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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这时身体已经复原了一部分,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摇头道:“要死咱们死一块,我卓越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着把卓焱放了出来,又交代武什卡特一会控制酒葫芦。
鸟儿模样的卓焱扑棱一声飞到空中,嘴一张,一个大火球就向赫拉砸去。
可惜两者实力相差太远,赫拉轻蔑地冷笑一声,抬手就把这次攻击化解。
安菲格力斯再次拉弓,就听嘎巴一声响,那光明战弓竟然让他一下拉散架,郁闷的用力掼到地上。
“皮考克,吞了他们。”赫拉咆哮道。
那孔雀大嘴一张,瞬间一道气流向卓越卷去。
卓越感觉如同被一张大网包围了一般,想动也动不了,根本没任何反应就被卷的飞到空中,直向孔雀口中飞去。
忒提丝一见大惊,纵身一把拉住卓越的胳膊,可惜并不能止住飞行,反倒是连自己也在随着卓越前飞。
卓越刚想再次祭出葫芦,就听空中一声怒喝:“够了!”
尔后一面金色盾牌瞬间从空中落下,恰好落到那孔雀和卓越之间,阻住了倒飞的两人。
那盾牌中间还有一个来回晃动的美杜莎头颅,上面满是条条小蛇,正是雅典娜的黄金战盾。接着人影一闪,雅典娜瞬间来到地面之上。
雅典娜收起黄金战盾,回头瞪了一眼赫拉,指着那只孔雀道:“你疯了吗,这东西都招出来,是不是连忒提丝都想杀?”
赫拉一见雅典娜到来,知道这次又落空了,恨声道:“谁让她不知好歹,竟然敢和我作对。”
雅典娜没好气地道:“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向宙斯解释吧!”
赫拉愤怒的脸孔扭曲变形,大吼道:“我怎么样不需要你这个宙斯的狗来管。”说着纵身跳到孔雀背上,直向东方飞去。
雅典娜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到安菲格力斯跟前,沉声道:“安菲格力斯,你要节哀顺变,出现这种事情也超出我们的预想。”
安菲格力斯看了看雅典娜,冷冷道:“谢女神安慰!我全家虽然死在我手,但赫拉那个贱人也有责任,我一定会想办法报仇,不然我绝不会先她而死。”
雅典娜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道:“安菲格力斯,你是不能找赫拉报仇的,因为你杀她如同杀母。”
看着三人迷惑的目光,雅典娜又道:“我回神界还有事,没工夫向你们解释。格力斯,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洗掉身上的罪孽,否则复仇女神会一直找你的麻烦。你回忒拜去找瞎眼的忒瑞西阿斯,他会告诉你怎么做,我先走了。”说着纵身而去。
卓越来到安菲格力斯身前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安菲格力斯手一抬阻道:“你不用说了,放心吧,大仇未报我是不会死的!”
卓焱又变成人类的样子,只是一脸的疑惑,在卓越怀里道:“那个大鸟我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感觉很熟悉。”
卓越心说不是传说凤凰生孔雀和大鹏吗,你祖先也是凤凰的孩子,你有了祖先的记忆,能不熟悉吗!只是这话暂时没必要说,于是柔声安慰一番。
四人回到忒拜城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来到安菲格力斯的家,发现伊菲克勒斯已经清理完院子里的尸体。安菲格力斯走到伊菲克勒斯跟前噗通一声跪在那里,悲声道:“弟弟,你打我一顿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伊菲克勒斯抱着他的头痛哭起来,边哭边道:“哥哥,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情,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一起报仇。”
安菲格力斯摇头道:“不必,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咱们家已经绝后了,你得赶快再娶妻生子,保证这支血脉不能断了才是。”
第二天早上几人起来准备把安菲格力斯父母妻儿运出去安葬,刚打开门,就见国王的使者已经在门口等候。
那使者一见安菲格力斯立即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了句‘忒拜不欢迎你们,国王限你们三日内离开’之后是撒腿就跑,像是见到妖怪一般。
原来昨天晚上安菲格力斯弑父母、杀妻儿的消息已经在城里传开。
卓越嘿嘿冷笑:“好,很好,一帮白眼狼,前段时间大哥刚把那只狮子杀死,昨天又解决了那头为祸的狐狸,他们这就立即卸磨杀驴,把大哥驱逐出境,这种忒拜城,当初就不应该过问,让赫拉毁掉算了!”
忒提丝温言道:“不凡,这是国王的主意,不是百姓的,你不能因此把整个忒拜都恨上。仇恨能变成前进的动力,但你不能让仇恨充斥整个心灵!”
卓越郁闷地直摇头,没好气地道:“都是你对行了吧,整天就知道教育人,你倒挺有当教师的潜质!”
安菲格力斯兄弟俩红着眼睛也不说话,中午的时候终于把父母妻儿都安葬在忒拜城西的一个小山上,结束后兄弟俩跪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过了好一阵安菲格力斯才道:“弟弟,你到忒斯庇埃去吧,他们的国王忒斯庇俄斯和我关系不错,应该会收留你。你到那里尽快娶妻生子,咱兄弟俩都已过三十,一个不测就有绝后的危险。”
伊菲克勒斯点了点头,问道:“那哥哥你什么打算?”
安菲格力斯想了想道:“昨天智慧女神让我找忒瑞西阿斯,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再说,以后有时间再去看你。”
伊菲克勒斯也没多说,拿起一个之前准备好的包裹,和卓越两人告别了一下纵马西行。
三人回到忒拜城去找忒瑞西阿斯,过去一看老家伙正躺在院子里,似乎已经知道安菲格力斯会来,早就等在那里。
卓越进去一看吓一跳,这老头不光眼睛瞎了,而且眼窝深陷,腮帮干瘪,头发掉的都没剩几根了,浑身瘦的皮包骨头没四两肉。心说这老家伙,估计活的有年头了,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怪不得他能成为预言者,都成贼精了嘛!
安菲格力斯进去直接道:“尊敬的预言者,我是安菲格力斯,智慧女神让我来找你,说你能解开我心中的谜团。”
忒瑞西阿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咳嗽了一阵才开口道:“你的身世我知道,但我不能说,我已经得罪那人一次,瞎了双眼,我不想再得罪她。不过我虽然不能直接告诉你,却能给你指一个地方,那就是德尔斐阿波罗神庙,你去询问神谕者,她们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三人于是也没再停留,出城就向德尔斐方向而去。
路上卓越问忒提丝道:“教师,那老家伙是谁,很有名吗,竟然连雅典娜都知道他的大名?而且他说不想再得罪谁,赫拉吗?”
忒提丝听他叫自己教师不禁有种想笑的冲动,点了点头道:“他的确很有名,你知道他的眼睛怎么瞎的吗?”
卓越郁闷道:“你能不能把话一气说完,我真是受够你的半截话了。”
卓焱也在旁边起哄道:“就是,就是,妈妈就喜欢说半截话,真烦人!”
忒提丝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这才道:“他眼睛瞎是因为得罪了赫拉,后来神王为了补救就赐予他长寿和占卜术,他已经活两百多岁了。”
卓越吓一跳,不信道:“你唬鬼吧,两百多岁早就成精了,还躺在那里半死不死的?对了,他怎么得罪了赫拉?”
忒提丝面色一红,掩嘴轻笑,怎么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越不回答越勾起卓越的好奇心,最后安菲格力斯见他问个没完,向忒提丝一摆手,让她抱着卓焱走到前面,这才说出原因。
原来传说某天宙斯和赫拉争论男女性事的时候那个更爽,宙斯说女人更爽,因为女人不费什么力气,光享受了;赫拉说男人更爽,不然你怎么像种马一样三天两头往凡间跑。
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就找裁判,找来找去就找到忒瑞西阿斯了,因为据说他是唯一一个男女都做过的人。
据说他年轻时曾在库勒涅山上看到两蛇交配,杀掉了雄蛇,于是从男人变成了女人,七年后又走在这座山上,再一次看到了两蛇交配的场景,这次杀掉了雌蛇,于是从女人又变回了男人。
大概他变成女人的时候性事也没少做吧,不然宙斯也不会让他当裁判。
在判决的时候,忒瑞西阿斯的结论是:如果将性爱的快感分成十份,那么女人将会独享九份,男人只能享到一份。
赫拉一听非常生气,为了惩罚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便将他眼睛弄瞎了。宙斯一看很是过意不去,就赐予了他长寿和占卜之术。
卓越听得哈哈大笑,大叫这对奸夫****果然与众不同,一看安菲格力斯的那张阴沉的脸又赶紧止住笑容,开解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一直阴郁着心情,否则长时间会憋出病的。”
安菲格力斯点了点头没说话,卓越知道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忘掉的,也不再言语,四人马不停蹄地向德尔斐赶去。
因为赶的比较急,晚上的时候错过了客栈村庄,于是找了一个已经废弃的茅屋休息。
出门在外条件有限,也不再讲究男女有别,安菲格力斯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躺下就打着呼噜睡了过去。
“爸爸,有人来了!”卓越刚躺下就听到小卓焱的声音,抬头一看,忒提丝也来到身边。
卓越刚想起身说话,忒提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尔后传音道:“不凡,复仇女神已经来了,别说话,先看看她怎么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