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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嗣会他们三个也熟悉周围的地理,很快就摸到了龙王给的地点,那是个小山包;虽然下着暴雨,路泥泞难走,但三人既没有感到铺天盖地的暴雨砸在斗笠和蓑衣上的压力,也不惧道路难走危险,也没有杀人前的恐惧,相反人人都热血沸腾、精神百倍。
因为来之前,高天师又给他们加持了佛法,每人喝了符水,刀枪不入了!
三人里面尤其是袁嗣会,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现在却一点顾念都没有,手伸进蓑衣紧紧握住缠在腰里的砍刀刀鞘,面前滂沱的大雨和沸腾一般的水花在他眼里,却又变成了当年在长老会四合院前激昂人群的面容、咆哮大呼父亲起伏不定的胸膛、已经李医生那张虚伪到极点的大义凛然的脸,连他下巴下面胡子的微微抖动都在袁嗣会脑海里份外清晰,就好像现在他就站在李医生身前面对面一样。
只要找到他!只要让我再看到他!把所有的不公和仇恨以及痛苦都凝结到李医生身上――袁嗣会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攥着腰里**的刀柄,甚至于每次踩到泥水里都让他感到略微舒服,因为这让他沸腾的血和炙热的皮肤可以略略冷却一下。
但是三人来到那座离公路不远的小丘下面,三个人面面相觑,看上去只有一些树和密集的灌木,仔细听听,好像山上还有只猪在哼哼――一个县城里的洋教头子怎么莫名其妙的跑这个鬼地方来?他来这荒山野岭做法的吗?
当然不敢质疑神算和天眼的高天师和龙王,他们从没有错过;三个人狐疑的对望了几眼,慢慢的开始爬这二十多米高的小丘。
因为人迹罕至,连小丘上的一条路都很模糊,仅仅是草木略微伏低了一点而已,还没有被踩秃变成土路的地步,加上又下着暴雨,这路滑得要命,很多时候,三个人要半跪着往上走。
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这鬼地方别说房子,连块砖头也没有,怎么会有人在这里逗留呢?
这时大师兄一指小丘丘顶说道:“快看!”
其他两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在绿木之上一堵黑黝黝的石头墙冒了个尖出来。
“肯定在那里!”三个人加快了脚步。
再爬个几米,果然看到了李医生和一个洋人挤在半人高的猪棚子里看着自己。
三个人愣了片刻,袁嗣会一把把自己斗笠掀到脑后,抽出砍刀来,让暴雨浇着自己怒不可遏到发红的脑门,用刀指着李医生大吼道:“李约翰!你这个杂种!”
随着这声大骂,他们呐喊着朝棚子冲来,而大师兄来抽出长枪,他们的时候就早上好了子弹,半跪在那里,瞄准了李医生他们,当即勾动了扳机。
然而虽然层层包裹了步枪,还把它藏在斗笠下面,步枪火药还是受潮哑火了,眼看李医生和那个洋人撒丫子对着公路就逃了下去,袁嗣会和二师兄两人举着砍刀狂追不舍。
很快,袁嗣会身后响起了一声枪响,但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前面逃跑的李医生在泥坑里摔了个嘴啃泥,被洋人拉出来,两人继续狂跑――好像没打中!
袁嗣会更加愤怒了,操着刀跟着两人就杀了过去;大师兄开了一枪没击中之后,看二人越逃越远,也没机会再上子弹了,那样早跑出这老枪的射程去了,他从后腰摸出一把血迹斑斑的刺刀套在烟雾缭绕的枪口上,挺着刺刀,大吼着冲进雨里,紧跟着前面两个弟兄追去。
五个人在漫天大雨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两个前逃、三个后追。
但是高天师三个徒弟都是二十岁上下的最壮年,跟了高天师后吃得好喝的好,体能很好,李医生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章必成可能只要撒开丫子,以他洋人的体格和运动员的出身,眨眼间就逃之夭夭了,然而他怎么会丢开手里拉着的李医生。
结果两拨人越追越近。
李医生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一边回头看后面三个杀神越来越近,一边看着前面公路越来越近,然而公路上空荡荡的,满路面全是层层叠叠的漂亮白水花,连个可以求助的人影也看不到。
“耶稣救我!感谢神!哈利路亚!”章必成也同样惊骇,一边半拖着李医生前行,一边害怕的回望追兵,一边大声祷告。
就在两人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雨里颠颠的驶过来一辆驴拉的篷车,这是辆老式样的双轮驴车,后面是个脏兮兮的草编的车棚子,坐在前面戴着大斗笠的车夫正使劲的抽着驴,让车走得快点,眼睛已经看到他们了。
“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啊!”李医生被章必成半拉半拖上了公路,迎着那驴车边跑边喊。
驴车当即停下,从后面车棚里从跳出两个人来,连同车夫一共三个人朝着章必成和李医生跑来。
李医生一看见有了依靠,顿时腿一下软了,啪得一下跪在了雨水里,章必成和那三个人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看了看那三人也都是斗笠蓑衣,脚上穿着湿漉漉的布鞋,一身农民打扮,李医生又大叫起来:“快跑啊,他们有枪有刀!”
一人放开了李医生,朝着公路下泥地里疾奔而来的三人迎了过去。
章必成一边扶着李医生,一边扭头看那人的背影,越过那人肩膀又看到了两把雨水冲得铮亮的刀光外加一把刺刀冲来,他也大喊起来:“他们有武器啊!你不要过去!”
没想到那人定睛看着冲来的三人,伸手从腰里抽出一把左轮来,咚的一声就朝天开了一枪,大吼:“我是官差!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这大叫吼散绕着雨水打转的枪烟,回荡在这旷野之中。
顿时袁嗣会三人和李医生二人都惊呆了,这时扶着李医生的车夫略略抬起斗笠,笑道:“李医生,你吓坏了?是我们啊!”说罢指着一手持枪一手面对三个匪徒的那人说道:“那是席大哥啊。”
“啊!是你们啊!”李医生这才从魂飞魄散中回过神来,认出原来三人都是治安局的警察,就是自己弟兄小席和他的手下。
“你们怎么来这里?还穿成这样?”李医生被车夫扶到大车座上坐着,疑问道。
那警察说道:“铁路受到枪击,上头严令我们赶紧查清楚,我们就出来去牛?塘看看。枪击就在那村附近。而且席大哥说穿制服出来不好,就穿便衣过来了。我们恰好听到枪声,立刻快马,不,快驴加鞭了!正好!”
说罢,一扭头对另外一个人叫道:“快去帮席大哥!”
另一人点头后也抽出一把手枪,冲到前面,和席胜魔并肩站立,双手握枪指着二十米外最靠近的袁嗣会大吼道:“扔了武器!立刻投降!马上!”
袁嗣会没想到遇到治安官或者说是警察,看到两把手枪指着他的脸,他愣了一下,定定的立在泥里了。
但是二师兄没有理他,此人跟随高天师时间比袁嗣会久,更有信心,操着刀就朝两个治安官吼叫着冲了过去。
两个治安官全傻眼了,都想:两把枪指着你,你还敢用刀拼命?你是疯子吧?
一个治安官愣了片刻,掉转了枪口就对着了那人,眼看就要开枪,但是席胜魔一把推开了部下的手枪,低吼道:“我抓个活的!你盯住后面长枪!”
说罢,把手枪插进后腰,扔了头上的斗笠,一把拉断脖子上的绳子,鹤羽一般的蓑衣就从他后背滑落在雨水地上,宛如摆脱桎梏的猛虎,席胜魔唰的一下冲下公路,迎着二师兄冲了过去。
两人眨眼间相遇。
刀劈!
闪过!
近身!
抱腰!
脚扫!
闪电般的,练过搏击术的席胜魔转眼间就把二师兄脸朝下摁在泥水里!
一膝盖跪在二师兄后背上,一手反手拧得二师兄哇哇大叫,让他丢了自己的刀,另一手重新从腰后抽出手枪,顺势板开击锤狠狠顶在二师兄后脑壳上,席胜魔抬起头在漫天大雨里声嘶力竭的对前面两人大吼:“再说一次,扔了武器,立刻投降!”
就在自己眼前,那个赤手空拳的治安官兔起鹘落几秒钟之内制服了持刀的二师兄,这气势吓坏了袁嗣会,以前那个有因为和官府对着干而全家死光光残酷记忆的顺民眨眼间在暴雨里附体袁嗣会。
此刻这个手持砍刀茫然站在雨水里的青年眼里只有席胜魔吼叫的狰狞表情、和手里指在二师兄后脑勺上雨水顺着往下淌的金属枪管,以及他浑身上下被暴雨打得针扎般的难受,除此之外,一概看不见了,一概听不见了!
灵魂好像都被吓出窍了。
就在这时,整个人背后受到一下公牛般的撞击,袁嗣会惊叫一声,整个人都被撞翻在泥水里,刀也脱手了,他从水和草混杂的泥里撑起手肘,只见疯牛一样的大师兄操着刺刀朝公路上的那些人冲去。
“滚开!不心诚的无胆鬼!”大师兄没有回头,但他对袁嗣会的不满和怒骂依旧宛如火车煤烟绕过车头一般从他疾驰的头部绕了过来,回荡在袁嗣会耳边。
那些人可有三个官差啊!而且全部有枪!
而大师兄手里仅仅一把没有子弹的刺刀。
席胜魔看着这家伙疯子一样的冲了过来,他都愣了――这不要命吗?
在他身后,传来部下略带惊恐的询问:“大哥?怎么办?开枪吗?”
几乎用膝盖把二师兄顶进了泥水下,反关节的方向猛拉着身下人的手,把他的骨头都几乎拉脱臼,让他疼得要大喊的嘴在泥水里咕噜咕噜的泛了泡,席胜魔就这样半跪在二师兄背上,直起腰枪口对准了十米外急冲而来的大师兄胸口,大吼:“投降!否则开枪了!”
大师兄没有停,而是一手同时拉断了脖子里的两根草绳,那时系斗笠和蓑衣的,黑黝黝的斗笠和蓑衣被风吹开,抛在疾奔的身体后,它们宛如一条脱皮的黑龙扔下的旧皮囊,不甘心的打了个转,但却只能缓缓落进泥水里,凄凉又无奈。
“放下枪!”席胜魔已经嗔目大吼了,对方手里可是短矛一样的刺刀,被他近身,短枪讨不了好去!
“你有子弹!我有神功!刀枪不入!”大师兄吼叫着,脚步微微一慢,一手从枪身上滑了开去,撕开了自己被暴雨沃透的汗衫,露出赤/裸的的胸膛,接着那手再次握上了枪身,对着跪在自己兄弟身上的那治安官怒不可遏的继续冲击:
“佛法保佑!杀光洋……”大师兄怒吼着,愤怒的表情痉挛着、愤怒的胸膛起伏着、连汗衫的破角都在风雨里愤怒的飘摇着。
但是他没喊完口号,枪声响了!
席胜魔当即对着他抠动了扳机。
不远处在泥水里半撑着身体的袁嗣会清清楚楚的看着宛如一团烈火朝前滚的大师兄猛地停住了,整个脸都看向空中,如同一个在旷野里奔跑的小男孩去看飞过头顶的蒲公英。
但天空那里没有什么毛茸茸的蒲公英,只有一股朝天空炸开的汁液和血水。
席胜魔第一枪就射进了大师兄的左眼眼窝。
“咚!”又是一声枪响,几乎是在大师兄被打碎眼球的刹那,这声音又大又响又沉闷,好像有顽童把鞭炮丢进了铜钟里,这是身后十米远的车夫手里的长枪开火了。
这一枪威力比手枪大了十倍不止,子弹击中了大师兄的半边脖子,当即把那里挖出了一个大窟窿。
大师兄的脑袋彷佛一颗躯干缺了一大块的树那样,朝相反方向轰然“倒去”,连带着自己眼球液体绕着脑袋划了一个螺旋形的弧线。
就在大师兄的身体还直在空中的时候,脖子残茬里血水乱溅之时,那一脸冷酷表情的席胜魔手里手枪的枪烟还没被雨水浇透,接着他身后那个带着斗笠的部下就浑身颤抖的开枪了,他貌似很紧张,一边颤抖一边咬牙切齿的抠动扳机。
一开火,就好像停不住了。
啪啪啪啪啪,连续五发不停的发射。
大师兄强健的身体抖动得好像雷电下的藤蔓,不时开出血花,有两枪没有击中,打在他身后的水坑里,在这电闪雷鸣的时候宛如幽魂般发出扑扑的轻微声音,却让人恐惧到极点。
大师兄的身体还没倒下的时候,袁嗣会从喉咙里恐惧的嚎叫了一声,爬起来转身就逃进了雨里,疯狂的跑,疯狂的跑,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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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嗣会他们三个没有天眼,不知道他们的天师高要勤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漫天大雨里,却是叹了口气,这口气并非是他一贯的沙哑嗓音,而是一种低沉的宛如沙丘过风吐出来的声音,这是龙王的声音,不是高要勤的,龙王其实根本没有离开过。
要是龙王可以行使神力,杀多少人都是分分秒的事情,但是事实是?连一个凡人也无法杀。
灵界对凡人界的控制自古就开始了,不知多少人身上有灵,在灵的操控下互相厮杀,虽然圣经记载一个天使一夜之间就能诛杀18万五千人,这就是灵物质化后的真正能力,然而此刻真正的灵却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凡人。
【圣经:《列王记下》19:34因我为自己的缘故,又为我仆人大卫的缘故,必保护拯救这城。当夜,耶和华的使者出去,在亚述营中杀了十八万五千人。清早有人起来,一看,都是死尸了。
亚述王西拿基立就拔营回去,住在尼尼微。】
这种状态好比在一个法治森严的国家:你在自己房间内或者裸/体或者嚎叫,无人管你,但你一旦裸/体走出房门走上街头,立刻无数的警察会飞奔而来,把你打个半死关入牢内。
灵界的情况也类似于此,巨头们达成协议:谁也不能扰乱物质界的规律,若谁敢这么做,就是天诛地灭。
也就是说你不能在非你特别拣选的人群面前飞天、你不能在水面上蹈海,只有神的儿子耶稣可以,除此之外,若你敢侵犯耶和华制定的物理定律,立刻会被瞬间而来的天使或者撒旦的宪兵揍成猪头,不知道被关押到哪里去了。
就算你法力强大,发了疯的要做自杀性突袭,就要让人类看看有可以突破世界定律的事物存在,抱歉,掌控世界的主宰了解一切动向,在你有这个念头并决定实施的时候,你就死定了;就算你真不知怎么了,竟然扰动了世界,但主宰是操控时间的神,可以取档,可以无限次的把世界整个拉回你暴走之前五分钟的状态,眨眼间就可以消弭你的一切轨迹和诡计,而五分钟足够消灭你或者揍死你几十亿次的了,对于强力的天使而言。
有天使曾经得意洋洋的让凡人传话:即便世界只有五秒钟,世界依旧是我们的。
这是说,将所有凡人的思想灌输进他的大脑即可,因为人并非活在物质界之中,而是活在自己对物质界的观测之中,所有的嗅觉、触觉、味觉、视觉都可以直接输入,他们能让一块石头以为自己是个开开心心的房奴!即便整个世界的维持仅仅只有五秒钟,但是里面的凡人却可以以为自己这个世界运转了五千年,五千年的记忆全部是被强制灌输进来的,这世界一样的非常完美。
不可扰乱世界规律,也不可干涉因果链;除非强大之极的灵、或者得到上面这类灵许可的情况下,任何灵也不得干涉因果链,否则在你打算实施之前就会被消灭。
一类可以被允许的行为是诱惑人类,给人类以选择权,这是合法的。
比如附身的灵可以在人类脑海里产生抽烟或者喝酒的**,可以撩拨这个人仇恨别人,可以把负面想法不停的展现在他心里,诱惑他咬牙切齿的做一些灵希望他做的事;
另外灵是没有空间的,人的心灵就像屋子,灵就像蟑螂,不干净的屋子多少蟑螂都可能存在;因此一个人可以附身几个、几十个、乃至上千个灵。
并且最强力伟大的上帝可以对某个民族全体实施灵惩戒,他可以对整个国家赐下灵,可以让整个国家的文化堕落混乱;也可以对某个民族或者国家整体加以祝福,比如美国一开始选举也很黑暗**,但神奇的是,从1870年开始,整个国家的选举慢慢的变得较为清正廉洁了,历史学家对此现象至今尚无定论,若排除了神之意志这一因,进入科学领域后,查不到此现象的因果链条。
【《以赛亚书》19:14耶和华使乖谬的灵,搀入埃及中间。首领使埃及一切所作的都有差错,好像醉酒之人呕吐的时候,东倒西歪一样。
《以赛亚书》19:15埃及中无论是头与尾,棕枝与芦苇,所作之工,都不成就。】
除此之外,还有一类行为也是被许可的,就是说预言,因为预言只有实现后才能被确认。当然灵也不可说直接扰动因果链的预言,比如某人某某日在某某地被砸死,这样会导致该人在该时点避开这项噩运,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预言必须模糊,模糊到无法让该人改变命运,正所谓明确之极的预言绝不会实现,而模糊的预言在发生之前你也绝不会确认;
除非神派下的先知人物,他们嘴里可以讲绝对不可避免绝对会实现的预言。
然而,小的邪灵也往往说不准未来,他们宁可胡说八道,这种情形就好比:小的灵如同后世的家庭计算机,无法处理庞大的方程变量,你绝对无法拿一台苹果mac来运算天气预测方程,变量太多,计算量太庞大,会让它崩溃;而越位于灵界金字塔顶端的灵计算能力越强大,处理的因果关系就越多;但是即便是他们也无法绝对预知准确,绝对的存在即是圣父,?知道的和命定的存在,连圣子耶稣也不完全知道,比如世界末日的具体日期。
所以龙王法力再强,也无法用法力杀害凡人,除非?活得太久想自杀了。
?附体的高要勤仅仅能在?选择的信徒面前展露神迹,若是不信?,乃至于被一个路人看到,任何神迹也展露不了。
这是因为每个人的意识都形成了网络,若是一个不信你的人看到你的状态,而是他不是被神或者世界交到你手中的人,因果链和你交缠以致于被扰动的话;他的意识立刻被上传,有可能会触发警报,眨眼间你头上飞满了可怕的天使或者撒旦宪兵。
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有两种选择,或者强行施展“魔法”――在你施展之前,你就会被毁灭;或者你逃走,那么你上身的那个小子又成了凡人,一切法力都失效了,子弹该穿透你附身家伙的胸膛还是打出一个血窟窿,灼热的铁条灼伤你附身的家伙还是烧烂他的手。
这也是为什么随着电报、报纸等信息沟通科技的发展,灵的“逆天”活动范围越来越窄,以致于在人满为患的城市里很少听说灵异的事,而在偏远落后的乡村还有一两个灵敢于蹦?。
因此虽然龙王可以在自己查看对方灵魂前提下挑选出的弟子面前展露超自然法力,但龙王还得靠凡人去杀死想杀的其他凡人,自己是无法动手的。
而且在耶稣降临之后,基督徒对于非天使的灵变得十分难办,他们选择自己进入“圣灵”的笼子,这笼子有自动报警装置同灵界联网,若是遇到危险,他们可以呼叫上头,天使们就会呼啸赶到。
当然很多基督徒根本就是假的,他们没有笼子;而已经有了笼子的基督徒也有选择权:也可以在外界诱惑下,抛弃笼子,自动走出来。
要杀死真基督徒,龙王这种灵只有挑动属于自己的凡人去杀害他们,这叫借刀杀人;或者该基督徒要被耶稣作为种子埋下,这种时候他必死无疑,这种基督徒也可以杀。
除此之外,还有一类人,不论是基督徒与否、不论正义还是邪恶、不论救人无数还是杀人如麻,除非接受到来自最高者的旨意,任何灵都不能动他们,这类人就是伟人和英雄。这些人命运被精确操控,作为人类历史的转折点来使用――也就是说,在他完成自己使命之前,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但具体某个基督徒到底是个什么命运,非耶稣麾下的灵怎么可能知道?只能通过凡人去杀凡人了。
而且若袁嗣会几天前不枪击火车,此时此刻此地杀手们就不会遇到克星席胜魔他们;而袁嗣会和席胜魔的命运改变都是因为火车和李医生,一个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一个成了洋学堂出来的青云直上前途无量的治安官。
龙王自己本身行为也不得不构成了因果链的一环,只要敢扰动因果链,自己往往就变成其中的一个因果,整条链条根本无法预查了,就好像水里的鱼无法明白水是什么一样,?自己也只能努力做事而不能窥知天命如何。
所以虽然在高天师的洞窟里,三人可以刀枪不入,但是此刻大师兄被打成了烂肉,二师兄手臂脱臼被活捉,袁嗣会这个胆小鬼在洋枪面前逃跑了。
【注意:此处涉及到灵界运行规律,是本人从圣经里理性推导出来的。我对灵界一无所知,我也不是先知,因此只是自己写的。是小说情节的合理性论证的结果,以及对义和团等运动发起的一种可能推动因素的猜测。而且本人也不打算涉及人类不能踏入之奥秘,也不知道,仅仅在这里写一下,不要当做真理。】【再此外,灵直接显形成为历史事件的因果链一环也是见于历史记录的,不是我胡说八道,比如著名的俄国妖僧拉斯普廷,以及我国《资治通鉴》中大量的预言和灵异记录。即便是义和团和白莲教,我个人也认为初始发起者也许不是简单的骗子,灵很可能直接插手,通过奇迹坚定信徒信仰,当然他能刀枪不入,其他人就不行了,仅仅是煽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