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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清楚后，赵宏斌夫妇这才明白了赵秋明的用意。
至于叶凝，从始至终都是一直眉头微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赵秋明也看出了她的担忧，于是随便聊了几句后便找了个借口把她带了出来。
“怎么，有顾虑？”赵秋明冲着她笑了笑。
“嗯。”叶凝轻轻点头，“你……真的打算要像你说的那样做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接下这个项目？”赵秋明微微歪过脑袋看着她，“是不是觉得我挺坏的？”
“有点。”叶凝叹了口气，“你不怕我把这件事曝光出去吗？”
“不怕。”
“为什么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赵秋明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就算你真的说出去，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很久以前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什么好形象。落得这一步，也是我自找的。”
听到这番话，叶凝的目光不免有些复杂。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她忽然低声说道。
“嗯？什么事？”
叶凝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赵秋明并没有生气，“因为你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叶凝没有说话。
忽然，赵秋明一声不吭地抓起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按在墙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赵秋明你……你干什么？！”
叶凝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住了，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
“什么……”
“别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叶凝。”赵秋明忽然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如果你觉得我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你就错了。我还是以前的我，从始至终，从来都没变过。”
说完，赵秋明冷笑一声，甩开了叶凝的手。
“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懂么？”
“赵秋明……你什么意思？”叶凝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在你面前的表现，全都是装出来的而已，我只是不想让你倒向程天阳那边，所以就只好演一下咯。”
说完，赵秋明还不忘丢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
“就当是你让我丢面子的回应吧，叶凝。现在你和程天阳已经决裂，我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滚吧。”
晶莹的泪珠沿着叶凝的脸颊滑落，落进地面的灰尘里。
她走到赵秋明面前，反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赵秋明，像你这种玩弄感情的混蛋，终其一生也不会得到真爱！”
“不好意思啊，只要我想，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玩到。”赵秋明摊摊手，“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了吧，居然会相信我这种混蛋。”
叶凝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转身离去。
直到她的车子驶远，赵秋明脸上的轻蔑才终于褪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落寞。
“看够了没？”赵秋明忽然问道。
白小月怯生生地从车后面站了出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白小月问，“明明你不是那样想的……”
“小屁孩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赵秋明淡淡一笑。
“我不是小屁孩儿！”白小月眉头一皱，“我跟你差不多大！”
“那你还蛮厉害的。”赵秋明瞥了她一眼，“真想知道？”
“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也没什么想不想说的。”赵秋明又扭头看向叶凝离开的方向，“那丫头的脾气我清楚得很，要是我打算投资荒地开发的话，她八成也会不计代价跟着我一起投。
那可是个无底洞啊，她怎么可能撑得住。”
“我听不太明白……但我能理解，是不是要花很多钱？”白小月问。
“差不多吧。”赵秋明笑了笑，“如果我想带着日升发展壮大，进军省城，这一步必须要走。只是这步棋的风险太大，没必要让她也跟着一起。”
“所以你就是不想拖累她呗？”白小月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你这不是能听明白吗？”
“你们说话弯弯绕绕的，我哪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生气地撅起嘴，“那你喜欢她吗？”
赵秋明闻言不禁微微一愣。
“我……喜欢她吗？”
他轻声重复了几遍，眼神里忽然充满了迷惘。
是啊，他真的喜欢叶凝吗？
到底是因为系统的原因，还是他真的喜欢叶凝呢？
“如果没有系统的话……我会喜欢你吗……”
……
陈家大宅内，陈瑞一脸慌张地坐在沙发上。
尽管全身都是冷汗，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像是粘在沙发上一样无法离开。
几分钟后，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女满面笑容地推门走了进来。
只是她的笑容看上去多少带着几分狰狞。
“姐……姐你听我解释！”张瑞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我真不是有意的！”
“这话我已经听了不下两百遍了。”张雨汐一边笑着，双手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姐！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姐弟姐弟情了吗？！”
“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张雨汐脸色骤然一变，“刚才来的小姑娘是你这个月骗的第几个了？！老爸老妈不在国内，我就得代替他们好好教训你！”
“不要啊老姐！”
看着张雨汐那沙包大的拳头，张瑞的脸上写满了害怕。
半小时后，张瑞趴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兜里的手机也随之掉了出来。
恰巧此时有个电话打了过来，张瑞没开声音，而是把手机设在了震动模式。
张雨汐捡起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赵秋明”三个字。
“喂，张棍儿？走啊，今晚喝酒去，老地方约啊？”
“你就是赵秋明？”张雨汐冷笑着问。
“嗯？你怎么变声了？”赵秋明疑惑地问，“哎你别说，你学得还挺像的呢！”
“张瑞刚被我揍了一顿，现在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呢。”张雨汐笑道。
“你把张棍儿给揍了？”赵秋明闻言大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轻举妄动啊，要多少钱跟我说，千万别冲动！”
“你在胡说什么？”张雨汐眉头一皱，“我是他姐！张雨汐！”
“哦，我还以为他又被哪个泡过的妹子绑架了呢……”赵秋明松了口气，“那个，麻烦你等他醒了之后告诉他一声，今晚七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说不等张雨汐答应，赵秋明便挂断了电话。
“好你个赵秋明……”张雨汐扔下电话，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