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又要回京!

长臂猿的夫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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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七说道:“快马加急,也得一日才能到京城,只怕是来不及。”

    钱长锋说:“不然就让王爷暗地里安排人,把那祁家茶行分号的人也全给绑了。”

    然而这种做法还是太冒险。

    毕竟那是在京城,兵马司日夜巡街,还有御史,锦衣卫,大理寺,以及各种其他贵府世家的眼线们。

    一家不起眼的茶行,无事发生的时候,可能不起眼到没人关注。

    但一旦他们出现了什么异常,当天就会被上面那些人知道。

    随七问祁岁榕:“京城分号有多少人?”

    祁岁榕摇头:“不知,祁县的茶行是一个掌柜一个账房,两个炒茶师父,两个长工,京城那儿我不清楚。”

    一个茶行六个人,这是基本配置了,其实这还是祁刘氏吝啬,不想多花钱请人的缘故。

    要是大一些的茶行,还会有专门泡茶的师父,储存茶叶的师父,以及一些负责给茶叶包装,题字,给客人端茶倒水的美貌丫鬟。

    茶的主要受众,还是一些贵府世家的老少爷们,你那些程序不弄好了,他们会觉得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所以京城的茶行是怎么个配制,祁岁榕是真不知道。

    随七头疼。

    贤王让他来保护祁岁榕,同时让他接手黑木山,就是因为信任他,结果呢,他才第一天来,就发生了卫兵叛逃,粮船混入外人两件大事,而这两件事,哪一件让贤王知道了,都能立即打断他的腿。

    随七沉思许久,才说:“这样,我先回京一趟吧。”

    钱长锋不同意:“你刚来,有威信,黑木山如今乱,正需要你管理的时候,你怎么能走?”

    随七心里着急啊,他也不想回京城啊,毕竟回去有可能会被贤王打死,这种时候肯定要留在黑木山戴罪立功啊!

    但是不回去,这件事又要怎么解决?

    钱长锋转头,看着祁岁榕,说:“你去京城,到祁家茶行分号去处理这件事。”

    祁岁榕:“???”

    随七吓一跳,赶紧说:“她,她不能回去啊。”

    钱长锋问:“为何?这件事只有她出面是最合理的。”

    她是祁家大小姐,还是目前祁家茶行的当家人,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效用,但名头在不是?

    随七有些为难。

    贤王说让他送祁岁榕回祁县,但也没有说不能回京啊?

    这样说来,她回去其实也可以吧?

    陈知许也在犹豫这件事,显然钱长锋说的是比较合理的办法,最好是祁岁榕去京城分号,先探那些人的口风,再想办法封他们的口,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作为茶行的东家,近京巡视自己的产业是十分常见的,不会有人觉得不对,所以这样也能避开某些人的眼线。

    陈知许便看着祁岁榕:“岁榕呢?你怎么想?”

    祁岁榕叹气:“还能怎么办?我进京一趟吧。”

    她才刚回来几天啊,又得往京城走,累了累了。

    跟贤王办事就是累,身体也累,心也累,总之吃力不讨好,目前为止一个铜板都没见到,还搭上了自己的身子,亏到姥姥家了。

    祁岁榕碎碎念,但其实心里并不排斥入京,相反,还有一点隐秘的欢喜在里头。

    陈知许的外祖家就是祁县的,所以上次祁岁榕是以她表姐妹的关系住在文安伯府的。

    这次,她也直接让陈七护送祁岁蓉进京,还住在文安伯府中。

    知道贤王不亲自召见,就尽量不要去见,关系还是要隐瞒好。

    当天下午,祁岁榕就收拾好东西了,甚至将祁家祖宅里的那个小丫鬟给带上了。

    下丫鬟听说要去京城,战战兢兢的,第一次去京城,又兴奋又紧张。

    临出城的时候,陈知许托付了祁岁榕一件事:“我在东城有一家成衣铺子,那家铺子原本是我的嫁妆,之前和离的时候,是你在京城,所以那些嫁妆都还没有拿回来,

    不过这事不急,你先帮我去看看这个成衣铺子,铺子下面有两个庄子,都是种棉花的,库房里有储存的过冬的棉花,我想拿来给黑木山的人做冬天的夹袄。”

    她手写了一封委托的信给祁岁榕,说:“你拿着这封信去,再带着陈七和陈五他们,铺子里的人就都会听你的,负责这个铺子的,是我的一个名叫秋月的丫鬟,你认得不?”

    祁岁榕当然认得,在伪装陈知许的那段时间,跟在身边贴身伺候的是如花和似玉,陪嫁的也是这两个丫鬟。

    留在文安伯府帮她打理产业的是秋月,陈知许原本是有四个丫鬟的,还有一个叫春华的,许了大少爷陈文许的随侍,跟着去密州了。

    祁岁榕都答应了,这事太简单,她都没放在心上,她愁的是祁家茶行那些混账东西们。

    要是敢把消息满大街的嚷嚷,看她去了不抽死他们。

    他们这次直接坐的马车从祁县离开。

    随七找来两匹马,拉着马车一跑的飞快。

    虽然马车里垫的很软,走的官道一路上也很稳,但是祁岁榕还是十分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比从京城回祁县的时候还难受。

    中途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她一下马车就吐了半天。

    把陈七吓的不轻。

    他赶紧去端了热水过去,关切的问:“祁姑娘没事吧?吃坏东西了?”

    他可不敢让祁岁榕有什么闪失,这可是贤王的侍妾,虽然没有名分,但是重要就重要在贤王目前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

    没名分也不重要,贤王重视她,所以才不给名分。

    总之,陈七和随七一样,都十分清楚祁岁榕在贤王严重的分量,丝毫不敢怠慢。

    祁岁榕吐了半天,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可怜兮兮的说:“这个车夫是不是不太行啊?我怎么坐的这么难受啊?”

    车夫是文安伯府的人,老车夫了,车技一流。

    陈七说:“可能是太赶了,下半程我们慢些。”

    祁岁榕叹气,考虑到事情的紧迫性,还是摇头,说:“罢了,按原计划赶路便是,晚一刻回去,就多一刻危险啊。”

    陈七点头,深以为然。

    但是他还是担心祁岁榕的身体,所以下半程的路途,速度还是慢了一些,至少没那么颠簸,祁岁榕总算没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