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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蒋望舒拿开手机一看,“怎么挂我电话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然后抬头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我定位发给他们,团座——哦就是盛云泽,一会儿就来。”
洛云杉的脸色很不自然,仔细看还有些惨白。
蒋望舒就在酒吧附近找了一家比较安静地泰国餐厅,坐下后,周尧给他打眼色。
于是蒋望舒开口:“我没想到原来你的青梅竹马是盛云泽啊。”
省略掉了“白月光”三个字。
服务员给他们三人倒了茶,洛云杉的目光从落地窗台的天台花园收了回来。
“我妈和他母亲是大学同学。”
蒋望舒心里想:该不会有什么指腹为婚的封建主义残留糟粕吧?
还好没有,因为洛云杉没提,他很快就问了下一句:“云泽哥是在你们学校读书?”
蒋望舒心里又想:哇哦,原来喊得是云泽哥。
“我们二中,一个班的,盛云泽是我们班团支书。”蒋望舒开口:“段移是我们班班长。”
洛云杉的脸色好了些:“那刚才……云泽哥怎么那么急,把段移带走了?”
蒋望舒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这个小Omega说:没错,段移现在就是你嫂子。
觉得有些残忍,只好打住,等段移回来自己解释。
“我也不清楚,老实说我都不清楚盛团座怎么会来酒吧。”蒋望舒今天的三观也被冲击了。
周尧对他挤眉弄眼,蒋望舒立刻收到暗示,转移话题,不再围绕着盛云泽,开始东拉西扯的聊了些国内比较有趣的新文。
洛云杉几年没回国,蒋望舒又是个能扯淡的,很快他就被蒋望舒口中描绘的虚假浮夸的新闻给吸引。
夜里的霓虹灯闪烁,段移到餐厅之前,愣是拽着盛云泽去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从一个机车辣妹瞬间变成了三好学生。
段移自己挑挑拣拣换了十套都不满意,盛云泽靠在墙边替他拿着衣服,活像陪女朋友逛街的男人。
店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拨人,看到盛云泽都忍不住偷偷打量几眼。
直到段移终于选了一套低调又不失内涵的衣服时,蒋望舒那边都开饭了。
盛云泽见他出来,眼睛一亮,但没夸他。
段移其实也不是穿给他看的,主要是穿给情敌看,输什么也不能把派头输了。
到餐厅,刚坐下,洛云杉的眼睛就黏在盛云泽身上。
段移打了声招呼,洛云杉直接无视他,对着盛云泽开口:“云泽哥。”
盛云泽掀了下眼皮,仔细研究了一下洛云杉的脸:完全没印象了。
段移吃醋吃的飞起,但表面上很淡定,这个逼不能丢。
脸上贴着一个创口贴,看起来很可爱,蒋望舒“pipipi”的给他打暗号。
段移凑过去:“说。”
蒋望舒:“货真价实青梅竹马,人妈妈之前互相认识,知道这是什么剧情吗,这是从小就指腹为婚的剧情!”
段移挑眉:“这什么封建主义糟粕啊?”
蒋望舒手贱,戳了下段移脸上的创口贴:“你脸上怎么又贴这玩意儿啊。”
段移心想:还不是盛云泽咬的,不然我能贴吗?
“管这么多干嘛。”
抬头,洛云杉有些激动,脸泛红,双眼水盈盈地开口。
“云泽哥,你对我还有印象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儿的,在北京。”
段移酸溜溜:哟,这缘分可真够深的。
盛云泽其实完全不记得洛云杉是谁。
他的记忆不能说不好,而是太好了,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都放在他脑子里的记忆宫殿里,分门别类的排列的整整齐齐。
盛云泽的脑海中有一个和段移有关的大盒子,里面放着段移跟他之前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其中大部分是段移初中时跟南野耍朋友的旧账),所以他每次算账的时候都要到盒子里翻一翻,这也是段移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怎么把上个礼拜某个小时某一分钟某一秒自己说的话都能找出来旧事重提?
不过,虽然不记得洛云杉是谁。
但是看段移吃醋的样子还是蛮爽的。
毕竟刚才蒋望舒跟他提的那块“祖传蜜桃汽水搓衣板”如今还哽在盛云泽心里,意难平的要死。
什么叫南野也跪过啊,盛云泽十分不爽,他要跪也是要买一块新的好吗!
……重点全都抓错。
“哦。”盛云泽装作想起来的样子,表情没什么起伏:“我记得。”
洛云杉的双眼更亮了,一下子提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盛云泽敷衍的点点头,一面去观察段移的表情,想看看段移现在有没有吃醋,结果看到——段移正跟周尧凑在一起,两颗脑袋离得很近,嘀嘀咕咕。
“段哥,你不厚道啊,我让你帮我把妹,你特么帮我把妹的白月光带过来了!你是人吗!”周尧气得脑袋发晕,特别是看到盛云泽跟洛云杉“相谈甚欢”的模样,更是两眼一翻,想撅过去。
“你是人吗!”段移不甘的反驳:“我还想问问你,你把我男朋友的老相好带到他面前是几个意思?”
周尧一愣:“男朋友?”
他的嘴巴张成了O形,“他他他他他他他是你男朋友????”
周尧回过神:“盛云泽是Omega?操,你不是交了个神仙妹妹女朋友啊?”
段移无语:“谁告诉你的。”
周尧忽然之间,心就落地了,心上人的白月光有男朋友了,还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情吗。
虽然没搞明白嫂子怎么就变姐夫了,但周尧依旧很快乐。
他拍了拍段移的肩膀:“够哥们儿。”
段移烦死:“滚滚滚!”
周尧心情大好,搂着段移肩膀,用力的兜了两下:“我今天得好好感谢你!”
“喂!”盛云泽神色不善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吓得周尧手一抖,瞬间就放开了段移,段移身体一歪,被盛云泽搂住。
盛云泽冷道:“说够了没有?”
周尧无辜地看了段移一眼,段移:“……啊?”
盛云泽的声音都冷的结冰了:“不如说给我也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头挨着头说,怎么不嘴对嘴说,更没有人能听见!”
段移:“我没……”
盛云泽冷酷道:“我看的见。”
然后跟提猫一样,拽着段移的后领,直接把人从最外面的位置拽到了自己身边。
洛云杉笑道:“云泽哥,你们同学……感情真好。”
段移张牙舞爪地要反抗,被盛云泽一只手按住。
蒋望舒打圆场:“菜来了菜来了,先吃先吃。”
段移原本坐在外面,现在被盛云泽一拽,坐在了窗边。
左边是窗,右边是盛云泽,瞬间就被隔离开了。
第一道菜是虾煲,打开盖子的时候香气四溢,段移饿了一下午,瞬间两眼就亮了。
连跟盛云泽算账的事情都一并忘干净,指挥盛云泽,急急忙忙小声耳语:“我要吃这个,我要吃这个!”
盛云泽笑着吐槽一声:“猪。”
虾很大,而且很烫。
段移着急吃,盛云泽夹到他碗里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咬在嘴里。
然后烫的一下就吐出来了。
舌头也吐出来,心中暗骂一句:操,烫死我了。
洛云杉坐在段移的斜对面,吃虾的时候斯斯文文,用手慢条斯理的剥着,有着说不出的优雅。
段移心里瞬间不是滋味儿了,特别是洛云杉还看了他一眼,顺便看了一下他咬了一口就丢碗里的虾,眼中愣是被段移看出了一点儿嘲笑的意思。
洛云杉剥好虾之后问了一句盛云泽:“云泽哥,你吃吗?”
他夹着自己的虾,递给盛云泽。
蒋望舒“卧槽”一声,连忙挺身而出,作为小段最好的僚机,当机立断告诉洛云杉:“小洛啊,盛云泽有点儿洁癖,不吃人剥好的虾。”
周尧大概是看情敌怎么看都不爽的缘故,当然还因为洛云杉剥的虾没落自己碗里,落到别人碗里去了,而且这个“别人”,还比他帅。
只可惜盛云泽没搭理人。
洛云杉的筷子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尴尬的放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云泽哥有洁癖。”
段移开口:“说的也是,青梅竹马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长大之后人都会变的,你们俩也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
洛云杉的尬笑更深,不动声色的反驳:“是啊,上回盛阿姨在电话里还提起这件事,让我回国看看她。”
段移撑着下巴,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腕上的银镯会跟着往下滑,无端的显出几分风情,双眼一眨:“是吗,那你要提前打招呼,我好提前招待。”
洛云杉的筷子没稳住,在白瓷里一滑。
蒋望舒:……卧……槽……
他惊呆了。
高手。
真正的高手过招。
“段哥,这是什么意思?”洛云杉小声地开口。
段移:“哦,没什么意思。”他风轻云淡道:“刚才没提,我跟盛云泽在交往,你是他朋友,以后也是我朋友了。”
洛云杉的脸白成一张纸,虽然有点儿预感段移跟盛云泽的关系不是普通同学关系那么简单,但是预感是一回事,听到是一回事。
洛云杉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啊……刚才不知道。”他看了段移一眼,声音温柔了几分:“段哥不会介意吧。”
段移心想:我介意什么?对没错,哥特别介意,现在介意的恨不得你现在就给我打包了马不停蹄的滚。
气死人了。
洛云杉:“我对云泽哥……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你别放心上。”
段移:“我没放心上啊。”他把碗里的虾扔给盛云泽:“反正有的是对他一厢情愿的人,我要是个个放心上,我书还读不读了。”
蒋望舒连忙道:“没错,小洛,这句话应该是我们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放心上,毕竟光是我们二中单恋校花的人民群众们就已经能从天.安.门排到万里长城,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好好调整心态,在一厢情愿的路上,总会遇到结伴而行的人!生命不息,暗恋不止,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独一无二!”
周尧眉头一抽,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蒋望舒,警告道:你丫够了啊!
洛云杉眼眶红了,周尧开口:“那什么,我不知道我朋友……”
“没事的。”洛云杉说:“我觉得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我先走了。”
走之前,他抬头直勾勾地看着盛云泽。
那眼神欲说还休,含羞带去,可怜动人的,段移要还是以前那个Alpha,当场就给腿软了。
结果这一眼刚好看到盛云泽慢条斯理地给段移咬了一口的虾剥皮,剥完了直接塞自己嘴里,然后又夹了一个更大的,剥完后塞段移嘴里。
洛云杉:……
他妈的说好的洁癖呢。
然后气得咬牙切齿,泪奔而走。
段移拍拍手,“下次常聚啊!”
周尧无奈地瞪了段移一眼,然后打招呼:“段哥,我敬佩的段哥,你能不能少给我搞事儿啊!”
段移:“你不感谢我啊,要是没有哥的英俊潇洒和魅力无边,你觉得你有可能在盛云泽的手下挖人吗?你得请我吃饭。”
周尧只好保证下次一定,然后追着洛云杉的背影跑了。
蒋望舒装模作样接了个电话,嗯嗯啊啊一阵,借口有事,脚底抹油似的开溜。
一顿饭大家都没吃多少,剩下段移跟盛云泽,两人没说话。
段移哼了一声,决定饭吃饱了来跟盛云泽算账。
结果饭菜太好吃,吃撑了。
段移想起来算账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撑的趴桌上起不来了。
盛云泽笑得十分放肆,让段移觉得很丢人,整张脸都红了。
“笑屁啊!”段移开口:“没见过吃撑的人吗!”
盛云泽停下嘲笑他,服务员收了桌上的饭菜,他用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段移:“刚才是谁说再吃一口,就再吃最后一口的。”
段移口中悠悠吐出一句话:“浪……费……粮……食……可……耻……”
盛云泽:“还馋我碗里的东西,你隔碗馋啊?”
段移默默地吐槽:“是你吃起来看着比较好吃啊,我才想吃的。”
盛云泽拿出一板健胃消食片,自从开始养猪之后,这玩意儿都快成为他的出行必备药品了。
段移耍赖不吃:“我一口都吃不下了!”
“甜的。”盛云泽自己嚼了一片,示意自己没有骗段移。
段移只好放嘴里一片含着,开始瘫在沙发上算账:“刚才干嘛不开口说话?”
“跟谁说,那个谁?”
段移吐槽:“你的青梅竹马!”
盛云泽:“我不认识他。”
段移:“少扯淡,骗我没有钱拿。”
盛云泽淡淡道:“没骗你,你吃醋也要按照基本法来,你怎么不说你的青梅竹马南野?你们不是甜甜蜜蜜的初恋吗。”
段移:……
段移忽然岔开话题:“哎呀今天天气真好。”
盛云泽毒舌:“现在是晚上。”
段移一改嚣张做派,真诚地看着盛云泽:“我们俩现在开始和好,谁也不要旧事重提,放过彼此,不要互相折磨到白头行吗。”
盛云泽:“我不。”
却是没有提什么青梅竹马和初恋了。
盛云泽的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新奇的事情上——主要是对段移的身体感到新奇,他就没有什么时候注意力不在段移身上的。
“给我看看你的肚子。”盛云泽命令道。
段移捂住小腹:“操,什么奇葩要求,我不干!”
盛云泽把他拖过来,段移惨叫:“要死了我要吐了!不要抱我!”
一看就知道是虚张声势,盛云泽要干一件事情总是很迅速,直接扒开他的外套,段移里面就穿了一件兜帽衫,白色的,有个肚子口袋,手能伸进去,软绵绵,暖呼呼的。
盛云泽把自己手塞进去,摸了下段移的小肚子。
新奇道:“你胖了。”
段移脸红的滴血:“没胖!”他要死不承认:“吃多了都有点儿撑的好吗,消化了就好!”
其实也没有很撑,段移的小腹一直很平坦。
隔一段时间会冒出一点腹肌——那是他打篮球打的比较勤快的时候。
隔一段时间是平坦的,软的——那是他冬眠时间,段移冬天的时候很懒,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现在这种鼓起了一点小小弧度的,那就是吃多了撑的。
“我看看。”盛云泽不容置喙的掀起他的白色兜帽衫。
段移两只手就拽着他的手腕:“不行!”他无辜的眨眼,心平气和道:“本人希望在你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伟岸高大的形象。”
盛云泽随口道:“我不喜欢伟岸高大的猪,我喜欢小猪。”
段移耳根都在发红,身体发抖:给气的。
盛云泽边说边把他衣服掀开,段移的力气跟他比不行,轻而易举就露出一截腰。
他坐在盛云泽怀里,后者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评价道:“你这样跟怀孕挺像的。”
段移:……操。
真崩溃了,燥得慌。
“你能不能行了。”段移费劲吧啦的挣扎起来,总算把自己衣服扯下来:“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想这种东西,你人设还有吗!”
“没了。”盛云泽不能欺负他小肚子,神色淡淡地掐着段移的脸蛋:“给我亲下。”
段移:“我脸上还有你牙齿印,我不干,除非你保证不咬我。”
“不能。”盛云泽干脆利落的开口,然后在段移嘴唇上吻了一下,没深入,就重重的亲了一下,然后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段移痛的“嘶”了口气,就听盛云泽问:“什么时候满十八岁。”
段移默默移开视线:……
盛云泽评价他的脸:“满了十八岁也像个初中生。”
段移额头冒出井字:“你说谁初中生啊!”
“说你,长得像初中生,欺负你的时候会让我有罪恶感。”
“操,这难道还要怪我吗?”段移目瞪口呆。
盛云泽坦然道:“当然怪你。”
他掐了一把段移的脸,似乎掐上瘾了,顺着脸用滑到他的领口,手似乎还想要从领口里滑进去。
盛云泽对他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哪里都想去摸一下,哪里都想去看一下,哪里都想要研究一下。
一路摸下来,把段移往自己怀里一抱,段移刚好跨坐在他腿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别闹我了,我撑得慌,一会儿吐你身上。”
“你敢。”盛云泽威胁他。
段移嘟囔一句:“你怎么这么霸道的……”
他脑袋靠在盛云泽肩上,问他:“你今天到酒吧干嘛。”
盛云泽手一顿:“找个人。”
段移看着他:“你跑什么啊,那些追你的黑西装是什么人啊,不会是你惹了什么黑道上的人吧?”
他的表情五彩纷呈,在脑海里立刻脑补出一场狗血大戏,比如黑帮老大追爱逃跑小娇妻之类的……
盛云泽:“徐亮以前在这个酒吧买过Omega诱导剂,当初一个叫龙哥的被抓进去,现在是一个叫虎哥的人继续卖,我问他买诱导剂,然后录音了。”
段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盛云泽:“我提前报了警。”
段移:“……牛逼。”
盛云泽:“这很难吗?”
段移:“很需要勇气,还有运气。”
他也不知道难不难,但一个人敢去搞这么大的事情,还闹得鸡飞狗跳的,确实是很需要勇气和运气的,也就盛云泽干得出来。
盛云泽:“警察把虎哥带走,一定会调查他的交易记录,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徐亮的购买记录。”
段移:“你为了我去的啊?”
盛云泽:“难道我还能是为了拯救世界去的?”
段移嘿嘿一笑,打了个奶嗝,“哎,本人真是太有魅力了。”
盛云泽在他腰上摸了一下:“不过礼拜一的时候,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段移:“什么配合?”
盛云泽:“我不接受开除徐亮的处置结果,我要他直接坐牢。”
他岔开话题:“肚子还撑吗?”
段移点点头:“有点儿。”
盛云泽笑的阳光灿烂,春暖花开:“我给你揉揉。”
段移:“……哥,你这样笑,我好害怕。”
盛云泽的手贴在段移的小腹上,手很冰,段移的身体却很热,缓慢的顺时针揉了起来。
他埋在段移的肩颈处,跟吸猫一样:回血。
盛云泽烦躁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这样一言不发的抱着他。
这让段移风中凌乱,产生了一种很雷的错觉,仿佛真的怀的有崽崽一样。
盛云泽忽然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神情忧郁下来:“我心情不好。”
段移抓狂:“你怎么又心情不好了?”
盛云泽开口:“段移,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段移脸一红:“就……就……”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盛云泽的,平行时空?还是高三?
两相权衡,段移低声道:“高三。”
盛云泽:“你不是想问我初三喜欢过什么人吗?”
段移记起来了,但看盛云泽现在的表情,他心里有点儿不安:“其实不知道也没什么……”
知道了反而难过,要是不知道就好了。
不过一想到盛云泽喜欢过别人,这事儿就跟一根刺一样,卡在他心里,一想就难受。
盛云泽:“你记不记得中考的时候分学校,统一到附中考试。”
段移点头。
盛云泽:“你那天是不是在实验楼三楼考试,旁边有一颗巨大的花树,采荷校服,里面是一件印着哆啦A梦的短袖。”
段移微微瞪大眼睛。
盛云泽:“我看见你了。”
段移的心脏用力的跳了起来,结合盛云泽刚才的问题,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很快就能达成一路跳到月球上的登月成就。
“那个、你喜欢的人是我、是我啊……啊?”
盛云泽“嗯”了一声,然后话题一转:“不过那时候,你和南野在谈恋爱。”
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段移心里。
导致他大脑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过神。
初三,那么早。
盛云泽那么早就知道他吗。
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些陌生的记忆。
一闪而过,段移似乎都没办法抓住它们。
盛云泽见效果达到了,故态复萌:“说了我心情不好。”
段移何止是心情不好,他心里发酸,总觉得做什么也补不上盛云泽:“我那会儿不知道……我跟南野、我,他说了……”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清楚,后来想解释了也没用。
段移那会儿跟南野谈恋爱,是南野提出来的。
他和谁谈恋爱都无所谓,也没觉得有多喜欢南野,只觉得拒绝他之后,会少一个朋友,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谈恋爱时跟做朋友时也没什么区别,后来分手的原因也很狗血。
分手时,段移只觉得难堪,却也没想过复合。
如果换成盛云泽……
段移简直想不到自己跟盛云泽分手的场景,如果盛云泽跟他玩儿分手,他一定要把盛云泽绑回家玩霸道总裁囚禁play。
他那么有钱,盛云泽要是敢分手,对方就死定了。
他一定要盛云泽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回来跟自己复合。
段移一想心里就慌,甚至生出了许多不择手段的想法,心眼儿坏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盛云泽说:“你陪我,我心情不好。”
段移这回什么都没想,盛云泽说什么是什么,然后陪到了酒店里去。
对方的说辞是心情不好要抱着他睡觉,段移也没多想,还磕磕绊绊的交代了自己以前跟南野的往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之后发誓绝对不会藕断丝连。
只不过盛云泽抱着他睡觉的时候,眼神坚定,言辞诚恳:“你不热吗?要不然脱一件睡衣。”
段移被他真诚的神情给忽悠了,盛云泽保证:“我就抱着,什么都不做。”
好、好像他挺认真的。
然后从“我就抱着什么也不做”发展到了“我就看一下保证不摸”到“我就摸一下保证不进去”……
第二天早上段移起来的时候,胸前背后都是吻痕,腿软的走都走不动路。
直接给跪了。
他妈的。
段移抓狂的简直要锤床了。
他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十七岁高中男生的在床上的狗屁保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