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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徐久阳回话,徐渺淼就兴奋的大喊一声:“魏朗!”
她的眼睛里全是欣喜,仿佛已经忘记周遭的一切,那个世界只有魏朗和她。
徐久阳忽然觉得膝盖疼了起来,这样的疼痛顺着他的大腿急冲向上,瞬间麻痹了他的心脏。
他轻轻推了徐渺淼一把,“去吧。”
徐渺淼有所感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向魏朗跑去。
徐久阳凤眼微眯,笑得灿烂,仿佛是世界上最称职的兄长。
“这样好吗?”许蓦然的声音沙哑,像是透着某种伤心。
徐久阳侧身回望台阶下的许蓦然,笑容恣意近妖,他挑了挑眉反问:“有什么不好?”
许蓦然迟疑了几秒,“你连我都曾经接受过,为什么不敢挑战一下……她?”
“如果是你,你会对许乐然下手?”徐久阳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可笑,同性之间的爱和亲人之间的乱伦是两码事。前者可以藏着捂着,即使被发现也只是被讥笑而已。可后者……徐久阳嗤笑一声,不再回话。
许蓦然仰着头,沉默的凝视着徐久阳,忽然笑了:“我会。”
徐久阳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他弯下腰扯了扯裤腿,像是要缓解膝盖的疼痛。薄凉的嘴唇最好侧在许蓦然的耳边:“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了,许蓦然。我跟你不是一类人,所以也注定了我们只能点到为止。”
然后他回身向徐渺淼的方向望去,发现她正抱着魏朗的手臂,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好像在说:啧,臭骚包你又在跟许蓦然秀恩爱。
徐久阳冲她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徐渺淼以为他嫌弃她当电灯泡,于是她对徐久阳吐了吐舌头,便拉着魏朗走进的院落。
金漆的“农夫温泉”四个大字在周围白茫茫的景色陪衬中显得格外刺眼。
徐久阳的肩膀垮了下来,长叹出一口气。
许蓦然走到他身边,“要么爱就得到,要么不爱就放开。我还以为你会更疯狂一些,可是你现在连洒脱都做不到了吧。”
徐久阳的眉头轻轻一跳,忽然觉得许蓦然今天的话太多了。他可以交一堆女朋友,也可以谈很多次恋爱,甚至可以克服心理障碍跟许蓦然亲热。但是唯独真正的渴望只能被强压在心底。
哪怕是一伸手就能碰触到的距离。
徐久阳向前伸出手却只能抓到一片虚空,他的眼神带着点凉:“什么样叫洒脱?毁了她?”
许蓦然摇了摇头,“我指的是放弃她。”
“然后呢?来找你,继续跟你纠缠不清?”徐久阳嘲弄似的笑笑,缓慢的踏上阶梯。
许蓦然忍不住伸手扶他,生怕一个眨眼,他就摔滚下去。更怕徐久阳会坠入更深的黑暗。
徐久阳轻扫了一眼臂上的手指,许蓦然执意支撑,让他一时拒绝不了。他想了想,由着许蓦然搀扶,叹了口气:“许蓦然,不要在我的身上费心思。我爱谁你比谁都清楚,即使我不能跟她在一起。可是也改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