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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彩排完了，司机到了吗？”
“爸，你叫吕孝东来干嘛！”
“我们没吵架。”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薛丽娜刚挂完电话，扭头看到站在一旁的孔马。
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背包，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突然下雨了，等会儿再走。”
孔马扭头看向她，问道：“你呢，带伞了吗？”
“没带。”
孔马笑道：“外面挺冷的，去里面等吧。”
薛丽娜跟着她回到音乐大厅，里面还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收拾。
孔马走到钢琴旁边，按了几个音。
薛丽娜放下琵琶，走到钢琴旁，也按了几个音。
俩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嘴角不自觉上扬。
薛丽娜坐在软凳上开始弹了起来。
孔马闭上眼听了一会儿，说道：“这首是……《我有一只小羊羔》。”
薛丽娜笑道：“恭喜答对，再听。”
几个音刚出，孔马立马抢答道：“《上学歌》。”
说着，她还跟着唱了起来。
孔马突然上手弹起了主旋律，薛丽娜跟着合上。
薛丽娜看着孔马的侧脸，笑着说道：“好像突然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坐着弹儿歌。”
“孔马，我一直想问你……”薛丽娜突然垂下手。
孔马还在继续弹着。
“你说。”
“我的亲爱的未婚妻，”吕孝东步步走向俩人，“你的未婚夫来接你了。”
吕孝东上前抓住了薛丽娜的手腕。
“好久不见啊孔马，没想到这么巧你也在啊。”
“吕孝东！你放开我！”薛丽娜挣扎着从凳子上起来。
孔马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跟前，抓住了薛丽娜的手。
“吕孝东，你没听到她让你放开她吗？”
“听到了啊，”他笑道，“可我不想放，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薛丽娜从孔马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她愧疚地看着她，小声说道：“孔马，对不起。”
孔马望着他们，没有说话。
“那我们先走了。”
吕孝东拉着薛丽娜走出了音乐大厅。
孔马拉过凳子，手指放在琴键上，缓缓弹起。
薛丽娜听着传来的琴音，渐渐放缓了步子，回头望去。
“怎么了？”吕孝东疑惑地望向她，“我还赶着回去交差呢。”
“是《梁祝》。”她说着，眼眶突然湿润了。
吕孝东环抱着手，不耐烦地看着她。
“薛大小姐，我实在搞不懂，你和孔马那个假小子的什么高山流水的情谊。”
薛丽娜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笑道：“既然吕大少爷也不喜欢这门亲事，为什么不反抗呢？”
“我……”吕孝东一下子被问住了。
“你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她甩开他的手。
“你放心，我一定回去说是你送我回去的。”
“那最好。”吕孝东拍拍衣服，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
钢琴曲还在音乐大厅里一遍遍的回响。
吕孝东仰头望着天空，乌云已经褪去，月亮高挂在天边。
他摇摇头：“琢磨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