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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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了?”白程幻眉头紧蹙,质问道。

    南辰不语。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喜欢下棋,我可以晚饭都不吃的练那个破棋,到头来,还是要去找那个千秋岭。”白程幻疯狂的输出,虽然看起来十分愤怒,却又好像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南辰还是不语,甚至干脆别过了头,如果换在以前,他可能还会解释,现在他不想解释,也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我不是让你别去找他,只是你不要这么冷冰冰的好吗?我很害怕,小齐。”白程幻将掐在南辰脖子上的手给松开,用一只手掰回了小齐的脸道。

    南辰还是不语。

    “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我向你道歉。”白程幻捧着南辰的脸道。

    南辰还是不语。

    白程幻讨厌这样没有回应的南辰,他气极了,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是不是那个千秋岭对你说了什么?”

    “是不是!!!”

    “你不说话是吧,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这和他没关系。”南辰道。

    “现在又说话了,怎么,一提到他你就紧张。”白程幻露出了嘲讽又心酸的笑。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南辰推开白程幻道。

    “休息?呵。”白程幻冷笑道。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白程幻又道。

    “白程幻,你别这么幼稚。”南辰说着就要走。

    白程幻一把将南辰扯了回去,和南辰紧紧的拥吻在一起,白程幻的一只手捧着南辰的后脑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南辰的后腰。

    南辰拼命的想要挣脱,却像猎物落入蜘蛛网一样,动弹不得。

    白程幻贪婪的索取着…………,仿佛这样才能让心里好过一些。

    南辰咬破了白程幻的嘴唇,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一股血腥在二人口中蔓延开来,白程幻只是动情的吻着,好似不觉痛似的。

    小齐竟不自觉的流下泪来,他觉得他和白程幻的关系,多么像这一次的亲吻,混合着鲜血的纠缠,痛却沉沦着。

    白程幻的手不安分的在南辰的腰间摸索着,正要解南辰的腰带之际,却被南辰抓住了骚动的手。

    白程幻一只手直接将南辰的两只手禁锢在南辰的头顶,然后继续着自己想做的一切。

    南辰虽然极力的挣扎着,可是在人高马大的白程幻面前,自己和那柔弱书生并无二异。

    白程幻一边用力的亲吻着,一边解下了南辰的腰带。

    只闻一声清脆的响声(腰带掉地上了),南辰感觉自己的腰间怅然若失。

    紧接着,白程幻拥着南辰走向了床榻,随后便将南辰推倒在床榻上。

    南辰挣扎着要起身离开这里,白程幻再一次推倒了南辰,跪倒在南辰双腿间,直接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像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在了南辰清瘦的身子上。

    “小齐,别这么对我,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别闹脾气了好吗?我们好好的。”白程幻好似自说自话似的,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南辰的颈肩(只是亲了一下,什么都没漏,番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白程幻,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南辰道。

    “我知道你害怕我爹爹不承认你,没关系的,我明天就和他挑明我们的关系。”

    “我不能没有你……”白程幻的双眼对上了南辰深邃的眸子,南辰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哽咽了一下。

    白程幻看到南辰眼角的泪花,轻轻的吻了上去,又咸又苦涩,白程幻却甘之如饴。

    白程幻小心翼翼的褪去了南辰的衣服,却是那滚烫的胸膛,白程幻轻轻的用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南辰发烧了,白程幻用冰冷的脸给南辰降温,我就问你怎么了),继而动情的w了一遍又一遍。

    南辰的嘴上没有一个爱字,可是白程幻却感觉南辰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对他的回答,所以要离他的心脏近一些,再近一些才好。

    白程幻将自己的满腹委屈全都一一倾注给了南辰,渗入了南辰的骨髓,侵入了南辰身体的每一处,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完全占据(完全打趴下,反正白程幻就喜欢打架)。

    白程幻多么希望眼前的人能回应自己一点点,哪怕就一点点,可是南辰却是那么木然的看着自己的为所欲为。

    南辰在床笫之欢上确实算不得主动的人,可是从来也没有这样冷漠过。

    即使白程幻此刻像野火上了身,热血滚烫,可是看到南辰那个样子,却也感觉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白程幻起了身,失落的拾起了地上自己的衣物,就要走。

    却不料南辰忽然坐了起来,拉住了白程幻的臂膀,一脸少年气的模样侵袭而来,就像南辰最初让白程幻心动的模样。

    南辰用着极低又略带沙哑的嗓音道:“别走。”

    白程幻闻言,情绪一下高涨起来,将南辰再次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小齐,这是你自找的,今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程幻,你们一家都是吸血鬼,专门掠夺我的吸血鬼。”南辰说着说着,又流下滚烫的泪水。

    “吸血鬼今晚要大战一场。”白程幻嘴角微勾,兴致勃勃的说着。

    南辰说的话,白程幻只当是鱼水之欢的情趣之言,根本不知道南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难过和绝望。

    白程幻吻上了南辰的双唇,撬开了南辰的紧闭的牙关,在一片芳华中肆意妄为,光阴仿佛留在了唇舌之间,仿佛下一秒就稍纵即逝。(亲了一下而已)

    南辰与其说恨白枫眠,白寒江,恨白程幻,恨清渊族的每个人,还不如说是恨自己,自己又再次沦陷了,南辰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南辰发泄着自己的情欲,也发泄着自己的愤恨,这一夜爱恨嗔痴来回往复,将南辰询问了个遍。

    暗夜中,唯见两只飞蛾扑向火海,在灼热中翻滚,姿态万千,将风情演绎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齐齐双飞,飞向了辽阔无边。

    暗夜中,只闻白枫眠一声令下,一个随从将墨翼尘房间的窗子戳了个洞,随后用一根管子排放了一股迷烟。

    紧接着几个随从跟着白枫眠上了墨翼尘的屋顶,紧接着一个两个进了墨翼尘的屋子。

    而此时的墨翼尘已然酣睡,再加上迷烟的作用,完全不觉。

    紧接着,几个随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捆麻绳,将墨翼尘左绑右捆起来,随后黑衣人扛着墨翼尘跟着白枫眠走出了房间。

    在外面回来的白依一正好瞧见白枫眠,正欲要呼喊,又看见了三五随从与五花大绑的墨翼尘,便住了口。

    白依一觉得甚是奇怪,遂尾随而去。

    而这一切,也正好被画七良尽收眼底,只是画七良并没有跟上去,他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白枫眠脚才落地,却马不停蹄的做这种事,他想不通白枫眠为什么要将墨翼尘绑起来。

    玉佩?画七良忽然想起白枫眠从怀里掏出的玉佩,那个玉佩画七良偶然从墨翼尘身上看到过,莫非……

    画七良又想到白枫眠和墨翼尘在马车上的对话,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默默的离开了这。

    白依一跟着他们竟来到了刑室,只见他们将墨翼尘给绑在了十字架上,而此刻的墨翼尘却依旧是沉沉的睡着。

    随着白枫眠一个点头示意,一个随从,拿来了一大碗水,泼在了墨翼尘脸上。

    墨翼尘这才有了些反应,他茫然的睁开了眼,先是环顾一眼四周,见这般情形,才挣扎起了身子,才发现自己被绑了,动弹不得。

    “醒了。”白枫眠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一旁的刑具。

    “族……族长,您这是干什么?”墨翼尘惊恐万分。

    “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我要干什么吧。”白枫眠说着将刑具重重的,漫不经心的扔在了一边,随后站起了身,往墨翼尘而去。

    紧接着,白枫眠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亮在了墨翼尘面前。

    墨翼尘脸色骤变,这块玉佩是墨翼尘不离身的物件,因为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墨翼尘从西门族回来,就发现这块玉佩不见了,只是为什么会在白枫眠手里。

    墨翼尘有些慌,盯着玉佩,久久没有说话,他意识到无论自己说什么,可能都会犯错,甚至露馅,他完了。

    “怎么,不认识了?”白枫眠似笑非笑。

    “我的玉佩,怎么在您这?”墨翼尘问道。

    “你猜我是在哪里捡的。”

    “不知。”

    “何挽年的房间。”

    墨翼尘听到这,脸色铁青。

    “我的玉佩怎么会在西门族族长房间?”

    “这还得问您啊。”

    “什……什么?”

    “你还给我装!!!”白枫眠说着,将玉佩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玉佩顿时碎成两半。

    “断魂剑在哪?”白枫眠一只手迅疾的掐住了墨翼尘的脖子,咆哮道。

    “我不……知道……什么断魂剑。”墨翼尘艰难的说着。

    “好个不知道。”白枫眠说着,便示意手下随从动刑。

    一随从,拿着刚烧红的烙铁,直直的往墨翼尘身上而去。

    只闻一阵“滋滋滋”的声音,墨翼尘疼的哇哇大叫。

    半晌,白枫眠才摆手示意停下来,随后又问了一次:“断魂剑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没有拿,我真的没有拿。”

    白枫眠根本不相信,在白枫眠心里,墨翼尘是最有嫌疑的。

    “继续。”白枫眠对随从道。

    紧接着,墨翼尘又被各种刑具轮番伺候,墨翼尘招架不住,叫道:“我说,我说。”

    于是,白枫眠便让随从停了下来。

    “我确实是有听见你和画七良的谈话,确实有想盗取断魂剑的想法,可是当我到何挽年屋子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我当时吓坏了,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至于什么断魂剑,我是见都没见过啊。”墨翼尘解释道。

    “这就是你要说的?”

    “是。”

    “继续。”

    随从拿着手里的刑具跃跃欲试。

    “我说了不是我,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墨翼尘急了。

    “你敢觊觎我的东西,已是罪该万死,继续!!!”

    “白枫眠,你这个老东西,你不还是一样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了得到大夫人的武功秘籍,不惜杀害大夫人,甚至还嫁祸给二夫人,你有什么脸面说我,要不是我被绑着,你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块!!!”

    “那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早就该死。”

    “白枫眠你不是人,大夫人人那么好。”

    “住口!”

    就在白枫眠说完这句的时候,只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白枫眠赶紧赶了过去,只见遗落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看起来像是一些商品,还有落荒而逃的白依一。

    白枫眠一下就反应过来,白依一绝对是听到了自己和墨翼尘的对话,如果这件事被白依一宣扬出去,那自己的名声就要毁了。

    白依一绝对会宣扬出去的,毕竟她心里一直惦念的都是母亲,总之白依一是个隐患。

    白枫眠疾步追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就追上了,白枫眠挡在了白依一面前,一脸阴翳道:“你听到了什么?”

    “是那样吗?是您杀了我母亲吗?”白依一声音颤抖,眼含泪花道。

    “我没有。”白枫眠走近白依一,伸出了双手,试图安抚她,却被白依一无情躲开。

    白依一情绪激动道:“我不信,我不信。”

    白枫眠环顾四周,随后给了白依一后颈脖一个胳膊肘,白依一晕了。

    画七良回屋后,在桌边坐了很久,随后他起了身,从自己的行囊里,翻出了一个破败不堪却依然看得出之前很精致的面具,面具是上有许多形状各异的裂痕,这个面具画七良走到哪里就携带到哪里,虽然面具已经很破旧了,自己也不戴了,可是他却从来当个宝贝一样的爱惜着,只因为这个面具是何挽年送给他的。

    画七良小时候由于打瞌睡,栽进了火盆当中,导致脸部毁容,看起来十分可怖,走到街上,人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画七良变的越来越自卑,平时走路都显得畏畏缩缩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画七良就开始戴着面具了。

    只是画七良实在太穷了,本来就貌丑,却连个好看的面具都买不起。

    后来画七良进了西门族做事,由于容貌的原因,被分配的活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又因为无父无母的缘故,经常被人欺负而那时的画七良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且还带着六七岁的画歧。

    有一天,画七良正被西门族的孩子们欺负,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挺直着腰杆,站在了他们面前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而那少年就是何挽年。

    那些孩子似乎很害怕他,一个两个很快就跑没影了。

    随后,何挽年朝画七良走了过去,将画七良给扶了起来。

    “谢……谢谢。”画七良结结巴巴的说着。

    何挽年其实看到画七良被欺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却一直没有出手,他想看画七良自己出手,却没想到画七良却是个不争气的。

    何挽年这次虽然出手了,可打心里还是看不起画七良这个人的,认为画七良实在太怯懦了。

    何挽年瞥了画七良一眼道:“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一辈子,人还是得自强起来。”

    “我……”

    “还有你为何总戴着面具?”

    “我长得太难看了。”画七良低声道。

    “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别人就更看不起你了,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缺陷,别人会尊敬你的。”

    “根本不可能。”画七良斩钉截铁道,他太清楚人心是什么样的,毕竟自己也不是从一生下来就开始戴上面具的。

    何挽年没有说话了,他觉得自己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转身就准备走。

    “我们打个赌。”画七良叫道。

    何挽年闻言,停下脚步转过了身,问道:“赌什么?”

    “赌人心。”画七良说着摘下了面具,这是画七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主动的摘下了面具,他不敢直视何挽年的目光,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赢。

    何挽年见状,先是一惊,后来又很快的回过神来道:“好。”

    何挽年就不信,不就是脸上有一个稍微大点的疤,不至于到被人人喊打的地步吧。

    于是从这一天起,画七良摘下了面具,以自己的真容昂首挺胸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不出画七良所料,他被欺负的更狠了。

    “你看他,这么丑,也好意思在这里招摇过市。”

    “是啊,还那么得意洋洋,昂首挺胸的,要不要脸啊。”

    像这样的声音,就像一群马蜂一样冲画七良涌了上去,将画七良蛰的面目全非,虽然早就料到会这样,还是会受伤。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给画七良递来了一个精致的面具,是画七良一直想买却舍不得买的那种,画七良抬眼看去,那个人是何挽年。

    “你……”画七良不可置信道。

    “快戴上。”何挽年眼神示意道。

    于是画七良接过了那个面具,赶紧戴在了脸上。

    后来,何挽年给画七良道了歉,说自己太自大了,每个人的处境都不一样,自己高高在上的去说教别人,实在太可笑了。

    后来,何挽年和画七良成为了好朋友,而何挽年也是画七良人生中交的第一个朋友。

    后来,何挽年被西门族的族长,带去了拜师学艺,而西门族里的的下人们,因为画七良和何挽年走的近的缘故,在何挽年一走,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针对画七良。

    最后,还污蔑画七良偷东西,随后画七良就被管事的给赶出了西门族,而何挽年送的那个面具,也在那群人的拳打脚踢中,破碎了。

    何挽年回来后,就马不停蹄的去找画七良,却得知画七良偷了东西,被赶了出去,何挽年打心里是不相信的,于是他一直在找画七良,只不过却一直没有画七良的下落。

    画七良也没有打算找何挽年,画七良觉得找了又能怎么样呢?谁也帮不了自己,画七良决定好好的将画歧抚养长大,那么这辈子也就值了。

    画歧长大后,画七良决定开始为自己谋算,什么名与利,画七良都想要得到,都想要尝一尝是什么滋味,所以他开始有了盗取断魂剑的想法。

    如今何挽年却死了,画七良感觉人生好像没有什么劲头,其实画七良只是想意气风发的再见何挽年一面,不过,即使何挽年没死,自己又得到了断魂剑,也没有脸再见何挽年吧,毕竟自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小偷了。

    可是自己能走的路真的不多……

    画七良抚摸着残破的面具,落下泪来,为何挽年,也为自己。

    眼泪落在了面具裂缝之中,对于伤口,除了苦涩与刺痛,毫无用处。

    第二天,白程幻醒的很早,南辰还是紧闭双眼,南辰的双眼通红,甚至有些红肿,白程幻用自己微凉的指尖,在南辰的眼睛上轻轻抚摸着。

    南辰微微睁开了双眼,用手揉了揉眼睛,最后看向了白程幻。

    “小齐,你醒了。”白程幻笑道。

    “嗯。”

    “该起床了。”白程幻又道。

    南辰没有说话,侧过身,背对着白程幻继续睡着。

    白程幻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最后将一只手搭在了南辰肩膀上:“小齐,我想带你去见我父亲,我要告诉他,我今生唯你不娶。”

    南辰听到这,连忙转过身,抓住了白程幻的手:“别。”

    “你不想和我光明正大在一起吗?”

    “不是,只是还不至于这么急。”

    “我还以为你和我生气,是因为无法给你名分呢。”白程幻笑道。

    南辰不语。

    “好好好好,不急,但是我还是想带你见见我父亲。”

    “我已经见过你父亲很多次了。”南辰松开了手,再一次侧身背对着白程幻,语气淡漠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这次不一样,在我心里不一样,我想让我父亲知道我喜欢的这个人,到底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南辰沉默了。

    “我父亲虽然看着严厉,不讲情面,其实还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母亲很早就不在了,如果没有我父亲,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南辰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吱声,侧身睡去,不再理会白程幻。

    “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叫你。”白程幻道。

    “嗯。”

    番茄哥,求放过,真的什么都没有漏,请不要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