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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王、台山王等人看得目不转睛!
她们将是谁输谁赢呢?
英武郡主,却是暗器难敌。
慧娘有宝刀和刀剑不入的盔甲,又有一手好功夫。
大帅自己,也还是年青的!
而萧护,几天接触下来,是个很骄傲的年青人!
梁山王眸子微微一亮,又有些后悔。这全是萧家的人,自己和萧护结亲事,只怕台山王猜忌,他会出面阻拦才是。
林贺公子们都赶到,和苏表弟贫个没完。
萧夫人和英武郡主慢慢走到空地中。
山风,重新扬起。
至于死个女人是别人家老婆,郡主不放心上。
这就是郡主的风格,一个男人喜欢女人,肯定是喜欢比他强的!她一心一意要在萧护面前露脸,要在萧护面前出风头。
应该可以射穿萧夫人的盔甲。
射个铁甲不成问题。
夫妻两个人交头接耳,嘀咕个没完。英武郡主摸摸袖子,动了杀机。她袖子里那厉害的暗器,还没有动过。
胜之不武。
早知道有这么好的盔甲,十三心想野狼谷那一回,就不听大帅的,早把乌里合命取了。她满心里的委屈,听自己丈夫在耳下半安慰地道:“今天让你放开手的打,只别要她命就行了。”十三懊恼,悄声回:“她又不是什么人物!”
十三撇着嘴,忽然又委屈:“和你打仗,不能放开手打不说,还挨你踢。”深入一点儿,大帅就在后面骂:“回来!”
大帅凑到十三耳朵上面:“你盔甲最刀枪不入的地方,就是手臂那一处,强弩也射不穿。”十三忽然就委屈了:“你怎么才告诉我。”大帅骂道:“你打仗不要命似的,谁敢告诉你!”
萧护也没意见。夫妻两个人全看出来英武郡主功夫是不行的,打这几天一看就知。不过她手中有几样暗器很是厉害。
慧娘无所谓的举举刀:“好吧。”
潘侧妃瞪大眼,很想说一句:“好!”她想亲眼看看萧夫人功夫,这一次一定不晕。
梁山王想这郡主又犯病了,她其实功夫不行,又最怕别人说她不行。见她争得不肯放手,就对萧护使个眼色:“不然,刀对刀,别的不许上来,和萧夫人比一场。”
台山王对英武郡主在萧护面前没完没了犯酸,才说一句:“又没有赏赐,有什么好争的!”郡主让激怒,当着人大骂他:“和赏赐无关,这是彩头儿!你家彩头儿让人拿了,你忍得下去!”
来到以后,大帅也皱眉。英武郡主一句话也不停:“这是我们先看到的,人手不足,去喊我,我才到,萧夫人已经抢功,这功劳本来是我的!”
可她的小嗓音,清脆莫名在山林上空飘,把萧护等人全招来。
郡主对他眨眨眼,转身就跑:“父亲,萧大帅的表弟要杀我!”苏表弟啼笑皆非,骂道:“胡扯八道!”
苏云鹤转身对着她怒目:“你要来,你就来!”
“咦,还会吓女人,真了不起。”娇慧郡主笑眯眯。
娇慧郡主过来,故作惊讶:“咦?只爱和女人吵?难怪只认得蠢婆子。”苏表弟不理她,一伸手把荷花三娘娘抓到自己脚下,手中长剑一横:“要打架吗?”
苏云鹤不想和类似小表妹的人吵架,就和表嫂在一起,听到这种无理取闹的话,不客气的争执,大家都不相让。
她先找到荷花三娘娘,把她才绑上,英武郡主就走出来,说这是她相中的,她正要来捉拿,让萧夫人抢了功。
苏云鹤手指着:“这匪首是我表嫂找到的找到的!”慧娘在后面笑眯眯,幸亏有表弟来和她们争执,不然慧娘懒得开口。
她们中间放翻一个人。
娇慧郡主是娇憨过人,喜出望外,带着人就过去。见到苏公子脸红脖子粗,正和英武郡主的女兵在争吵。
另一个女人叽哩呱啦的,听着耳熟,没想到是谁。
郡主自己生气满山里转悠,还想再和那鹤吵几句。左近,忽然传出争吵声,正是那鹤在叫:“这是表嫂先抓到的,你这是平白抢功!”
娇慧郡主跺脚:“哎哎哎,别走呀,我还没说。”见那只鹤飞也似去了,走得轻灵,还真的有点儿鹤模样。
骂过自己眉开眼笑,提着剑走了。
“辱没云彩也比叫娇憨好。猛一听是憨的,再一看还真是憨。太憨了,乡下蠢婆子不过如此!”比斗口,苏表弟不后与人。
苏云鹤没好气:“呔,本公子大帅嫡亲母舅表亲,苏云鹤是也!”他说得不带喜欢,娇慧郡主又戏弄郡王们成习惯,马上对着头顶树叶子左看右看:“不学无术没办法,越是蠢笨的,越爱叫什么云啊,朵啊的,没的辱没那云彩。”
山间有风传话,苏表弟耳朵尖,听梁山王的人纳闷:“是林家的公子,再不然是贺家的……”萧家亲戚太多,梁山王的人也弄不清这是谁?
山不小,可藏匿的地方多。不时出来几个土匪,苏表弟以一敌六,一一格杀。娇慧郡主见这个人不像草包,才问:“他是谁?”
凡是像小表妹的人,苏表弟是没有好看法的。两个人,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再见到眼睛就瞪得更凶。
苏表弟对于一切郡王的人,为表哥的缘故都不喜欢。他是习惯性的瞪眼,见到娇慧也瞪眼,觉得颇似小表妹。
娇慧郡主头一眼是看不习惯的,认为和奉天王等人一样,吹牛最拿手。遇见一回,和苏表弟瞪瞪眼,大家走开。再遇到一回,见苏表弟功夫不错,郡主瞪瞪眼,走开。
这也罢了,他自己面上还带着知道自己很神气很威风。
搜山,互相就能遇上。娇慧郡主不知第几回遇到苏云鹤时,嘀咕:“那个人是谁?”提着个剑,很神气很威风。
为了搜寻她,才多住一天。
荷花三娘娘人数是不少的,只是乌合之众。几处兵马分成几片一分割,马上手忙脚乱,最后躲藏到山洞里。
大家不紧不慢,半藏兵力的玩儿似的打着。潘侧妃,娇慧郡主都来凑热闹。
附近五百里,有几十个娘娘庙。
萧护等人就在附近五百里转悠,如果金子有人能打听一下,当然她的人得有能耐,过了大帅的封锁圈,就可以知道合兵在哪里。
……
九爷还在笑:“嗯,后天吧。”
又问:“大哥几时回来?”要先准备。
使者无故而去,萧家很快就知道。萧扬晚上在祝氏房里笑了半天,祝氏没弄明白他笑什么,只陪着他笑。
无奈上路,一路急行,去通报韩宪王手下有奸细。
金子也不废话,手一挥:“来人,帮使者上路!”外面进来曹文弟的小厮和跟来的护卫,曹氏夫妻傻了眼,这些人一半是王爷的,一半是自己平时侍候的人,也让王爷收买了?
金子和他说不清。想想这位曹舅爷并不得重用,他纸上谈兵,书呆子一个,见到知己们对他好,就乐得颠颠儿的,不知道郡王们互相之间好不了。
他对金子快翻脸:“你怎么就信你的消息是真的?萧护才让郡王们逼走出山,怎么就能指使郡王们合兵攻打王爷!”
只是曹文弟一开始还有盼头,不承认罢了。
这件事早就可以认定是有预谋的!
这是有预谋的!
曹文弟对着蒋延玉和谢承运的忙忙碌碌,回想自己应该恨谁呢?他恨韩宪王。虽然妻子曹少夫人行事不对,可韩宪王肯冒名成亲,他难道和女人一样糊涂?
不是说从萧护就这么好,至少他没有乱猜忌。
战乱中,一家之力,是不能抵挡的。
算是有阖家救命之恩吧。
不是说从萧护就这么好,萧护至少放给知己们的全是信任,也不是小事情。萧家,又护住江南安全。
他几天里不是见蒋延玉,就是见谢承运,见到两个人都有尚书派头,曹文弟心里注定是后悔的。这种后悔从他不管家在江南,家人和萧家蒋家等人是世交时,就早注定会出现。
“我不能走,我得和萧护打一声招呼才走,这也是为了郡王,为了以后和萧护相处。”曹文弟忍无可忍。
金子鄙夷他,不说。
曹文弟大惊:“什么消息?”
春三娘得意洋洋去告诉金子,再约好:“我过几天就到,你得安排人接我。”钱先拿了一百两。金子满口答应,送走春三娘天是中午,转头就让人找回来外面打听消息的曹文弟。再不是下人样子,肃然直立,绷紧面庞:“消息我有了,我们得赶快回去告诉郡王才行!”
萧扬在收到萧护要回来的消息时,装着让春三娘纠缠不过,把名字告诉她。
不可而别的使者,只能算是潜逃回去。
金子把快马安排好,只能春三娘消息一来,就立即潜逃。
曹少夫人对别人还敢凶几句,独对关乎妹妹和自己夫妻生死的韩宪王不敢有二话,这也是她自己找上的。忍气听完,推说头痛,回房里哭了半天,曹文弟回来夫妻也没有太多的话,各自睡觉。
金子这才看到曹少夫人脸色难看,都这个时候了,金子没功夫哄曹少夫人,把她教训一通:“记住你来这里,是为郡王办事!只要能成事,你就是功臣,曹侧妃也面上有光彩。”
曹少夫人把肺快气炸,可怜她的肺,没几天就气一回,忍气坐着。讨价还价半天,春三娘去了:“我还得做军衣呢,容易吧,可怜我十指不曾沾过针线,这不是为了自己下半辈子。”
春三娘心里是愿意的,人还在拿乔,半推半就:“就这些呀……”
“再在我家王爷地面上给你一处宅子。”金子也镇定下来,笑容可掬地劝:“你是功臣,去到谁不敬你?”
她端起架子:“嗯啊,一千两呀,嗯哪,”金子道:“你要什么?”春三娘心想这个人真是知情识趣,笑道:“有钱得有命花不是?要是再给我一个安生地方……”
春三娘也吓一跳,一千两黄金?那谁还要在这里呆着,看萧家那些人的不中看脸儿,找个安生地方,买个称心如意的男人过日子足够。
她只紧迫在盯住春三娘,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金子顾不上她想什么,只担心合起来的兵马快马一天一夜可以出去很远,而韩宪王处还没有得到消息。
她跑这一趟,可没有千两黄金拿。
金子当即许给春三娘:“千两黄金,买你这几个人名。”曹少夫人都瞠目结舌,马上受到侮辱似的紧闭上嘴。
金子觉得这事情紧急得气也透不过来,得赶快弄明白,快马去信告诉郡王。把春三娘问了又问,就是人名不知道。
两个女人把她围住。春三娘喘过气来,把昨天萧扬的话一五一十说出来,得意非凡:“我还跟他去呢。”
急得春三娘一夜没睡好,早上打发萧扬出去,急急地去见曹少夫人。曹少夫人正和金子在猜测萧护等人一夜不回,见春三娘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进门就喊:“不好了,你们那里有奸细!”
呼呼入睡。
春三娘花了近一个时辰,撒娇卖萌,才哄出萧扬几句话:“……会人私密,你去,也有个遮盖,不过……好吧,我告诉你,真是没办法,是去见韩宪王手下的几个人,叫什么啊?明天再说吧……”
“哦,是内应吧?”春三娘今晚特别伶俐。萧扬闭上眼。春三娘要是一问就出来,才不像是萧扬作风,这样说正事就待搭理不搭理的,才像是萧扬。
“嗯……”
“大帅让见的?”
“你去哪里?”春三娘盘问半天。萧扬才告诉她:“我,去见几个人。”
春三娘拿出最动人的笑,问道:“要去哪里,先对我说说,你让我做衣服,我快做得了。”见萧扬一笑,像是对及时做衣服认为不错,也肯慢慢地说给她听:“我不和大哥一处走,你要跟着我,路上东西不周全。”
萧扬看她已经像死人,提不起来兴致。
“去呀,过上几天我就走。”萧扬懒洋洋。春三娘更急了,上前做嘴儿,萧扬推开她:“有话就说,我要睡。”
没到傍晚,春三娘就盼着萧扬来。祝氏和明铛门响一声,春三娘也急急伸头去看。二更后,才见萧扬回来,接到自己房中,迫不及待上床搂住就问:“大帅打韩宪王,看把你忙的,以后还要忙吧?你可去不去呢,你要去,得把我带上。”
春三娘和她们不和,不太乐意让明铛也揽这个好儿,胡乱道:“给我自己的。”明铛说了几句没趣,自己走开。
一主一仆,好半天才平静。祝氏忙家务,明铛来看春三娘。见到春三娘握着个剪刀正在低头,明铛心想真稀罕,几时见到她动过一针一线,走上来套话:“这是给谁的?”
祝氏在她手上一捏,明铛马上明白,她也还记得十六公主的死。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握住自己嘴,在心里反复念叨:我不说我不说。
棺材总不是个好东西。
明铛在廊下候着,见九爷走了,九奶奶出来就让人买棺材,大惊失色:“谁又出了事?”平白无事买棺材。
出来才知道九爷这个人,另是一种心思。
每当这个时候,祝氏就在心里匪夷所思地感激萧护和慧娘,要不是跟他们出来,自己就成了一生对丈夫风流不满的人。
房中祝氏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模糊的一笑。出来打发人去买棺材,不难过也不伤心,很是平静。
边走边想,真可笑,我喜欢她?
祝氏嗓子干涩,好不容易才咽下一口气,沙哑道:“我以为你喜欢她。”萧扬哈哈笑了几声,站起来走了。
她顿时回想到夫人让自己给十六公主备棺材的事,一步就跳过来,握住萧扬手,目光急切。萧扬更要笑,在妻子手上拍拍,抬头很是温和:“听到没有,嗯?别备太好的,浪费银子我可打你。”
祝氏呆住!
她飞也似出去,萧扬在房里笑起来。祝氏才怪他:“大哥大嫂说军情不能乱问。”萧扬更要笑,对祝氏漫不经心:“备口棺材,薄皮的,不要太好!”
她针线上一般,认认真真地做,也还能见人。
春三娘急急忙忙和管布匹的十五奶奶杨氏要了衣料,为晚上好再套萧扬话,老老实实坐起衣服来。
此时八月,不是韩宪王处路远要走到过年前后,而是韩宪王不好攻打,要打是长期战役。
萧扬呵呵笑了一声,对春三娘夸奖道:“你想得很是,这样吧,你去库房里领一套衣服的衣料,身量儿,和你差不多,先帮着做军衣吧。这一打呀,只怕过年也回不来。”春三娘自以为得计,过年还回不来的地方,只能是韩宪王。
萧扬任她说,一个字不回只是笑。春三娘凑到他耳边,笑嘻嘻:“我想,是不是提醒爷家里多做些干粮,这也是我想到了,要是大帅走得远,干粮得备得多才对。”
祝氏觉得刺耳,才道:“不要过问军情。”萧扬对春三娘笑笑,把话岔开:“你从哪里来?”春三娘才不理会祝氏,走到萧扬身边,凑着他身子悄声道:“我从街上来,听人说大帅和郡王们合兵去打谁?回来一看,果然大帅和夫人都不在了,三爷去了?七爷呢?九爷倒没有去?”
她放低嗓音:“韩宪王?”
又说现在稍稍太平,过年给祖父送点儿东西,又说到自己儿子,春氏进来,笑盈盈过来:“听说大帅又要和人打仗,把我吓得,不是在和谈,这又是谁在打?”
萧扬没有跟着去,正在家里和祝氏说话:“就要中秋,指不定这些人全留下来过节。示弱的地方归示弱,别的地方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多备东西,别等着大哥头一天吩咐你才想到。看来这个年,我们也是这几座城里过,早些想周全,不要等到三嫂弟妹们说话你才想到……”
回来很担心,不会是合伙儿打那没来的人吧?那就只有韩宪王。春三娘恰好过来,她是一天一回的权当串门子。手把胸脯一拍:“我去打听!”回来就去找萧扬。
第二天郡王们共同发兵走人,急坏曹氏夫妻。身为使者,帐篷里说的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后来上门要问萧护,萧护避而不见,曹文弟知趣不再去。
还有一个小小心思,就是你们不交税,京里也不给赏赐,萧护有,也不肯垫出来。
孙珉则把萧夫人小小夸了一下:“有才能。”其实是想说她对自己丈夫忠心。潘侧妃记在心里,又问封浩虽然好,怎么没赏赐?把孙珉问得笑个不停,京里现在没钱,就是空口一句话。这空口的话也有用处,就是至少帝制算存在了。
台山王在外面拦住英武郡主,冷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萧护爱妻如命,不是你要得起的。”英武郡主冷冷道:“我自己知道。”
英武郡主等人去梁山王处商议,梁山王道:“我们出兵帮他剿匪,以后就可以寻他帮助。”都认为有道理,又说了保存实力不要太卖力的话,各自散开。
大帅笑得很好看,手放到十三小腹上:“是我家二三四五六面团子才是。”十三呲牙给他看。
夫妻相视而笑,十三摇头晃脑:“大帅你笨了,”萧护摸下巴,很是深思:“嗯,我看不是他。”十三愣住:“啊?”
十三大叫一声:“哈,是我家小面团子。”
萧护拧拧她面颊:“为夫我猜不出来,还有一个比我还要好的,在哪里?找出来我好好教训他,能占据十三的心,岂不气坏我?”
再喊一声:“大帅要猜是十五弟,我可是会生气的。”
“那就是九弟了,凡是送我的人,全归了他,他不英俊也揽不来。”萧护乐不可支,慧娘笑得滚到他身上,再摇头笑:“也不是,”
十三嘻嘻:“不是,”
“七弟?”
十三摇头笑,扯长嗓音:“不是。”
“三弟?”
大帅好笑:“他们敢不喜欢,你就揍他们。”慧娘娇憨:“嗯,”扯着大帅再猜:“还有一个,大帅猜是谁?”
表弟妹们不喜欢十三,是十三很担心的事情。
大帅一猜就中,见妻子笑盈盈,就和她逗乐子,故意道:“五舅父?”慧娘“扑哧”!笑出声来:“可是的,我把舅父忘了。”又嘟嘴:“也把表弟忘了,他们会生我气怎么办?”
十三哈地一声:“是公公呀,再有一个,大帅你猜?”她神秘地,带着你肯定猜不出来,只能来问我的神气。
明知妻子开玩笑,大帅也沉下脸晃一晃:“我生气了。”
“大帅是头一份儿。”慧娘这就拍上来。萧护更一笑,见十三颦眉:“呀,不对,还有一个比大帅要好呢。”
萧护听到,却笑容满面,大帅虽不是无聊男人,可是来自妻子的夸奖,还是心花怒放。喜欢过了,在十三额头上亲亲,纠正一下:“临安王是少见的美男子,”
孙珉听到,可以气歪本来直的鼻子,不然会发问,你说的是别人吧?这不是歪曲事实!
萧护在她额头上拍一下,亲昵地骂道:“是个女人全相中我!临安王白长那么俊。”慧娘眨眼睛,竭力回想的模样:“临安王俊?”再装着傻呆呆:“我就没看出来,他真的俊?眼睛也不大,鼻子也不挺,嘴又不小,”
“我觉得今天还真痛快,给了她一巴掌。”大帅笑得傻嘻嘻,沉浸于回忆中。这话也只有十三才明白,她笑逐颜开,等丫头出去,赖到萧护怀里去,对他仰面呱叽:“今天那英武郡主,我看对大帅有点儿意思,你没看出来?怎么会?她那眼睛……”
慧娘换衣服时,大帅忽然来了一句:“十三,”他笑得若有所思。小螺儿正理慧娘腰带,她不能转身子,就回个头:“嗯?”
慧娘红着脸道:“夫君,你说是不是?”萧护张开手臂让十三给自己穿衣服,调侃她:“听到郡主我就头痛,但是钦犯我最爱她。”把慧娘逗得笑一笑,想到不应该怀疑萧护,就不再提。
梁山王两个女儿,临安王也有几个。郡王们全有妻有妾,台山王也有几个,奉天王等人是姐姐,英武郡主胡闹,一定说自己母亲是没落皇族,反正郡主不值钱,内阁今天大赠送,大大方方的全封了。
萧护和慧娘回去,慧娘先侍候萧护换衣服,笑道:“没想到郡主竟然这么多?”一封封出来十几个。
“也不能全给他看完了,”奉天王阴沉沉:“走,咱们去和梁山王商议商议。”两个人同时神游,又可以见到娇慧小郡主。
奉天王用手肘碰碰他:“呆子,萧护想示威,我们呢,得给他看看,我们也不弱于他。”中山王恍然大悟:“展示兵力?”
郡王们听过很多好听话,走出帐篷,算是皆大欢喜。中山王还懵懂,问奉天王:“怎么答应他出兵?我们出兵为他剿匪?”
十一长公主听从,封赏萧夫人,临安王侧妃,英武郡主等,包括娇慧郡主。又由张阁老动笔,给予郡王们一一嘉奖。
宁江侯见状,忙机警地添上一句:“呵呵,还有一件事更为重要。先帝去世后,国无主才大乱。许多封诰竟然不能及时执行,萧夫人之诰命,临安王之侧妃,郡主之封号。虽然天子不在,长公主却在,又有诸王全在,由长公主代天子封赏吧。”
余下的郡王们只沉默一下,就纷纷开口:“我等,愿一同发兵。”
当着众人,临安王再缩头,就成了“脸面没处摆”。孙珉沉声道:“大帅言之有理,我愿共同发兵!”
又一句脸面没处摆,暗指孙珉当时不愿出兵。
自己封的不能见人。
孙珉牙痒痒的,什么叫临安王妾?这是和刚才十一公主怒斥:“文昌王庶女,”是一个腔调,就是京中没承认过。
接下来,内阁是没事了,大帅还有一件事,就是剿灭荷花三娘娘。萧护语气加重,把临安王损了一下:“……我没有想到还敢流窜到这里,没防备,险些伤到临安王妾和我夫人,我若容得下他们,我脸面往哪里摆?剿匪人人有责,请郡王们一起出兵,战利共分。”
看着郡王们都没有意见,萧护好似三伏天吃冰一样痛快。
别人还全答应。
萧大帅舒服了,他要的就是自己先有个地盘。
萧护因此反而得利,微微而笑:“那京中官员们另行安排。”大家全点头,随你安排你的人去。你就是安排一堆亲王出来,郡王们不认帐,也只能在你们地面上抖抖威风。
接下来官员们升调,郡王们抵死不答应。就是给他们手下人全平地升三级,他们也不干。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只能先放着。
又要怀柔,又要御下,不是一件说办就能成的事。
这件事情等于悬在头上没解决,不过内阁们全满意了。中枢不强,这事本来就只能慢慢的来,一回几回的商议才行。
郡王们都有满意,悄悄松一口气。象征性给一些,等各人回去给不给的,也是自己说了算。
他们也不敢把郡王们逼得太狠。
宁江侯和张阁老是商议过的,由宁江侯缓缓道:“今年已过秋收,根据自己情况不同,象征性的交上一些吧,京里难呐。明年,再做商议。”
郡王们眼珠子“唰!”到了宁江侯和张阁老身上。
十一公主见好就收,说到这里,就交给宁江侯和张阁老:“两位老臣,你们说呢?”
宁江侯和张阁老微微点头,萧大帅眼观鼻,鼻观心,慧娘悄悄儿的笑笑,看看嫂嫂说得多有派儿。
恶心完,感觉出来了,笑容加多:“呃,这个,惠及九洲。赋税之法,自古有之,不是本朝特开先例,耽误民生。几年战乱,”说到这里,十一公主狠狠瞪了临安王和台山王,昂起头:“都不容易。不过上天有德,天子已立,四海重新有主,以后还是按规矩来!”
打心里恶心。先帝?还泽被四海?
噎住自己。
十一公主念完,微有得意。想到不能和这些人贸然交恶,得体的有了笑容:“众卿,以往先帝在时,泽被四海……”
孙珉目不斜视,谁的帐没打算买,不用看他们。
梁山王的心思台山王不用看,只看孙珉就行。
郡王们听出来公主的意思,不安渐多。奉天王先小声对最近的中山王说了一句,中山王看台山王,隔得太远,台山王不理会他,先看临安王孙珉。
这是慧娘为十一公主精心准备的,准备出来先给萧护看时,萧护也夸好,私下里和马明武玩笑:“十三越来越能干。”马明武就凑趣,当头一揖:“恭喜大帅得佳人,又是一佳皇后。”说笑一番。
身为中枢,不往外拨过钱粮才叫奇怪。自然收钱粮,也应当。
几乎所有地方都拨过钱粮。
十一公主小心揣摩着,再次朗朗道:“取公文来。”伍思德送上来。十一公主接在手中,打开一条一条念:“某年某月,临安王处有灾,京中赈灾若干……”
不敢动,就交钱吧。
但都不开口,是现在他们还不敢动。
宁江侯和张阁老同时松一口气,也看出来郡王们不是不想反,如孙珉宁江侯还支持过他反,他是不会放弃当皇帝的。
这一顶造反的帽子,没有人认领。
因此,无人答应纳钱粮,也没有人说自己要造反。
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此时不愿意打仗,抱着谈一谈也好,或者是看看京里要说什么的人。要是有人打得起,早就大旗一扯,老子反到底。
后面的小王们就更不说话,英武郡主也闭嘴。
孙琥悠然自得,不住抚自己胡须。
梁山王是真心地没想过当皇帝的人,他只求自保足矣。要他交税不是不行,只是别人都不教,京里坐宫中的那个又不是梁山王什么人,为什么要当第一个从龙的人?
台山王也不接话。
凭什么你坐皇帝?我们不能。
就是用这句等待的话,奉天等小王才依附过来。要是梁山王说你们拥护我,我以后给你们什么什么爵位,别人只会不服气。
台山王偷看梁山王,也垂下头。他是很想造反的人,只是梁山王不配合。不仅不配合,梁山王还多次劝他:“我们护好自己,等待明君。”
临安王不出头,垂下头。
孙珉好笑,女人全是不讲道理的人。走了一个搅和的大成,来了一个稚气的十一,不管背后是谁,全是一种货色。
十一公主气红了脸,对着这群装死不怕开水烫的人,她怒气冲冲:“尔等想造反吗?”从临安王开始,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郡王们瞬间全在放刁,我们不回应,看你们怎么办这差使?
宁江侯把大义的话说了几遍,只见茶水喝了不少,话一个字没有;张阁老把道理的话说了几回,见茶水下得更快,不住有人出帐篷小解,话一个字没有。
临安王嗤笑,台山王冷淡,梁山王一言不发,年纪小的郡王们抓耳挠腮,英武郡主心事重重,想到什么嘴角微勾,自己一个人神游去了。
又回到刚才说的议事上,税,官员升调降黜。
她安静地想如何让大帅对自己动心,帐篷里也安静下来。
回想刚才萧夫人撒娇,英武郡主大为瞧不起,你这样?男人才看不上!你也挟制不住他!
她观点的行成,就由此而来。
后来起兵后也有人对她求亲,全是不如她的人。
英武郡主有时想母亲如果是个公主,是个郡主,父亲文昌王还敢抛弃她?
她看不上萧夫人的同时,更认为她选择男人的标准就是,让这个男人对自己佩服到五体投地。她的母亲因为身份等等不如自己父亲,才会一生苦累。
英武郡主最为鄙视的就是愚忠的人,特别是这样的女人。一切情深在她眼中都是过眼浮云,或者说是人体排出的那废气。
他对妻子看似很好,可他妻子也当着众人不顾自己的护卫他啊。
英武郡主看萧护时,却不生气。这不正常的人反而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是能配得上自己的男人。
面上火辣辣也上来。
这种貌似尊贵的女子坐姿,是最伤害英武郡主的!还有十一公主刚才对自己的称呼……
坐下来后,恼怒又看十一公主。见公主沉静默然,又老僧入定般不看任何人。
英武郡主这才愤愤回座,扫一眼台山王,他就是不得意也认为他是得意的!心中这个气,不打一处来。
她面色大变,宁江侯看在眼里,淡淡给她找一个台阶下:“请归位!我们此次奉公主前来,也可以封诰!”
让她交出来,不如要她的命!
袖子里那一个,是江湖中有名的歹毒毒针,不过只一筒,发完就没有。
她自己在房里瞎练,打苍蝇还差不多。直到起兵以后,才学了几招几式,自己怕不能保命,私下里苦练自知不行,寻到很多暗器在身上。
一拳,一脚,一刀才好!
她生下来就无人过问,她的母亲是个哑奴,只有一身力气,不会教她功夫。英武郡主受人讽刺后,就回到房里痛哭,痛哭过就在心里幻想怎么教训欺负自己的人!
英武郡主面上仅有一丝不能看见的血色,也“唰”地没了!
十一公主知道自己应该端庄肃穆,这是她在家里练习过好些天。可是……见到丈夫和平时表示不喜欢自己的林儿兄弟站出来,黑铁塔似的护住自己,十一公主忍俊不禁地笑靥如花,只一下子,就想到丈夫和林儿的安危,绷紧面庞,喝斥道:“文昌王庶女,交出暗器,退回原位!”
她转头瞪住十一公主,袖子又微动一动。有过刚才梁山王的示警,伍思德伍林儿大步奔出,一左一右挡在十一公主面前,伍思德厉声喝道:“文昌王庶女,休得对公主无礼!”
气白英武郡主的脸!
孙珉来以前,只以为萧护是个可以欣赏的人。不想萧护手中,一个比一个精彩。孙珉轻笑着:“哈哈,”
寂静中,头一个笑出声的是临安王孙珉。他越想越好笑,京中没有封诰的,凭什么你自称郡主。
帐篷里一片默然。
……
宁江侯皱眉,张阁老皱眉,十一公主为今天见面准备又准备,早就忍不住,沉下脸儿对英武郡主冷若冰霜:“文昌王庶女,退回你的座位!”
夫妻两个人,大帅重新坐好,慧娘重新侍立。大帅看也不看面前的英武郡主,只对坐在上面的公主等三个人轻描淡写道:“岂有此理,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萧夫人仰面嘻嘻,娇滴滴告状:“那让她把袖子里东西拿出去,我才能放心。”萧护笑吟吟:“管她呢,还怕她。”
英武郡主不顾面上疼痛,不错眼睛看着夫妻两个人。见大帅个子高过萧夫人一头,正微弯身子为她整整盔甲,含笑:“刀不能乱拔,咱们是来和和气气谈事情的,你说是不是?”那循循样子,如对孩子。
带着慧娘回来,小厮们挡上前去。
再喝命人:“再有不老实的人,叉出去!”
慧娘结结实实地伏在丈夫怀中,悄悄的一笑。又挣扎着要起来,萧护在她头盔上拍拍,也轻轻笑了:“老实!”
大帅有个感觉,骂她和骂寿昌郡主一个感觉。
英武郡主怪异地“哈哈”,笑出才一声,见大帅右手一抬,扣住妻子持刀的右手,往刀鞘里一压,刀轻响一声入鞘。左手一拨,把妻子肩头拨得她转过身子脸对着自己,左手扣紧她肩头往自己怀里一带,搂紧她,怒目而视英武郡主:“贱人!你想干什么!”
梁山王则微笑,伉俪情深总是养眼睛的。
台山王痴迷地在慧娘面上扫一扫,心想果然是个美人儿,而且美人儿功夫也不错。
再看大帅,孙珉更是一笑。大帅也是愤而离席,丝毫不管自己危险与否。
这样在危险时只考虑丈夫不顾自己安危的妻子,谁不喜欢?
临安王孙珉很是欣赏,这一步拧腰错步,好似流星般快,又很巧妙的一步到位。难怪萧护专宠于她?
这一步快得人人吃惊。
她一手持刀,一手护住自己丈夫,警惕地瞪着英武郡主!
明月出深海,不过是这样。
英武郡主笑得有些变味儿,袖子又微一动,里面那黑乎乎的东西又露出几分。慧娘一步上来,挡在萧护身前,手中刀拔出,顿时帐篷里亮了一片!
梁山王则出声道:“小心!”
台山王则皱眉,阴阳怪气:“人家也是有老婆的!”
孙珉无声笑得快岔气,想到前几年的传闻,英武郡主在找男人!
是个人,也看出来这郡主在打量大帅,而不是愤怒!
她直直瞪着萧护,目光不是定定的震惊那种,而是从萧护额头看到他的鼻子,再看到他的唇时,郡主微笑了一下。
打得郡主傻了眼!
萧大帅早就想给寿昌郡主一巴掌,一直没打成。寿昌虽然死去,不代表大帅这痛消失。此时英武郡主不长眼睛的往上撞,萧护恼得火迸出头顶心,想都不想给了她一巴掌!
当年的寿昌就是这种态度:“我怕谁?凡事有舅舅,因为我是郡主呀,不然,拉马套车来,我回京告状去……”
寿昌郡主不由自主,不容阻挡的浮出来,在大帅眼皮子前面晃呀晃,晃得很得意。
这话是萧大帅的心病,一直扎到他深处的隐痛。
“我是郡主,我怕谁?”
英武郡主是自找没趣,她以为自己说出一句很不错的话,既提醒帐篷里所有人自己是郡主,她这还是潜意识里针对韩宪王说她骗亲的话,再来郡主的不正常源自于她幼年就开始的自卑,总觉得别人不承认自己,她得自己多说几回。
只有台山王看中她的美貌,又有一些人,还能压得住她,才敢动心。
这样的人,谁敢娶她?
英武郡主是属于打不过你,也要对着你家门骂祖宗八代的人。
帐篷里人都睁大眼,不敢相信萧护会和一个不正常郡主过不去。奉天等小郡王幸灾乐祸,他们和英武郡主年纪相妨都相不中她,就是看不上她出身,也看不上她性子,见萧大帅敢招惹,互相诡异地一笑,你惹上麻烦了。
打了一个正着!
“啪!”
慧娘正要让自己丈夫闪开,却见自己丈夫霍地起身,长腿一步就迈出案几,把自己往旁边一推,抬起一巴掌煽过去!
看在别人眼中,疑似暗器。
面对威胁时,郡主第一反应是:上前一步,朗朗大声:“我是英武郡主,我怕你们?”同时,她袖子微动,露出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一个不正常的郡主,怎么会怕有人威胁。
面对怒气冲冲的萧夫人和小厮们,英武郡主放声大笑。她有一口好的雪白牙齿,笑得如银铃般:“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