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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好。以后,你彻底断了对她的心思。人家有亦情爱,你凑什么热闹?雨墨,走吧,现在就走。”淳于潇道,索性拉着他往宫墙方向而去。
“可是……”仰雨墨站在原地不动,突然想起,自己没见她最后一面。
即便今生不能再见,这最后一面,还是得见的。
“别见了,我怕你舍不得,到时走不成。”他怕的,正是仰雨墨的恋恋不舍。
“潇,我见她最后一面,真的是最后一次。”仰雨墨突然大力甩开淳于潇的手,往衣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转瞬间,仰雨墨去到衣宫。
不待守在衣宫外的百女阁众弟子反应过来,他便飞速闯入衣宫,直直地往内室而去。
隐身在暗处的众人发现不妥,很快出现,欲将仰雨墨拦截。
守在非衣床前的亦情发现不妥,待见到是仰雨墨,便斥退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上。”众人齐声应道,转瞬都出了衣宫。
留下亦情和仰雨墨对视,默默不语。
“既然来了,进去看她吧,我到外面等你。你离开之前,我有些话要说。”亦情率先打破沉默。见仰雨墨的视线一直看着寝房,便知他来的目的,只为看非衣一眼。
仰雨墨轻点头,快速步进寝房,直直地往那沉睡的小女人而去。
她很累,脸色还有些苍白,也有些瘦削。嘴角,却有着淡淡的笑容,因为她的旁边,安睡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孩。
记得初见她,那是一个笑容灿烂甜美,带着狡狯,一点可爱,一蹦一跳地跑到他跟前。他从未见过像她那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仿若突然不似凡间之人,从天上跳出的小精灵一般。
仰雨墨的手,扬在半空。
他想轻抚非衣的脸,描摩她的轮廓。却又不敢碰她,怕吵醒她。
他呆怔地看着那张美人脸,回忆着那些已经久远的情事,那些关于非衣和雨墨的一些美好过往。
“非衣,我怎么就这样错过了你呢?”最后,仰雨墨一声轻叹,终于狠心别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寝房,走出衣宫。
本应在沉睡的女人,眼角有泪滴落。
她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要走了。可她要装作他没来,假装不知道他要走。他走了,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悄悄将眼泪轻拭,她应该高兴才是。从此以往,那个男人也许就能摆开她这个梦魇,为自己而活……
“雨墨,我送你一程!”亦情的手中,拿着一坛酒。自己喝一口,才将整坛酒递到仰雨墨的手中,笑道。
“送完一程又一程,我的前路没有尽头。亦情,送我到这里便可。”仰雨墨接过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
“我想多送你一程。”亦情笑了笑,施展轻功走在前面。
仰雨墨不紧不慢地跟在亦情的身后,两人剩下的仍只有沉默。
“雨墨,谢谢你。”亦情开口道。
这三个字,他一直想说,却说不出口。他和仰雨墨,像是朋友,其实,更像是敌人。他们之间的恩怨,来自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