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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诸神难道就没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卓越听得目瞪口呆,若不是黄龙真人说话时满脸怒气,都以为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嘿嘿!我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人都知道律法有问题,诸神又岂能不知。”黄龙真人冷笑道。
“那他们为何无动于衷,一点解决的意思都没有?”卓越奇道。
“五帝、广成子等大神上仙以及女娲、九天玄女等上古大妖早已不问世事,后羿一事之后帝俊在诸神中威望很低,根本不能服众;而妖族得了这等好处又如何愿意还回去。三族虽然有过几次会议协商此事,也都以失败而告终,所以现在妖族越发猖狂了。”黄龙真人恨恨地道。
卓越听着他的话又想起那个陆吾来,那家伙可是司法神,长个怪物的身体,到人间执法连个人类的模样都不愿意转换,虽然可能并非故意,但至少从态度上表明他根本没把人类当回事。而以三清为首的诸仙最终能夺得统治大权,恐怕也和这个乱世有关。
想着故意疑惑地道:“我听说东方修仙得道的人众多,比如黄龙道兄你,一样也是人类出身,对这事又都是什么态度呢,你们难道就没有向诸神、妖施压?”
“怎么会没有,以我师门为首的许多仙人都为这事和神灵、妖怪争论过,可那些蠢材还以为我们像以前一样,是从属于神灵的一个小分支,所以根本就不当回事。总有一天我们会让那些蠢材付出代价的。”黄龙真人恨恨地道。
卓越听得心里一动,恭敬地道:“黄龙道兄,咱们既然一见如故,我就冒昧地问一句,请问尊师是哪位大神上仙,教出道兄这等惊才艳艳的人物来?”
“道友客气了,我师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山玉虚宫原始真人是也。”黄龙真人说起师门颇为骄傲,只是一抬头却见卓越两眼发直地盯着自己,奇道:“道友,你怎么啦?”
“你师父真的是原始天尊,那太乙真人就是你的师兄了?”卓越之前还在担忧和太乙真人搭不上关系,人家未必会帮忙复原阿喀琉斯,没想到无意中救的这个道人竟然是他师兄弟,瞬间心头一阵狂喜。
“元始天尊?道友,你听说过家师和师兄?”黄龙真人还是第一次听人用元始天尊称呼师尊,又见卓越一脸狂喜的模样,不禁有些不知所以。
“呃…!”卓越瞬间卡在那里,忒提丝这时笑道:“黄龙道兄当知道西方有个吠陀界,那里有个释门,我们来的时候去了灵鹫峰大雷音圣境一趟,听佛祖说起过尊师和令师兄。”
“原来如此,我说你们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黄龙真人也没多想,继续带着众人前行。不久来到二仙山黄龙洞,于是让众人稍等,他开始忙活着准备吃食酒果。
说起来这黄龙真人也是个妙人,整个洞府里光溜溜就他一个,连侍候修炼的小童都没有。卓越一把拉住他,从异空间里取出一些酒肉果品摆放着桌上,笑道:“道兄不必客气,我这里早就备好下酒的菜肉果蔬了,就是不知道道兄忌不忌酒肉?”
“哈~!想必道友在那些光头那里吃怕了吧,咱们修道之人哪里都是一样,不忌荤腥。”
黄龙真人说着又要出去,卓越奇道:“道兄,还出去干嘛?”
“哈哈!来到我二仙山,怎么也得尝尝这里的土特产不是?”黄龙真人笑着一摆手道,“你们等着啊,我到后山给你们采摘一些来。”
“我也去。”卓焱最是爱吃,一听说有好吃的东西立即跟了上去。她一去维德尼尔自然也要跟上,黄龙真人虽然对妖物没什么好感,这时却也不能扫了卓越的面子,只得带着两人向后山赶去。
“这丫头,见到吃的就走不动路,都是你这当爹的惯出的毛病,也不怕说出去丢人。”忒提丝哭笑不得地看着远去的三人道。
“馋嘴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就馋嘴,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卓越不以为然地道。
这边几人说些闲话,那边黄龙真人带着两人已经来到后山,只见一大片果林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果树上密密麻麻地结满了红色的果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气息。
卓焱早已经欠得口水直流了,不等黄龙真人说话刚要过去,猛听到果林里传来悉悉索索吞咽的声音,不时还有一两声鸣叫,心里好不惊奇。暗暗转过去一看,只见一只通体雪白、数米长的仙鹤正在那里啄食树上的红果,于是低声问黄龙真人道:“伯伯,这仙鹤是替你看守果林的吗?”
“哼!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来偷吃了。”黄龙真人气哼哼地骂了一句,纵身就向那仙鹤赶去。只是那仙鹤警觉异常,而且速度也颇快,一看长鸣一声冲上云霄,反倒怪叫几声嘲笑起黄龙真人来了。“笨蛋黄龙,我就偷吃了,有本事你来抓我呀!”
黄龙真人并不以速度见长,所以连追了几个来回都没赶上,气得在那里指天大骂,污言秽语、满脸怒意,哪里还有一丝得道高人的模样。
那仙鹤在空中来回逗弄了一番黄龙真人,得意地刚要转身离开,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卓焱和维德尼尔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卓焱笑道:“白鹤,有没有兴趣比比速度?”
白鹤大惊,也没心情说话了,不停地加速飞驰,可惜无论它如何努力,还是甩不掉维德尼尔和卓焱的纠缠。这时仙鹤已经看出两人的实力,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了,哀求道:“两位兄弟姐妹,再怎么说咱们也都是妖族,你们不能帮一个外人不是?”
“嘿嘿!你偷吃了别人的东西,怎么着也得道声歉再走吧?”卓焱冷笑道。
“黄龙,我偷吃了你的果子,回头一定想办法补偿。”仙鹤向身后追赶的黄龙说了一声,赶紧回头讨好地对卓焱和维德尼尔道:“两位大妖,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就放过我吧,白鹤一定永世不忘你们的恩情。”
“两位贤侄,这家伙祸害我多少年了,你们一定不能放它走。”黄龙怕卓焱两人真把这白鹤放了,再也顾不上之前的仇视,贤侄的称呼都出来了。
“那就对不住了,动手。”卓焱话音刚落瞬间就是一道红莲业火发出。仙鹤好不容易振翅躲开,那边维德尼尔双手一展已经一掌拍来,正打在仙鹤的脊背之上,打得它白羽乱飞,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黄龙真人纵身落到仙鹤跟前提剑就斩,猛见眼前白光一闪,一道长虹挡住他的攻击。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卓越已经赶到跟前。卓越收回杀戮之剑笑道:“道兄,这仙鹤修炼千百年也不容易,我看道兄这么久连个近身侍者的人都没有,何不把它收在门下早晚侍候?”
“我愿侍候上仙,我愿侍候上仙。”那只仙鹤也是精灵,一看命在旦夕里面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浑身白衣的十来岁童子模样,跪在地上不停地向黄龙真人叩起头来。
“好,看着仙友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你一回,若不尽心侍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黄龙真人说着在白鹤童子额头画上一道符咒,然后施起法咒,很快把这只白鹤降服。
“奶奶的,老君、原始当初果然留了后手,这符箓之法若是传给我,我在西方刚开始怎么也不会寸步难行。”卓越看着施法的黄龙真人暗暗腹诽起来。
“焱儿,你真是太不像话了,快点下来。”卓越正想着,猛听得忒提丝一声责怪的喝声。转头一看,只见卓焱不知何时已经调到一棵树上,正不停地吃上面的红果。
“哎呀!老妈你真烦,我吃伯伯几个果子又有什么。”卓焱一边吃一边不耐烦地道。
“哈哈!贤侄女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吃几颗红毛丹也是应该。”黄龙真人这时早没了隔阂,不以为意地笑道。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卓越摇头晃脑地吟起了大苏的那首名诗,吟完笑道:“道兄,你这二仙山得名的由来,恐怕就是因为红毛丹和荔枝吧?”
“哈哈!道友一语中的,果然厉害。”黄龙道人一挑大拇指赞了一句,又颇为得意地道:“这红毛丹和荔枝南方虽然随处可见,却独独我二仙山的最为好吃,所以师尊有一次吃了我敬上的两果之后就夸赞这是两种仙果,大师兄就让我把黄龙山改名为二仙山了。”
卓越记得封神传说里好像广成子是大师兄,可这时的广成子是远古大仙,比元始天尊还牛,不禁奇道:“黄龙道兄,你大师兄是?”
“大师兄是师尊的儿子,叫南极真人,他法力高强,而且性格随和,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黄龙真人笑道。
“一定一定。”卓越从毗湿奴口中听到过南极真人的名字,想来恐怕就是后世的南极仙翁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元始天尊的儿子,也不知道原始的姘头是谁。
几人吃些果子,又摘些回去下酒,在黄龙洞里喝了起来。黄龙真人这时想起卓越从灵鹫峰经过,笑道:“道友,既然你见过释迦世尊,他有没有和你提过观音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