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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手持纯阳剑，剑尖处的血液在不断滴落。
他沿着石阶不断向前走去，第二道关卡处的嵩山派弟子看的心惊胆颤，有些人甚至想要转身逃离。
前方，岳阳在不断向前。
后方，东方白和岳灵珊二人，则是饶有兴致的闲聊着。
“灵珊，你不觉得，你哥哥有些问题吗？”
都是女子，而且东方白还救过岳灵珊，一路同行下来，二人也算是熟悉了起来，已经开始以姐妹相称。
“白姐姐，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啊！”
岳灵珊腮帮鼓了起来，不乐意道：“我哥哥无论是样貌还是品行亦或者实力，哪一样不是人中龙凤，世间少有？哪里有问题了？”
东方白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哥哥此行，应该是为了救人吧？就这么一路光明正大的杀上去，合适吗？
待会左冷禅若是拿令狐冲等人要挟，你哥将如何选择？”
闻言，岳灵珊脸色一怔，有些讪讪道：“我哥什么都好，就是心性有些.....怎么说呢，在他心中，除了少数几人外，其他人根本很难能影响他的心绪。
所以你说的要挟什么的，在哥哥眼中是不存在的。最起码，令狐师兄以及定逸师太他们，哪怕是死在哥哥眼前，也不会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么说，你哥这次来嵩山，不是为了救人？”
这次，轮到东方白诧异了，她本来觉得岳阳此行未免莽了些，根本就不是救人该有的姿态，但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懂了，那左冷禅差点杀了你，你哥心中有怒，此行只是单纯为了杀人而来，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岳灵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顺手把人救下，哥哥还是愿意的！”
东方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息道：“你哥生错了地方，我教的教主之位，其实最适合他！”
岳灵珊翻了个白眼，“白姐姐还是打消这个心思吧，我哥是那种淡泊名利，不好权势之人，什么教主掌门之类的，在他眼中都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年相处下来，我最清楚哥哥的性子了。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待人温和，但实则骨子里最为傲气，不入他心者，在他眼中，皆是虚妄！”
东方白莞尔一笑，道：“年纪轻轻，实力便已经登临当世之巅，未来潜力无穷，傲气一些也正常。
不过啊，我还是觉得你哥哥太莽了一些。
以你哥的实力，完全可以潜入嵩山派中，暗中出手，顷刻间可令那左冷禅毙命，何必非得和这些嵩山弟子纠缠，平白浪费内力？”
岳灵珊沉默，而后道：“哥哥自下山以来，每逢敌人，皆是一人杀一群，直至将敌人杀尽方才罢手。
我曾问过哥哥，如此杀戮，会不会影响他的心性？”
“哦？你哥如何回答的？”东方白好奇道。
“他说，‘杀怪练级嘛，能影响什么心性？’”岳灵珊神色古怪道，哥哥口中，总是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她从未听过的话语，这个杀怪练级，就曾令她疑惑了许久。
“练级我倒是能理解，大概是锤炼剑法，淬炼武技的意思，但这杀怪，又是何解？”东方白也迷茫了，接触的越多，越感觉这岳阳身上，处处透露着迷雾。
这是一个身上有着秘密，越是了解，越令人感觉深不可测的男子。
“大概，与哥哥为敌之人，在他眼中，都不算是人，只能算是鬼怪之类的意思吧？所以，哥哥杀起来毫无心理负担。”灵珊猜测道。
殊不知，她已经近乎猜到了真相。
因为有着游戏系统的缘故，无论是马贼流匪，还是武林人士，在岳阳的眼中，都是一个个可以令他获得修炼经验的数据。
自从出了华山后，这么一路杀下来，岳阳的等级，已经从四十九级冒头，到了接近五十级的程度。
突破先天，指日可待！
“灵珊妹妹，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你哥哥的信息，这若是被他知道了，你不怕被他骂？”
“不会的！”岳灵珊嘻嘻一笑，揽着东方白的胳膊，低声道：“白姐姐，你说实话，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东方白眼神有些闪烁，微微侧头道：“还不错，年轻一辈，你哥绝对是世间第一人！”
“是吧，我哥很优秀，但太优秀了，这世间女子，几乎无一人入他法眼。”
岳灵珊叹气道：“还好，这世间，还有白姐姐这么一位奇女子。我能感觉到，我哥很欣赏你，他把你当做了同类人。”
“是吗？”有些欣喜的声音，从东方白口中传出。
“嗯！所以，我哥应该不会介意白姐姐你多了解他一些。站在世间巅峰，却无一人是知己的那种苦恼，白姐姐想必也能理解吧？”
东方白没有再说话，而是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
而后，她的脚步欢快了一些，快步向前走去。
“走吧灵珊，你哥都走远了，咱们要被落下了！”
望着前方那欢快洒脱的身影，岳灵珊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心中，则是暗暗叹息。
“哥，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这世间能配得上你的女子，或许也唯有白姐姐一人了吧？”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不知怎地，灵珊总感觉嘴中有些发涩，眼眶甚至还隐隐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那种自己最亲近之人，要被人夺走的感觉，令她心里百感交集，异常复杂。
.......
嵩山派第二道关卡处，不少弟子已经放弃了弓弩，换了长剑。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岳阳的身法太快了，除非是大面积的箭雨覆盖，否则小范围的弓弩射击，根本无法命中。
面对数十名严阵以待的嵩山弟子，岳阳也不说话，身形一闪，扑入人群中，袍袖拂动，被劲气扫中的一众弟子顿时人仰马翻，踉跄跌倒，呛啷呛啷，长剑如断了线一般，齐齐跌落。
而后，便是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血肉切割声，在嵩山上响起。
一抹血红，在朝阳照射下，显得异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