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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吕孝东又传了几次球给陆蔓蔓，但都被截走了。
眼看着比分越来越大，吕孝东的态度也好像越来越认真。
接下来，球基本没有到过陆蔓蔓手里，她只是跟着人群满场跑。
吕孝东像是吃了火药，像猛兽一样一个劲儿往前冲。
孔马和张明渝都吓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去拦他。
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篮板，每一下都好像要把板砸碎的感觉。
裁判吹哨，比赛结束。
陆蔓蔓像跑了八百米一样，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吕孝东还在球场一个劲儿地扣着篮，篮框不时发出一阵阵闷响。
“孝……孝东，别打了，”张明渝递了瓶水过去，“喝水吧。”
孔马给陆蔓蔓递了条毛巾和水瓶过来，坐到她旁边。
她痛快地一饮而尽。
“痛快！”
“慢点喝，小心中风。”
她吓得呛了几口水，难受地咳了起来。
吕孝东瞥了一眼陆蔓蔓，将手中的球顺手扔了过来。
陆蔓蔓的脑袋被打了正着，她吃痛地捂着头，瞪着吕孝东。
孔马生气地捡起球扔了回去。
“吕孝东，你什么意思啊！”
他接过球，一脸无辜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扔歪了。”
陆蔓蔓气呼呼地站起身，放下捂头的手，抱着球朝他走过去。
“混蛋！”
她一声怒吼，将球砸向他。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鼻子上。
偌大的场馆顿时安静了下来，只看见吕孝东鼻尖泛红，两边流下了两条鲜红的血迹。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大声说话。
“孝东！”张明渝赶紧跑过去。
“蔓蔓！”孔马也跑了过去。
吕孝东看着自己手指上擦下的血迹，冷笑一声。
他揪起她的衣领，狠狠说道：“陆蔓蔓？”
陆蔓蔓瞪着他，紧紧抓着他的手。
“吕孝东！”孔马推开他，“你放开她！”
“孝东！她经不住你一拳的，”张明渝也赶紧上来劝架，“咱们还是赶紧把鼻血止一下吧！”
吕孝东松开她，笑着说道：“我吕孝东不打女人，但你陆蔓蔓，我记住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
张明渝看了一眼陆蔓蔓，跟了上去。
陆蔓蔓突然一下腿软，蹲了下去。
“没事了，”孔马轻轻地拍拍她的头，“不用理那个无赖。”
她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一时哭笑不得。
“我竟然真的把球砸他脸上了。”
孔马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倒是第一次看吕孝东那狼狈的模样。”
陆蔓蔓感觉脑子一阵凌乱，她倒不是第一次看他这副模样，恰恰是这样，她才觉得越发心慌。
万一他要报复她怎么办？
……
“吕孝东，你不知道今天你值日吗？怎么现在才来。”
薛丽娜扔了一把扫帚到他面前。
他冷冷看了薛丽娜一眼，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
“喂！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她生气地跺了一下脚，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张明渝走过薛丽娜旁边，小声地说了声：“丽娜姐。”
“张明渝，你来了正好，”她拎起包，“你帮我把卫生打扫了吧。”
张明渝为难地说道：“丽娜姐……”
“这点忙都不帮吗？”
“不是……”
“薛丽娜，我们俩有点事，你把我那份一起打扫了吧。”
吕孝东披着校服，径直往教室外走去。
“张明渝，愣着干嘛，走啊。”
“丽娜姐，那我们先走啦。”
“你们敢走！”薛丽娜生气地把包扔到了一边。
“吕孝东！信不信我告你爸！说你在学校欺负我！”
“那你就找他好了。”吕孝东头也不回地走了。
……
“孝东……”张明渝指了指在等公交的陆蔓蔓，“那不是那个……”
吕孝东看到她，鼻子突然一阵酸痛。
“在我面前少提她。”
他看着人群中最后上车的南宫汀，突然笑了起来。
“孝东，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好像有件挺有趣的事情。”
张明渝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啊？”
吕孝东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看了一眼罚单，然后笑着贴到了他的脸上。
“把罚单交了。”
说完他戴上头盔，轰着油门走了。
张明渝撕下罚单，嘀咕道：“每次都说帮忙交罚单，一次都没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