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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训练者探究的目光，让徐久阳如芒在背。尽管他确信刚刚的谈话不会被外人听见，可紧绷的神经让他不能平静。
“换个地方说话。”徐久阳顿了顿，将许蓦然递来毛巾的手挥开。
他不顾身上还在不停滴落的水珠，将许蓦然带到无人的角落。
“我跟你不一样。我爱上的是不可能的人。”徐久阳心情急速的沉痛起来，明明是笼罩着许蓦然的视线，却好像落在更远的地方。
“有什么不一样？我也爱上了你。”
“许蓦然，你不要把你那种肤浅的爱强加在我身上。不就是睡了一觉？片刻就能忘记的事情，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该不会你是个处？”
许蓦然不回话，眼睛里满是迷蒙的雾气，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徐久阳心生不忍。任何人面对梨花带雨的美人，都狠不下心肠。更何况是沉溺情爱，借此来麻痹身心的徐久阳。
“男人跟男人……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你就当从不曾发生过。”
“你……居然让我当做从不曾发生？我的疼痛，我的忍耐，你都要当做不存在？”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他妈的又不是红十字协会的，没有你想要的人道主义精神！你自己扑上来，还要怪别人？”
“你可以把我推开。”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那么乱蹭，我会有欲望理所当然！”
“正常男人会对男人起反应吗？”
“你！”徐久阳被许蓦然质问的哑口无言，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真是脑子有病才会跟许蓦然这个疯子讨论这种话题。
“久阳……”许蓦然伸手想要碰触徐久阳的脸。
徐久阳向后退了一步，平日里桃花满溢的眼眸中，换上了冷冰的凉色。
“离我远一点。”他的声音里携着寒冻的冰霜，将许蓦然动弹不得。
悬在半空中的手掌，缓缓垂下，如同他们的命运。
徐久阳被许蓦然的事情搅合的频频失误，拿了个不上不下的成绩，让对他寄予厚望的教练暴跳如雷。
徐久阳默默站在原地，视线落在教练波涛汹涌的上半身，他真的很怀疑，带着这么两个沉重的负担，她是怎么当上游泳教练的。
“徐久阳！你在看哪里！”教练风韵犹存的脸上染着恼怒的红晕，可她又不好当着学生的面捂胸，只能硬着头皮厉声训斥徐久阳，“你听到我说的话没！”
徐久阳移开眼，“听到了。”心中却在郁闷：光顾着看你的胸了，哪里顾得上听你说什么？嫌它招摇，就多穿点遮住啊。又想秀身材，又怕给人看，真有点立贞节牌坊的味道。
教练被徐久阳蛮不在乎的态度激怒，“别以为你之前拿过几个奖，就可以得意忘形。”
徐久阳原本只需要好好道个歉，再谄媚的对教练献献殷勤就好。可他张开口，却挤不出半个字。
明明都是他以往做惯了的事。
最后他只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便疲惫的走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