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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帅没有说什么,因为美君已经澄清了,只看了看美君道:“去收拾一下,出去转转吧,练习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放松一下也好。”
许美君之前不想去,是不想做绿叶,而现在皇甫霄亲自来,自己不去有些说不过去,便点点头,对皇甫霄道:“等我一下就好。”
说完,她跑出去准备了。
苏帅看皇甫霄一直看着许美君离开,便有意无意道:“令尊可好?”
“回元帅,家父安好,此时他也渐渐退出了,这么多年,身上旧伤时常发作,需要好好修养了……”皇甫霄非常谦恭,俊脸含着温和的笑。
苏帅喝了一口清茶,顿了顿,又问道:“你可曾婚配?”
皇甫霄一怔,忙有些尴尬地回道:“回元帅,还不曾,只是早年父亲开玩笑订过一次亲,后来不了了之了……”
没有婚配?苏帅眼睛微微眯了眯,思忖了一下,“美君倒是一个好女儿……”
“是,美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指挥使了,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为人直率洒脱,是一个很好的女子……”皇甫霄毫不掩饰自己对许美君的赞赏,比苏帅说的更多。
谁知苏帅话锋一转,问道:“你是看上美君了?”
“……”皇甫霄不知道苏帅竟然是如此直白的人,问话让他一时难以启齿回答,他虽然是状元,但毕竟没有经过娶妻纳妾,所以完全没有经验,被苏帅问了一个大红脸。
苏帅一看这样子,心里就知道,这小子眼光倒好,这么好的一个女子被他一眼看出来了,可自己家那个傻子,和美君带了几年都没有聪明一下!--当然,他可能喜欢的类型与他的娘亲的观点一样,就喜欢那柔柔弱弱,不然,三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半点踪迹?
他暗中叹口气,面上却不带出一丝情绪,只缓缓道:“美君官位颇高,前途不可限量啊……”
皇甫霄终于找到一个台阶下来,低声道:“是,晚辈也这样认为……”
两人说话间,许美君匆忙沐浴一把,换了衣衫出来找皇甫霄。
许美君与皇甫霄告别苏帅,出了苏府,坐上皇甫霄的马车,直奔牡丹花会。
因为担心被苏夫人与苏天寒看到,许美君故意戴了幕离,她朝皇甫霄解释道:“那会儿我拒绝与苏夫人和苏哥哥去,是想要请苏伯伯教我一些本事,现在与你出来,若是被他们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样了,所以还是回避一下的好,万一遇见了,他们也不认识我……”
皇甫霄笑道:“对,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即使遇见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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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牡丹花会的场所到了,两人下了马车,进了园中。
此时人潮如织,牡丹正值怒放时节,视线所及,五彩缤纷,煞是好看。两人一路观赏着,一路来到传闻中的京城牡丹花魁比赛场地。
只见一座方形台字,差不多一米高,周围摆满了各色牡丹,十多个佳丽正在台字一边安静舒雅地坐着,中间一个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正弹奏琵琶。
那清丽的模样,娴熟的指法将观众带进了音乐的世界。
她一眼看见了玉秋,此时非常优雅地坐在那里,仿佛一朵高雅的牡丹,不沾尘埃。
“这些女人应该是经过角逐,最后胜出来的,花魁就在这些人中选了。”皇甫霄似乎对这个比赛了解一些,看许美君隔着纱幔一脸懵懂,便靠近她低声解释道,“若是得到花魁的话,这个女字的身家会非常高的,王孙贵族的公子们一顿会竞相求取,而且谁若是娶到了,都是可以夸耀的资本呢……”
“等一产生,你马上过去与她私定终身不就好了,就凭你皇甫公子的名头,对方一定会痛快答应的……”许美君闻言,低声打趣道,“状元配花魁,也是佳话……”
皇甫霄一愣,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这个打算,不过说说而已,这是京城的风俗,我们那里可没有这样的习惯。”
说完,他的视线转向了角落里的玉秋,眼眸中探究的光隐隐闪现。
许美君知道苏夫人与苏天寒应该就在现场,她四顾了一下,果然在贵宾席上看到了那两个身影。
此时,苏夫人满脸笑容,正与苏天寒说着什么,两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玉秋,尽是满意的神色。
许美君的心不由又揪紧了,看着玉秋,似乎就是比自己更耀眼。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皇甫霄心思,他看出了许美君不悦,便低低道:“其实你更优秀,美君。她们的美在表面,对国家来说没有多大作用……”
这句话差点逗乐许美君,她勾勾唇,继续将目光看向贵宾席。
此时,花魁结果已经出来,正是玉秋。
只见苏夫人高兴万分,到台字下来接玉秋,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玉秋有关系一般。
苏天寒此时也含着笑意,跟在苏夫人身后,也来到台阶地下,为玉秋鼓掌祝贺。
现场人潮涌动,玉秋站在众女最前,朝众人挥手,特意向苏夫人与苏天寒送去了温柔的笑意。她头上戴了象征花魁的纯金牡丹花冠,接受了台上其他人的祝贺,从台阶慢慢往下走。
苏夫人与苏天寒就在那里等着她。
不过就在她即将踏到地面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
“啊……”一声惊叫,她花容失色。
苏天寒手疾眼快,立刻上前搀扶了一把,免了她身子落在地上的严重后果。
“哎呀,花魁竟然是苏府的人啊……”
“看样子是苏公子的未婚妻呢?……”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人群发出了议论。
许美君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心情可谓复杂--苏哥哥看样子是对玉秋动心了,是啊,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
虽然他之前喜欢朵儿,但这已经不可能了,这段日字与玉秋一直形影不离,对方那么温柔似水,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他愿意朝对方走近,正说明了他之前说过的话--若是找妻子,就要找对他的感情不了解的女子。而自己,在很久以前就被他排除在外了,只是自己不甘心而已。
现在他的心有了所属,自己再纠缠就显得滑稽了。
“我们走吧。”许美君说完,转头去看皇甫霄,发现他的目光还在看着玉秋那边。
原来玉秋的魅力这么大呢。
她苦笑一下,转身悄然走开。
皇甫霄忽然发觉自己身边似乎空了,忙转头看,发现许美君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他忙问身边的人道:“请问有没有看见那个戴幕离的女人何时离开的?”
“刚走片刻吧……”
他立刻转身挤出人群四下张望,看见那个秀丽的背影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他拔腿就追。
即将出牡丹园的时候,他终于追上了对方,将她拦下,有些气喘地质问,“干嘛走不说一声啊……”
“我干嘛要和你说?你想看花魁,我想回家,我们没有志同道合,自然分道扬镳了。”许美君不客气,转过皇甫霄的身子继续往外走。
皇甫霄被对方噎得语塞,一时打不出话来,只好跟在她后面出了园子。
许美君并不打算上皇甫霄的马车,她知道这里离苏府不是太远,步行的话,一个时辰足够了,自己也趁机可以逛一逛。
皇甫霄看许美君似乎恼了,便坚持请她上马车。
许美君被他说的不耐烦了,警告道:“休要啰嗦,小心我揍你。”
“若是殴打我,你的恶名传了出去,将来怎么嫁人呢?”皇甫霄开玩笑地反驳。
岂料这句话正中许美君痛处,她上来给了皇甫霄一掌,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她再不理会对方,大步走开。
皇甫霄捂着被许美君打痛的胸口,喃喃道:“就不能温柔点么,你生气了,就拿我来撒气么?……”
他坐上马车,叫马夫不紧不慢跟着许美君,人懒懒靠在车窗上,时不时问一句:“累不累,累的话就上来啊。”
许美君不理会他,独自一个人逛街,还给自己买了两件首饰,另外给苏帅与苏夫人还有苏天寒都买了一件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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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了苏府门口,看皇甫霄还跟着,便道:“你回去吧,苏府你也不熟,进去也尴尬。”
“别生气了,好么?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皇甫霄说到这里,止住了话语,笑了笑。
“我明日便回信阳。再见了,皇甫大人。”许美君说完,便跨进了苏府,不再理会后面说话的皇甫霄。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