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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五月,徐渺淼的高考比徐久阳的更牵动徐家人的心。但徐久阳并不嫉妒,相反,他觉得这样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每天打电话询问徐渺淼复习进度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连老佛爷有时候都会才电话里嘲笑他紧张过度,“苗苗又不是你女儿,你小子给我用功读书!”
徐久阳苦笑,她不是他的女儿,但是他却把她当命来爱护。
高考前的小假期里,徐渺淼给他电话让他帮忙扯谎,为的只是去魏朗的学校见他一面。徐久阳自然不同意她千里迢迢的去找魏朗。
男人突然见到长期未见的爱人都会激动的忘乎所以。他很怕魏朗会把持不住就要了徐渺淼。
可徐渺淼却像是铁了心,无论徐久阳怎么劝都不肯听。徐久阳最后还是摆在了徐渺淼的手上,怀揣着心痛为她抹匀谎言。
徐渺淼在N市的日子,徐久阳几乎焦躁的连游戏都没办法打。
室友小胖见他情况不对,天天开导他,可他却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担心和痛苦。即使徐渺淼很快就回到了K市,即使她再三声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久阳依旧惴惴,这样的痛苦持续到暑假。
徐久阳推掉了暑假班级定下的短途旅游,这又引起了班级某些人士的不满,一些不算尖刻的指责纷纷出炉。说他装清高的有,说他被老女人包养的有,起因无非是他身边没有女朋友。但这些并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他用最快速度回到家,看见徐渺淼一如往常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耐心的陪徐渺淼查成绩,选学校,却在最后一刻犯了难。
“你要填N市的大学?”徐久阳的手指划过学校名录册上,手指正好顿在“树人大学”四个字上。
徐渺淼没注意他的动作,小脸红了起来,扭扭捏捏的说:“还没决定呢……有点想,魏朗在那里嘛。”
“可是……”可是什么呢?徐渺淼的成绩选那个学校足够,他完全没有资格去阻碍她的选择。她付出了十倍于中考的精力来面对高考,只为了去到魏朗的身边。这样的她,他真的可以拦下吗?
“怎么了,哥哥?那所学校不好吗?”徐渺淼不满的嘟起嘴,眼中好像写着:敢说不好,我就掐死你。
“好,魏朗读的学校能不好吗?”徐久阳笑了笑,点点她的鼻子。
徐渺淼满意的在第一志愿拦里填上N市某学校的名字,甜甜一笑。
徐久阳侧过脸,不去看她。他们明明上过同样的小学初中高中,现在她却要选择另一个方向。他终于想起来,徐渺淼从来都不是他的。
上过同样的学校又怎么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怎么样。她姓徐,不,她的体内流着一部分跟他相同血液,这是永远不可能阻断的渊源。
徐久阳大受打击,完全不记得后来徐渺淼说了什么。只记得她满足希冀的眸光,那般明亮却又刺痛了他的心。
压抑在心底的暴虐和破坏欲终于重见天日,他做了一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