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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手里的奶茶刚喝完,唐兆柏站起来,伸伸懒腰,说:“走,上去吧,打卡下班!到点啦。”
我怎么感觉唐兆柏很像公司上班的老油子,我还一天天诚惶诚恐的,跟着他,轻松不少。
听到他的提醒,我立马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真的,马上要到下班的时间了,我们两个的确得赶紧回办公楼层了。
很快,我们两个再次的回到自己的工位的座上,想着再等上最后几分钟,打卡就可以下班啦,今天主要是上午比较忙。
赵寤寐令我感到意外,她居然再次靠近唐兆柏,她手里正拿着一罐喝的,扭着腰肢走过来,娇滴滴的对着他说:
“唐兆柏,你能不能帮帮我,这个,一直打不开呢,人家口好渴。”
唐兆柏瞅了一眼,虽不情愿但还是帮赵寤寐,把那罐喝的用力拉开。
反倒是赵寤寐十分主动开心的突然拍手叫好,“你好强壮啊!”她这么撒娇,连我的骨头都变酥了。
我特别留意着赵寤寐,仔细观察她,说实话我真的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再说了,赵寤寐现在不就是在夸奖他吗?不过,像她这样的撒娇方式,我好像也真的学不来。
我尝试着学赵寤寐的样子无声的模仿:你好强壮啊!咦~!真难受,鸡皮疙瘩掉一地。
手机突然收到美丽姐发来的群消息(我啥时候进这个群里了?被拉进来的?):
大家周五好,明天和后天,公司的项目组一起出去团建,具体地址的定位,我先发给大家,都别迟到哟!有美女陪玩游戏,还请了画画和音乐老师,吃住的地方可以唱歌,玩游戏!游泳的地方也有,大家可以带上泳装哟!
明天上午九点,在公司门口集合。
特殊情况自己开车去的提前打电话或给我发消息,来不了的也跟我提前说。
统一来公司集合的不必发消息了。
………
“唐兆柏,你明天来吗?”赵寤寐继续热情的询问唐兆柏,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这股光照射在唐兆柏的身上,难道,她对他有意思吗?不,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明天肯定来!”唐兆柏倒回答的特别肯定,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从未离开。
我已经在收拾包包了,包里居然还放着一本画册,还有画画用的毛笔、墨汁、碟子、小半瓶干净的水,上班真的很耗费时间,一整天下来,都没画一张,我退步了,没有以前画的多。
我开始翻看包包携带的这本画册,画册里夹的纸张不太一样,有水彩纸、素描纸、熟宣纸,熟宣纸也是最多的。
第一页画的是一个鸡蛋,别说,这是之前尝试着用水彩画的,颜色通透,水彩纸的质感同其他的不一样。
第二页到第九页全是画的素描,公园里的虫子啊,香蕉啊,鞋子啊,等等的,怎么什么都有?
剩下的主要还都是熟宣纸,第十页用毛笔勾的一片叶子,第十一页一只流浪小猫………这本画册几乎画了近大半。
之前虽说我过的很是清苦,不是每天都能吃饱饭,但那个时候,我都在坚持画画,勾的线也很丝滑,不知道停顿了这么几天天,手会不会很生,没事,攒钱,等我存够钱了,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继续画我想画的画。
“李悠悠,你来一下!”何之舟喊我去他办公室,呃,大哥还有一分钟就下班了,喊我过去干嘛呀?我今天还想早点回去,继续画画呢!!!对了,今天我不是还打包了剩饭剩菜吗?还得拿回去加热呢。
我还是很听话的,何之舟喊我,我就屁颠屁颠的跟过去,没办法,这里是他的地盘,外头也都是同事,我总不好明着跟他对着干,同事肯定会觉得我疯了。
“干嘛?”刚走到办公室里,看了看,没其他的人,我直接冷下脸来,扔下两个字。
反正没什么人了,不必继续陪他演戏,更不必对他假客气。
“这里的五百块我私人补贴给你吧,毕竟,苗春他也挺辛苦的,总不好真的扣他的钱。还有,下班带你去买些东西,我花钱,可以吧。”何之舟指着桌子上的红票票,他这样做,就是让我陪他吗?!答应就有五百元,不答应回家画画去?买东西?买什么东西?这么突然的,好奇怪!
“哎哟,不用了,之前住院、打针、吃药,不都是花你的钱,挺不好意思的,等我发工资,钱肯定还给你!
马上下班了,我还得回去,真有事!就不陪你出去买东西了,谢谢您,这么照顾我,我走啦。”我可不能被这些蝇头小利给迷惑住了,何之舟怎么老想着用这些收买我呢?不上当!绝对不会上当!我真得下班回家。
“李悠悠,其实我想带你去看看,我们以前去曾经过的地方……”何之舟卖起关子来,去什么去?以前主要在南大的学校里才有我们的足迹,难道你现在要回学校吗?而且是你想去看,我又不想去,就一定得陪着你吗?我才不好奇,一定不能轻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用了,谢谢您。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我还有事,您先忙吧,我不打搅了。”我的态度,立马又开始变得十分的客套起来,至少我这么干,让他没话来说我什么。
“李悠悠,你不想我吗?”何之舟突然又问我,这么可笑的问题,他站起来,把钱拿过来直接塞进我的包包里去。
“我不想,也不配想,是不是!你真把钱给我了,就真的属于我了咯。”看在五百元的面子上,我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分手以后,我连自己的生存都是问题,还哪有时间想他呀?想他,就能填饱肚子,就能画好画吗?
“你现在背着的包包,还是我送你的。包包都这么旧了,你还在背着,所以,我才会问你,想不想我。”何之舟现在显得特幼稚,用个破包包也说明不了什么呀,大哥,你会不会想太多呢?
现在我背的包包,的确是他送的,可我,也没钱买别的包包背着呀?
之前,大姐用旧的奢侈包包,送给我,也全被我卖出去,换成钱了。
换来的钱,几乎一大部分,都用来买画画的材料,剩余的钱呢,在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用来租房子吃饭花掉了,现在手上的确没剩几个钱了,这五百元,我也是真的很需要。
“我没钱买别的包包,所以才一直用这个包包的啦,我回家啦,明天见。”我还是客气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好好跟他说再见。
“李悠悠,我一直都很想你。”何之舟这句话说的有点大声,我瞪着他,生怕他又口出什么狂言来。
“我们出去说,好吗?这里可是公司,是我们上班地方。
你要不,把说话的声音,再说大点声!好让其他同事也听听?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强压着一股火气,想下班回家,休息一下,画画都不行,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何之舟是不是克我?
“好,出去说。”何之舟突然就来了精神,原来他在这里等着我呢?又是故意的!
“地方我选!”为了不让他占了上风,所以地方还是得我来定,我们先出去再说,比较好。
下地库,我开着车先等何之舟过来,看见他的车后,立马赶紧开车领头,带着他去附近不远处的公园,开得太远,耗油啊!我可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以及油钱。
这个时候,天还没黑,现在是周五,公园里人并不多。
“就在这里说吧。”我找到公园一角的竹林,在竹林的包围下,里面有一处长椅子,我坐到长椅上,让他赶紧说。
“李悠悠,自从分手后,我就一直想你。”何之舟又重复说这句话,我又不是没听见。
“哦,然后呢?”我拿出手机假装看消息,催他把话说完。
“你,是因为嫌我穷,才分手的吗?”他这个话说出来,我怎么感觉,何之舟还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分手,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了?我啥时候嫌弃他穷了呢?如果真嫌弃他穷,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啊!!!我真的想骂人!气死我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以为的?”我现在感到彻底的无语,真的是,特别的无语!
与何之舟分手这么多年,竟然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好的借口和开脱的理由。
不是,他居然把所有过错,直接硬推给我?他好意思吗???
我已经气到想动手打他一巴掌了,我继续又忍了忍,在心里骂他:你个死渣男!好意思说我?
“我现在有钱了,房子也买了,车子也有了。
虽然房子还在还贷款,可我存了不少钱,真的,你看!”何之舟话说着,突然把手机怼到我面前来,提醒着要我看他的手机。
我已经很不耐烦了,只是抬了抬眼睛,顺眼瞧过去。
银行卡里的定期存款好长一串数字,数了数,他居然存了250多万块?
我的眼睛因为这个数字,差点就瞪出来,别说,是真的,被这么多钱给震慑到了!他这么多年,是中彩票了?还去是抢银行了?居然存了这么多钱???再想想自己兜里的三瓜两枣,真的好想哭呀。
我叹了一口气,立即收回羡慕的眼光,不管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存到这么多钱的,这些现在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有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吗?
何之舟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听不下去了,开口直接质问他:
“明明是你劈腿先渣了我,现在居然好意思来诬陷我,说我嫌贫爱富吗?
不过,按照你的这套逻辑,就是说;一个女孩子,非得嫁给一个不珍惜她的穷人,才是好女孩吗?
说真的,现在不是总有男人抱怨说:
哎哟,我遇不见好女孩,现在的女孩都拜金,她们都想直接一步登天的过好日子!
难道想过好日子也有错吗?你不想过好日子,就想过苦日子吗?
又或者,如果是这个,说女孩都拜金的男人他自己的亲妹妹,非嫁给一个非常贫穷,经济条件很差的男人家,与此同时婆家还非常的嫌弃这个女孩,难道,他自己会非常愿意,把妹妹一分不要的,随便把亲妹妹嫁过去吗?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希望娶一个又老又丑又无法生育的女人回家呢?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吗?
……
搞得好像,男人不娶老婆,就不用花钱吃饭,过生活一样!
……
可即便是,你遇见我了,像我这样什么都不求,什么也不要的女孩子,你和你们家,就真的珍惜我了吗?
不,当时的你,只知道我非常的在乎你,你常常对我说:我没钱,毕业后不买房子,租一辈子的房,让我就这样一直跟着你,就好了。
我现在想问问你,以前你不想努力,现在的你,买房、买车、努力的存钱,又是为了什么???”
我一番连环质问的话说出来,何之舟突然语塞了,他的眼神在逃避我的对质。
真的不能继续同他说下去,说得再多,也不过就是在翻旧账,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
顿了顿,何之舟接着强调说:“我没劈腿,也没渣你。
那个时候,是我妈给我介绍的女孩,我心里其实一直只有你啊!!!”何之舟依然把胡话说的很好听,将自己摘得特别的干净。
“是是是!好好好!都是你妈妈的错好吧。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只有你最无辜,只有你最可怜,好吧。
不说了,我想回家,以后像这样可笑的话,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谢谢!”我背好包包正准备走出竹林,离开这里。
何之舟霸道的拽着我,生生将我拉进他的怀抱中去,我操!他怎么可以做这么无耻的行为!真令我感到恶心!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直接用力力气推开他,是的,还好以前被霸凌的时候,我学过一点点拳脚上的皮毛功夫,两下我直接挣脱出来,接着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嗯,打的好!
“何之舟,我请问一下,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凭什么抱我?啊???”毕竟打了他一巴掌,所以我继续勉强压着火气,直接背过身去,不想看见他的那张嘴脸。
“李悠悠!我……”何之舟的脸上,应该被我打出巴掌印,他还想继续把话说下去。
“闭嘴,以后别跟我说话,除了工作以外。”我留下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开,似乎,何之舟的嘴里还剩下许多话没说出来,其实就这样就最好了。
“明天团建,你还来吗?”何之舟突然又提起这茬子事,难道他是想继续拿捏我,哼!
“去呀!为什么不去,我是为了好好学习才去的,又不是为了见你。”这句话说完,我直接走出竹林离开公园,准备开车回家。
天依旧亮着,开着车,我倒没哭,可能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的确是成长了,不像以前,不争气且没出息的我自己,记得那时,我哭了好几天,把妈妈和姐姐都给吓到了。
车刚开到家的大门口处,发现家里已经开始布置起来,整个院墙上的花苞等待着大姐生日那天盛开,还有装饰着满天星的灯,如果将灯全部打开,肯定是很好看的。
真的羡慕大姐,她能这样被爸妈还有奶奶宠爱着,甚至家里的继承人弟弟李温良都得让着大姐三分。
人各有命,这句话我信了,同样出生在这个家,同样也都是女儿,一个天,一个地。
算了,回家画画吧!做好自己,别人不喜欢我,我可以自己宠着自己呀!
车刚开到,去小房子的这条路上,远远的,就看见奶奶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地上东倒西歪的一堆什么东西。
车很快就开过去了,车停稳,刚打开车门,近处看,扔在地上的,原来全是我的画,画笔、画框、画纸,还有一直以来,我自己整理出来的稿子,甚至是那些裱好的,但还没画完的画。
满地全是我画画的家当,心突然觉得好酸,关好车门,我忍住眼泪。
尽量冷静下来,然后问奶奶:“奶奶,为什么,把我画画的东西全扔出来?”
“哦,碍我老人家的眼,所以把这些全扔了,等会垃圾车,会专门过来一趟,把这些垃圾全托运走的。”奶奶依旧正眼也不瞧我,这话她说的理直气壮的,没一点儿愧疚。
“奶奶,我到底,怎么把您得罪了?为什么要扔我的画呢?为什么,一直要这样欺负我呢?我错哪儿了???”我强忍着泪水,轻声质问她,心口不断的发紧,情绪也彻底的坠落到谷底之中。
我活到现在,的确一直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真的,我错哪里了?奶奶一直这么的嫌弃我,甚至刻意的为难我,同样都是孙女,同样都是李家人,为什么就容不我???
“哎哟,李悠悠,你就是故意的污蔑我这个老太婆,嫌我活的太久了吗?是不是现在就想赶走我啊?没人管管,这个小辈吗?呜~呜~!………”奶奶突然坐到地上去,哭天喊地的指着我,表情委屈的不行。
原本我刚回来的时候,小房子门口其实根本没什么人的,奶奶这么一闹腾,原本忙着干活的工人,收拾卫生,打扫的婆婆们,还有干活的年轻人几乎全围了过来。
怎么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呀,和电视剧里演的好像,以前看剧,总以为污蔑人这种把戏,围观群众们是不信的。没想轮到我自己了,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围过来的人,直接对我指指点点的,甚至小声批判起来。
撒泼打滚装可怜,一哭二闹三上吊,奶奶现在可是一条龙的表演服务,加上,她真的哭出不少的眼泪来,没想到,就这样,周围所有人,全他妈的都相信是我欺负自己年迈的奶奶!!!
哼!百口莫辩,就是这般的狗血吗?啊!!!!
“李悠悠,你个害人精,就是你害的我身体不好的!就是你,害的我老人家当众丢脸的!
呜呜呜!呜呜呜!
我不活了啦,李家的子孙李悠悠,不仅欺负我,还嫌弃我这个奶奶,要赶我出去,还有没有天理啊!呜呜呜!”奶奶继续她那一套说辞,周遭的人,越听便对我的敌意也就越大,每个人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向我刺过来。
一扫而过的人群里,姐夫居然也在,可他沉默着,以他这一身的身家,根本犯不着为了我,得罪李氏集团,得罪他老婆的亲奶奶,我眼看着姐夫从人群里突然离开了。
围过来的人群,毫不顾忌的将我画画的东西踩得稀巴烂,这下我悬着的心,直接被他们全部踩的稀碎。
今天,我就不该同何之舟废话的,看吧,我回来就倒了大霉,奶奶像中了邪一样疯狂的欺负我!!!
算了,也不能怪何之舟,奶奶厌弃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接下来,奶奶几乎拿出她的毕生演技,又哭又闹,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地,一边哭着喊着说:
“我真可怜呀!孙女年纪轻轻的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呀!我在老李家活不下去了呀!
我真可怜呀~!谁来评评理呀!
你这个丧门星,还不滚!非得让我这个老太婆以命相逼吗?
滚!快滚!要不然,我这个老太婆,真的死给你看!
大家都别拦着,她不滚蛋,我?我现在就去死!”
奶奶骂着骂着突然非常坚强的爬起来,瞄准一棵树,准备撞树!周围的人,心疼的拦着奶奶。
人群里开始有人指着说我。
“哎哟,人家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亲奶奶去撞树,都不拉着点!
唉哟,这个孙女确实不怎么样!看来,是老奶奶受了委屈啊!”
“还不滚,非得逼死你亲奶奶,你就高兴了吗?”
“是啊!是啊!这个孙女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还不滚蛋?”
“快走!快走!你奶奶见不得你,还不走?”
……
……
……
一群人又开始演起熟悉的戏码,上一次奶奶煽动爸妈赶走我,这一次奶奶居然亲自制造舆论,让家里请来的外人赶走我!
唉!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在外面顶多就是穷点,可我回家,风里雨里没一个人帮我说一句话,或许,我真的是捡来的孩子吧。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我走,不就是了!可是,我连自己的画都保护不了!!!
我向车子的方向走,这时候奶奶又开始嚷嚷:“我们李家的东西,你这个倒霉蛋,丧门星千万别碰,否则,李家其他人会出事的!要滚可以,任何东西都不许拿!”
奶奶说的话,让我突然僵在原地,这一次可比上一次的情况糟糕得多!上一次被赶出来的时候,我的画可全都带着呢!这一次,什么都没有了!!!
奶奶捂着胸口,一副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样子,其他人被吓得,一起壮大声势的赶我走。
“我拿完自己的包包,就离开!”从车里将包包拿出来,关好车门,将钥匙递给奶奶,安静的转身离开。
从小房子走到大门口,走了好久,步行的速度终究比不上,开车四个轮的速度,这会天真的黑了,其实被奶奶赶出来,我不会感到难过,甚至是已经习惯了奶奶恶劣的态度,
可我的那些画,这么付出了很多的时间与心血!
我边走边默默的流泪,根本没有哭出声,走出大门,外边亮起来的路灯格外刺眼,独自一人向外走着。
我还有五百元,吃饭其实真的可以凑合着过,但租房子是远远不够的,加之没有换洗的衣服鞋子,我也只能等发工资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一路上我沉默的哭着走到公交车站。
可笑的是,我的脑子里,现在唯一还能记起来的是,可以坐这路公车直达我之前租房的地方。
突然天空打起雷,好几道闪电不断的出现,不会要下暴雨了吧?我现在,无家可归,明天团建学画画的材料我都没有,可怎么办?
果然,下大暴雨了,公交车这个时候也到了,之前卡里还剩点钱,足够坐公交车了。
我乘坐在这路几乎没什么人的公车上,暴雨加上闪电再加上雷鸣,外头的天气热闹的很。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唐兆柏打来的电话。
“喂?李悠悠,今天突然下暴雨,我朋友也不来我家打游戏,所以,你可以过来陪我吗?”
“我去!不过你得等等我!”
“还是你,李悠悠最讲义气,明天团建,一起去公司也近,你明天就别开车了。”
“嗯,知道啦!”
电话挂断,我终于有地方去了,唐兆柏再怎么渣男,也没关系,我这不是因为紧急情况嘛!先凑合几天,等发工资,有钱,我可以自己单独租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