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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马烈妹妹沐清儿的生日。马烈赶回家里,天色已经全黑。
一进门,扎着马尾的沐清儿欢喜地扑了上来,亲热地喊着:“哥,等你好久啦。”
客厅里,一家人在温馨的氛围中围坐一桌,沐青儿认真许完心愿,一口气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马烈拿起塑料刀分切蛋糕,笑着先开口祝愿说:“祝我们青儿快高长大,越长越聪明,越长越漂亮。”
“哥——”沐青儿嗔道:“我今天就满十八岁成年了好吗,还快高长大?我比你矮很多么?”
“青儿,你哥是花岗岩脑袋儿,死板得很,每年你生日他都是这么一句,都不带换的。”平日不苟言笑的父亲马成功这时也满脸笑容:“我们家青儿已经够漂亮够聪明啦。”
马烈把蛋糕切好,一家人开开心心分吃蛋糕,还没吃上几口,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敲得很大声。
马烈皱眉,起身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身材矮胖,生着一副不讨喜欢的大饼脸,一双三角眼扫了一下满桌的饭菜和还没吃完的蛋糕,半笑不笑地说:“哟,来得不赶巧,赶上你家有寿星公。”
她这一到,整个屋子的气氛立马僵冷。马成功开始低着头抽闷烟,他宁愿一个人单挑十个八个恶汉,也不愿应付这个难缠的女人。
马烈母亲李寒梅站了起来,赔笑说:“青儿今天生日。于姐,你来了正好,上桌顺便吃顿便饭吧。”
“饭就不用吃了。”于姐很等不及地拉下脸说:“你家给孩子过生日都办得这么丰盛,还是有闲钱的嘛,我的钱那是能还偏不还了?”
李寒梅赔笑说:“于姐,青儿治病花销大,最近手头近。况且,利息我们每个月都在按时付的。”
“利息不说,本钱呢,什么时候还清?哼,治病花销大,手头紧,每次都是这话。”于姐斜瞧着沐青儿,又看了一眼马烈,不阴不阳地说:“我真搞不懂了,这孩子又不姓马,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家还为她费这么大力气干嘛?就算是想把她留给你家马烈做童养媳,也不用倾家荡产吧?”
此言一出,马家众人全都朝她怒目而视,沐青儿更是脸色惨白,气得浑身直哆嗦。
“钱的事情我会解决,一分不会少你。只要你再敢伤我女儿一句,别怪我动手打女人,大耳刮子抽你。”一家之主马成功开口发话了。他是血火趟过来的军人出身,退役后虽然被平凡生活打磨去了不少锋芒,刚猛火性还在。
于姐不自禁显露出了惧意,哪里还敢接话?
马烈走近那个自己应该称呼为“于婶”的女人,冷冷说道:“欠你的钱,我们会还。现在请你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眼见马家父子都不是善茬儿,于姐有些心怯,兀自嘴硬道:“你有没有点儿规矩?就这么跟长辈说话?”
马烈也不动火,很平静地说:“我马烈眼里从来都没规矩,更没有你这个长辈。”他直接拉开防盗门,径自坐回桌边,不回头地撂下一句话:“出去记得随手关门,下楼的时候别惹着了楼下的狗。”
“我也不跟你们争这口闲气,反正我有抵押借款合同在手里。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合同到期,你们要是拿不出二十万,别怪我让你们不好看!”
撂下这句话,于姐冷笑着走了。
这么一闹,好好的一场生日宴不欢而散。
马烈望着父母开口说:“爸,妈,我想退学,到工地上找一份收入高的活儿干,也好赚钱给青儿治病。”
一听这话,向来温和的母亲沉下了脸:“退什么学!咱们家多大的事没经历过?青儿的病要治,你的学也要接着上!”
父亲马成功敲着桌子厉声警告:“你小子要是敢乱来,偷偷自己退了学,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寒梅指了指沐青儿的房间,嘱咐儿子说:“你妹妹身体差饿不得,你哄她吃点儿东西。”
马烈点头,端起一块蛋糕敲开了沐青儿的房门。
他这个妹妹是父亲马成功的战友沐天风的遗孤,很小的时候就被马家收养,九岁的时候患上了一种罕见的慢粒血胞白病。因为长期生病,被全家人惯得厉害,爱闹小性子,耍些刁蛮脾气。
每当这个时候,出面哄好她就是马烈的专门任务,也只有他才有法子哄得她乖乖听话。
沐青儿正坐在房中生闷气,见马烈进来就恨恨地问:“那女人走了吧?哼,要不是爸妈在,我当场就撕烂她的嘴!”
马烈暗叹,自己这妹子的火性还真是不小,就跟自己老爸还有那位已经过世的沐叔叔是一个德性,笑着说:“还是别了吧,那不是给她整容吗?”
沐青儿噗嗤一笑,终于展露欢颜。马烈趁机开哄,哄得她气顺了,这才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镯盒子递给她。
沐青儿打开一看,满心惊喜地叫了一声。她认得这是前不久马烈陪自己去医院检查完回来的路上,闲逛到玉器店里的时候自己看中过的那个手镯。当时自己爱不释手但是没舍得买,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得。
她既是欢喜,又是感动,忍不住就要掉眼泪。马烈一看势头儿不对,连忙打岔:“看在老哥给你送礼物的份儿,赶紧把蛋糕吃了,别饿着。”
比起吃,沐青儿似乎更喜欢喂马烈吃,每喂他两三口,自己才会吃上一口。马烈平生第一次被异性亲密喂食,虽说是自己的妹妹,但还是有些不自在,到是沐青儿显得坦然得多。
半吃半喂消灭完蛋糕,沐青儿忽然说:“哥,我不想上学了,我想退学去打工,给自己挣医药费好不好?反正今天过后也满十八了。”
一听她说出这种浑话,马烈鼻子都气歪了,也再没耐性哄了,当即扳起脸凶神恶煞地说:“你要是敢不听话,自己偷偷退学,我打断你的腿!”
沐青儿不仅没给吓唬住,反而噗嗤笑了:“哥,这不是刚才咱爸跟你说的话么?我在房里都听见了,你到还学过来吓我!”
马烈是真恼火了,没好气地说:“那你试试看,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沐青儿敛起笑意,认真地说:"咱爸也没跟你开玩笑,你可别真的试试看。"
马烈一愣,这才明白她是在绕着弯儿劝自己,害得自己白生气一场。
他对这个刁钻火性的聪明妹妹有点儿头痛,当即就想脱身闪人。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说:“青儿,给我两块零钱明天坐车,我没零钱了。”
马烈向她开口要钱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沐青儿一怔,立刻明白了什么。
为了自己的礼物,哥哥肯定是连坐公交车回学校的两块钱都没有了。
沐青儿默默走近马烈,塞了些自己的零用钱在他的口袋里,就势伸展双臂紧紧抱住了他,把脸颊贴在他的肩头,让泪水往心里流淌。
马烈有些懵了,感觉反抱她不是,推开也不是。
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青春少女的软玉温香贴在怀里。沐青儿穿的那件H粉红丝质睡衣薄透得隔不住什么,他能清晰地感觉有两团幼嫩饱满的柔软正在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甚至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因此产生了可耻的生理反应。
沐青儿忽然踮起脚在马烈脸颊亲了一口,说了句“谢谢坏蛋哥哥”,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出房间,然后立刻反手关上门,靠在门背上直喘气,感觉胸口砰砰乱跳。
从沐青儿那儿出来后,马烈躺回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还是感觉到那种温香在怀的余感犹在,身上不自禁地发烧,于是爬起一口气连做了两百个俯卧撑,累是累,但不管用,根本没有睡意。
没办法,马烈只好躺平,动用起了“五姑娘”,闭着眼撸到动情处,不自禁地哼哼起来。
马家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马父马母住一间卧室,马烈和沐青儿小时候共住另外一间。长大一些后,就用板壁把这间卧室隔成了两半,两人分床各睡一间。板壁隔不了音,沐青儿听见马烈在隔壁低声呻吟,还以为他生了病,轻敲板壁问道:“哥,你怎么了?”
马烈受惊,顿时一泄如注,一股白桨喷射在了靠床的板壁上。
男性精华特有的腥膻气味透过板壁的缝隙弥散到了隔壁,不谙世事的沐青儿嗅到了,又问:“哥,你把牛奶打翻了么?睡前别喝原味奶,对肠胃不好。”
马烈哪敢回话?只得暗暗苦笑,心想以后只能尽量少在家过夜了,青儿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懵懂单纯,以后跟人谈恋爱肯定吃亏,得找机会给她上一上生理卫生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