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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御为看起来有些疲惫，似乎没有休息好，康许默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
“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见那个凉冰，不是在公司里。”莫御为突然开口。
康许默很差异，“你见他，为什么不能在公司里？凉冰以前只是司机，他女朋友叫车前子，以前是梁景辰的助理。但她去美国之前，车前子就去了法国。后来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陆小姐会清楚。要不要找她了解下情况？”
“陆小姐，还是算了，我感觉她好像不太想见我。”莫御为对这些细节特别敏感。
陆止瑶刻意躲避他，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尹佳薇假怀孕算计她导致，但这件事过去以后，仍然没有改观，他只能理解成她本身就抗拒见他。
康许默没有解释，陆止瑶以前对他有特别的意思，现在一个尹佳薇，一个梁景辰，事情已经够复杂，再来一个陆止瑶，估计他脑袋会炸掉。
“那就直接问凉冰吧。你是觉得在公司里见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康许默追问道。
“显然，他在向尹佳薇示好。我去电视那天，看到了他出现。当然，他没有看到我。他当时面对着她所在的化妆室，我猜想，他当时应该看到了什么。”
康许默两眼圆睁，“他一定是看到了，有人把针孔摄像头放入木子寒的衣服，留在化妆室内。这个人是谁？是尹佳薇，还是那个女主播，林芳?”
“都一样。”莫御为回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凉冰有意想要做双面间`谍。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双面间·谍？”康许默仔细想了想，脑袋里豁然开朗，“你的意思，凉冰看到了她们放入摄像头，却没有揭发她们。反过来，又告诉了你这件事？”
莫御为摇了摇头，“他没有告诉我，他只是给我看了一个视频。”
“视频？”康许默想了想，“是不是在巴黎，梁景辰对着全世界跟你表白的那个视频？他故意用这个视频刺激你，故意让尹佳薇或者林芳放的针孔摄像头拍下这一幕，然后曝光？”
康许默突然想通了，“凉冰是故意制造这个绯闻的，他太了解你了，知道你一定会控制不住。但在尹佳薇或林芳那一面看来，这是她们自己运气不好。原本她们放摄像头，是想拍下梁景辰走光什么的一些照片，抹黑一下她。没想到却拍下来你们的激吻视频。”
康许默越想越觉得好笑，“尹佳薇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视频曝光，她一方面应该已经气疯了。另一方面，却还是不肯放过机会，趁机来抹黑一下木子寒，报复邵氏国际，没有跟他们合作。”
莫御为点了点头。
他当时看到了这个视频，整个人就已经失控。现在想想，如果他没有没有在化妆室里强吻她，是不是就不会把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刺激走？
现在，事情好像已经失控。
康许默似是洞悉了他这个心思，“阿御，明耀离开，应该是迟早的事情。你们三个人，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总有一个人会受到伤害。但你和她之间，肯定还没有结束。明耀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自己看着办。你先回公司去，让凉冰晚上到我的游艇上来。”莫御为话音一落，康许默立刻急了。
“你怎么还是那个德性，心情不好，就一个人跑到海上去寻找安慰。我就奇怪了，海上那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你就不觉得无聊吗？”
“不。”莫御为简单回答，没有再说话。
他现在脑海里已经被某个女人的身影充斥着，再不去海上，他感觉他又要疯掉了。
康许默离开以后，莫御为换下衣服，也出门了。
——
D市，某会所内。
尹佳薇看着对面的男人，脸色阴鸷，英俊的脸上，额头上那到被留海藏住的那条疤痕，若隐若现，让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凉冰，你找我有什么事？为什么在公司里不说？”尹佳薇还在装傻。
凉冰却直奔主题，“尹小姐，你不需要把我当敌人。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莫先生早就知道，是你让林小姐把针孔摄像头放入木子寒落在电视台的衣服里面。”
尹佳薇一惊，“林小姐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凉冰冷笑一声，立刻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语音，里面是尹佳薇和林芳的对话。
尹佳薇气得脸色铁青，“你这么做什么意思？你还是在怪我，四年前，不该让你去巴黎救你女朋友吗？”
凉冰立刻摇了摇食指，“错。我怎么会怪尹小姐，我会感激尹小姐。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被莫御为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现在怎么会背负着杀人嫌疑犯的罪名？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会更早去巴黎，我女朋友不会死。现在，我回来，要做什么，尹小姐以前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
“你想干什么？”尹佳薇吓了一跳，“难道你还想杀了他不成？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要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凉冰继续冷笑，“看不出，尹小姐还是这么痴情的女人。你放心，我不会杀他，但他害我变成现在这样，我又不能杀他，他身边的人总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吧？尤其他最在乎的人，必须痛苦。他最在乎的人是谁，尹小姐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尹小姐跟我不是同样的目的吗？”
尹佳薇开始有些糊涂了，她脑海里仔细理清了一下事情的脉络。
凉冰知道了她和林芳之间的关系，也看到了林芳放摄像头，但并没有直接告诉莫御为。他这是在为她着想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到底想做什么？”尹佳薇问他。
凉冰把手中的烟最后吸了一口，狠狠掐灭在烟灰缸内，简单突出两个字。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