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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喝点圣子的血啊,怎么能谈的上玷污圣子?”
“万神之祖子嗣的血脉岂是你能沾嘴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波恩太护着圣子,当它听到丑陋不堪的神怪想喝圣子的鲜血满足自己私欲时,气得想动手撕了它。
“圣子身体里流淌的鲜血,对我而言是甘甜玉露啊,哪怕舔舐一滴都是我的荣幸之至。
我知道鲜血的力量有多厉害,那位遭受魔神之主黑火侵蚀的少女骑士王,按道理说不可能复生,但是圣子以自己的血拯救了她。”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波恩问得难以置信。
“这座城市里发生过什么样的大动静,我都清楚哟!黑暗贵族对康斯坦丁教堂的所作所为,我当时可是在场。
妖魔猎人李斯图的异界城堡里面,到现在都潜伏着我安排的蜘蛛在观察呢。”
这下子不仅是波恩惊异,连冷寂也脸色微变。
他们的反应仿佛是在说——真不愧是有两把刷子的须萨娜美。
“我答应你的要求。”
神色淡漠从容的冷寂,很直接爽快的给出回复。
波恩震惊。须萨娜美则是龇牙咧嘴一笑,一脸狂喜。
“还是圣子干脆啊!”
“无伤大雅的事。”
“搞不懂你,人家要喝你的血,你都觉得无所谓是吗?到底什么程度的事情,才能令你这张脸有点情绪波动呢?”
不予理会神蛇气呼呼的数落,冷寂跟随须萨娜美身后,只见它十分轻松的跳进火焰之井。
“快下来吧,颠倒众生的少年啊!”
神怪在烈焰炽热燃烧的深井中,发出邀请。
“我发誓火不会灼伤你,因为我对火说过要恭迎圣子。”
站在井口边缘的冷寂,没有犹豫的跃进熊熊赤焰中,迎来了火海的包裹。
感受不到炽热,放松口气的波恩稍微安心。
火海世界的尽头连接奇异空间,通向一座林中小屋,这里和荒山野岭的巫婆居住地没什么两样。
幽暗深邃的密林拥簇石头房子,尖尖屋顶上点缀的宝石闪烁银月般清冷光辉。
门口墙边一根扫把有了动静,一蹦一跳的迎接来者,靠近犹如蜘蛛爬行在地的主人。
须萨娜美让人不忍直视的怪异躯体释放不详风束,在风的缠绕包裹下变成弯腰驼背的老婆婆。
在她的身后,跟随着静默无言的圣子。
石头房屋的木门自动敞开,里面是没有光明存在的黑暗死寂。
屋子迎接主人的到来后,烛光照亮周围。
满屋子都是白蜡闪烁朦胧光点,四面墙壁、桌子、椅子、地面、房顶皆是如此。
“怎么放这么多蜡烛?”这是波恩的疑问。
“因为我有时候会在这里举行神秘仪式呀。蜡烛的光源是能量。”
“好吧。”
神蛇无话可说的闭嘴,目光追随往幽深房屋里走去的蹒跚身影。
他们一起进入一个方方正正的昏暗房间,地面的中央摆着一根巨大蜡烛,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房间上面是没有屋顶的黑暗,连蜡烛光芒都无法驱散的异样所在。
停步的冷寂,用抬头仰望的角度注视上方,眼里只有一片太古漆黑。
那是个连他都无法看清窥探的神秘空间。
“上面有什么。”他罕见稀奇的问道。
“通过这根蜡烛,我能和宇宙沟通。你可以称呼头顶上的地方为『天地的中心』。”
“这么厉害吗?”
神蛇吃惊不已的瞅着面前的老太婆,想不到她还挺神通广大。
须萨娜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延续,目的明确的直奔圣子。
“你伸出一只手来。”
默不作声的冷寂,没有意见的配合她。
她托着圣子手的动作,好像捧奉一件珍宝。
波恩看得蛇眼大睁,只见圣子被神怪触摸过的手流血,血流顺着手纹淌落在地。
让它感到恶心的是——这只触碰圣子、鸡爪子的枯手,长出许多张细密嘴巴,贪婪的伸长舌头舔舐溢流的血液。
地面还发生不可思议现象,浮现一个白银光圈在缓慢转动,逐渐描绘出圆月的形状结构,散溢无比真实的立体感。
直径三米的月球中央耸立一根热烈燃烧的蜡烛,洒遍地上的火影与光之月球相融,显现十分震撼又难以形容的神奇画面。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谁能将月球影像真实投映在地上。”
神蛇波恩产生置身月球上的感觉,此刻觉得自己不是身在尘世间而是宇宙。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独自呆会儿。”
须萨娜美挪开丑陋恶心的手,冷寂不见伤痕的手掌迅速止血。
“我在大厅等你。”
他毫无留恋的转身,留给神怪一个沉默冷峻的背影。
走出那间充满压抑氛围的房间,冷寂出了大门,站在门外面。
昏天地暗的阴沉气息扑面而来,这片荒山野岭、树林密布的地方不是虚假幻影制造,乃是真实的大自然景物。
“没想到一口枯井里装着这样一个世界,是须萨娜美从人间某处转移过来的吧。”
没有声音回应神蛇的喃喃自语。
立足门边的美少年默默无语的样子,迷倒了墙角落的一根扫把。
它非常不要脸的蹭了蹭这名年轻人手臂,像个花痴少女一样瘫软他身边,快要神魂颠倒一样。
“噢……你魅力无限呐,连扫帚都喜欢你。”
波恩抑制不住坏笑起来。
冷寂一瞥依偎自己的扫把,只是一眼看去,把它吓得连连后退缩回墙角落,再也不敢凑过来。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站在门外的少年侧身回头,看着从幽深之处走出来的妙曼倩影。
她的青春容貌让波恩傻眼,不敢相信这是之前丑陋无比的须萨娜美。
“小黑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这副年轻外表,有没有让你感觉赏心悦目呀?”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赏心悦目?你比不上我家圣子一根头发。”
虽然波恩没给她好脸色看,但她反而心胸大度、无伤大雅的笑了。
“我怎么能和圣子相比呀?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尘世间一切的美丽光影都不及他分毫。”
冷寂只是沉默,这种默无声息的样子,仍然会令神怪感到神往。
“多亏了圣子的血啊,让我恢复到曾经年轻时的模样。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既然你已经心满意足,那么现在可以为圣子效劳了吗?”
“当然可以,我会竭尽全力帮助圣子。”
无言静默的冷寂有了动静,脚下迈出步伐。
须萨娜美走到桌边,执起一支蜡烛,回头看了眼缓步靠近的黑影,示意他跟过来。
神怪散发青春活力的身体,无声穿进三次元墙壁。
“看似只是普通的冰冷石壁,但其实被改造过了吗?”
停步的冷寂没有回应波恩说了什么,伸出手触摸墙面,柔软如水的触感掠过肌肤,吞噬现象蔓延手腕。
“快进来吧,美丽绝伦的少年!”
石壁里传响银铃悦耳的女性声音。
三次元的墙壁失去厚度,吸附吞噬了来者。
大门外头的一根扫把贴着门板,歪头探脑的朝室内张望。
它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一蹦一跳跑进屋内,连续两三次撞了墙壁。
它没有办法进入墙内,只能在外守候等待。
直到外面夜幕完全降临以后,它的主人才从墙壁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