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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念能力为代价, 柱间获得了修普诺斯的帮助。
说是帮助, 在去了斑的房间后,修普洛斯才发现,柱间只是想了解自己的念能力。
“我的念能力,你了解这个做什么?”
“我要去斑的梦境。”
“……”
修谱诺斯的念能力为睡美人的诅咒, 能够让人长久的陷入梦境之中,布兰尼听说这件事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否可以进入斑的梦境唤醒他?
为此,她唤来了自己的朋友,那是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 有进入他人内心世界的念能力。
“怎么样?艾伦。”这位名叫艾伦的年轻男性与修谱诺斯聊了很久, 将梦境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一列出,摆在了柱间他们面前。布兰尼不耐烦看那些复杂的术语, 直接把那张纸倒扣在桌上,“有什么问题直说。”
“冷静点, 布兰尼。”知道布兰尼的暴脾气,艾伦出言安抚, 用一种理智的态度为他们讲解起来, 将各种厉害关系一一说明, “柱间,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 我有必要提醒你,他人的梦境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你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有很大几率迷失其中, 永远也出不来……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肉身就会跟着死去。”
这种事情艾伦见得太多,其中不乏能力强大的念能力者。
结果呢?他们一个个信心满满的进去,能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
“即使这样,你也要进去吗?”
“我要进去。”柱间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我明白了……”
梦中的世界该是什么模样?
花明柳绿、碧海蓝天、如梦如幻……这些都不是,唯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柱间连方向也无法辨别,他大声呼喊着斑的名字,希望能从这世界发现对方的身影。
“斑,你到底在哪?”
柱间大声呼喊道。
深层的意识空间被惊动,看到是熟悉的人,满心欢喜的将他迎了进来。
于是,在柱间毫无所觉得情况下,脚下弥漫出一片黑雾卷上他的双腿,一阵失重感传来,他只觉得脚下一空,便迅速坠了下去。
“!?”
柱间反应迅速的调整身体,寻找着力点,却突然一懵。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一片烟雾缭绕的地方,脚下是洁白的瓷砖,面前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走廊。
这里是……斑的梦境!?
唯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他身体的改变。
变回青年模样的柱间握紧了拳头,感受着那种久违的充满了力量的感觉,他从容不迫的向前走去,打量着身边的坏境。
这条走廊的两边挂满了巨大的画框,每一幅都有半人之高。柱间走向了离他最近的一幅画,在看清的那一刻,心头一震。
“这是……”
这是一副色彩鲜亮的画,朦胧的阳光铺满了整张画纸,画里的主角是两个12岁的少年,西瓜头的少年手拿竹筒,一脸真挚。而黑色的炸毛少年则是一脸急切,好像在说些什么。
“南贺川。”柱间喃喃的说道,在画的右下角看到了一行细小的题字,他凑上前观察,发现那是几句话。
【你好,我是千手柱间,很高兴认识你。】
【……跑!快跑,千手柱间!!!】
这是南贺川决裂发生的事。
柱间到抽一口冷气,看向下一幅画,果不其然……
下一幅画上画着的是接下来发生事情,宇智波斑挡在表情震惊的千手柱间面前,直面宇智波田岛的怒火,脚下的水面一片鲜红。
【他要让千手柱间活下去。】
“我要让千手柱间活下去。”柱间念出了声,南贺川发生的一幕幕从他脑海中划过。
“那个时候,斑是这么想的啊,我都不知道。”他想要微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这条走廊的两边,挂着的是宇智波斑的生平纪事。
左边,是他和家人,族人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物接触的画面。右边……全部都是千手柱间。
柱间顺着右边的走廊走了下去,看着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画面,去发掘那些他未曾知道的事情。
三月初七那天,斑在茗仁茶社等到了最后一刻。
在丘陵地区相逢时,他抿唇而笑。
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心情,惊慌无措之下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得知御守的秘密时满心欢喜表白,被拒绝后的难过不甘。
他会为中毒的自己血洗火之国都城,会因为自己的恐惧装作失忆,会在自己醉酒后挂着得逞的笑容偷上一个吻。
一幅幅,一幕幕……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千手柱间。
柱间的脚步越来越快,直至最后,他在走廊中奔跑起来,仍未看到尽头。
这么多的画,这么多的回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斑究竟为他做了多少?
柱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停下了脚步,将不知不觉中流下的泪水抹去,侧脸看向了身边的画。
那是一副巨大的油画,足有五米长宽,上面画着天守阁的夜景,主角是已经长大的他们。画中的柱间挂着明朗的笑意将斑压在身下,似乎在说些什么。斑一向冷漠的表情变得温柔,眼中好似有无数银光,星云璀璨。
【我喜欢你,千手柱间。】
【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我之前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柱间的喉咙异常干涩,他倒退了两步,目光死死盯着那两句话,任由自己的泪水不断下滑,“对不起,斑。我才是……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千手柱间哭的直打嗝,像个孩子一样,委屈极了。
“谁!?”
“嗝!”
“……”
烟雾弥漫处,突然传出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柱间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嗝。
对方听到声音后沉默了下来,他从烟雾中走出,站到了千手柱间的面前,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听到打嗝声就知道是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柱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完好无损的青年斑,忍不住冲了上去,把对方紧紧搂在怀中,“斑,我好想你。”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他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看着这漆黑没有尽头的走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什么啊,原来我在做梦。”
“不是,这不是……”
“既然是梦,我就不用约束自己了。”
柱间心里划过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不好的预感果然实现,斑狠狠吻上了柱间。
“斑……唔!”这个吻充满了迫切感,斑的舌头与他死死相缠,宣泄着他的所有情感。
“我喜欢你,千手柱间。”
一吻过后,斑把头靠在柱间的肩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梦中的柱间久久的沉默。
斑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却一下子松懈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你不过是我虚构出来的梦魇。”
让他感到失落的是,哪怕是虚构出来的梦魇,也拒绝了他。
“我是真实的。”那一瞬间的冲动,不知从何而来,柱间突然俯身吻上了斑的唇,然后在他僵硬的动作中迅速松开搂住他的手,后退一大步。
“我刚刚……咳……”柱间脸色爆红,他站在斑的对面,掩饰一般的说道,“斑还说我是笨蛋,明明你才是最大的笨蛋。”
“什么!?”这是仍未反应过来的斑。
“斑什么也不告诉我,说话也总是说一半。”柱间好笑又好气的抚摸着那幅油画,点了点里面的题字。
斑的目光顺着柱间的手指看了过去,发现画中的内容,是他在天守阁向柱间告白的一幕。
这种黑历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智波斑老脸一红,在看清画中的题字后,更是羞耻感爆棚。
什么我喜欢你,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前一句话就算了,后一句……斑记得这句话只是在他的内心一闪而过,没有说出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斑的内心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头部僵硬的来回转动,朝走廊的两边望去。
果然,这两边挂满了他告白前后的心里历程。剩下的蔓延出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算什么,黑历史集合吗!?
斑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这些……你全都看完了?”
“还没有,我只看了一半。”梦中的柱间笑容狡黠的说道。
“算了,反正是梦。”捂脸叹息,斑破罐子破摔说道,瞬间调整好状态,走到柱间面前拉起了他的手,“柱间,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不是兄弟,是爱人的那种喜欢。”
这样郑重的告白,让柱间想忽视也不能,他露出了苦涩的笑意,“我从来不知道你我做了这么多。这样的我……真的值得你喜欢吗?”
明知道你的感情,还躲了那么久。
对比起宇智波斑所付出的,千手柱间简直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宇智波斑闻言怔了一下。
在柱间不自信的表情中,他温柔的笑了起来,流露出一种奇异的魅力。
“柱间,你知道吗?这一生我最庆幸的事,就是遇见你。”
斑的嗓音低沉,他将往事娓娓道来,直视着柱间的眼睛,不允许他有任何回避,“我喜欢你,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宇智波斑……柱间,你是神给予我最大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