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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算是衣锦还乡,今非昔比,郭子豪已然跻身富豪上流社会,此刻身处熟悉的乡村老家,心里不禁一阵阵感概,最近发生的变化太过不可思议,恍然如梦,让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感。直到跟亲友相聚这一刻,才变得实在起来。
好久不见,自然有聊不完的话。
母亲虽然说得多,问得多,但没啥实质内容,翻来覆去地就问他些生活上的家长里短,担忧他在城里吃不好、睡不好,被人欺负。郭子豪耐心应答着,但没敢说太细。只怕讲出真实情况,要吓到妈。
谈话间,继父周大打麻将收场从邻里回来,猛然见郭子豪这次来的气势足,好似暴富的模样,神色顿时恭敬起来,憨笑兮兮,对他招呼亲热多了。
郭子豪将母亲和周大请进里屋,拿出几叠现钞和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递过去。如今有钱,自然该孝敬父母,只是担心惊到母亲,他这次还没敢给太多。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再来反哺尽孝。
母亲哪里肯要,推说不用了,要他自个留着这钱讨媳妇。
郭子豪笑说:“妈,媳妇钱早有了,这是专门给您的。以前收入少,还没给过妈什么,怪臊人的。”
周大嘴上也推辞,双手却不知觉地接过钱,脸上乐开花。
母亲翻箱倒柜,从压箱底的包裹取出首饰盒,拿出对玉石镯子送给唐映雪。这从娘家带来的传家宝货色一般,玉石成色中等,不过唐映雪也没嫌弃什么,喜滋滋戴上手腕。随即改口叫了声:“妈”。
母亲激动盈泪,幸福极了。
郭子豪暗暗冲唐映雪做个飞吻,以示奖励。
又坐了会,各种远亲故友纷纷登门,凑热闹瞧个稀奇。来人很快挤满院子,椅子都不够坐了。周大来了精神,召唤几个帮手拉来一头羊宰杀,招呼妇女烧火做饭,打整猪肉、火腿,湖鱼和各种地里的时鲜蔬菜自不在话下。
不一会家里热闹腾腾,人声鼎沸,整个好似过大年节日气氛。
顽皮小孩攀上院墙、核桃树上骑坐,笑嘻嘻,冲唐映雪挤眉溜眼吹口哨,新奇打量她的城里人装扮。
“表哥!”
忽然有姑娘叫唤被亲戚围拢的郭子豪,声音怯生生,脆甜糯软。
郭子豪转头一瞧,只见一个年嫩少女,头发乌黑,颜容美丽清秀绝伦,好似月下幽香睡莲似的将湖光水色照应得极美。郭子豪不禁一怔,瞧呆了,望着这少女粉嫩的唇,一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标致的小表妹。
母亲说:“她是你周大家的三妹家大姑的小囡,她哥跟你高中同班,还经常和你们打架。”
孙天鸿说:“就是牛蛋,他妹子。”
这远亲关系也太绕了,郭子豪想了会悟过来,笑说:“原来是小香瓜,哇,都长这么大,认不出来了。”
少女俏脸蛋煞红,羞涩点点头,素白手指扭捏着衣服角。
真是女大十八变,她叫郭蓉,小香瓜这外号是郭子豪为她取的,年龄小他们个七、八岁。
郭蓉的哥外号叫牛蛋,读高中那会,牛蛋野蛮生猛,在班上横行霸道,只有郭子豪和孙天鸿敢招惹他,时常约了牛蛋在芦苇荡打架,打不过就跳水游进湖里,冲他各种嘲讽。牛蛋水性没郭子豪佳,只要被骂得受不了下水来抓,就被他反制,按到水底喝个饱,晕沉沉拖上岸一顿暴打。
如此才勉强制服这家伙。牛蛋被打服了,以后只惧怕郭子豪,见了面也称他为老大。
郭蓉那时上小学,皮肤虽然白嫩,但矮胖如一截香瓜,走路圆屁股扭得甚为好看。因为她哥在学校称王称霸、太闹腾,招人恨的缘故,她也就经常被他们报复欺负,扭她的胖脸、揪头发、飞踹屁股,各种修整招式,搞得这小囡怕极了,远远见到郭子豪就绕道逃走。
有一次最过分,郭子豪眼瞅郭蓉走进露天茅厕,便生出作怪之念,他抬了块大石头摸过去,蹲在粪坑旁,等她拉下头一截的时候,猛地举起石头砸进坑。哗……掀起滔天粪浪,冲击上坑洞……只见郭蓉提着裤头大哭冲出茅厕,浑身遍布污水,头顶黄金。
郭子豪想起这些往事,忍俊不禁,再次打量郭蓉现在的娇羞美态,感慨万千。时光如流水,将这远房小表妹洗刷得清新靓丽,水灵汪汪一支莲花,他这大表哥好想伸手抱抱,捏她一把。
“表妹多大?”郭子豪抹抹嘴问。
郭蓉甜声说:“十九。”
郭子豪又问:“上大学了吧?”
郭蓉撅嘴,摇摇头:“没上,闲着没事哩。”
孙天鸿在一旁说:“牛蛋走歪了,以前偷鸡摸狗,后来进城瞎混盗窃被抓进牢子。他家被他折腾得穷了只剩门板,郭蓉今年考取大学,没钱去读,可惜啊。”
郭子豪见郭蓉美目一黯,神色无奈凄楚,不禁说:“这狗东西怎么这样没出息,祸害家里人。”
母亲说:“小囡也可怜,阿豪,你如今有出息了,帮她找份工。”
郭子豪点头说:“行。但接着读书最好,印象中她成绩优秀。”
郭蓉摇头说:“表哥,我不想读了。”她抬起眼,水灵灵地望过来,真似期盼他能在城里为她安排工作就好。
郭子豪无奈,只得当即应答郭蓉。也没什么合适的,不如暂时让她来山庄,叫苏婉安排个清闲的职位。他便留了电话给郭蓉,回头来城里联系。
唐映雪却看出异样,偷空拉了郭子豪,悄声问:“你看中小美妞了?”
郭子豪抹嘴说:“怎么可能,她是我表妹。”
唐映雪露出鄙视的神色:“她靓得晃眼,就不信你不动心,别说还没血缘关系的远亲,看你馋相,就算是亲表妹都要伸出爪子捏下。”
郭子豪无奈笑说:“得,随你怎么说,反正在你眼里我最色。”
唐映雪撇嘴说:“其心可诛,你最好老实点。”
热热闹闹吃饭,在院子核桃树下摆了四张方桌,各种农家菜上桌,亲朋好友落座。郭子豪拉了孙天鸿和戚戈凑在一起喝糟米酒。这酒是小米炒香了放在瓦罐中酿熟,酒度不高,爽口,不打头,但喝多了后劲大。
戚戈闷声喝酒,唯有郭子豪和孙天鸿侃大山,胡天海地聊了个畅快。
酒至酣畅,郭子豪讲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力邀孙天鸿来跟他一起做事。
孙天鸿捏着酒碗,沉吟片刻,说:“咱们兄弟,帮你是应该的,只不过我现在发愁,火烧眉毛的是要先对付荣氏房产集团,解决村里土地纠纷的大事。”
郭子豪问:“这个应该。我也要出份力,能做些什么?”
孙天鸿说:“要解决问题,只靠暴力对抗和走法律途径都不妥,最佳的就一个途径:资本运作。”他叹口气说:“可惜村民没多少钱,不然可以在土地拍卖时,跟对方竞标抬价,争得开发权就行。”
郭子豪心想,如今他可是有一定资本了,这事可以争取一下,便问:“你不是说已经签了土地转让合约了吗?怎么还要拍卖?”
孙天鸿说:“签定的是村民的私有土地,还有湖畔一大块公众用地待定,很快就要对外公开竞拍。估计,荣氏集团早有所准备,对这块地志在必得。”
郭子豪问:“这么说,这块公众用地最关键,如果荣氏集团没得手,他们这个开发项目也就难行了?”
孙天鸿点头说:“当然,而且没有这个项目支撑,之前他们诈骗的村民土地将大幅度贬值,取之无用。”
郭子豪拍桌哈哈大笑:“好,真是老天保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将那块地抢到手。大鸟,这事你来主办,我设法筹资。”
孙天鸿大喜,连连点头,随即又露出担忧神色,说:“只怕太难,那块土地可是估价两百七十亿,如果要竞标,只会更高,除非实力超强才拿得下来。”
两百七十亿!!
郭子豪暗吃一惊,这种天文数字庞大的资本运作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