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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姐姐,我没想到我们之间竟然生疏到了这种地步,更加没想到的是你这么容易就被他人左右,也没想到我们之前的信任如此的不堪一击。”
芳华默然,叶妍说的一条条虽是陈诉却更似控诉,一时间,她竟然无力辩驳。
见芳华默然,叶妍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绕开芳华,抬步往前走,“你从我入门就一直陪着我,帮着我,我以为,你不会再事情没有清楚的情况下,将脏水往我身上泼的。”
“不,”见叶妍的话越发不留情面的指责起来,芳华急忙上前分辨,“我没有想抹黑你,我也是受人蒙蔽……那时太过气愤,实在是没有顾得上太多了。”
叶妍自嘲般地一笑,摇摇头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步入殿门道:“或许这就是你说的,修道的路上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吧……”
这曾是芳华的原来劝她的话,或许也就是他自己的行事宗旨吧,只是自己却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注定无法去接受芳华做出这样的事情,话一说完,她就直接让弟子们把殿门关上了,也没有再管芳华。
芳华只好只身一人在辞冬殿外等着,希望叶妍可以改变心意。只是她等了一宿,却等来了叶妍决定在辞冬殿里选殿侍长这一消息了,自己自然不在名单之内,周围的弟子出出进进,皆对她视若无睹,而守门的弟子,也没有丝毫让她进去的意思……
芳华怔了许久,只能无奈地离开了,重新回到外门弟子的小筑中,苦修筑基,离宗前往驻地去帮忙,大概就是自己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了,这归一宗中,因为这件事,她到哪儿都不会讨得好的。
而自己的姐姐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事,她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芳华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无奈……
“回禀前辈,芳华姑娘已经离开了。”芳华一下山,就有弟子前去向叶妍禀告了。
叶妍站在窗户前修剪花纸,“嗯,知道了,你去吩咐一下那里的管事,让他们多照看下芳华,必要的时候,物资也可以从辞冬殿中出。”
“前辈既然不怪芳华姑娘了,为什么不留下了芳华姑娘呢,只是在这当一名普通的殿侍也好过去小筑里……”
叶妍转身打断她:“这似乎与你无关吧,倒是你,先前一直在告诉我这样那样的事,现在又在打听其他的事,是想当个百晓生么?”
来人就是郑乔,这个看起来知道了很多事情的女子,只是她所想知道的,似乎比她告诉叶妍的,来得更多……
郑乔恭敬做礼:“前辈,我先前告诉你的事情句句属实啊,现在,我只是想知道……”
叶妍微微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何况你先前告诉我的,与我来说,其实根本没用。”
“可是松铭前辈的事情,多少于你有害,于归一宗有害吧!”郑乔道。
叶妍解释:“松铭师叔的这件事,最近就会了结了,所以你也不必再来问我了。”
“那归一宗打算怎么做?”郑乔开始有些急切了起来。
“归一宗怎么做关你何事,你不觉的你问的有些过了吗?”叶妍从来没有不怀疑郑乔过,眼下她问的事情关系到整个归一宗的决策,自己都不会过多知晓,叶妍如何能不防?
“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松铭前辈最后会如何?”郑乔解释。
叶妍直接说道,却还是没有透漏分毫:“该如何就如何,与你无关。”
“前辈,弟子只是想知道,若是松铭前辈是被夺舍的,那么归一宗是是不是会惩处他,让松铭前辈死得瞑目。”郑乔垂眸,说出的话越发仔细到位了起来,和她之前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是完全吻合的。
叶妍扬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松铭和你那位朋友是什么关系,你们如此关心这件事?”
“大概是过命的关系吧,”忽然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有歧义,郑乔又补充道:“是和之前的那位松铭前辈有着过命的关系。”
叶妍听得似乎明白郑乔所做这一切的原因,只是还是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也懒得多问了,只好道:“这件事归一宗自有定夺,你先退下吧。”
过了几天,太极殿再一次打开,上一次是为了叶妍,而这次则是为了松铭了。
叶妍刚要前去世,郑乔又来请命,想要一同前去了,态度格外诚恳坚决,她看着郑乔,郑乔的那双眸子清可见底,满满都是渴望,都是请求。
再想到,这般跟去的弟子都只能在殿外不得进入太极殿,所以也不妨让她跟上了。
叶妍进了太极殿中,照理站在了文元泓的身侧,而松铭则是在大殿的中央,今日的他,极为狼狈。
而且这次是晋源真人亲自主持,晋源真人眼中的怒火丝毫不带掩饰:“孽徒,为师曾叮嘱过你不得离开你的宫殿一步,可你不但出去了,还私自与布衣教的人接触!”
松铭解释,晋源真人再问,这般几番对答之后,叶妍也就知道了,松铭被夺舍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瞒过晋源真人,只是晋源真人仍是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弟子就这般被夺了舍,也希望可以收服如今的松铭,聊以慰藉,只是现在看起来,晋源真人的方法似乎并不奏效。
所以,只能在现在的松铭还没有和布衣教过多接触的时候,及时处理了他了。
而晋源真人也别有一番考量,叶妍的父母已经确定了还安全的活着了,叶妍也已经筑基后期,金丹在望,归一宗对于灵根资质什么的,也不需要那么小心谨慎了。
但是这个宣判一处,松铭就直接反对:“没有证据,你们怎么能说我不是松铭。你们不要太过分,随便处死一个真传弟子,传出去你们的名声肯定不会好!”
场上之人纷纷说起了松铭判若两人的行为举止,以此作为凭证。
只是‘松铭’却丝毫不惧:“那又如何,我心性大变了,不可以吗?”
松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而归一宗一直只是在防范他所以也没有收集到什么有效的证据,只能暂时先做罢。
只能暂时先将‘松铭’以疑似私通其他宗门,出卖归一宗为由暂时先将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