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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
余笙坐在会议室，安静的听着程毅的企划方案。
有些心不在焉，余笙揉了揉眉心，让小栗子帮她倒杯浓咖啡。
“新海已经被挖空，这几年，我培养的网红绝对都是自带流量的，这是我目前为止最大的损失。”程毅指了指屏幕。“如果继续培养一波网红，耗费的时间太久，但是目前为止预算最低的办法。”
直接请带流量的明星，不现实。
他们的身价都太高了。
“如果从其他的小公司挖人，或者直接将一些还不错的小工作室收入囊中，你觉得会不会好一点？”余笙问了一句。
程毅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但从别人的公司挖人不现实，成本也不低。”
要知道，创世纪用了两倍的价格才将新海的人挖空，如果不是连动的资金链实力雄厚，根本无法负担。
“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不仅仅是要赚钱，还要节流。”
只有确保对赌到期之日，能达到对方满意的净收入，才能让对方没有任何理由注入资金。
“还有一个办法。”李莉思索了片刻。“个人网红，邀请加入，大不了，我亲自上门。”
程毅有些无奈……李莉对自己的脸皮是真的很自信。
“最近平台很火的那几个小哥哥，我觉得非常不错。”李莉打开app，给余笙分享帅哥。“我之前问过了，他们都是个人，没有加入公会和公司。”
程毅皮笑肉不笑。“李莉姐，你这是以公谋私。”
李莉关上手机，笑的极其职业。“小毅啊，话不能这么说，姐姐这个年龄，有需求跟正常。”
程毅眯了眯眸子，什么都没说。
余笙忍笑，看了眼时间。“该吃午饭了，我家小朋友来约我吃饭了，下午聊。”
李莉一脸羡慕。“年少不知弟弟香，弟弟体力好。”
反正现在程毅也是合伙人了，李莉就没有把他当外人。
余笙无奈，打算赶紧撤……
三人在一起，总有一种她是电灯泡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余笙总觉得程毅看李莉的眼神，像极了……当初秦浩东看她的时候。
“姐姐，你们说的自带流量，是不是就是几十万粉丝或者几百万粉丝的那种博主？”小栗子颠颠的问了一句。
“嗯。”程毅点了点头。
“我在几个平台都有一百多万的粉丝，嘻嘻……糖不甜太太就是我，因为我喜欢摄影和画画，所以我从三年前就一直发作品，大家好像都挺喜欢我。”小栗子把自己的账号展示了一下。
余笙一脸震惊，回头看了看程毅。
程毅显然是听说过糖不甜，之前还想过要挖她，但是没有联系方式，而且私信从不回。
“没想到，咱们新时代卧虎藏龙。”程毅笑了笑。
“我姐妹比我还要厉害，她是舞蹈生，所以她的粉丝比我多多了。她的朋友也多，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小栗子拍了拍胸脯。
余笙和李莉同时投来了，你就是救星的视线。
小栗子眨了眨眼，比了个手势。“包在我身上。”
……
公司楼下。
新媒体这块有了新的进展，余笙心里多少舒服一点点了。
但als在海城的春节展，她必须要想办法拿下。
“你撞到我了，你要负责。”
余笙心不在焉，直接撞在了秦浩东怀里。
初冬，天已经有些冷了，秦浩东一直都在楼下等余笙，耳朵有点儿泛红。
“怎么不进去？等了多久？”余笙有点心疼，下意识抬手去护秦浩东的耳朵，好凉。
秦浩东顺势将余笙抱在怀里。“我就是故意的，让你心疼我。”
余笙笑了笑。“冻坏了会感冒。”
“你会心疼我吗？”秦浩东挑眉。
“不会，我会把你隔离。”余笙很自然的牵住秦浩东的手。
反正中午的时间，外面人少，认识的人也少。
秦浩东感觉心里暖暖的，将余笙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
她怕冷，秦浩东知道。
“吃重庆小面？”秦浩东问了一句。
“碳水好高……”余笙笑着抬头。
没有拒绝，但在秦浩东看来……有点点撒娇的意思。
倒是真的很少见余笙这样，让他的心跳，总是在加速。
“姐姐……”趁着没人，秦浩东把余笙拉到没人的角落，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你最近……总是在撩我。”
“有吗？”余笙不解。
她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但秦浩东却看的清楚。
“当然有。”秦浩东哼了一声。
“那你心动了吗？”余笙主动亲了秦浩东一下，脸颊是凉的，但却泛着红。
弟弟就是弟弟，表现得一副小狼狗样，一撩还是会脸红。
“秦浩东，我听许城阳说你打算离职？”余笙看了秦浩东一眼。“有钱负违约金？”
“有这个打算。”秦浩东点头。
“对未来有个规划吗？”余笙知道秦浩东不会回去接手公司。
“我打算……去应聘。”
余笙的脚步顿了一下，以秦浩东的学历想要在几个大公司应聘自然不是问题。
可就算是去了，也是实习。
到底是什么阻力，让秦浩东这么抗拒秦氏？
“宁愿给别人打工，也不回家？”余笙垂眸，其实很想知道原因。
“如果我说……我回去接手公司，就是妥协了……妥协，就要娶别的女人，你愿意吗？”秦浩东停下脚步，眼神很复杂。
余笙很少见到秦浩东这个样子，眼神复杂的像是无尽深渊。
“那还是别了，你这样挺好，别祸害人家小姑娘了。”余笙眼神闪躲。
她的思绪也很复杂。
之前，秦正辉找过她，难道真的只是试探？
接手公司就要娶别人？这是什么逻辑？
余笙不明白，也不知道秦家的那些事。
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既然秦浩东不肯回去，而且这么抗拒，就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和原因。
这不是她能决定和左右的。
她只是希望秦浩东自由。
至于接不接手公司，无所谓了……
他们两人，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谁都没有对未来抱有太大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