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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狠狠瞪了张涵一眼，“你这种货已经够王八蛋了，要是那本书的主角那作者不是更王八蛋。”
张涵眯着眼睛看了眼凝香，“居然有人在某个方面能超过我？佩服！”
“嘁……”
凝香拿起筷子吃了口菜说道，“你现在准备干吗，是不是因为出了这种就准备一直颓废下去混吃等死了。”
张涵喝了口酒，呲牙咧嘴的感受着口腔被酒精灼烧的爽快说道，“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管不着，包括你们三个。”
说着用手点了点凝香和幽梦还有顾兰。
顾欣怡和顾兰对视一眼说道，“听顾兰说你曾经在国外读过企业管理，如果暂时没有事做，或者想休个长假，我可以在酒店或者公司给你安排个职位，只要你愿意，任何部门随便你挑，薪酬按照你说的开。”
张涵笑了笑说道，“阿姨，我倒是想来你的公司休假，但我真的怕你被人骂，我也怕以我的脾气用不了几天，你的公司被我搞的鸡犬不宁，所以还是算了吧。”
顾兰若有所思点点头，“这倒是一句大实话，他来集团上班就没有别人的活路了。”
顾欣怡放下筷子看向窗外，神色忽然变得很凝重。
“这点我不是没有考虑。”
张涵抬起头，“考虑什么？”
顾欣怡继续说道，“欣怡集团是从二十年前我开的第一家餐馆开始的，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会做这么大，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并购，当年的餐饮公司变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集团企业，内部遗留的制度问题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日积月累变的越来越难收拾，一次集团内部的制度改革已经迫在眉睫，但各方巨大的阻力之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涵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所以你需要一个强硬的帮手来协助你完成这次改革对吗？”
顾欣怡转头看向张涵，“没错，这个人选我已经物色很久了，但始终没有找到，你愿意帮我吗？以你强硬的行为风格，任何横在面前的障碍都将被踩的粉碎。”
张涵听完并没有任何表示，仍旧一边喝酒一边吃花生米，起她人大眼瞪小眼也没有打扰张涵。
“改革创新带来的好处自然不比多少，突破了这层障碍，有新鲜血液的灌注，加上欣怡集团雄厚的资本实力，国内的市场可以稳坐第一把交椅，另外如果有兴趣还可以试试打通国外的市场，发展国际型连锁酒店的可能。
但另外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风险就是如果一旦失败，欣怡集团可能面临集团四分五裂、股东撤资、高层管理另起炉灶的局面，你考虑过这点吗？”
一阵很深的沉默过后，顾欣怡坐到张涵对面，“作为一个企业家，每一次重大决策的时刻我都会面临这种考验，家常便饭谈不上，但从没有因此止步不前。”
张涵放下筷子笑道，“你是个天生的冒险家，作为一女人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一点不奇怪，但你刚才犹豫了，这说明你很清楚集团的现状不比从前，已经进入了稳定期，需要的效率价值小于稳定价值，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止步不前，所以在求发展还是稳定的问题上还有所考虑，对吗？”
“嘶……”
恐怖！听完张涵最后一句话的顾欣怡感觉头皮发麻，有种背后冒凉气的感觉，她自以为已经很了解眼前这个家伙了，可是每次见面都能有惊喜带给她，仅仅凭借一个短暂的沉默和公司大概现状就分析出了自己的真是想法，顾欣怡很庆幸张涵不是自己生意上的对手，不然自己一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对。”
张涵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说道，“对这么一个站在市场巅峰的集团公司进行内部改革不是闹着玩的，有句话叫一失足成千古恨，需要的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比你把一个餐馆做成餐饮集团更难，所以我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所有人聚精会神盯着张涵，生怕错过接下来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具体技术与操作细节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班门弄斧了，给你的意见就是好好考虑清楚这件事自己要不要做。”
张涵说完之后顾兰和凝香两个小女人还盯着张涵，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顾兰问道，“完了？”
“完了！”
张涵舒展了下筋骨，拿起筷子又狼吞虎咽了起来，凝香撇着嘴说道，“嘁，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帮顾阿姨，原来还是让人家自己考虑。”
张涵的话别人没有听懂，顾欣怡却听懂了，对张涵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确实得我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明白什么了？”顾兰不甘心的问道。
顾欣怡没有回答顾兰，只是笑了笑说道，“你陪客人坐回，我等会还有个会，下午有空在帮你开导他。”
说完对张涵示意了下就离开了，顾兰突然反应过来追悔莫及的说道，“我妈又中计了！他故意岔开话题。”
张涵嘴里塞满了菜猛摇头，口齿不清说道，“没有，是你妈把话题引过来的。”
“怎么可能！”顾兰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家伙。
张涵才不管他说什么，一口喝光了剩下的酒，胡乱往嘴里塞了些东西，站起身拍了拍鼓起来的肚子，
“吃饱就睡，舒坦不累，回房休息了！”
看着张涵离开，凝香恨恨骂道，“这个王八蛋，真是没法说了，吃完就睡跟头猪一样。”
幽梦说道，“由着他吧，这种时候人都需要颓废一下，不然会被压力压垮。”
“你看他那副德行，哪有什么压力，活脱脱就是没心没肺。”
说完凝香才发现张涵都吃完了她们三个还一口没动，但满桌子的菜被张涵糟蹋的一片狼藉，根本没法吃。
顾兰无奈摇摇头说道，“重新点菜吧。”
张涵回房间后并没有睡觉，躺在床上抽光了一包烟，盯着天花板的目光很平静，让人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就这样整整过了一个下午。
下午四点的时候张涵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差点睡着，忽然一个电话打进来，立刻就惊醒了。
拿起号码一看皱着眉头又躺了下来，似乎并不是期待的事。
按下接听键，“喂，找谁。”张涵捏着鼻子说道。
“我找张涵。”
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语境中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无法描述的压力。
“张涵是谁？不认识，手机我在路上捡的，你是他朋友啊？”
听筒里的声音说道，“不要跟我耍滑头，我知道是你。”
张涵知道麻烦又来了，愁眉苦脸道，“这才刚回来几天，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听筒里顿了顿，主席说道，“这件事比较复杂，你回来一趟我亲自跟你说。”
“回去干吗？什么事非要当面说，让我休息几天行不行？”
“少废话！”听筒里的声音突然变的异常严厉，“别忘了你的身份，作为一名军人，当人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选择逃避吗？”
张涵揉了揉脑袋，不耐烦道，“行、行、行，就知道拿大帽子压人。”
身在最高行政处自己办公室中的主席忽然露出笑容对总理打了个ok的手势，刚准备继续说话，听筒里却传来的挂断的声音。
“啪！”
重重挂下电话主席说道，“长本事了，还敢挂我的电话。”
总理说道，“不管怎么样，他答应了就好，有他去宜安帮汪洋坐镇，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可以省省心了，顺便给他找点事做，否则张聪那边也不会安宁。”
主席坐在办公椅上抓着扶手说道，“不好说。”
“还有什么需要担心吗？”
“嗯。”
主席点头道，“盯着宜安的眼睛太多了，有人明面上不敢下手，难保背地里不会横插一脚，我倒不是怀疑汪洋和张涵两个人的能力，只是怕到最后因为利益纷争，让老百姓的吃亏。”
总理沧桑的目光盯着窗外，若有所思道，“这就看他们两个怎么运作了。”
酒店门外，凝香和幽梦过来之后刚准备敲门，房门突然打开了，张涵走出来奇怪的看着她们，“艹，寸步不离，老子又不是犯人。”
幽梦问道，“你要去哪？”
张涵说道，“马上帮我订一张回北之星的机票，老头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老头？”幽梦疑惑道。
凝香趴在幽梦的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幽梦忽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涵，心里实在猜不出来这个家伙是什么身份了，虽然认识这么久，但是现在想想对张涵的了解却少的可怜。
“看什么看？”
凝香提醒张涵道，“幽梦拿什么给你准备机票，到现在连个合法身份还都没有呢。”
张涵一拍脑袋，“差点忘了，那你帮我订。”
“几张？”
张涵想了想，“你想去就三张，不想去就两张。”
幽梦问道，“我没有身份证怎么订机票？”
凝香嘻嘻一笑，“嘻嘻，这你就不用管了。”
跟顾兰打过招呼之后，三人被顾欣怡的司机送去了机场，晚上九点整，一架从山中市飞往北之星的客机缓缓升空，经过平稳的上升之后一头扎进了浓墨一般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