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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的回过头,看到了令我欣慰的画面,灿烂的阳光下,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小跑着过来了,它身上套着精美精致的马鞍。
它应该是从跑马场跑出来的,这匹调皮的马儿救了我们。
我冲着马儿吹了个口哨,没想到这马儿极通人性,轻轻嘶鸣一声,向我跑来。
我大喜过望,抱住马儿的头,狠狠亲了它几口。
瑞秋踌躇道:“我不会骑马~”
“没事儿,我会。”我说这话一点底气都没,因为我也只是在公园骑过那种三十块钱一圈的马。
我抱起瑞秋,将她放在马上坐好,然后自己也上去坐在瑞秋的前面:“你抱紧我,别被甩掉了。从我裤子口袋里拿手机,给罗纯打电话,叫他和殷衡快来救我们。”
瑞秋点点头,一手搂着我的腰,以后掏出了手机。
我一甩缰绳,两脚轻轻一踢马肚子:“驾!”
马儿十分听话,举蹄飞奔,瞬间窜出了这个凹地,跑出一公里后,上了马路,顺着马路狂奔着。
我心里庆幸终于逃出生天,忽听耳边呜呜作响,并不是风吹的声音。
身后瑞秋终于打通了电话:“喂,纯!我和柯文娜撞鬼了!快来救我们呀!我们在……”
“跑马场附近!”我提醒道,又踢了踢马儿,加快了速度,想甩掉这种奇怪的声音。
“对,跑马场附近,我们看到一匹马……”话没说完,就听咚的一声。
我腰上一紧,一股黑风卷住了瑞秋,她掉了手机,整个下身被卷住,往后悬空着,那黑风拽着她往回拖,她又死命箍着我的腰不放,这辈子我的肚子从没如此平坦过。又何止平坦,简直是深深的凹进去,就快把我勒成两截了。
马儿的速度越来越慢,这马儿也是个有气性的,越是被拖着越是发力往前跑,累的直喘粗气。
我喊道:“瑞秋,别撒手千万别撒手!”
瑞秋脸红脖子粗的:“知道啦!”
黑风里传来尖细的声音:“居然敢逃?有意思,呵呵。”
刚刚说完,无数怨鬼齐声哭泣,如针如沙统统灌进我的耳膜,震得我脑仁疼。
我都受不住这个,更何况瑞秋,她痛苦的喊了起来,箍着我腰的两条手臂越来越绵软。
我一手勒着缰绳,腾出一只手抓住瑞秋的胳膊:“让你别松手没听见吗?”
马儿的速度渐渐减慢,最后止步不前了,尖细的女声哈哈笑了起来:“神仙又怎么样?今日我就尝尝神仙的滋味儿!”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咬破了手指,狠狠挤出几滴血,一挥手往后甩去。
女声啊的叫了起来,黑风放开了瑞秋,她咚的一声落回了马背,马儿失去了阻力,一声长鸣,飞速往前跑去。
那女鬼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你是我的食物,我早晚吃了你!”
混蛋,要不是你太恶心,指不定谁吃谁呢!
四周的景色渐渐熟悉,一辆深灰色的跑车引入眼帘,它直直冲了过来,一点减慢速度的意思都没有,然后刷的一声,停在我们的面前。
车门被通的推开,驾驶位上下来的正是殷衡。
他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我从马上抱了下来,仔细端详着我:“受伤了没有?”
我摇摇头:“我没事,瑞秋受伤了。”
殷衡将我紧紧搂进怀里,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了,说出的话却不好听:“又逞能,你以为你是谁?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生气我不该带着瑞秋这个累赘,我此时一点儿脾气都没了,只有死里逃生的庆幸,自然他说什么都答应:“知道了。”
那边瑞秋见了罗纯,却没我见了殷衡这么放松,反而有些怯怯的客套,两人说了几句,就回车上了。
殷衡见我真的没事,替我拍了拍头发上和身上的土:“看看你的样子,像个脏猴!这身衣服不许进门,扔掉!”
我笑了:“就算要扔掉我也得换下来再扔啊,难道要我在小区里裸奔?”
殷衡敲我的头:“就会顶嘴。”
我突然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这才叫顶嘴呢,你最喜欢了!”
殷衡恨的牙痒,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和瑞秋挤在后座的狭小空间,殷衡往回开,那匹漂亮的马儿紧紧跟在后面。
我惦记着不停张望:“阿衡,你慢点开,别把马儿甩掉了。刚才多亏了它,不然我俩就惨了,肯定被鬼抓回去!”
罗纯从后视镜看着我道:“嫂子,你俩可吓死我们了,大白天的怎么会见鬼呢?”
瑞秋可能是惊吓过度,这时候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我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还是得报警,那个地窖里还有好多人呢,他们还没死。”我有些愧疚没能救出他们。
罗纯点点头:“恩,我这就打电话。”
然后拿出手机报警,把情况说了一下。挂掉电话,罗纯道:“瑞秋,你伤的不轻,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嫂子得去录个笔录。”
我点点头:“没问题。”
罗纯见我二人没什么严重的事,又笑起来:“嫂子,你是没看到我哥开车的样子,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坐的是宇宙飞船呢,开的嗖嗖的,我这车都快跑废了。”
我心中感动,凑到殷衡后面,两手搂着他的脖子:“是不是真的?阿衡这么担心我呢?”
殷衡开车目不转睛:“撒手!”
我低低的笑了,拽了拽他的耳垂,坐了回去。罗纯又抗议道:“你俩真腻歪,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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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伤势较重,浑身四处骨折,立即住院了,准备手术。罗纯给了一张支票,就在病床前呆了十分钟就走了。
去警局录完笔录,我带着警察们到了那个地洞所在处,地洞还在,里面却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技术人员提取了血迹的dna,其他人员勘察的勘查,调录像的调录像,让我们回去了。
路上我抱着殷衡的胳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安全带被我扯的老远。
殷衡也没有不耐烦,一边开着车,任由我扭糖似的缠着他。
我问道:“阿衡,你说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殷衡道:“老窝都暴露了,还呆在那儿等你们去抓吗?”
“你说这是个什么鬼啊?怎么这么凶残?”
“按你说的这些情况,应该是个法师。”
“法师?我从来没听说过,是什么东西?鬼?人?”
殷衡看着前方,脸色凝重:“魔界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