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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有六位长老,六位长老各有专长,就是谷主也要时常与六位长老讨教的。"苏乾元道:"不过我觉得,就医道的认识,肯定还是谷主最厉害。而且整个谷中能把医道融入武道,做得最好的,还是谷主。"
"只是听闻谷主这些年似乎懒了不少,据我所知,这十年来,被谷主亲自治疗过的病人也就是一个叫浮云暖的孩子。"苏乾元想了想,然后道:"当初给这个浮云暖治病的事情,在谷中传得可神了,那时候我不记事,不过还是听说过的。"
"哦?"没想到浮云暖居然这么幸运?两人虽然隐约得知浮云暖与惊鸿谷主关系很好,也知道浮云暖似乎在凌霄谷住过很长的时间,只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回事?
"根据长老的说法,这个叫浮云暖的孩子被送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伤势虽重险些丢了性命,但是谷中能治好他的医者不少,所以在我们看来也就是有惊无险吧。然而谷主不但亲自给治了内伤,还让那孩子留在谷中整整一年治心病。"苏乾元道:"谷主这些年除了普通的医道之外,一直在找寻心病的疗法。"
"估计正好那时候被送来的这个孩子心病很严重,所以谷主就亲自治疗了吧?"苏乾元推测道。
"心病?"初菱问到:"莫非是心脏上的病?"
"不是啦。"苏乾元道:"谷主说的心病,就是心思上的病。"
"嗯?"初菱道:"这……难道也有讲究?"
"是呀。"苏乾元想了想,然后道:"就拿我方才说的那个孩子来说吧,当时他身体上的伤确实是治好了,但是每到熟睡的时候,似乎就会不停地做噩梦,因为噩梦的缘故,导致他总是精神恍惚,而且一直给他号脉,身体总是有很奇怪的衰弱。"
"谷主说起这事的时候,教育我们,这病一直找不到病因,不过归根究底乃是因为惧怕某物,医者除了让人身体强健,还应该找到引起生病的想法。"苏乾元道:"后来谷主花了一年的时间,针对那孩子的心病,让那孩子不去惧怕那个东西。当心病治好的时候,那孩子的病也好了。"
"谷主还说过,修行之中有所谓的心魔,其实心魔也是心病的一种。有的人量小,以致抑郁生病,也是心病。现在的医者虽也有对心病研究,但终究所留下的东西太少,并不能真的让世人明了对心病治疗的重要。"苏乾元边走边道。
"有理。"初菱点了点头,苏乾元道:"之前谷主正在写心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
"据说这次谷主请潇湘先生来,本来是问了询问一些扰乱心智的毒药的事情的。"苏乾元微微叹气道:"没想到潇湘先生刚到,谷里就有人开始中毒了。"
"那苏小兄弟觉得这件事与潇湘先生有关吗?"初菱问道。
"这嘛……"苏乾元思量了片刻,然后道:"这我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太巧合了,谷主相信潇湘先生,那下毒的就不是潇湘先生,只是是否针对潇湘先生就很难说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凌霄谷人那么多,不是每个人都服谷主的。所以这件事很那说。"苏乾元道:"我继续带你们在谷里转转吧。"
京城,肇启帝看着护卫抢在晋王开始查探之前送来的卷宗,卷宗上的人是谢之。不得不承认,早朝的时候,突然站出来的从四品小将军谢之的言辞说得很对。
谢之,普通百姓人家,在朝中并无势力,十四岁从军,从军之后一开始由于年纪太小,被分配在火头军做事,十五岁随军戍边,十六岁时因为探查敌**情有功,被调出火头军,成为真正的曌**人。之后十年中,立下大小军功无数,曾得军中一名将领看中,指点兵法,而现在军职,主要得益于他的战功。
这名小小的武将,确实既非晋王的势力,也不属于自己的人。肇启帝仔细阅读着卷宗中关于谢之的记载。之前从未想过会出现这个谢之,也许,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会是一个好帮手也说不定。
不过肇启帝能看到这一点,晋王就看不到了么?兴许,自己的人虽然表面上是提前送来了这份卷宗,但是没准晋王此时读着与肇启帝一样的卷宗呢。
"来人。"肇启帝唤了一声,身后阴暗的角落另一名一身漆黑的护卫出现,肇启帝道:"我的二皇弟可有在查这位谢之将军的卷宗。"
"现在看不出来,不过晋王殿下乃是戍边大将,诸多将领的卷宗想要查到并不是很难,而且兵部的军机处就有殿下不少的眼线。"护卫禀报道。
"去,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份卷宗替换为谢之的卷宗。"肇启帝从一旁拿出另外一份卷宗,这是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东西了,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能够用到。
"是。"护卫不问任何事情,接过肇启帝准备的卷宗之后立刻离开。
这一次,肇启帝决定赌一次。就赌这个谢之。
很幸运,这一次肇启帝的卷宗确实在晋王看到之前被替换了。
晋王坐在书房,看着桌上的卷宗。
谢之,祖父实际上是卫太后的娘家卫家的长工,与卫家关系极好。只是有一个喜欢吃喝嫖赌的儿子,家中过得很清贫。谢之祖父无法在上工之后,卫家念在旧情,一直给谢之接济。
谢之十四岁那年,祖父去世,卫家看在谢之可怜,就花了些银两送谢之随军,谋了个出路。
之后谢之立了军功,一路靠军功升任至今天的地位。看到卷宗的时候,晋王露出了一抹冷笑,所以这其实卫家为了重新跻身权力之中,故意安排的棋子?
"殿下?"侍卫试探地问道,晋王道:"你以为如何?"
"兴许,这个谢之就是陛下故意安排的。"侍卫道。
"嗯……"晋王道:"曲河镇取来的那封信,怎么样了?"
"据查证,确实属实。"属下答道。
"既然如此,这一局就先让给陛下吧。"晋王略带讽刺地道:"不过一个区区谢之罢了,本王还不放在眼里,这件事他若是让谢之去管,就不用阻拦。"
"那样岂不是对殿下不利?"侍卫有些不解。
"无妨,若是苍澜真的命谢之去处理这件事,就算处理得当,也要让这个谢之从朝堂上消失。"晋王冷笑。
谢之在进城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无论出生也好,关系也好。特别是这次朝堂上出风头之后,更是不少人对他敬而远之,指不定有什么人在背后嘲笑,等着看他的笑话。哎,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做官这么难?
一大早,谢之就厚着脸皮去上朝了,也不知道我们的皇帝陛下会怎么决定。
谢之故意在快上朝的时候最后一个走了进去,早去就要被人早看,不如晚点啊。
要说昨天的那席话谢之是否后悔说出来,倒也没有。
肇启帝看了一眼朝下的人,然后问道:"既然已经过了一日了,涂山城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臣以为既然谢之将军有意,不妨派谢之将军前往……"站出来的武将,肇启帝是知道的,这是当年与晋王一同戍边的。
既然晋王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这件事,也就是说,很可能接下来谢之若是办不好,立刻就会有一堆言官抨击朝政,若是办得好,只怕也会被人抢了功劳,说不定还有别的麻烦。估计这件事之后,这个谢之怕是不能站在这朝堂之上了。
"还有其他建议?"肇启帝问道。
"臣以为,谢之将军毕竟年轻,不过若是主持此事,不妨派一位副将随行。"朝臣欠身道。
"可有人选?"肇启帝知道这个副将应该就是晋王的人。
"闫将军之子,闫文浩公子可以。"话中所指的闫将军,就是威名在外的闫佳木。而闫文浩虽然目前并没有什么军职在身,但是据传武功、兵法尽得闫佳木真传。肇启帝片刻后颔首道:"准奏。谢爱卿,你现在就与闫爱卿一同离京吧。"
"臣领旨。"谢之是这么回答的,但是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谢之与闫文浩快马加鞭,带着数十人的轻骑,两天后赶到了涂山城,扮作行商,准备入城。远处看着,涂山城并没有什么有异的地方。
"谢将军,我们就这样进去?"闫文浩微微皱眉,谢之摇了摇头道:"我们这么多人直接入城,定会引起怀疑,就让轻骑在此等候,我们二人直接入城就是了。"
"是。"闫文浩拱手。虽说闫文浩是闫佳木的儿子,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闫文浩遵纪守法,倒也没有纨绔子弟的娇纵蛮横,谢之不得不感叹闫将军教子有方啊。
结果尚未入城,突然一名背着药娄的年轻人上前道:"二位,若是要进入涂山城的话,还请回吧,现在涂山城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