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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平突然把三孔布放到一位同学的鼻子下面:“闻一下,有没有很难闻的刺鼻的化学性怪味?”
“没有。”那同学摇摇头:“我没有闻到。”
“你的嗅觉没有问题,因为确实没有。”古玉平笑道:“综上因素,这一枚三孔布的确是真品,这位同学很不错,十分配合我的工作,这一枚三孔布来得正是时候。”
大家都笑了起来,骆天也忍不住拍起手来,当起了领掌,教室里掌声一片,不少没有位置的学生都挤在教室的最后面,或是挤在前门后门那里,他们觉得挤得太值了,这一堂课程十分生动。
“好了,现在我们成功地鉴定出来这一枚三孔布是正品无疑,最后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从版别上辨别古钱最主要的办法是除了多看钱谱之外,必须要多接触实物,以熟悉各个朝代的钱币真品。不但要注意珍稀品,更要注意大量的普通品种。因为这些普通品很少伪品,能真实地反映各个历史时期的钱币特征。”
“老师,能够举个例子吗?”马上有学生叫道,今天太过瘾了。
“好吧,就拿战国时期的刀布来说,因为刀布的形制特殊,,造伪者只好用真品翻砂制造赝品,其破绽在于翻砂铸造后的钱币偏小,较为厚重,文字肤浅,铜质粗糙,锈色不对且易脱落。而且刀币在铸造时浇口在刀环上,布市的浇口在首端,出落后基本不作修整,保持自然状态,而造假者往往为了品相美观,将刀币、布币边缘磨光滑,实际上是画蛇添足,露出了破绽。”
古玉平继续说下去:“我们再来会昌开元来说,因扬州已以昌字纪年,放不在再纪地,如发现背‘扬’字者,无论传世品还是出土品均应将其视为伪品。因北宋各代和清咸丰钱币版别最为复杂,也是造假者竞相仿制的对象,我们在日常工作中应对它们的形制多加分析,掌握特征,以防上当受骗。”
“好了,我今天的讲解过程就到这里……”古玉平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调皮的学生立刻叫了起来:“老师,你还没有让我们看你的神之手呢!”
“15。5克。”古玉平脱口而出:“我们可以找来一个电子秤来进行过重。”
骆天自告奋勇:“我去。”他知道有一个地方肯定有,办公室里,他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古玉平笑道:“谢你了,骆天。”
学生们都看着骆天的背影,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是如雷贯耳,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现在这个圈子或是关注这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骆天是迅速崛起的天才鉴定师,他不仅身家已经过亿,最近还在鬼市发现了世界上唯一一对现存的夜光杯,并且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拍卖公司索斯比的首席鉴定师,骆天这个名字对于这些学员来说,就是两个字——神话!
人人都敬仰神话,每一个人都渴望成为神话,站在巅峰,骆天不知道身后传来的这么多道羡慕的眼光,他只顾着去找电子秤,不过他已经知道结果,那位想刁难古玉平的学生一定会失望的。
电子秤拿过了,古玉平接了过来,调整归零,然后把三孔布放了下去,上面的数字跳了几跳,定格在——15。5!
“哦!”学员们都惊讶了,结果太精准了,骆天冲古玉平竖起了大拇指,古玉平淡淡地一笑:“大家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是用手掂量出来的?我告诉大家,我判断重量的依据来自于鉴定。”
台下安静一片,大家都想听听这其中的玄机,“三孔布目前发现的“三孔布”大概有三十余种,实物除博物馆藏品外,大多流失海外。而拥有一枚流传有序的‘三孔布’,也就意味着能称得上古钱币收藏家。这枚面文为‘武阳’古地名的大型‘三孔布’,是目前发现的惟一孤品,其学术价值极高,对于研究‘三孔布’铸期以及考证衡制演变和地理位置变迁等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我们鉴定到此,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了。”
“通长74毫米,腰宽35毫米,重15。5克,属于大型布,为老生坑传世品。其文字清晰,铜质微红。面、背周沿部有边廓,浇口在首部,合范较为准确,铸造精美。面文‘武阳’两字上下书写,‘阳’字左右两边分距较大,与‘武’字呈三足鼎立之势。背首穿孔上铸有数字‘十五’,背文‘一两’字体稍倾斜。”古玉平说道:“这是我送给大家的话,只要大家精确明白每一样古钱币的特征,你们一样也能够成为‘神之手’,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掌声响了起来,这一次不是骆天在领掌,而是学员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古玉平难掩脸上的激动,老实说,昨天晚上他有一些紧张,以前他基本不对外讲课的,因为“秘密工作”的原因,在大学里,面对的普通的学生,可是这一批学员不同,他们有的已经是圈内人了,对这一行有部分了解,授课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休息十五分钟后,就是骆天上台了,骆天难掩心中的紧张,不过刚才古玉平给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范例,骆在的吸收能力非常之强,自己不是出身科班不要紧,教授的真正目的就是让学员有学到,这才是目的,至于过程,并没有拘泥的必要。
趁学员们休息的时候,骆天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拿到了教室里,古玉平十分惊讶:“臭小子,你好像下了血本啊。”
“没办法啊,珠玉在前,我必须拼一把了。”骆天笑道:“我现在心跳已经加速了,你要不要摸一下?”
古玉平哭笑不得:“你这个变态!”
“我很严肃地跟你说,你干嘛这样,太无情了。”骆天心中哈哈大笑:“替我缓和一下紧张感吧,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讲课。”
“你会紧张,见过多少大场面了?”古玉平看着地上的那些:“古家具大多是大件,大器难流传,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的?”
“多年的积累。”骆天说道:“还有一部分是从我干爹的储藏室里找来的。”
古玉平看了一下时间:“我下去旁听了,等着看你的精彩表现了,兄弟,保重!”骆天苦笑,这个古玉平分明一幅要看好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