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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默然一阵，道：“宿主说的对……宿主可知我为什么器身都会变成那个样子了？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遭过了亿万劫，每一劫，我都化身为最强大的系统，什么大英雄系统，大狗熊系统，大反派系统，直播系统，战神系统，天地系统，诸天万界系统，甚至我还曾经让宿主自己身化系统，甚至让他做过系统供应商……”
在苏灿目瞪口呆中，系统一口气说出了无数个自己化身过的系统……
最后系统叹口气，道：“那些宿主一个个都是万界之雄，什么超越鸿蒙掌控者的存在就有好多位，最后的结果还是诸天万界破灭……这次化身跨界行商系统，是我的最后选择，如果这次失败，我的结局必然是彻底湮灭……所以，不要怪我对你苛责，尽快去提升自己，尽快去发现跨界商人的各种操作吧……”
苏灿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本书开头的时候，你从天而降地砸了我一下，你不会是想凭着那个水晶瓶把老子的记忆砸醒过来吧……”
系统：“……”
苏灿抬起头，悠远的目光似乎穿越了重重时空……
他似乎看到了主世界的星空，看穿了隐藏在主世界之后的末日危机，看穿了过去，甚至看穿了未来……
他想起了上一世的情景，目光更加深邃，随后嘴角一抿，露出一丝笑意，道：
“放心……我也喜欢你这个系统……既然重来，前世种种，必然要他天翻地覆，我的血仍未冷，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罢了……前世那般一个人冲在最前面，确实热血，但未必是最好的方式……位面商人，虽然练得有最强的功法，但身居幕后，掌控一切资源，只在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我不是一个人，也不仅仅有一个系统……
想想，还将穿梭其他世界吧，到时候身后站立的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诸天英豪，以此来面对那即将来临的最强末日……哈！不错……前世的遗憾，今世必将弥补……
“当年，若非我武道根基太差，最终之战前恐怕就会突破武神境了吧……若是那样的话，又何惧那最终魔神？它也不过七阶吧，最多七阶中级……而现在那么多的武学秘籍我必须要得到……不仅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记忆中的他们……”
“……好像这才有点我想要的宿主的样子……那欠的钱就购销掉了……不过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
苏灿连忙赔笑。
“现在我要灌顶……”
“是否支付4500点……”
“对……”
轰……
修为又蹭地从先天一重达到了先天巅峰。
此刻的修为，与先前接受的达摩的修为不同。
虽说得自达摩的修为之精纯浑厚，并不在此刻之下，但那只有先天真气，而没有丝毫的相应经验领悟，那只掌握了力量，而不懂运用……
甚至不能说掌握了力量，只能说拥有了庞大的潜力，就像拥有一座矿山，不能说自己能将他提炼成金银。
而此刻完全不同，虽然修为与之前相差不大，但却是带着前世的武道领悟和经验的修为，完全被自己所掌控，可以百分百地发挥出战力。
这是从前世的最强武神修为倒推而来，虽说真气纯度上并不比达摩的先天之气转化而来的强上多少，但其实力却不但远远胜过刚才，甚至比前世在这个境界的时候，还要强悍一些。
毕竟那时候的他作为低阶武者，根本无法接触到北冥神功这种东西，至于灌顶接受一个最强武神的武道经验感悟，更是不可能。
哪怕到了现在，现实世界高端战力固然比天龙世界强悍的多，但基础功法上，大宗师之下却远远比不上天龙八部世界。
若是到时候拿出去，天龙世界的高级功法足以让现实世界那些天才争破头，更不用说顶级、甚至究级功法了。
甚至那些低级、中级功法都足以让普通修士疯狂。
就像前世，他若是能早早修炼一门低级功法，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痛了。
或许当初基础再打的牢靠些，就不会难以突破武神境了。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将这些功法拿出去之后的受欢迎程度。
“一定要多多搜罗功法，哪怕垃圾级的，到了外面都是宝啊……”
此刻体内真气流转，苏灿感受着自身的那种强大，苏灿不禁热血澎湃。
这是前世为今生挣来的，虽然用起来心安理得，但也有点怪怪的。
“段玉……得上路了啊……”
想起此行将要见到的段玉，苏灿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
是的。
这是一个和自己的前世有着交集的人物。
虽然交集不多，但对自己算是相当重要。
因为她曾救过他的命，而她直到死，他都没有来得及完全报答。
前世，苏灿初次进入游戏世界的时候，她便以绝世资质和精神系的强悍异能，早就是那里一个至高圣地的圣女，他们本来没有任何可能产生交集。
只是那时他每次运气真的都奇差无比，刚刚进入末日在线游戏，就和人族大部队落了单，尚未达到人类驻地，就被一伙人类四处流窜的盗贼抓住，打断了双腿，砍掉了一臂，要煮了吃。
盗贼们也是饿得慌了，又找不到其他食物，就打算吃同类了。
那次他没有任何修为，又重伤遭擒，眼见无法脱身，却是被她无意中救了下来。
当然她事先不知道，也不是为了救他才出手，只是恰好路过，然后知道这里有一伙盗贼，就顺手灭了。
临走时，她回头一望，就看到了被绑在外面马背上的他，于是隔着数十丈地隔空一指，那绳索就断了，他掉下马背，又给摔了个七荤八素。
缓过劲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鸿飞冥冥。
后来她那一袭白裙，飘飘如仙的影子，有时候会在他心中回荡一下。
后来她早就忘了曾经救过这么一个人，直到后来他顽强地不要命地一次次创造奇迹，成为实力堪比她，甚至声名更甚的大高手。
“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想要报答你，不知道你想我怎么报答呢……”
他淡淡地笑着道。
她的美眸中闪过讶异之色，显然无法和自己救过的某个人联系起来。
“我就是那个……”
苏灿以平缓的语气简单讲述了过往，就像说的是别的人。
“说出你的要求吧，我苏灿一生不欠人情……”
她就抿嘴一笑，淡雅如仙，风致嫣然……
后来有过几次交往，但因为战事一直吃紧，他似乎一直都连像样的功法都没有时间去练习，更不用说其他事。
后来他成为了几乎整个人族修士都需要仰望的最强武神之一，有一次听说他的父亲段知行在去剿灭占据月球的一众月魔的时候，被妖魔半路截杀，力战而死。
他知道她的父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必然要发狂。
再后来又听说地球母星被魔神打爆，所有上面的人类，包括他们段家全部覆灭。
而她其后就踪影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