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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李璟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刚用过早餐,萧俨和刘彦贞就来了。
萧俨手中捧着一块丝绸,李璟不免奇怪万分,一旁的高泽接过了丝绸,送到李璟面前。李璟奇怪地打开,突然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大汗淋漓,这块丝绸上面的内容太让他吃惊了,他怎能不焦急万分?在焦急的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尚未喝完的米粥推到了一旁。
李璟继续看着丝绸,这是一块皇城的布局图,上面还注明了一些字体,哪里是掖庭宫,哪里是禁卫军的住所,哪里是百官的办事地点,都有比较详细的注明。如果说有什么缺憾,那就是宫城里的情况那人还没有摸透。
李璟刚才情绪如此波动,是因为他认为,这块丝绸意味着有人要对皇城动手,要挑战皇家的威严,地图及时被萧俨、刘彦贞得到,这固然是好事,可是这样的地图还有多少?李璟不相信这些人只有这一张地图。
李璟皱眉半响,这才向两人询问情况,这事情自然是由口才极好的萧俨来说,萧俨声情并茂地把昨夜情况说了,在他的嘴里,黑衣人成了世外高人,幸亏刘将军英雄,萧寺卿谋定而后动,黑衣人才在劫难逃。
李璟更为关心的是这个黑衣人的同伙,可是他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萧俨有些迟疑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高泽,道:“陛下,这是从黑衣人怀里搜出来的书信。微臣与刘将军已经看过了,相信陛下一定十分感兴趣。”
李璟努努嘴,高泽接过书信,转交给李璟。李璟握着书信的手居然有几分颤抖。拆开了书信,李璟看完了内容,心中颇为吃惊,在这封书信里,写信人称呼黑衣人为张兄,他要张兄在短时间内,查探清楚皇城的部署,至于目的虽然没说,却足以让人心惊了。
李璟沉吟着的时候,忽然挑了挑眉毛,书信里的内容固然可怕可恨,但这个笔迹,似乎在哪里看过?这写信人刻意改变了写字的特点,可是一些习惯养成,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李璟诗词都是高手,书法也是一流,自然能分辨出来。
李璟沉思着,这个笔迹究竟在哪里看过?萧俨和刘彦贞看着陛下苦思,都不敢多言。两人足足等了半顿饭的时间,李璟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时想不起来,只得暂时放弃了。
“刘爱卿、萧爱卿,这书信的内容你们都看过了,此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偷窥皇室,朕要你们继续追踪,查出端倪,务必要把这股贼人一举歼灭。”李璟说道。
“喏,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擒获贼人!”刘彦贞、萧俨齐声说道,倒也很有默契。
李璟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随后便在院子里踱步,思考着事情,阳光暖暖地照了下来,李璟感受着暖意,高泽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李璟走了一会路,舒展了一下筋骨之后,这才朝着御书房走去,每天的事情都很多,有很多折子需要他批阅,做皇帝也不轻松呀。
燕王府内,李弘冀正在翻阅兵书,可是看了半响,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有些紧张,听从了孙晟的计策之后,计划一直实施得非常顺利,昨夜,他安排的人手死在了刘彦贞的手上,相信丝绸以及书信已经送到了父皇的手中。
书信的内容看起来平淡无奇,但窥视皇城,就是挑衅皇家,就是挑战大唐,父皇怎么可能会容忍呢?关键在于,父皇能不能看出更深层的东西?如果看出来了,事情又会怎样发展?
这时,郭荣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道:“恭喜燕王。”
“何喜之有?”李弘冀问道。
郭荣笑了起来,道:“燕王,昨日你猜我遇见了谁?”
这个时候李弘冀哪有猜测的想法,便问道:“郭大哥,你究竟遇见了谁?”
郭荣见他如此,也就不卖关子,道:“遇见了三弟,钱承礼。”
李弘冀笑了起来,道:“钱氏已经伏法,能在金陵遇见他,有什么稀奇?”李弘冀很是不屑,钱氏能活命,全是父皇仁慈。
郭荣朗声笑了起来,他认为,既然钱氏是被杨琏所灭,他们对杨琏一定十分愤恨,尤其是钱承礼,年少气盛,心中的怨念一定更大,如果能拉拢他,对付杨琏就多了几分筹码。
郭荣的想法得到了李弘冀的赞同,不管怎样,钱氏曾经是王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氏明里暗里,肯定还有一些实力,若是拉拢他们,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有奇效。
李弘冀已经打定了注意,准备去钱氏府上拜访,他叫来了心腹,去购买一些礼物,当做贺礼。
皇城里,李璟看了两个时辰的折子,不免有些困了,便靠在软榻上休息,不知不觉,他睡着了,高泽见天子睡着,便取了毯子,盖在天子的身上。李璟睡得很是香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在密林里迷了路,他沿着小路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发现道路两旁,都是李子树,李子树上的花朵正不断掉落,地上全是李子花瓣。
这个梦境似乎很美,很符合李璟文人的内心,可是,当他继续前行,发现前方的杨花开的正是灿烂的时候,梦就醒了。醒过来的李璟满头是汗水,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
他想起了那首歌谣,尽管他知道,那是有心人刻意而为,但不知不觉这首歌谣已经在他的内心里扎根了。如果大唐的江山就在李璟的手中丧失,九泉之下,他如何去面对烈祖?如何面对李氏的祖先?
高泽见李璟醒来,忙走上前去,道:“陛下,你醒了。”说着,手中拿着帕子,替李璟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又见他背上的衣裳已经湿润了,便叫过了一名小太监,令他去那几件干净的衣裳。
李璟有些失神,这个梦境让他有些心绪不宁,他撑起身子,正要站起来,手一滑,差一点摔倒,案几上堆积的折子却落了几个下来。
“陛下,小心。”高泽说道,忙走上来,扶着李璟。
李璟目光扫过一本折子,却不由愣住了,折子上的笔迹好熟悉呀,李璟抓过折子,仔细地看了起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笔迹如此熟悉了。
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书信,笔迹与这份折子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有的字,一撇一捺特别相似。李璟手中拿着折子,陷入了沉思。这折子是杨琏写来的,李璟觉得他的字不错,便拿了一份放在案几边上,有空就看一看,揣摩一下。
李璟书法颇有天分,他已经能把杨琏的字体模仿得有七八分相似。李璟把书信拿了出来,仔细地对比着,两者的字体至少有五成相似的地方,李璟心中奇怪。这封书信真的是杨琏写的吗?他窥视皇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就是死罪。
联想到刚才奇怪的梦境,难道说,当初的歌谣会变成现实吗?李璟忍不住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陛下,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高泽在一旁说道。这时候小太监已经把衣裳拿来了。
李璟反应过来,放下折子,却又忍不住问道:“高泽,你说杨琏是不是真心为国?”
高泽有些奇怪地回答,道:“陛下,杨节度南征北战,为大唐取得了山、东各地,吴越国、福州等地也都是杨节度亲手取得,他为了陛下,也算出生入死,想来应该是真心为国吧。”
高泽只是陈述了一些事实,关于是否真心为国一事,也只是自己的认为,这是他的圆滑之处。李璟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因为他也觉得高泽说的有理,这样的一个人,为国效力,甚至把婚事一拖再拖,这样的人,会不是好人?会不忠心为国?
李璟的疑惑只是一瞬,想起了杨琏的好之后,李璟又想起来,如今杨琏已经赶赴江陵,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探查皇城?再说了,杨琏手中握有令牌,能随时进入皇城、宫城,就算不了解宫城的兵力部署,至少也不会太陌生,难道说,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李璟一时有些心乱如麻。
齐王府,怀柔公主近日很是郁闷,杨琏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居然在朝会上殴打臣子,尽管怀柔公主认为杨琏打得好,可是毕竟是在天子面前,杨琏的行为也太嚣张了。
杨琏被禁足之后,怀柔公主几次想去杨府探望,都被禁卫军士兵阻止了,怀柔公主曾经想要强行进入杨府,但府内不开门,怀柔公主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翻墙而入吧?
怀柔公主郁闷的同时,去央求父王,但齐王见了几次皇兄,都被李璟拒绝了,最后甚至只是派高泽下令,说他身体不适,不愿与齐王说话。在这样的情况下,齐王也十分无奈。
怀柔公主的身边同样是一脸郁闷的周娥皇,两人虽然性格各异,却居然成了好朋友。周娥皇曾经拜托杨琏帮助她,可是偏偏得罪了天子,被禁足。如果杨琏不在被天子信任,那么杨琏怎么能帮她?难道说,真要嫁给燕王那个匹夫?一想到这点,周娥皇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周娥皇想着该怎么开口,请怀柔公主帮杨琏,或者说怎么帮她的时候,怀柔公主叹息了一声。
“娥皇,伯父也真是的,不久殴打了几个臣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璟反应过来,放下折子,却又忍不住问道:“高泽,你说杨琏是不是真心为国?”
高泽有些奇怪地回答,道:“陛下,杨节度南征北战,为大唐取得了山、东各地,吴越国、福州等地也都是杨节度亲手取得,他为了陛下,也算出生入死,想来应该是真心为国吧。”
高泽只是陈述了一些事实,关于是否真心为国一事,也只是自己的认为,这是他的圆滑之处。李璟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因为他也觉得高泽说的有理,这样的一个人,为国效力,甚至把婚事一拖再拖,这样的人,会不是好人?会不忠心为国?
李璟的疑惑只是一瞬,想起了杨琏的好之后,李璟又想起来,如今杨琏已经赶赴江陵,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探查皇城?再说了,杨琏手中握有令牌,能随时进入皇城、宫城,就算不了解宫城的兵力部署,至少也不会太陌生,难道说,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李璟一时有些心乱如麻。
齐王府,怀柔公主近日很是郁闷,杨琏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居然在朝会上殴打臣子,尽管怀柔公主认为杨琏打得好,可是毕竟是在天子面前,杨琏的行为也太嚣张了。
杨琏被禁足之后,怀柔公主几次想去杨府探望,都被禁卫军士兵阻止了,怀柔公主曾经想要强行进入杨府,但府内不开门,怀柔公主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翻墙而入吧?
怀柔公主郁闷的同时,去央求父王,但齐王见了几次皇兄,都被李璟拒绝了,最后甚至只是派高泽下令,说他身体不适,不愿与齐王说话。在这样的情况下,齐王也十分无奈。
怀柔公主的身边同样是一脸郁闷的周娥皇,两人虽然性格各异,却居然成了好朋友。周娥皇曾经拜托杨琏帮助她,可是偏偏得罪了天子,被禁足。如果杨琏不在被天子信任,那么杨琏怎么能帮她?难道说,真要嫁给燕王那个匹夫?一想到这点,周娥皇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周娥皇想着该怎么开口,请怀柔公主帮杨琏,或者说怎么帮她的时候,怀柔公主叹息了一声。
“娥皇,伯父也真是的,不久殴打了几个臣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怀柔公主的身边同样是一脸郁闷的周娥皇,两人虽然性格各异,却居然成了好朋友。周娥皇曾经拜托杨琏帮助她,可是偏偏得罪了天子,被禁足。如果杨琏不在被天子信任,那么杨琏怎么能帮她?难道说,真要嫁给燕王那个匹夫?一想到这点,周娥皇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周娥皇想着该怎么开口,请怀柔公主帮杨琏,或者说怎么帮她的时候,怀柔公主叹息了一声。
“娥皇,伯父也真是的,不久殴打了几个臣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