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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显示，杜哲并没有在澜庭酒店应酬，而是去了海阳区一个偏远的小镇。
坐直了身子，秦霞不动声色的关了手机。
她知道杜哲骗了她。
……
“姐姐，姐夫怎么了？”秦雪走到沙发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秦霞深吸了口气，冲秦雪笑了笑。“没事，去吃饭。”
“姐……”秦雪坐在秦霞身边，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秦霞有些烦躁，但平日里太宠着这个妹妹，也就没有发火。“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多了，昨天你姐夫后衣领上有口红。”
“那可能是是有什么人不小心吧？”秦雪若有所思的拿了一个新水杯。
“但愿吧。”秦霞没有多说，心不在焉的起身，去角落给杜哲打电话。
以前，杜哲从来不会挂断她的电话，但这次，杜哲直接挂断了。
秦霞深吸了口气。“爸，我出去一下。”
秦雪看着姐姐离开，松了口气。
“你姐这个性子，早晚要吃大亏。”秦友忠叹了口气。“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找个人嫁了吧，我看李家那个二儿子，叫李盛那个就很不错，和你年龄相仿，李家也是不错的家世。”
秦雪有些不高兴了。“爸，你是家里老二你就偏偏要让我嫁给一个老二，我不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
秦友忠拿小女儿没办法。
平日里对大女儿太过严厉，但对小女儿却很纵容。
“李家老大多半是废了，我看李家的意思是要让李盛接手公司，爸爸还能害你不成？”秦友忠笑着给小女儿削苹果。“大过年的，不说这些，马上吃饭了，你姐跑了。”
“外公，我剪了窗花。”书房里，杜媛媛跑了出来，开心的扑到秦友忠怀里。
“哎吆，我们家小公主真棒。”秦友忠瞬间笑脸如花，对孩子真是疼到了骨子里。
“爸爸妈妈呢？”媛媛看了眼客厅，没看到妈妈。
“你妈妈出去有点事儿，爸爸晚点回来，外公先陪我们小公主剪窗花。”秦友忠笑着抱走媛媛。“媛媛，咱们捡个大老虎怎么样？”
“好啊好啊。”
……
对比秦友忠家的欢声笑语，秦正辉家那可就冷清多了。。
大年初一，秦正辉正常是推掉一切应酬，安静的在家陪孩子。
以往还有小宝陪着，今年……就剩他孤家寡人了。
叹了口气，秦正辉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闷酒。
这辈子，过得比谁都失败。
明眼人个个都羡慕他，可惜啊……有些烦恼和遗憾，不是钱能解决的。
靠在沙发上，秦正辉喝多了，手机传出声音，秦正辉已经听不到了。
“喂？”
“秦正辉，你打来电话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喂？”
“秦正辉？”
电话那边，许佳丽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责备慢慢变得担心和焦急。
“秦正辉？”
……
海阳区，小镇。
这里是海城最边缘的小镇，马上就要出海城了。
“刘志刚叔住在这，老楼区了，当年他是建筑部的总管，跨海大桥就是你爸设计，刘叔带着工人建的的，这个项目当年轰动海城，也是你爸的成名作品。”杜哲对余凯的事情很了解。
“我找人打听了，刘叔现在身体不好，欠了一屁股债，过得很不好。”
余笙沉默，抬头看着老旧的居民楼。
曾经，刘叔也算是别人口中的‘包工头’了，再怎样也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显然，是余凯出事以后，他在海城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有人，要他混不下去。
爬了六楼，刘志刚就住在一个小阁楼上。
他腿脚不利索，基本上也就不下楼了。
余笙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
余笙回头看了杜哲一眼。
没人？
杜哲又敲了一下，还是没人回应。
两人决定要走了，门被打开了，刘志刚撑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
看见余笙和杜凯，刘志刚愣了一下，许久手指有些发颤的抬起，指着余笙。“你……你是那个，笙笙！”
他还记得余笙。
当年他和余凯也是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也是好兄弟，经常也会见到余笙。
余笙笑了一下，眼眶泛红。“是我，刘叔。”
刘志刚的眼眶也瞬间红了，眼泪凝聚在眼眶了。“快，快进来。”
刘叔不认识杜哲，问了一句。“这是你爱人？”
“不是，这是我师哥，当年被我爸爸资助的那个学生。”余笙解释了一下。
刘志刚点了点头。“我记得，我记得。”
杜哲扶着刘志刚，发现家里乱糟糟的，显然没人在这里照顾他。
“刘叔您这是……一个人过吗？”
“害，你爸走了以后，我在海城混不下去了，许征程那种人渣，我也不屑跟着他们干，干脆就回了老家，没想到他们的手能伸到这里来，我找不到活，跟着我的工人我不能亏待，拿了钱让大家伙解散，剩下的坐吃山空，老婆带着孩子早跑了。”刘志刚笑的爽朗，好像在讲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余笙有些心疼，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歉刘叔，冒昧打扰，应该早点来看您。”杜哲替余笙开口。
“害，看我做什么，糟老头子了。”刘志刚笑着起身想要给他们倒水。
“刘叔，不用忙，您这腿……”杜哲赶紧起身阻止。
“前几天掉下楼梯，摔断了哈哈，养几天就好了。”刘志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还结实，抗造，不打紧。”
视线落在余笙身上，刘志刚叹了口气。“你这娃娃，这些年……也不好过吧。”
余笙莫名喉口哽咽，笑着摇了摇头。
刘志刚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都过去了。”
“刘叔，当年我爸的事情您是亲历者，能告诉我……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吗？最近我收到了一条音频……说我爸是被人逼死的，他不是自愿自杀的。”余笙将音频拿了出来。
刘志刚脸色一变，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害怕。
“笙笙啊，过去这些年了，你……斗不过那些人的，算了吧。”刘志刚叹了口气。
“刘叔你知道些什么？主谋是谁。”余笙紧张的起身。
“如今海城能一手遮天，爪子伸到海阳来的，还能有谁？秦家呗。”刘志刚叹了口气。
杜哲也深吸了口气，有些心疼余笙。
她想要的，是将秦正辉脱离出去，可惜……
秦正辉是最终获益人，他不可能逃脱的了责任。
……
小区附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秦霞从海城市中一路追到了海阳。
定位显示在附近，但无法具体定位到哪一个点。
秦霞握紧了手机，在附近观察着过往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