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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国良直摇头，这他妈说杀人就杀人，连外交冲突的风险都不考虑，不知道国安局都是一帮疯子组成的，还是自己今天倒霉刚好碰到个疯子，而且这种手法滴水不漏，省厅的人就算全来了能查出个屁。
“你是说不精彩？”
孟国良又赶紧猛摇头，“没有没有……”
张涵笑了笑，抱着他的肩膀，“看你的警衔也不低，应该是省厅的副厅或者政委，刚才的事你可是全看到了……”
听到这孟国良心里凉了半截，暗道自己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呼……”张涵吐了口烟雾继续道，“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随便滥杀无辜的，只要你听话。”
孟国良看了看张涵，又猛点头，“听，绝对听，这个我知道……这手铐……”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不给你打开就去举报我们？”
孟国良呼吸一阵急促，擦了擦满脑袋洗脚水道，“不，不是威胁，可我不能总戴着这东西吧？”
张涵放开他的肩膀，“你去海口国安局外勤科找黄河，手铐是我从他那顺手牵羊拿来玩的，钥匙他肯定有。”
孟国良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不是让他去狼窝吗，可不去还不行，这副镯子总得想办法拿掉，不然堂堂省厅政委总不能戴着手铐上班吧？还不能私自打开。
“好了你走吧，回去告诉你们龙厅长，海口工会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最迟下午我会把资料整理好给他送过去，好让他交差，至于这两个日本警察，我会亲自处理的，资料会一并交给龙厅长。”
孟国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地方他是一秒钟的不想呆了，“那杨局，我们就先走了，今天来其实就是想了解下调查进度而已，您别误会。”
“没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监督调查是应该的，你回去吧。”杨武挥了挥手，孟国良一溜烟脚底下跟上了发条一样跑了。
看着办公室中的两具尸体，杨武叹了口气，“哎，这两个短命鬼……”
张涵掸了掸烟灰，“他们本来不用死，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不管是谁触碰到都逃不掉，他们也一样，在别人的地盘不老实点，夹着尾巴或许还能活命，非得口出狂言，自己找死能怪我吗？”
杨武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今天的事要是只有我们还好办，可那个孟国良和我是警校同学，我很了解他，别看他刚才老实，可一旦被他摆脱抓在你手上的把柄，就会跳出来在背后捅你一刀子，你今天这么做虽然没漏洞，可被他亲眼看到了，会不会不妥？”
“详细说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又被插进去一根烟头，杨武开口道，
“孟国良，省公安厅政委，和这两个日本人来我这监督调查进展的，我估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找借口把人要回去，然后从里面找我的麻烦，孟国良也不是头一次盯着这个市局局长的位子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居然敢联合日本人来找茬，估计最少心里是有些把握的，只是没想到你半路杀出来。”
张涵往沙发上一坐，又看了看手中快要燃尽的烟头，又点了一根，一直坐了好几分钟一言不发，看着一缕青烟缓缓升起，最后一节烟灰掉在手上。
“当一个时代快要结束的时候，免不了会有很多小丑出来上蹿下跳，而他们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真正的原因无非是有人在他们背后唆使，想做最后的挣扎，你这个老同学很可能跟我一个朋友打成了某种共识，他要你局长的位子，我那个朋友只要从海口工会那件事里抓到我的短，一旦人交给他们，肯定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我，明的暗的一块来，好算计。”
“这么说这两个日本警察只是别人的利用工具？”
张涵点点头，“本来他们有没有权利派人来监督调查，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但现在却多了这么一个不必要的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有人跟日本方面通了气，又收买了我们内部的人，才让这两个杂碎有机会进来插一脚。”
杨武站起来打开窗户透透气，可外面的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烫的他不舒服，又关上了，
“看来海口工会的事是关键，抓住我们两个任何一个短，另一个也跑不了了。”
“抓短？哈哈哈……”又是一阵狂傲的笑声，听的杨武心脏碰碰乱跳，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张涵继续道。“狗肉上不了席面，就他们那点本事我还真没当回事，让他们折腾去吧。”
“那这两个日本警察……”杨武欲言又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两个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最后枪走火打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畏罪自杀，你让田建中考察现场拍照取证。”
说到这门被敲响了。
“当当当……”
“进来。”
郭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两具尸体，还发现杨武和张涵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聊天。
“杨局，发生什么事了？？外面好多人听到枪声议论纷纷，就是没敢进来。”
杨武接过郭峰递过来的两个文件夹，“都搞定了？”
“嗯。”郭峰一点头，“那十几个日本狗刚开始还嘴硬，我就让兄弟们给他们松了松筋骨，然后一个个让写什么就写什么。”
杨武打开一看，写的全是日语，根本看不懂，张涵接过来翻了几页露出满意的笑容道，
“还真他妈逼的听话，都指正被打死的三个日本人当时在袭警，警察鸣枪示警以后不起作用，只能击毙，起因也是因为他们跑到海口工会门前，恶意寻衅滋事引起的。”
张涵拍了拍郭峰的肩膀，“干的不错，这事记你一功！”
“嘿嘿，那可不是跟你吹，我说一句他们写一句，还找过翻译仔细检查过，对了，这两个日本警察刚还见他们活蹦乱跳进来，现在怎么死了？”
张涵把几本口供交给杨武，杨武又交给郭峰，指着地上两具尸体，道，“他们发生了口角，枪意外走火打死了一个，另一个畏罪自杀，你去通知田建中过来勘察现场，我要避嫌，还有，给省厅龙厅长打电话，让他也派人过来监督勘察过程。”
“啊？”这么诡异的事都能发生，就是不说郭峰也知道绝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