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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穿得很随意,好像是比内衣强那么一点点的中衣,他斜靠在一个塌上,手里好像还拿着一个水果,黄小仙是在皇上让她抬起头来时看到的这一切。
“朕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皇上又问。
黄小仙注意到,皇上身边没有一个人,她大着胆子说:“回皇上的话,民女根本就不是骗子,所以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皇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说:“你不是骗子,那我问你,你给我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你说要想修仙成事要十年以上光景,可我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吗?你分明就是装神弄鬼的骗子……”
皇上的另一只手把苹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黄小仙低不头,难受地抬着头说:“皇上,没听说修仙成佛会在须臾之间,而你所谓的没有时间,都是你自己譩想出来的。”
“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说这样的话?”皇上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黄小仙大声喊叫起来说:“疼,太疼了。”
皇上松开手,他一把把黄小仙拉了起来,拽到一个地方说:“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黄小仙看到一个架子里有一个青铜的大釜,釜下的火早已熄灭,黄小仙用一只手抚摸着疼得厉害的下巴,走到近前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它的温热。
“这是父王常年炼丹的铜釜,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不再吃丹的,但也就是停丹的这几天,我的身体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你可知道,这炼丹的师傅是我从遥远的蓬莱仙山上重金请来的,而你轻而易举就让我把他打发了。”
黄小仙看到皇上愤怒的样子,她什么也没敢说。
“你可知道,他炼的可是长生不老的仙丹,他临走的时候一步一叩头,泪流满面地说不能在我面前尽孝了……你知道他是何等的忠心不二?”
“您是皇上,随时随地可以把他招回宫的。”黄小仙小心翼翼地说。
皇上上去就给黄小仙一个大嘴巴,打得黄小仙一下就瘫坐在地上,她捂着脸,不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亲自动手。
“你以为他是普通的人吗?”皇上愤怒地说:“他进山了,谁也找不到他了,你就不知道找他的时候有多难。”
黄小仙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高手,用来无影去无踪迷惑皇上,然后让他死心塌地。
黄小仙身子下意识地往下塌了些,她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才让这个惜命如金的男人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皇上指黄小仙说:“你今天要给我一个明白,不然,我就让你们白家还有黄家跟着一起陪葬。”
黄小仙不敢站起来,她直接坐在地上说:“恕民女胆大妄为了,先帝吃了多少仙丹?其结果又如何?”
皇上上来就踹了她一脚,黄小仙摊坐在铜釜旁。
“先帝也是你能说的?他的生命至少过了三十五岁,而我呢?我现在感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这仙丹一旦停服再也没有作用了。”
黄小仙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特殊的病,可能他们家有这类的遗传病,但肯定不会个个都逃不过。
她肯定地说:“这仙丹的成分是由汞、水银还有金、银组成,它们当中任何一个单独的成分都是有毒的……”
“放肆,这是千百年来传下的秘方,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有毒了?你原来就这样说过,朕也信了你,但你不是说你有新的良方吗?怎么到现在我都没见到?”
黄小仙知道,他现在是要吓死的人。
她淡定地说:“我敢保证,皇上不仅不会英年早逝,而且过四十到六十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极有可能过七十……”
黄小仙基本上是信口雌黄了,不然,盛怒之下的皇上要了她的命也说不定。
果然,当黄小仙说他能活到七十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了轻松的模样,但他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能保证,我要是想要你死,你会活得过今天吗?”
黄小仙赶紧重新跪倒说:“我与皇上怎么可以同日而语?我确实有些小技能,但与皇上的命相比天差地别。”
“如果是没有根据的谄媚和投其所好,你一定会活不过今天。”
黄小仙知道,皇上这是真的动怒了,确实是自己连累了白家,就算是为了白家,她也要据理力争,就算为了九少爷,她也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皇上,强身健体是老生常谈,但其中的作用不可小觑,而固本的调理也是不可或缺……”
黄小仙还要说下去,皇上早就不耐烦了,他一挥手说:“你少跟我讲这些没用的,如果今天你没有一些异于常人的东西,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白家还有你们黄家都逃脱不了灭族的命运。”
黄小仙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才是无道的暴君。
黄小仙拱手行礼道:“皇上,如果我真的有异于常人的东西,是不是要赦免我们白家?”
“你如果敢拿一些东拼西凑的东西糊弄我,想让自己顺利过关,那你的死期就到头了。”
“如果不是呢?”
皇上从果盘里又拿出一个水果,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是不是能够让我觉得足够才行。”
黄小仙说:“皇上,有些事是天机不可泄露,我一旦说出来或做出来,上天是要惩罚我的。”
这样的话看样皇上听过不少,他没有耐心地说:“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不会就是不会,我把你叫进来,是想给你最后的机会。”
黄小仙立刻提条件说:“好,我宁可冒着被天谴的危险,在您面前露一手,但我是有条件,如果您不答应,我是不会做的。”
“你没资格提条件,不做就死。”
黄小仙知道,他们当中心虚的是皇上,于是说:“宁死也不做,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黄小仙豁出去了,也知道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先说说你的条件。”
皇上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