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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以云有些着急,也不知是在担心时间来不及,还是……在担心某个孽徒。
或许二者都有?
她没心思细究这些有的没的,这两天她都绕着浮生之境走了几圈了,别提出去了,愣是一个人影都找不到。
难道是那家伙完全把她忘了不成?
按照他那股偏执的劲头,不应该啊……
师以云等了又等,终于在这天的深夜等到了晚归的少年。
几乎是少年特地放轻了的脚步声一响起,师以云便瞬间没了任何睡意,睁开眼睛看他,没说话。
“师尊?”
少年显然没料到师以云还没睡,一时之间动作有些愣怔,“弟子打扰到您了?”
师以云冷冷地瞧着他这准备上床的动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一如往常一般别过了头。
这家伙自从撕破脸皮之后,便再没掩饰过对她的心思,只要身在浮生之境,每晚是一定会挨着师以云睡的。
哪怕是被醒来的师以云暴揍一顿,也不曾改变。
“师尊——”
付池仿佛看不见师以云脸上的冷淡表情一般,动作熟练地拉开了被子躺在了一侧,还顺势扯了扯师以云的衣袖,略带疲惫的黑眸看着她:“夜深了,睡吧。”
……这人到底是怎么厚着脸皮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如此熟练的?
师以云嘴角微微抽搐,想了想,到底还是躺了下去。
见她这般动作,少年反倒略微讶异起来,一双黑眸定定地注视着身侧的师以云,红唇微张,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模样。
师以云斜他一眼,淡声堵住了他的话:“别说话,我困了。”
“……哦。”
少年抿着唇,收回了视线。
不多时,许是察觉到师以云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师以云的侧脸上。
真好看。
付池心想。
虽然这两天一直在外界处理老魔头的事情,按理来说该是很疲惫才对,但回来看到师尊……
他又实在舍不得马上闭眼。
少年犹豫了会,一点点朝着师以云方向挪着身体,直到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被子,他这才堪堪停下靠近的动作。
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尊,他想,他或许只是需要抱一抱,抱一抱就好了。
小心翼翼地伸手拥住人之后,付池黑漆漆的眸子一转,又想,他或许只是需要亲一亲,亲一亲就好了。
于是,微弯的红唇就这么贴了上去。
沉溺其中的少年没发现,某个“早已睡着”的人微微弯起的唇角。
“系统,给我计时。”
【好哒~】
狐族的香料虽比不得魅毒那般剧烈,但胜在药效快,而且……
【宿主,十分钟到啦——】
“嗯,知道了。”
师以云适时睁开眼,伸手便推开了身上的少年,圆眸中满是清明之意。
“师……师尊……”
感受到体内忽地升起的热意,少年先是一愣,对上师以云那双眸子,立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师尊你……特地给弟子下药?”
废话,要是不亲她的话,或许还没这么容易中招。
师以云在心里暗自吐槽一句,随即正回脸色,拢了拢被对方弄乱的衣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少年淡声道:“给我开阵。”
“不……弟子……不会开的。”
付池死死咬着牙关,试图压下身上冒出来的阵阵难耐的热意。
可是没用。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这股不知名的热意烧毁,心间爬上酥酥痒痒的感觉,看着注视着自己的师尊,莫名有股想要答应她一切请求的冲动。
几乎是意识到这一点的一瞬间,付池就想到了狐族的某味用于调、教的香料。
是那只狐妖。
此时的少年恨不得把那只狐妖给活撕了,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容不得他多做些什么。
“小池,乖——”
师以云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俯下身捏起少年的下巴,一字一顿命令道:
“给、我、开、阵。”
“不……”
被热意侵蚀得满脸通红的付池轻喘着气,无比艰难地吐出个字,声音却比娇养长大的女儿家还要软,听得人耳朵发酥。
狠厉表情做到一半的师以云:……
这香料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
师以云就这么掐着他下巴等了会儿,少年残存的理智便彻彻底底的没了。
成功收获一个开阵小能手的师以云满意地勾了勾唇,牵着人起身就往洞府外边走去——
彻底被药效控制的少年赤着眼,到底还是如师以云所命令的一般抬起了手,阵阵魔气从指尖掠出。
不多时,眼前的浮生虚景在少年的魔气之下逐渐淡去,显露出一片荒芜的本真模样。
阵已经为她打开,便不再需要开阵小能手了。
师以云松开了拽着少年的手,留下一句“这个药效很快便会自动消退”,轻松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灵力禁制之后,转瞬便彻底消失了。
她出了浮生。
若是以前,他还只以为师尊是因着厌恶他,不愿被束缚,才总是想要出去,可是如今,想到魔族肆虐的外界,想到那个赤元血祭阵的传言……
一滴泪水从那双黑眸的眼角滑落,跌进少年无尽的恐慌之中。
付池死死盯着师尊消失的那个位置,恨不得立即追上去,把人抓回来,不管用上什么法子,都要把她囚禁起来。
哪怕是恨他,哪怕是……
可是双手双脚都被那所谓的药效牢牢定在原地,半分也动弹不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只能这么站着,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消失……
不,不行。
他不允许。
那是他的师尊,凭什么要献祭给这苍生?
少年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一片虚无,生生把下唇咬出血来,黑沉沉的眸子酝酿着无比浓稠的情绪,身后掠起的冲天魔气几乎要把整个浮生之境尽数染黑。
强大的魔息在经脉中肆意游走,不过几息之间便直接将他被药效紧紧束缚着的经脉撑开。
强行撑开经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耐的酷刑。
少年痛得整个人都痉挛起来,额头青筋根根凸起,汗水顷刻间便浸湿了身上的白袍,如同过了水一般。
他又何尝不知道,只要再等上一会儿,这药效便能自动消散了。
可他现在最赌不起的就是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