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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凡心想反正咱也不着急，就让你先嗨皮呗。
李从军一通电话，叫来几个人，挨个介绍：“这是印总，这是马总……”
严思凡依依点头，一阵商业互吹后，大家开着车到了一环路的舞厅。
原来李从军的嗨皮是跳舞。
“兄弟，我倒是挺羡慕你，没有老婆，不用给谁请假。”
“呵呵，我是有女朋友的，李哥。”
李从军盯着严思凡看了几秒，摇了摇头：“唉，那真是可惜了，浪费了大好时光啊。”
对于这种舞厅，严思凡还只有耳闻，前世都没有来过。
李从军当然驾轻就熟，领着严思凡就往楼上串。
整个舞厅灯光昏暗，只看得见一些晃动的人影，音乐倒比较舒缓。他们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点了一些啤酒，没说两句，其他人就跳舞去了。
李从军也忍不住了，说：“小严兄弟，你不去跳几曲？”
“哦，你们随意，我休息一会儿。”
“嘿嘿，一看你就知道没来过这个地方，放松一些，很容易找到舞伴的。”
“那李哥你先去，我再酝酿酝酿。”
李从军打了招呼，在周围逛了几圈，邀请一位孤单的女士进了舞池。
严思凡打个哈欠，看着晃动的黑影，再加上舒缓的音乐，就像被催眠了，打起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从军出现了，急冲冲地说：“兄弟快走！”
“嗯？怎么了？”
严思凡莫名其妙，只能跟在李从军后头，很快同行几个人也在出口汇合了。
“真的来了？”李从军问。
“没有错，楼下保安跟我很熟，他认得我老婆的车。”印总说。
“那就快闪。”
虽然只来了印总一个人的老婆，但其他人都挺齐心的，跟着一起下楼。
刚走到门口，印总就看见老婆心急火燎地往这里冲。
众人也是一惊，完了，老印今天要被抓个正着。
眼看老婆离自己不到二十米，印总急中生智，猫着腰出门，走到一个花台旁，趴了进去。
“印总，印总，醒醒！”李从军也跟着过去，使劲拉印总。
印总老婆这才看到花台旁的几个人，也走了过来。
李从军一抬头：“嫂子？你来得正好，印总喝醉了咧。”
印总老婆看了看被他们扶着、身体瘫软的人，果然是老印。
她走过去，对着老印的脸就是两巴掌。
印总微微抬起头：“嗯……你，你怎么来了？”
“喝，喝死你！其他人都没喝醉，就你蠢。”印总老婆咬牙切齿道。
这句话就是在抱怨其他人灌自己老公喝酒。
“喝酒嘛，是要喝高兴馓。”印总说。
“嫂子，不好意思，今天有客户，要采购成套的设备，所以多喝了点，没办法。看，客户也在这里。”李从军指着严思凡说。
印总老婆一看到客户在这里，不怎么好发火，对严思凡说：“这位老总，我们老印喝酒爱发疯，不要见怪哈。”
“不会，这才看得出来印总是个直爽人，值得交朋友。”
大家都对严思凡投来赞许的目光。
“印总，还行不？”李从军对着印总喊。
“还能喝。”
“不能喝咯，嫂子都找你来了。”
“找我干啥？喝酒都不能喝，还做个屁的生意。”
“喝酒，你喝到舞厅来了？”印总的老婆也不傻。
“老子在这里停车不行？你去问问这附近哪里有停车场？”
这么一说，众人都反应过来了，李从军顺势说道：“嫂子，刚停好车，我们说旁边有个啤酒广场，正准备过去你就来了，真是巧，那我们一块过去坐坐？”
“不了，我先把老印带回去，他确实不行。”
“也行，反正我们和严总也商量得差不多了，他能理解。”
“好的。”
大家把印总扶着上了老婆的车，走之前还叮嘱：“印总，你就安心地去吧，车在停车场放一晚上没有问题。”
等印总老婆的车开走了，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还上去不？”
“唉，真是有点扫兴啊。”严思凡趁机说，他不想去那个昏暗的舞厅了。
严思凡刚才给大家解围，就算有人还想上去，现在也不好开口，干脆都回去休息得了，想着以后再约。
回去的路上，李从军坐着严思凡的车上，说：“兄弟，还是你不错，这个车应该要几十万吧。”
“没什么大不了，公司的车。”
“这个我都懂，你不就是公司，公司不就是你。”
“嘿嘿。”严思凡一边开车一边说，“李哥，你知道今天来找你干什么吗？”
“哦。”李从军一拍脑袋，把正事儿忘了，“你说，找我有什么事？”
“厂里最近的消息你知道吗？”
“什么消息？”
看来李从军最近专心锻炼舞技，没有怎么关心家里的情况。
“哎呀，李哥，我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
“你越说越玄乎了。”
“啧，你是当事人，可能有些话别人不好给你说。”
“有我的事？兄弟，你别藏着。”
“那我就说了哦？”
“说！我不会生气。”
“也没什么，我估计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造成的。”
“那到底什么事嘛？”
严思凡吊足了胃口，才正儿八经说内容：“我听说老大对锦城分公司有看法，想……换人。”
李从军沉默了，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个重大消息。他也知道最近一年分公司业绩做得不好，只是没想到大哥真想对自己动手了。
“嘶——狗r的，还有点难办。”
“嗯……”
“兄弟，这样一来对我们的影响都挺大的。我有不少货都是在你那里拿的，为了完成业绩，我只能先收回去了。”
严思凡的脸色瞬间变了，抓了抓头发，说：“每有办法的事，我们俩都只有认栽。”
“我在你们那里占得到多少？”
“有30。”
“哦，那影响是挺大的，我这边也差不多。如果全部走公司的账，我每年要少赚这个数。”李从军伸出五根指头，“可能对你的业绩奖励也有影响吧？兄弟。”
“嗯……”严思凡也表现得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