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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畔尖山似剑铓,秋来处处割愁肠。
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
十年的音信全无,今日能再度相逢,几人也是更感亲切。
自从十年前的王盘山岛之事,武当得知张翠山、殷素素失踪之后,虽然都坚信张翠山还活着,但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免充满了担忧。就算是熟悉剧情的陆离,也知道怕因为自己导致剧情大变,五叔真的身陨在了那茫茫大海。
如今,能在这茫茫大海之上遇见五弟一家,俞莲舟觉的武当山上下,这些年对真武大帝的供奉,算是没有白费,大帝被尊称为北极荡魔祖师,五弟家又从北平安而来,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但看着五弟一家,衣衫褴褛,又是毛,又是皮的,俞莲舟心中又是充满了怜惜,也知道五弟一家这些年来肯定生活的很是艰苦,尤其是苦了那无忌孩儿。
也的确,这十年来,张翠山、殷素素和张无忌三人与那谢逊,住在冰火岛上,与世隔绝,手中又没有趁手的家伙什,衣食住行上,也是能将就就将就。衣,就只能依靠各种动物的皮毛来完成简陋的装扮;食,算是他们唯一不用操心的,岛上有着丰富的动物资源,而且还能从海中捕捞各种鱼类,但也是吃了十年的荤腥和野菜;住,就只能以洞为居;行,就这么大的海岛,也走不到那里去,不过要是出海,只能建造他们搭乘的简陋木筏,也幸亏这个季节,海上风浪不是很大,要是到了夏、秋台风频发的季节,他们全家早就去海底喂鱼了。
那边的张翠山和殷素素,在茫茫大海上的冰火岛呆了快十年,第一次看到那船之时,也是兴奋异常,毕竟这十年,那岛上也就他们一家三口和张翠山的结义大哥谢逊。
他们也还好,毕竟他们曾经见过了这世间的繁华。但对于小张无忌来说,这还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第一次见到这大船,第一次见到这颜色各异的衣服…………什么对他来讲,都是第一次,他对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双小眼睛骨溜溜地转动着,一会瞅瞅这儿、一会瞅瞅那儿。
想张口去问拉着他的陆离,但因为不是很熟悉,而且无忌这孩子还很腼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陆离也是看出了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的心思来,便拉着他给他一个一个说着眼前的所有东西。
这次,张翠山一家从冰火岛出发,已经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了。每天都是面对着茫茫无际的大海,一家人从身体到精神都已经很疲惫了。
特别是眼瞅着所带的淡水马上就要喝完了,除了张无忌还懵懂无知之外,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早就心忧的快要发疯了,但也只能在儿子前强装镇定。
这一日,从发现天边的那两个黑点,一家人的心都记挂在那儿,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边,直到确定是船之后,张、殷二人这才齐松了口气。
赶紧驱使自家的小木筏向那边冲了过去,越来越近,那船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但令殷素素没想到,那左首的一艘大船上绘着一头展开双翅,形状威猛的黑色大鹰,那竟然是天鹰教的船只。
霎时之间,夫妻两人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两人都想到了各自的身份,一个名门弟子,出身江湖正道中泰山北斗的武当派,更是武当张三丰张真人的亲传高徒;一个邪教之女,出身江湖中正派之人口中邪魔明教分支的天鹰教,更是天鹰教教主之女
在冰火岛之时,两人结婚生子,没有人说三道四,可回到了中原,两人面对的可是自家两个门派,正邪两道的碰撞。更不要说那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了。
张翠山在想自己的婚事,该怎么向师傅禀告,又该怎么做才能让师傅接纳素素?
殷素素在想,自己曾经暗算过武当三侠,而且自己的身份,能否让武当接纳。
但不论怎样,两人却都没有想过分离。张翠山也能看出自家夫人心中的担忧,当即说道:“素素,咱们孩子也这么大了!天上地下,永不分离。你还担甚么心?”
殷素素看着情真意切的爱郎,吁了一口长气,回眸一笑,低声道:“只盼我不致让你为难,你一切要瞧在无忌的脸上。”沉默了一会,又似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五哥,我们还是直接回中原吧,毕竟还有大哥之事,等一切安顿下来,我再带你和无忌去见爹爹。“
可就要擦船而过了,忽见那边天鹰教的船上刀光闪烁,殷素素又有了些担心,张翠山也是看出了妻子的担忧,便主动斜扯风帆,转动木筏后舵向着那天鹰教的船只驶了过去。
“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主。哪一坛在烧香举火?”殷素素主动向船上之人对起了那天鹰教的切口。
那船上瞭望之人本来就准备在这木筏靠近之时,劝诫让其离自己这边远一点,毕竟这里如今也是是非之地,天鹰教此时正时刻准备着和那中原武林门派再大战一场,能少牵连点无辜之人,就少牵连点无辜之人。
这人听见殷素素口中的切口也是一愣,他可是记得这次教中就只派了自家这一艘船出海啊,怎么还有人说起自家教中总舵堂主的切口来了。
自家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殷天正座下,分为内三堂、外五坛,分统各路教众。内三堂是天微、紫微、天市三堂。外五坛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神蛇五坛。天微堂堂主是殷天正的长子殷野王,天市堂堂主便是这次带队出海的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
这负责瞭望的天鹰教教众也是猜想,是自家教主不放心李堂主,让自家儿子天微堂堂主来了吗?可这殷堂主怎么驾着一个木筏?
但还是赶忙立即回应道:“天市堂李堂主,率领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驾临吗?”
殷素素道:“紫微堂堂主。”
那边船上听得“紫微堂堂主”五个字,登时乱了起来,十年前王盘山岛之事,紫微堂堂主殷素素失踪,教主殷天正心忧爱女,这紫微堂便再没设过堂主,那堂主是殷姑娘?
那李天垣更是直接冲到了船边,喊到:“是素素吗?”但一看殷素素的相貌,便没在询问,而是直接转身,冲着船上喊到:“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快快迎接,快快迎接!”
很快,天鹰教的船上,八只大海螺呜呜吹起,李堂主站在最前,封程两坛主站在李堂主身后,其后站着百来名教众。大船和木筏之间搭上了跳板,七八名水手用长篙钩住木筏。
殷素素和张翠山,分两边携了张无忌的手,从跳板上走了过去。
李天垣见殷素素衣衫褴褛,又是毛,又是皮,还携着一个孩童,旁边还站着一个不知名的青年,也不禁一怔,随即满脸堆欢,笑道:“谢天谢地,你可回来了,这十年来不把你爹爹急煞啦。”
殷素素随即向李天垣欠身行了一礼,说道:“李师叔你好!”便又转过身,给张翠山介绍到:“翠山,这是我爹爹的师弟,天鹰教天市堂堂主李天垣李师叔。”
张翠山虽和殷素素成婚十年,但却从没听她说过天鹰教中的事,他也从来没主动问过,这时听得两下里对答,才知妻子还是甚么“天鹰教紫微堂堂主”,看来“堂主”的权位,还是在“坛主”之上。
那日,他在王盘山岛上,已见过玄武、朱雀两坛坛主的身手,以武功而论是在殷素素之上,她所以能任堂主,当因是教主之女的缘故,但这位“天市堂”李堂主,虽也是殷天正的师弟,但想必一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张翠山抱拳向李天垣行了一礼,但却没喊师叔,”张翠山见过前辈!“
本在殷素素更叫翠山之时,李天垣就又猜测,毕竟自家天鹰教已经多次和武当一起出海,对武当上下如今在全力寻找张翠山也是知道的,如今张翠山更是亲自介绍了自己叫张翠山,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心中也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家和那武当还暂时没有过纷争。
殷素素又转身对张无忌说道:“快向师叔祖磕头。”
张无忌跪下磕头,一双小眼却骨溜溜望着李天垣。他斗然间见到船上这许多人,说不出的好奇。
殷素素有给师叔介绍道:“师叔。这是侄女的孩子,叫作无忌。”
李天垣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好极,好极!”你爹爹定要乐疯啦,不但女儿回家,还带来这么俊秀的一个小外孙。”
张翠山与殷素素还没上船,就听见了对面那艘船上的叫骂声,便知道中原各派在和天鹰教争斗,也怕其中有自家的武当,毕竟现在两人已经成婚,而且还有了无忌,要是两家是仇人,那就尴尬了。
李天垣也是看出了两人的担忧,便主动给二人说起了武当来。两人得知这十年,武当好几次主动克制,避让了天鹰教挑起的几次纷争,也没参合中原各派与天鹰教的争斗,更是心中大舒了一口气。
而且,这李天垣还告诉张翠山,武当的船只就在他们的木筏后边,应该是发现了他们的木筏,正朝着这边航行了过来。
张翠山十年来突然听闻自家武当的消息,而且二师兄还就在身后,也是一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就在这时候,对面的船只上便开始叫嚷了起来,传话问他是不是武当的张翠山。
天鹰教这么兴师动众的迎接自家的堂主,自然被对面中原各派之人看了个一清二楚,那边有人认出了那个被接引的中年男子是武当五侠张翠山,便一下引起了那边动荡来,好多见过张翠山的中原武林人士纷纷赶到甲板上,便有了那边的传音询问。
可还没等张翠山张口回应,这边的天鹰教教众就已经叫嚷了起来:是武当五侠怎么了,这武当五侠如今可是我们天鹰教教主的女婿。对面起初还不太相信,可经不住天鹰教这边好几次的叫嚷,而且那张翠山自始至终也没出声否认,算是默认了。
这一下引起了对面的哗然,那边的中原几派就如同点了马蜂窝一般,尤其是崆峒派,更是把矛头直指武当。而那昆仑的西华子,本就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听闻张翠山和自家昆仑的仇人殷素素结合在了一起,在崆峒的挑拨离间之下,一时间,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竟然如同魔教一般污言秽语不断,反观天鹰教这边竟然是好言好语。
直到那边少林和峨眉同时出声,才暂时制住了这边漫天的咒骂声音,他们也看见武当的船正在向这边赶了过来,说是等武当到了之后,让俞莲舟给大家一个解释。
但这西华子和唐文亮,仗着自己在武林中辈分较高,还在独自叫骂着。
张翠山听见对面的叫骂声,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给武当带来了麻烦,眼看着二师兄在那边喊话,都不敢去应答。
这不俞莲舟刚到天鹰教的船上,刚和五弟一家相认,那边的船上就传来了少林圆业的声音:”“阿弥陀佛,俞二侠,你武当就不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吗?”
“他武当派自甘堕落,都已经与邪魔结成亲家了,还交代什么,估计这会就准备着两家联手对付我们呢!”那唐文亮又在那煽风点火着。
“就是啊,没想到武当竟然如此堕落!”那没脑子的西华子也在跟着附和着。
俞莲舟本想先给五弟一家讲讲如今武林中的纷争,但还没开始,少林、昆仑、崆峒就已经开始逼宫了。
而且那少林的圆业、峨眉的静虚、昆仑的西华子、卫四娘四人,已经飞身越到了武当的船上,这几人不敢去天鹰教那边,又怕如昨日一般,引起两家的比斗来,先到了武当这边,亲自过来就是逼武当,让张翠山说说那王盘山之事,毕竟除了昆仑最初是为了寻仇,其它各派可都是瞅着那谢逊夺取的屠龙刀而来的。
那唐文亮没敢过来,他怕过去被陆元福给一刀了解了,但还是在那边叫喊着,说着武当的许多坏话。
“是非因果,我武当自会给天下一个交代,崆峒派的怂货,如果在事情没有真相大明之前,我再听你聒噪污蔑我武当一句,看我不让你喂了这海中的鲨鱼!”陆离便看见自家船上,叔父提着金刀在那怼了唐文亮一句。
那唐文亮一听陆元福的话,也吓的不敢再多说了,但那怨恨的眼神,陆离站在天鹰教的船上都能看清楚。
俞莲舟心知这中间的原委曲折非片刻间说得清楚,当下就给自家五弟示意到,让张翠山过会谨言慎行,便把张翠山夫妇带回了自家船上,不过在路过陆离之时,让陆离一起过去,但陆离知道这张无忌童言无忌,怕他还如原著中一般,纠结起自己义父的生死,再引起纠纷来。便拉着张无忌,示意二叔、五叔先过去,说自己和无忌还小,就不掺和大人的事情了。
俞莲舟见此,也没坚持,便带着张翠山和殷素素越到了武当的船上。
殷素素还想带着张无忌,但却被陆离给阻止了,“五婶,有些事情你们能随机应变,可无忌少不经事,童言无忌,还是让无忌跟着我好些!”
这殷素素本就是机敏之人,立马便明白的陆离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对这个拉着自己儿子的少年另眼相看起来。而且听着少年话中的意思,就是大哥谢逊之事情了,这武当的弟子还真不得了啊。
那天鹰教的见自家教主之女去了武当的船上,也在李天垣的带领下,跟了过来。
俞莲舟和陆元福引这众人进了船仓,为张翠山夫妇引见了少林、峨眉和昆仑的四人来。
圆业、静虚、西华子和卫四娘,也都是十年前在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虽与四人未见过面,但也都听到过他们四人的名头。
这一次,没了张无忌的搅局,在殷素素和张翠山两人的肯定之下,众人也算是表面上勉强相信了那谢逊九年前已经死了的真相,但却要求张殷二人带他们去那买涨了谢逊的岛上,一探究竟。其实,这几派,表面上是为了确认那谢逊的死,真实的目的是那屠龙刀而已。
张殷两人都说那屠龙刀十年前就已经掉进了茫茫大海,但看圆业、静虚和那西华子的脸色,几人都不怎么相信。
最后,俞莲舟抬出了自家师傅的百岁诞辰,才堵住了这几派现在就要出发去寻找那冰火岛,确认那谢逊身死的事宜。
但却没想到,那圆业出了船舱之后,看着陆离和那张无忌,竟突然问了张无忌一句:“小兄弟,你可是张五侠的公子,叫什么名字啊?”
张无忌一直听义父讲那少林空见神僧之事,没经历过江湖险恶的他,因空见神僧便对和尚抱有好感,萌萌地回答道:“这位大师,我义…父…!”(我义父给我起名叫张无忌!)
陆离看着那少林圆业的问话,本来就心生警惕,便时刻注意着,听见张无忌的话刚出口,便意识到不对,赶忙捂住了张无忌的嘴来,可没想到那“义父”两个字还是说出来了。
“这位大师,我弟弟他叫张无忌,你有什么就问我吧,我来替我弟弟回答。”陆离赶紧把张无忌拉在了自己身后。
听见张无忌说起义父的时候,张、殷二人就已经觉的不妙了,赶忙赶到了张无忌身边,殷素素更是一把把张无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义父?”这圆业刚听闻张、殷二人说他们一家三口独自生活在那冰火岛上,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义父,便一下起了疑心来,没理陆离,直接冲着殷素素怀中的张无忌怒喝道:“你义父是谁?可是那金毛狮王谢逊?”
竟然用起了少林狮吼功中的功夫来,目的就是让回答之人神魂受到影响,说出真话来。张翠山见这少年和尚竟然用起了内功,赶忙用双手护住了儿子的耳朵。
“圆业大师,你这样对一个小孩,是不是有些过啊!”俞莲舟也冲了过来,冲着圆业怒喝道,而且俞莲舟也在五弟的说辞中听出了五弟在遮掩事实,毕竟二十多年的兄弟一场,自家兄弟如何,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一清二楚,便准备搪塞过去之后,再和五弟一家细细商议,如今看到这少林和尚竟然不顾辈分,对着自家侄儿出手,也是怒火中烧。
“无忌弟弟的义父正是我二师叔俞莲舟,怎么?我二叔不能给我弟弟起个名字了吗?”陆离也赶忙补救了起来。
“是啊,刚上船,我们两口子便让这孩子认了他二叔为义父,我武当的家事你少林还要来管一管吗?”殷素素这时候也反映了过来,急忙补充了起来,更是抬出了这是武当的家事。
随行的天鹰教教众可是亲眼见了这俞二侠与张五侠一家相认的全过程,但知道自家堂主这么说肯定有她的思量。
李天垣便在旁边接起话来:“唉吆歪,这少林可管的真宽啊,我们家教主的小外孙认个义父,还是人家武当自家的人,你少林都要管啊,这真把自己当成武林至尊了吧!”
其它的几个坛主,也顺着李天垣的话,恶心着那少林的圆业。
可是那圆业已经起了疑心,而且连带着峨眉和那昆仑都起了疑心来。
那西华子更是冲着张翠山华子怒喝到:“张翠山,你是武当中人,我们敬你是响当当的汉子,你给我说到说到,那谢逊恶贼究竟是死是活?还有刚才,我碍于尊师兄的面子,还没算我昆仑门下的两名弟子,毁在尊夫人手下的这笔帐呢?”
张翠山和殷素素都是一惊。殷素素随即斥道:“胡说八道!”
张翠山也接着说:“这中间必有误会,我夫妇不履中土已有十年,如何能毁伤贵派弟子?”
陆离知道这西华子说的是十年前高则成和蒋涛两人被害之事情,便让张翠山说出当年这二人对殷素素的行止不端来,可西华子却因为那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之事,并不相信,反而说张翠山污蔑昆仑派。更是满船的叫嚷:“这武当的好徒弟张翠山,和他老婆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瞒着不肯说,反而撒个漫天大谎,说道谢逊已经死了,大家都来评评理!”
那峨眉的静虚师太自上船来,一直文文静静的没有开口,这时才道:“此事原委究竟若何,还请俞二侠示下。”也是明确的向武当逼宫了!
俞莲舟想了想,便说道:“这件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长达十年,一时三刻之间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之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
静虚师太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那少林的圆业又说了句:“是非曲直,尽可三个月后再论,但谢逊那恶贼藏身何处,还须请张五侠先行示明。”
张翠山摇头道:“那谢逊恶贼真的死了。”
可圆业、静虚、西华子几人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张无忌,而张无忌听见自己父亲说谢逊死了之时,虽然被殷素素抱在怀中,还暗中封住了口上的大穴,但仍然挣扎了一下。
这下,更加坚定了几人的猜测来,但几人也再未张口,纷纷回了自家的船上,估计又密谋了起来。
陆离本想带着张无忌远离那是非漩涡,可没想到终究棋差一招,被那老奸巨猾的少林僧人给搅和了!
唉!看来武当这麻烦终究是躲不了了,自己还得操心,别让五叔、五婶被原著上一样被逼自杀了,又独留了那小无忌孤苦伶仃的在世上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