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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吮淡吸,不经意之间便撬开了她的唇瓣,游鱼似的舌便抵了进来,与她唇舌相缠,林半夏本是睁着眼睛,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便闭上了眼睛,由着他带着她体验这情意美妙。
不知过了多久,澹台望舒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道:“半夏,回了宫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语气低沉,却满带着欣喜雀跃的意味,林半夏伸出手来环住了他的腰身,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倒觉出了几分心安,低声答道:“好……”
澹台望舒听着这一声应允,却仿佛喜出望外,握紧了她的臂膀,将她推离了几分,低头道:“朕说的不是……”
林半夏知晓他要说些什么,浮起笑意深深,温和而坚定地道:“我知道:我说……好。”
澹台望舒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只见她满脸笑意,顿时明了她说的是真的,不由得欣喜若狂地又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
林半夏被他紧紧抱在臂膀间,嘴角是藏不住的幸福笑意,心中道:澹台望舒,我是心甘情愿为你生一个孩子,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想着便低头靠在他的肩上,阖目享受着安然静好之刻。
贺雪归用了晚饭,自去太后房中服侍她休息后,踱步出来,瞧着天上明月朗朗,心下想了想,便转了步伐,向着白日里的禅房而去。
一路穿廊过路,瞧着林半夏房中灯火微明,正要走上前去,却听着一句淡淡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你怎么出宫的……”
是林半夏的声音。贺雪归心中纳闷,却觉得这对话有些不太对,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停在了那回廊的廊柱之后。
片刻之后,又传来一道声音来,“左不过朕要做些什么,也不用人人都知晓,偷偷溜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折子……”
“不用操心,朕是安排妥当了才好脱身,若非如此,那帮人一会儿这个求见的那个求见的,朕还有什么空闲时候?”
贺雪归顿时惊诧,朕?听着声音又有些熟悉,难道是……她悄悄探出头去,偷偷地看了一眼,那月下竹前,一身朗朗之色的男子,眉目熟悉,却有着她所不知的温和柔情,笑意深深,瞧着眼前的女子,轻轻地为她摘下鬓发上的细小竹枝来。
可是,可是不是听说,澹台望舒最厌弃的便是这凉月宫林贵嫔,他的嫡妻,昔日的太子妃么?又怎么会,怎么会……
她心头百折千回地思索,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澹台望舒摘下竹枝,淡然地抬起了眉来,却不期然瞧见那并不十分粗壮柱子后的半片衣角,顿时警觉,低声喝道:“谁?出来!”
林半夏被他蓦然的喝止吓了一跳,循着他的目光回身去望,贺雪归见藏不住了,便正了正妆容,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见是她,澹台望舒淡淡地松了一口气,林半夏倒是有些意外,疑惑道:“宁安公主?”
贺雪归走近了来,施施然行了礼,道:“宁安参见皇上。”
澹台望舒道:“起来吧!”贺雪归站起身来,瞧着两人并肩而立,神色之间倒是淡然得很,“不知皇上在此夜会贵嫔娘娘,宁安失礼了。”
林半夏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淡淡地垂下了头,澹台望舒看了看周围,怕是再有什么不长心的人,来此院落,撞见了终是不好,便道:“进去说。”
说着,拉着林半夏一同进了屋内,贺雪归柔笑一声,跟着进了房门。
林半夏心中有些奇怪,这澹台望舒看见贺雪归撞见两人相会竟然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前些日子她还是他指定的皇后呢?
见林半夏神色犹疑,贺雪归倒是先开了口,道:“宁安原先不知皇上护着的佳人到底是谁,今日知晓,也算得圆满。”
澹台望舒淡淡地笑了一声,道:“你我各取所需罢了,知晓不知晓倒是没那么紧要。”
贺雪归笑道:“皇上说的是。”林半息诧异地看着俩人你来我往,说得倒是能接的上,但却丝毫也听不懂一句,难道贺雪归早就知道:祈福问天之事中有蹊跷?
“你缘何夜半来此?”
澹台望舒皱眉问道:“经过了白日之事,宁安是来寻贵嫔娘娘说一说话罢了,解解她的心宽。”
“聪明如你,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缘由?”澹台望舒没来由地对贺雪归很是戒备了些,这女子,很是聪明……
“多谢皇上夸赞。”
贺雪归不以为意,低头拜了一拜,笑道:“皇上既然答应了我,那宁安与皇上之间便没什么可隐藏的?宁安从前不知,只是亲近贵嫔娘娘一些,皇上不必担忧就是。”
澹台望舒也知道自己对林半夏的事上有些疑心过重,便咳了一声掩饰了神色,林半夏道:“宁安公主好意,半夏心知,多谢公主白日之时有所助力。”
贺雪归微微笑道:“贵嫔娘娘不必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林半夏对贺雪归倒是没什么防备,如今,三人之间的迷雾也已经散开,结为朋友也未必不可。
贺雪归瞧出澹台望舒与林半夏相处不易,还很有些恋恋不舍,便自觉地撤了自己电灯泡的职位,屈膝行了一礼道:“既然皇上和贵嫔娘娘还有话要说,宁安就不叨扰了。”
说罢,便施施然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带上了门。被人撞见很是有些羞窘,林半夏低下头来,道:“今夜你莫不是还要在这里住上一宿?”
澹台望舒笑道:“怎么,你想让朕走么?”
林半夏脸色更是红了一分,低头道:“佛门净地,终是不好。”
澹台望舒执起她的手,搁在唇边细细吻了,道:“朕来去很是辛苦,你难道不让朕好好歇息一番,才回宫么?”
“明日你还要早起,若是晨起便不见皇上踪影,怕是宫里要乱起来了。”
澹台望舒牵了她的手往床榻而去,道:“朕安排得妥当,只是今夜与你住上一夜罢了,不会有什么不敬佛祖的行为。”
林半夏脸红到了耳朵根,被他牵着坐在了榻边,瞧着他甚是细心地为她出了鞋袜,让她靠里躺了,自己也除了外衫,靠在了她身边。
林半夏枕在他手臂上,两人静静无话,蓄着睡意,过不多时,便有些睡意朦胧,林半夏将将睡意昏沉之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问题来。
“宁安公主与你,有什么不可说的么?”林半夏眼皮酸涩,很是勉力地睁着眼睛,低声问道。
澹台望舒拥紧了她,也是睡意朦胧,道:“朕欠她的人情,要还她罢了。”
“还些什么?”
“还她一桩欢喜姻缘,让她能嫁了自己随心之人。”澹台望舒淡淡地道:林半夏虽然有些好奇,但到底是别人之事,不好多问,便咕哝了一声,权当作知道了。
澹台望舒低声道:“快睡吧,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
林半夏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声息,听她鼻息均匀,澹台望舒淡淡地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抱住,自己也沉入了梦乡之中。
林半夏被寺里的晨钟叫醒之时,枕边已没有了澹台望舒的身影,她微微笑了笑,直起身来,着了衣衫洗漱,走出房门之时,天上缕缕晨光已露,过不多时,便是一院的亮堂。
她惬意地伸了伸懒腰,静云捧了饭食过来,见她在院中立着,上前道:“贵嫔娘娘,用早饭了。”
她回过头来,向她点头嗯了一声,静云将饭食放进了屋内,却闻到一丝不同的气息来,不由微微抽了抽气,觉得这房中有些陌生气息来,淡淡的松柏之气,却不是这房中惯有的气味。
林半夏见她神色有异,倒是怕她瞧出些什么来,道:“师太,可是有什么不对?”
静云又仔细地嗅了一嗅,却又没有闻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没什么。许是我闻错了。”
林半夏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道:“多谢师太。”
静云点了点头,她不喜与人多言,施了一礼就退出去了。
用了早饭,林半夏照常的半日抄写经书,一刻也不曾抬起头来,直抄得手腕酸麻,才停下笔来。
明日礼佛完毕,便要回宫了,虽然在云隐寺抄写经书辛苦了些,倒是自在,她很是欢喜。
剩下这半日倒是平安无事,不过也是,苏漫漫已被禁了足,旁的人还有谁有那份闲情逸致来寻她的麻烦。
到了次日,云隐寺大雄宝殿内,林半夏亲手将抄写的经书递给了主持,主持颔首念了句佛号,道:“贵嫔娘娘诚心祈福,佛祖必然会保佑天下黎民百姓。”
她点了点头,施了一礼,退了回去。太后又向主持说了会儿话,一行人才迤逦下山门,山门外的官道上,迤逦停了一溜的马车,太后又向着主持行了礼,一行人才上了马车,那马车最后面本是林贵嫔的位置,只是苏漫漫身为贵妃,尚有惩罚在身,便被罚在了她旁边,林半夏登车之时,苏漫漫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才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她不以为意,若非是她先招惹她,她也不会将她置于此等境地。
“啪!”地一声脆响,玉清宫内爆出一声脆响,是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
苏漫漫恼恨不已地望着跪在堂下的百合,道:“你做的好事情?连累本宫禁足一个月,还要抄写百遍《女训》!”
百合俯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带了哭腔,道:“娘娘,这都是林半夏使得计,拉娘娘下水罢了,奴婢实在不知她怎么会将禅房泼的满都是墨啊……”
玫瑰立在一侧,心中虽然有几分不忍,但过一会儿便被冷笑掩盖,你得贵妃娘娘宠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罚得这么狠?
“够了!林半夏这个贱人,处处要压我一头,不过一个小小贵嫔而已,又能怎么样?本宫的贵妃之位一日不倒,便没有她一日的好日子过!”苏漫漫气急败坏,脱口骂道。
百合闻言,急忙道:“娘娘不可。”
苏漫漫冷声道:“怎么了?”
“这林贵嫔如今敢有胆子陷害娘娘,怕是背后有人撑腰?太后娘娘一向偏袒她,我们此间出了这样的差错,太后娘娘定然生气,娘娘还是守在宫中,日日祈福,以求太后娘娘和皇上日后宽恕。”百合深觉不对,林半夏向来都是不怎么回击,便是被冤枉了也罢,都是自己忍了,今次又怎么会和贵妃娘娘叫板?
苏漫漫听了听,觉得有些道理,正垂目思索间,玫瑰见状不对,上前道:“娘娘,林半夏此次虽然冲撞了娘娘,但娘娘身为贵妃,又有什么能怕得了她的?娘娘便在宫中禁足一个月也全都是她害得,又如何能便宜了她?”
苏漫漫回头看了一眼玫瑰,虽然没说什么,但到底是心中的怒意仍在,很是气不过,偏向了玫瑰的话,百合不防玫瑰竟然拆台,生怕苏漫漫起了性子再去寻林半夏的麻烦,更是要惹祸上身,急忙跪地,磕了一个头道:“娘娘三思啊,这刚回宫,若是太后娘娘将此事告知了皇上,皇上必定龙颜大怒,在心里这情意便会冷落了娘娘几分,这若是被谁乘虚而上,娘娘可该如何是好?”
她说的有理有据,全心全意也都是为着苏漫漫着想,虽然苏漫漫气急昏头,但到底是听进去了一些,坐下了身来,叹口气道:“此事倒也不能全怪你,你起来吧。”
玫瑰气哼哼地站在一旁,不作言语,百合站起身来,道:“多谢娘娘。”
“这云隐寺的事,本宫不是瞧不明白是她林半夏设计反来陷害我们,只是本宫心口这气终是下不去啊……”苏漫漫喃喃出声,美艳的脸上眼神竟还有些许空洞,那深处却隐隐浮现着林半夏的淡然的身影来。
她从小生得美,父母过世后,便被林家买了进府做丫鬟,正好碰见林家的表二少爷将军夏家的二公子,那是春日的午后,他摇着折扇,笑得一派清明,道:“这个丫头生得倒是不错,看起来也很是聪明伶俐,倒是派给半夏做个丫鬟很好。”
林家夫人回过头看她,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让人带了她下去学规矩礼仪,回头送到小姐那里去。
教规矩的极是严苛,一丝一毫都错不得,错上一分便要挨些惩罚,她学了足足有半年,很是疲累,身上的伤痕也添了不少,每每夜里,都要捧着自己白日里挨的苦痛落上一回泪。
那一同学规矩地跟她说,你知足些吧,你日后可是要伺候小姐的人,小姐那里可是个清贵的去处,自然是怠慢不得。
小姐日后若是嫁给了太子殿下,你便是陪嫁的丫鬟,入了宫,便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到了那一日,还有什么委屈的?
她听了进去,擦干了眼泪,日后便学得尽心了些,等到她被领到林家小姐的院落之时,林半夏那时正在与院中的小丫头们笑闹,也没什么规矩的模样。
林夫人走了进去,虽然是责骂地语气,但到底是疼爱更多些,生怕她跌着了,她不由有几分羡慕嫉妒起林半夏了,只因为她生得好人家,便多得了些这么多疼爱?
她被领进屋子里,跪在了堂上,林夫人笑着道:“这是你二哥哥为你选的侍女,聪明伶俐,留在你身边可好?”
那语气,仿佛若是林半夏不同意,她便没有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一般。
林半夏坐在座上,回过头来看她,苏漫漫抬起眼睛看着她,那是她初次见她,林家小姐的模样,很是透着一股清冷的傲慢,她望了她一会儿,笑道:“二哥哥挑的,自然好。母亲想让她留在女儿身边,女儿留着便是了。”
她跪在地上是在想些什么呢,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很不开心?
她已记不清楚了,在林府的时日里,林半夏身边的侍女不少,林半夏待下人很是和善,不打不骂,她却觉得,林半夏是没有将他们看在眼中,她心中暗暗地道:以后她一定要让林半夏知晓她苏漫漫是谁?
后来便是入了东宫,林半夏遮掩不住的开心欢喜,她看着那满目琳琅的聘礼,都是些贵重的物件,在林半夏眼中,却变得没什么似的,她只欢喜她要嫁的那个人。她心里更是有些嫉妒,凭什么她生得如意,过得如意,连嫁的人都那么如意?
进了东宫之后,太子与她并不亲近,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两人在一处之时,她少有欢颜,有一天,她在外面拿些东西,见了澹台望舒喝醉了酒,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她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若是不抓住机会,她这一辈子不过也就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她主动地上了太子的床榻,澹台望舒那时喝得迷迷糊糊,低声叫了句,“琉璃……”
她没有答话,曲意逢迎着解了他的衣衫,澹台望舒醉眼朦胧,神识并不大清楚,没什么意识便宠幸了她。醒来之时,很是震惊意外,她坐在一旁,掩了掩自己裸露着的肩头,委屈道:“奴婢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婢女,太子还请不要告诉太子妃,奴婢自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提及林半夏,澹台望舒的神色从讶然到皱眉再到冷下眉目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道:“抬起头来。”
她凄楚地抬起头来,神色凄凄,很是惹人怜爱,澹台望舒也自然不例外,他怔怔地看了她半晌,道:“本宫封你做良人,你便不是她的婢女了。”
她大喜过望,叩头谢了恩,澹台望舒仿佛拿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宣旨昭告东宫,并赐了她院落,她果真一朝飞上了枝头变做了凤凰。
林半夏啊林半夏,你身世显赫,前半生过了好日子,这后半生这好日子若是再给了你,老天爷也不愿意了吧。她暗自想到。
她每日里还是按例去问安,林半夏神色都是淡淡地,只承了礼便让她走了,她很是不服气,凭什么她做了贵人,也要看脸色。
于是那一日,特特知道太子要来太子妃寝宫,跪在她面前,径自垂泪,让太子瞧个真切,是她太子妃不把他太子封的两人当回事,澹台望舒果然动了怒,从此之后便不让她再去向她行礼问安。
过了半年便怀了皇子,澹台望舒很是高兴,只是她那时候不小心自己在宫中动了胎气,那孩子保不住,便设计让林半夏来她宫中看她。
林半夏坐在椅前,瞧着她,神色淡然,道:“你有什么事?”
她凄楚地道:“求太子妃娘娘保佑,妾身腹中的这个孩子。”
林半夏挑了挑眉,道:“你有孩子那是你的福气,不必我的保佑罢了,只是你平安生下孩子就是。”
说罢,便淡淡地起身走了。
过了些时候,这孩子终于是自己掉落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告诉澹台望舒,林半夏曾危言耸听,说看她能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澹台望舒自然怒不可遏,回去对了林半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禁足了她两个月,还削了她身边侍候的宫女,自那之后,更是冷落了万分。
林半夏被冤枉,一句争辩也没有,只乖乖地在太子妃寝殿禁足了两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再不来见她。
后来入了宫,苏漫漫封妃前夜,抱着澹台望舒哭泣起自己未曾生下的孩儿,澹台望舒自然更是怒气蓬勃,只封了个贵人,而说她曾有皇嗣,封了妃,还亲自为她择了宫苑,宠冠后宫,那时候,哪里还有林半夏的半分好日子过?
她处处刁难她,她也只是冷漠不语,只是澹台望舒随着她的话符合,责罚她的时候,才能细微地瞧见,她眼中的钝钝伤痛。
这就够了,林半夏,你的日子过得不好,本宫也就开心了。
苏漫漫念头悠远,陷入回忆很是有一段时候,回过神来之时,暗暗地咬了咬牙。
林半夏,你我情分不成,终是敌人。这日后的时候,你且等着便是,我苏漫漫既然有本事做了贵妃,自然也有本事叫你在这宫中再待不下去。
昔日太子妃?皇上嫡妻?不过都是浮云罢了,这皇后之位,我坐定了,你被休弃,也是命中注定罢了。只是来世,我若为你,必然不会如此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