
白粥散了一地。
容裳侧首看去。
盛奶奶已经疯了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