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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一拉蔡文姬,又对小乔、董芸眨眼道:“倩儿、芸儿两位妹妹,姐姐带你到花园走走,你大哥在那里安了不少好耍的玩意呢。”
小乔会意,欣然道:“好!”董芸也笑道:“不知有没有我喜欢的?”
大乔眼见屋里只剩下刘墉和自己两人,心中惴惴不安,便轻声呼道:“等等我,我也去。”刘墉哪不明白貂蝉的心思,一拉大乔的衣袖,大乔便抽身不得,立时红晕满面。
刘墉低声关心道:“莹妹妹的身子可清减多了。”
大乔整日承受相思之苦,听到刘墉关切之语,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刘墉一阵心疼,拉起大乔的柔腻细滑的小手,爱怜地道:“莹妹妹便是要来也该先来封信告诉我一声,我就算不能亲来,派些兵将护送也好啊。你们就这样上路叫我多担心呀。”
大乔道:“爹爹道,写信一来一回又要耽搁不少功夫,而皖县附近的情势又看不清,你又不许动用信鸽传递私信,不如先上路再说。”
刘墉奇怪道:“莫非江东又发生什么变故不成?”
“自打孙策过世后……”大乔见刘墉吃惊的表情,惊诧道:“大哥难道不知吗?”刘墉点点头道:“曹公如今政务皆不召我商议,而江东那边我也没有派人前去打听过。真没想到啊!”
大乔又道:“那孙策平日便喜欢独自打猎。今年四月,孙策外出时被三个早已跟踪他许久的刺客伏击。孙策虽骁勇善战,只因事发突然,猝不及防。孙策虽奋力斩杀了那三名刺客,却仍因伤重不治,没多久便去世了。据说那三名刺客原是吴郡太守许贡的门下。许贡全家为孙策所杀只这三个人跑了出去,这次是给主人报仇来的。”
刘墉暗暗叹气,我虽然提醒了孙策,倒仍改变不了他的命运,难道上天早就注定了吗?可是。大乔的命运却改变了呀,这又怎么说?刘墉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道:“那如今江东局势如何?”
刘墉这话脱口而出便后悔不及,心道:“乔莹纤纤女子。我怎么向她打听国家大事?”,正要开口,却听大乔从容答道:“我听爹爹说,孙策死前将诸事托付于弟孙权,只是孙权年幼。江东人士以安危去就为意,人心浮动,只赖张昭、周瑜共谋政事,尽心辅佐,勉强平安。如今听闻江东已上表朝廷,请策封孙权以稳定江东局面。爹爹还说,孙策以前占据江东,多是依仗武力,人心本就不服,只是慑于孙策勇猛。无人敢反。如今孙策一死,江东各地只怕便会乱作一团。我们既想避避,又正好有事要办,因而就到你这儿来了。”
刘墉一怔,心中感动,这大乔如此关心政事,定是因为我啊。忽一动,问道:“对了,你说正好有事要办?到底什么事非得你爹爹亲自来一趟呢?”
大乔羞红了脸,呐呐不肯应声。最后勉强答道:“明日爹爹自会对你说的。”
刘墉见大乔低着头,一副羞不可抑的模样,心中爱怜,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有没有想我?”刘墉与貂蝉****相处。耳鬓厮磨,虽不及乱,但搂抱、亲吻却也不避,胆子较以前大了不少,所以敢说出这话。
大乔抬起头来,那眼中泪光点点。却全是笑意,羞红着脸,踌躇了片刻,却勇敢地点了点头。刘墉心中怜爱大盛,手轻轻一拉,趁势将大乔拥入怀里,抱着她轻柔的身子,低头闻着她的发香,内心激荡不已。大乔靠着他厚实的胸膛,闻着男子独有气味,心如鹿撞,想要挣扎着离开刘墉的怀抱,却又舍不得,自己骗自己道,不是我不想走,只是他力大我动不了。
耳旁听着刘墉轻轻说道:“莹儿,我也想你呀。”大乔红着脸道:“小妹才不信呢。大哥有貂蝉姐姐这样漂亮可人的美人陪着,还记得我和芸儿么?”
刘墉知道大乔是在取笑,也不在意,笑道:“咱们莹儿可也是万里挑一呢。”说着,左手搂住她的细腰,右手托着她的香腮,只见大乔黑发如云,肤肌胜雪,面如桃花,眉似新月,一双清莹秀澈的大眼睛中三分情意更有七分羞涩,樱桃小口娇艳欲滴,颤颤巍巍,隐约看到两颗洁白的细齿,刘墉一阵冲动,俯身便要向大乔的嘴唇亲去。
大乔一惊之下,扭身挣脱刘墉的怀抱,又羞又恼道:“大哥!”
刘墉心里一凛,自知刚才行为不端,面红耳赤,愧然道:“莹儿,是我不好,我不该……”
大乔结结巴巴道:“不是莹儿不愿,只是我们并未成亲,怎能如此。要是芸儿她们看见了,我可不敢活了。”
刘墉歉然道:“莹儿放心,大哥再不会了。”刘墉见她怕得厉害,便安慰道:“那我们隔着桌子说会儿话行不?”大乔轻轻点头。
刘墉待大乔心情稍平,方问道:“你们和蝉儿之间素未谋面,怎么一见如故,相处得这么好呢?”
大乔奇道:“貂蝉姐姐常给我和芸儿写信,大哥不知道吗?”
刘墉怔怔道:“蝉儿主动给你们姐妹写信?我怎么不知道。她写信给你们说了些什么?”
“貂蝉姐姐说……”大乔一阵踌躇,不知这事是否要告诉刘墉,思索片刻,一咬牙,说道:“貂蝉姐姐说,她出身卑微,又非完璧之身,年龄也远大于我们,叫我们不用担心她。叫我们……叫我们做大,她做小……”大乔脸上的羞色越来越浓,而声音则越来越低,细如蚊蚋,非凝神细听方能听见。
刘墉一呆,又听大乔道:“貂蝉姐姐深明大义,让我们怎么承受得了。大哥,你可别负了貂蝉姐姐啊。”刘墉心中一叹,最难消受美人恩,蝉儿啊,你叫刘墉怎么忍心啊?
大乔站起身来,红着脸对刘墉道:“大哥,我们也去花园吧。这么久了,她们心里恐怕又在取笑我了。”
第二日早早的刘墉便来到乔公房中。乔公休息了一夜,精神尚好,见到刘墉喜形于色。刘墉以晚辈之礼拜见,乔公坦然受之。刘墉先为乔公请脉,果然已无大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刘墉先将自己这儿的情况汇报个大概,方问起正题,那便是乔公为何一定要亲自来许都。
“公子真不知道吗?”乔玄一阵惊诧,须臾方恍然大悟道,“公子不是我朝中人,不知也难怪。”刘墉不好意思笑道:“请乔公指点。”
乔玄捋捋胡须,笑道:“当初孙策、周瑜前来求亲,老夫言道已将大女许以公子。此事本是权宜之计,只是没料到孙策一回皖城便告之大众,不几天,老夫的亲朋好友皆已知晓,连连催问我何时嫁女,此事公子想必早已知之。”刘墉点点头。
“哎,公子莫怪!”乔玄叹了口气道,“本来老夫并不想将小女许与公子。”刘墉脸一红,却听乔玄又道:“公子别误会,老夫并不是不喜欢你这个人,其实是非常地喜爱。按说公子救我一家性命,便是将莹儿送与公子也是应当的。只是老夫妻子早亡,只有这两个女儿,爱若珍宝……”刘墉倾耳相听,不敢稍动。
“老夫不求小女嫁得豪门、大富大贵,只求能舒心快乐、安享一生,公子可理解老夫心意?”
“刘墉明白。这也是乔公为何拒孙策之因由。”
乔玄点了点头,叹道:“这也是当初老夫拒公子的原因。如今老夫失策,不得不假戏真做,而莹儿又钟情于你,不计名份亦非你不嫁。‘知女莫若父’,老夫思之再三,便允了这门亲事,只望你能善待小女。”
刘墉感激道:“乔公放心。刘墉必珍爱莹儿,视如生命,倍加呵护。”
乔玄叹道:“公子的人品老朽深信不疑。莹儿虽为妾氏,但芸姑娘心地纯良,老朽也不用担心,如此最好!”
刘墉道:“乔公有所不知。在刘墉这里没有妻妾之分,只有姐妹之情。”便将自己的打算细说给出来。乔玄一听更是大喜过望,心中畅快,捋须连连大笑不止。
刘墉又问:“乔公还未告知刘墉你为何要亲来许都了。”
乔玄笑道:“老朽差点忘了正事。老朽想既已许婚,公子便该亲来送庚贴,下骋礼,定下亲事。可公子却迟迟不来,老夫无奈,只能送上门来。今日才知,公子既脱不了身,又不知中原之礼。”
刘墉一脸惭愧,叩头道:“刘墉无知,还请岳父大人原谅。”
乔玄哈哈大笑:“贤婿请起,”
“岳父放心,莹儿既是刘墉之妻,我必将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刘墉一脸诚恳,又道:“刘墉和莹儿也必时时看望岳父,孝敬于你。”乔玄老泪纵横,脸上却满是幸福之色。
刘墉问明婚姻习俗,当下一一照办,消息传到内堂,众女皆到大乔房中道喜,大乔又喜又羞,躲在一边不肯见人。
如今自己心事已了,可妹妹呢?小乔虽神色如常,大乔却惴惴不安。听闻周瑜如今已被孙权视为肱股之臣,极得信赖,大乔更是心中惭愧,自己倒是称心如意了,可却断送了妹妹的大好姻缘。大乔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内疚,表面上与往常无二,心里却倍受煎熬。倒是小乔心思缜密,又是同胞姐妹,看出端倪,得知缘由反而柔声劝慰,大乔更是难过,不能自已。小乔道:“姐姐若觉得有负于妹妹,那便答应妹妹一个请求,我无论做何决定,姐姐都不要阻挡我。”
大乔连忙道:“好妹妹,你无论要做什么,姐姐都会答应你的。妹妹想要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