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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076年4月17日,当黎明的曙光洒满大地,昨夜的硝烟仍在清晨的迷雾中若隐若现。尽管明火已经被勤劳的工匠们扑灭,但那股硝烟的味道仍旧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在诉说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在集市和贸易市场上,烟火气依旧弥漫。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参战的人们都未曾休息片刻。他们或是搬运着战场上遗留的尸体,或是将伤员送往医馆进行救治,或是给俘虏们戴上手链脚铐,以防止他们逃脱。同时,还有一群人忙碌地清理着河道里的沉船,打捞着河中的尸体。

    在战后清理行动中,行动最为迅速、参与人数最多的无疑是城东的钱庄和资福禅寺。将近人的队伍迅速集结,将城东地区犁了一遍。在他们的努力下,竟然还抓获了200名沙颍帮弟子,为战后的安定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紧接着,紧锣密鼓的城东修缮工作便开始了。无论是修补房屋,还是清理街道,人们都毫无怨言地投入到这项工作中。他们通过收拾战场、搬运尸体、捡拾武器箭矢,深刻体会到了昨夜赵令畤和城东护卫队们所承受的巨大压力。他们明白,正是这些英勇的护卫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他们的钱庄。没有人去打搅赵令畤和护卫队的战士们,所有人都自觉的在行动;人人只有一个期望,早日恢复成昨日之前的城东,那是城东所有人的期望。

    不光城东、水军、巡城差役、厢军都在舔舐伤口;城东的医馆里,庞安时、巢谷、阎孝忠、李百全、杨可等大夫以及所有的护士们,都在紧张而有序地救治着伤员。由于伤员数量众多,医馆人满为患。为了缓解医疗压力,足疗室的护士们也被抽调过来协助救治工作。同时,喻中分领导下的酒坊也紧急开工,为伤员们大量生产75酒精,用于伤口的消毒和清洁。

    在医馆里,400个病房床位全部住满了伤员。为了安置更多的伤员,医学堂的宿舍也被腾出来作为临时病房,甚至还在空地上搭建了不少帐篷。经过紧张而有序的救治工作,这5000多名伤员终于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和治疗。

    你说有人在医馆闹事?那你问问旁边还在哀嚎的伤员们答不答应,就连在伤员中穿行,由晏几道带领的学部245人,不管是沙颍漕帮的、还是丐帮的;不管是厢军,还是水军;没人敢不客客气气;听见旁边的哀嚎没?酒精清洗伤口,那是刻骨铭心的疼;这个医馆在伤员心里,就如同黑绳大地狱,不对大夫和护士们好?小心给你来二回,不带麻药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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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一上午的休息,午膳过后,头头脑脑们都恢复了精气神。一场战后秃鹫分食大战即将开始。赵令畤和徐宁坐在根雕茶桌旁,两人慢慢地品着茶,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赵令畤微笑着看着徐宁,说道:“昨夜辛苦你和护卫队了。”

    徐宁谦虚地回答道:“应该的,一把死力气而已;与公子和周队长相比,我们的功劳简直不值一提。昨夜我们能取得胜利,只能说是正常发挥。”

    赵令畤看了看徐宁说:“徐壮士,过谦了!护卫队昨夜的损失如何?”

    徐宁听后,有些兴奋地说道:“昨夜我们除了20几人意外受伤,30余人受到箭伤外,无重伤,无死亡。这多亏了地道、观察哨、天上地下的射击位、竹哨口令体系,以及地图数字分区配合风水盘使用;有了这些准备,和那些人打架,简直就像在欺负小孩一样。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功劳,反而庆幸能和钱庄站在一起。”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自豪:“我自小熟读《武经七书》,深知兵法之重要。只要给公子足够的时间,我相信公子定能创作出武经第八书,甚至改变今后战场格局。我们的战术、战略,将会引领未来的战争,让敌人闻风丧胆。”

    赵令畤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徐壮士,你过誉了。其实,这一切的成就,都离不开城东的整体建设,以及李诫为河道、农田改造、水利规划以及各项营造项目所付出的努力。他为了更方便的营造,特意绘制了一张详细的颍州城东地图。这张地图不仅按道路、房宅等地标进行了详细的数字分区,而且尺寸精度都控制在了1米以内。这张地图的制作过程极为艰辛,让李诫费了不少脑筋。然而,正是这张地图,让我们在地道网络建设时如鱼得水,无往不胜。”

    他望向窗外,眼神深邃:“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开始。要想让钱庄真正发展起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愿意教授和学习知识。试想,如果你不识字,即使把这张地图送到你手上,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一张废纸?又或者,我们可以进一步深挖战术潜力,将地道修建得更加复杂,让人无需出隧道就能接收到指令,对外进行打击。这样一来,未来的战斗岂不是更加容易?但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团结更多的人,共同为钱庄保驾护航,才能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徐宁听得心服口服,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坚定地说:“属下徐宁,愿意为公子鞍前马后效死。”

    赵令畤走过去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为共同的目标努力,为钱庄的未来努力!现在,我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带着护卫队,乘船顺流而下,去接应周同他们。船工方面,可以找张三或娄应帮你调集一批人手。”

    徐宁连忙点头应是,迅速组织队伍去了。为了钱庄的未来,他们将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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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诫和李譓今日忙得不可开交,仿佛连轴转的陀螺一般。众多房舍急需修缮,两人的肩膀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压。稍有点歇息时间就跑到赵令畤处来喝口茶,暂时缓解一下疲惫的身心。

    李譓边品着茶边对赵令畤感叹道:“损失确实惨重,很多房舍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至少需要一万两银钱才能修复。”赵令畤听后眉头紧锁,这笔开销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更让他担心的是那些受影响的百姓和商户。

    赵令畤关切地问道:“贸易市场和集市的商户们损失大吗?”李譓稍作思索,回答道:“应该也有不小的损失,我们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修缮房舍上,还没顾得上那些商户。”这些商户是城东的血脉,他们的损失如果得不到及时弥补,整个钱庄都可能受到影响。

    赵令畤随即对一旁的李师师吩咐道:“安排赵平安去统计一下商户们的损失,让钱庄尽快开业,为他们提供资金支持。”李师师点头应允,立刻着手安排。

    接着,赵令畤又将话题转回到建筑修缮上,他问道:“水泥试验进行得怎么样了?”李譓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回答道:“非常好用!具体数据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但短则一月,长则一年,我们就会有明确的结果了。”

    赵令畤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权衡着利弊得失。最终,他下定决心地说道:“不等了!二哥和张瀛二人立即着手用黏土、石灰、石粉、煤渣进行配比,烧制黏土砖。今后所有建筑都采用水泥加砂砌筑黏土砖的方式来建设。”

    李诫和李譓听到这个决定后,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个决定意味着整个大宋的建筑体系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李诫望向李譓,问道:“这真的可行吗?”李譓低头沉思片刻,回答道:“从材料上来说,我们需要大量的石灰石,这个问题不大;从工艺上来说,我们需要建设至少五套水力粉碎工坊、水力研磨工坊、水力磨坊、水力筛分工坊、水力搅拌工坊以及石灰窑等设施。至于人手方面,招募力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赵令畤听完李譓的汇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二哥果然花了不少心思啊!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去找喻上分和张瀛,全力建设水泥工坊和红砖工坊。”

    对于新型的建筑形式,李诫和李譓显得异常兴奋。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甚至没等赵令畤叮嘱,二人告辞都忘记说了,一路讨论着往工坊区走去。

    想比李诫、李譓的兴奋;赵令畤收起心思,开始估算起前前后后的损失,思考着如何能够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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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吕公着在城北、城东完成了一系列政治秀后,也来到了位于二楼的赵令畤的住处。与他同行的还有欧阳辩、张载、张潜、范镇、娄应、大通善本禅师等人,他们一行人的到来,使得原本安静的二楼顿时热闹起来。

    众人围坐在一张精致的根雕茶桌旁,品茗着香醇的茶水,尝着一些精致的茶点。茶水的清香与茶点的甜香交织在一起,为这场重要的会议增添了几分轻松与惬意。然而,当茶点吃完,茶水品尽,众人便开始了今日的主要议题——战后利益分配。

    沙颍漕帮在颍河一带经营多年,势力庞大,经昨晚一战,他们已被定性为谋反。在这场战役中,多个势力参与其中,官府想要独吞全部利益,显然是不可能的。社会的安定,需要各方势力的共同维护,即便是出力最少的城中富户,欧阳辩也需作为代表,出面为他们争取一份资产,至少也要维持面上过得去。

    吕公着开门见山地说道:“东边的颍河水战已有结果。官府在这场战役中损失了20余艘战船,受伤人数超过千人,更有600余人死亡或失踪。而沙颍帮的大小船,被击沉100余艘。在此,要特别感谢盐帮的朋友们,你们的贡献不可忽视,损失船只20余艘;同时也要感谢城东钱庄、丐帮以及城中富户的鼎力相助,正是有了你们的支持,官府才能取得此次大捷,歼敌不下4000人,俘虏5000余人。当然,仍有部分残余的漕帮人员,我们的水师正在沿河进行搜寻。”

    吕公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了答谢诸位的参与和支持,官府决定:拿出颍州管辖范围内,沙颍漕帮的资产与大家分润。不知诸位对此有何想法?”显然,出了颍州辖区,其他的沙颍漕帮资产都将归当地官府所有,你们这些人就别想了。

    娄应闻言,最先跳出来,说道:“盐帮愿意驻扎在颍州的各个港口,配合官府,肃清漕帮残余势力。”这块肥肉,也只有盐帮能吃得下。可不止是颍州范围,估计整条沙颍河范围的码头,都会被盐帮吃下。

    赵令畤可不惯着他,此役钱庄出力仅次于官府。于是他毫不示弱地说道:“颍州城范围内的码头归钱庄所有,允许盐帮在此活动,但不得干涉钱庄的经营活动。”娄应对此没有异议默认了,对盐帮来说,能够拿下整条沙颍河的水运已经非常满意了,这可是笔巨大的财富,还是受官方保护的。

    丐帮的范镇则表现得相对低调,他说道:“丐帮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分点商铺就行,位置无所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随和与豁达。

    吕公着直接无视,目光转向赵令畤和欧阳辩。他的意思很明确,先让本地户提出自己的需求,外来户则先靠边站站。毕竟,本地户的安抚问题若处理不好,将会引发一系列麻烦。

    欧阳辩帮赵令畤问道:“那些出力的将士们该如何分润?还剩下哪些资产可供我等分润?”欧阳辩到底是老牌豪绅,此话说的天衣无缝,既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又如此大义凛然。

    吕公着也知道,赵令畤可能对这类业务不熟,于是解释道:“将士们自然有朝廷的奖赏,不参与此次分润。沙颍漕帮在颍州范围内的资产,主要包括田地、店铺、房宅和财货。嗯哼!财货嘛,就别想了。这场战役,朝廷也消耗了不少财力物力,这些财货将用于军事物资采购和城防建设。剩下的资产,你们看着办吧。”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赵令畤。这个大头不先分好,其他人是不好继续下去的。

    赵令畤缓缓拿出一个精致的册子,轻轻打开,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讲述:“沙颍漕帮从偷袭农庄开始,至今给我城东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啊!钱庄的直接经济损失,到目前为止已达13万两。预计此战结束后,给护卫们的奖赏、伤亡安置费、器材保养采购费,以及战后修缮、城东商户货物损失赔偿等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得7万两。所以,我们钱庄至少需要分润20万两才能勉强弥补损失。”

    众人听着赵令畤一五一十地算账,眼皮直跳,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赵令畤莫非是想包圆了战利品,吃独食?

    赵令畤似乎看出了众人的心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除了这些费用之外,我们还需要考虑参战人员和沙颍帮众的治疗费用。这笔花销同样不小,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新研发的酒精,对于治疗外伤可是有着奇效。然而,这酒精的价格不菲,一瓶就要1两银子。每位伤员至少需要4瓶酒精进行治疗。目前我们已接待了5000名伤员,这就意味着钱庄已经亏损了2万两银钱。我们还不确定是否还会有更多的伤员到来。不过,诸位放心,这几万两的损失,我也不会找大家分摊。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所有沙颍漕帮的人,都必须归钱庄所有,他们需要在钱庄做工直到去世。而颍州官府也有责任配合钱庄看守这帮人,确保他们能够为钱庄效力。”

    赵令畤说完,抱拳环伺一周,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是所有沙颍漕帮的人。看在钱庄免费救治诸位的手下的份上,还望大家多多帮忙抓捕那些逃窜的漕帮成员。”

    众人相互看了看,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考虑到赵令畤的势力以及钱庄的损失,他们也都默认了这个要求。吕公着看都安静了,喝口茶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继续吧。”等于代表众人应下了此事。

    赵令畤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至于我们钱庄的损失补偿嘛,钱庄也不多要。我们只需要颍河范围内的一座石灰石矿山、钱庄周边5万亩的土地、70条艘船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听到这里,吕公着和欧阳辩都心动了。吕公着想到了河堤建设,他知道要修建河堤设施必须得有河边的土地。下好了,可以做顺水人情,地给了,河堤也可以顺利的修了,关键还不要官府掏钱;欧阳辩也心动了,地掌握在城中富户手里,如果答应钱庄的条件,既能解决城东发展缺地的问题,又可以借机为城中豪富们争取一笔横财,从丐帮手里抠出来一块。

    两人心中都打着如意算盘,因此接下来的谈判就变得简单多了。无非是与丐帮讨价还价一番,争取为各自谋取更多的利益。

    吕公着见众人谈得火热,便挥了挥手,将其他人都赶下了楼,只留下赵令畤和张潜一同议事。待众人离开后,吕公着看了一眼张潜,说道:“这次事件对张大人影响较大,同朝为官,却受此无妄之灾。我们既然能帮忙,那就帮一把吧。毕竟朝中有人好做事,何况是皇城司这样的机构呢。”

    说到这里,吕公着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还有公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你们自己谈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二楼。

    张潜见吕公着走后,便从怀中掏出两本厚厚的书册,小心翼翼地放在茶桌上。他指着这两本书册说道:“这是《神农书》和《浸铜要略》。《神农书》传闻是神农氏所撰,其中记载了胆矾水可浸铁为铜的奇妙之法。我深入钻研前人留下的湿法炼铜之术,并结合自己多年的实践经验,终于发现德兴兴利场的32泉、138沟盛产胆水,可借此浸铁取铜。经过不懈的努力,我总结出一整套较为完整的胆水浸铜技术,并着成这本《浸铜要略》。这两本书册都是我的心血,希望赵公子能够收下。”

    胆水浸铜,这一技术堪称大宋冶金和化学史上的一大发明。它利用硫酸铜溶液浸铁,通过化学反应将铜析出,不仅提高了炼铜的效率,还降低了成本,为大宋的社会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赵令畤轻轻抚摸着书皮,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他赞叹道:“听闻张大人还精通天文、地理、人伦之学,博通方技?”

    张潜闻言,谦虚地摇了摇头,说道:“都略有涉猎,但谈不上精通。”

    赵令畤感叹道:“人才啊!实属难得!若今后张大人无处可去,我钱庄愿为大人留下一席之地,将大人的学识发扬光大。”

    张潜起身,向赵令畤鞠躬致谢:“多谢赵公子赏识,今后若有需要,只管吩咐一声,我必当听从。”

    望着张潜离去的背影,赵令畤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如此优秀的人才,身居高位,又如何看得上钱庄这种商贾机构呢?赵令畤不住的叹气:“哎!人才难求啊!”

    此时,大通善本禅师缓步走来,见到赵令畤后,微笑着问道:“不知施主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贫僧虽不才,但尚有几分薄面,愿为施主奔走。”

    赵令畤回头一看,见是大通善本禅师,便善意地微笑道:“天文、地理、农学、算学、医术、武学都缺!这几日叨扰大师了。”

    大通善本禅师微微施礼,说道:“施主为颍州尽心尽力,些许小忙不值一提。”

    赵令畤邀请大通善本禅师入座,品茶后问道:“不知大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大通善本禅师喝了口浓茶,缓缓说道:“贫僧此次前来,是为了万佛寺及其寺主之事。”

    赵令畤闻言,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向大通善本禅师。

    大通善本禅师微笑着,脸上洋溢着宁静而深邃的光芒,缓缓说道:“听闻城东农学研究缺乏土地,因此有意将两寺的土地捐献给钱庄。今后佛寺只收割佛门弟子种植的善米,多余的土地及产出都归钱庄所有。但贫僧有一个请求,希望钱庄能让佛寺也参与农事研究,待学成之后,佛寺将会教授百姓们,钱庄的务农术。”

    赵令畤听后,对大通善本禅师的深谋远虑,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他笑道:“大师的境界提升得真快啊,真是令人钦佩啊!哈哈哈!”

    大通善本禅师庄重地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

    赵令畤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大师的请求,我可以答应。无论来多少人,都可以参与农事研究。但有一点需要明确,那就是不可在城东地区宣讲佛法,也不可在这里收信徒。”

    大通善本禅师眉头微皱,有些凝重地问道:“施主是否对佛门有什么误解?”

    赵令畤平静地解释道:“这并非对佛门的误解,而是出于对双方利益的考虑。钱庄和佛门都是有组织的机构,保持一定的距离是有必要的。试想一下,如果我派人入住佛寺,参与佛寺管理,大师是否也会觉得不舒服?何况,我并不阻止城东的人去佛寺信佛或皈依佛门。在这里,可以劝人向善,可以讲述佛门的故事,但就是不能劝人信佛入佛门。这样做对你我都有好处,也有利于佛门在城东的长久发展。”

    大通善本禅师听懂了,再次宣了个佛号,感激的说:“多谢施主!我会对所有前来城东的弟子说明这个规定,并严格遵守。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深意,但我能感受到施主的诚意。这就足够了。”

    接着,大通善本禅师又提到了一件事:“另外,我将把万佛寺的长生库也进行了剥离。稍后会有人把账册和银两送来,共计三十万两。其中现钱十万两,借贷文契十万两,存兑凭证二十万两。”

    得不赚不赔,账面增加些数字而已。赵令畤表面上却装作喝茶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

    大通善本禅师继续问道:“不知公子对万佛寺的1000余名僧众、童行和行者,有何打算?”

    赵令畤严肃地说道:“对于有犯罪前科、修行在欲行禅或被乡民控诉的僧众,必须押往城东修河堤。至于他们的度牒是否销毁,由大师定夺。这是底线。”

    大通善本禅师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他又问道:“那原寺主呢?”赵令畤看向农庄的方向,冷冷地说:“他有老婆和子嗣,就让他还俗吧!让他在城东待着,每日去河堤上工,用劳动来清洗自己的罪过。这几日的杀孽,他脱不开关系。”

    大通善本禅师听后,再次宣了个佛号,说:“阿弥陀佛!贫僧明日就将人押解过来。”

    赵令畤回道:“对于那些有悔过之心的僧众,让他们去饥民营地;对于那些不知悔改者,则送往城北江湖匪徒营地看押。”

    今日之后,大宋再无沙颍漕帮。发生在颍州的事件仍在持续发酵,一个江湖帮派竟然能出动上万帮众,这对朝廷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张潜的官职虽然暂时保住了,但仍然受到了朝廷的训诫。他擅自做主,未将相关情报及时向皇城司反馈,这种行为让朝廷对他的忠诚度和能力产生了怀疑。

    与此同时,皇城司与丐帮的合作也变得更加紧密了。他们不仅对天下所有帮会社团的监视更加严密,尤其是对拥有强大弓箭射击能力的弓箭社更是格外关注。这也为日后朝廷取缔弓箭社埋下了伏笔。

    吕公着的呈状,让朝廷更对集群的弓箭射击产生了忌讳,其对朝廷的统治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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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为相关史料或资料,可跳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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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经七书》是北宋朝廷作为官书颁行的兵法丛书,是中国古代第一部军事教科书集。它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兵法》《三略》(《石公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七部着名兵书汇编而成。宋朝以来一直作为武学必读的《武经七书》,集中了古代中国军事着作的精华。注重军事史学也是中国文化史的一个突出的特点。

    2024年,美国五角大楼宣布招标购买书籍供美军飞行员学习,招标名单中出现了《武经七书》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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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农书》是一本古籍,主要阐述了农家思想,号称系神农氏所撰,主要内容在于君民并耕与重农,兼及农业生产经验与技术。据传书中载有胆矾水可浸铁为铜之法。即利用硫酸铜溶液浸铁,使其产生化学反应,将铜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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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铜要略》是北宋哲宗时(1086~1100)张潜创作的书籍。元代,着者的后裔张理将此书献于朝廷。元末明初危素为此书作《浸铜要略序》(见《危太朴文集》),称赞此书所述胆铜法具有“用费少而收功博”的优点。

    从唐至明,德兴铜场连续采铜长达500年,其中宋代德兴人张潜发明的湿法炼铜技术及其《浸铜要略》一书,开湿法冶金的先河。这不仅展示了中国古代冶金技术的先进性,也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

    信州铅山场、德兴兴利场、韶州(今广东韶关)岑水场、潭州(今湖南长沙)永兴场等矿场,全面推行其湿法炼铜技术,获得很大效益,尤以上饶为最。北宋时,全国胆铜产量每年100~170万斤,占当时铜总产量近二成。南宋绍兴年间,全国胆铜产量占铜总产量的八成多。大大促进了宋代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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