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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寒接过侍者送过来的水果,抿着嘴看向司徒卿,意味深长的说,“忠实的奴才要攻了自己的主子?有趣……”既而又皱眉,“怕是阿奴要怪本王了。”
司徒卿转身对着文武百官,“若大家还记着他曾经是北汉太子,就请背过身去,司徒卿在这谢过大家了。”
众臣纹丝不动,也不知是谁在说,“我等是皇上的臣子不是你司徒卿的臣子!”
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维护自己的观赏的权利。
“罢了……天道使然。”司徒卿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接近那金晃晃的牢笼,笼子里的人身子缩成一团警惕的看着他。
司徒卿慢慢打开那笼子,“太子,你忍一下,很快你就能得到自由了……来,来我这。”
冥渊打掉那伸过来的手,“滚!”
嘶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带着身为一个皇子的威严和决绝。
“士可杀不可辱……你以为这是救我?你若当着文武百官这样做了,我冥渊又以何脸面在世上苟且偷生!”冥渊笑了笑,“若不是为了母后他们……”眼泪顺着那破碎的身子流下。
“太子!你若不肯,皇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惩治你……万一万一真被他送到敌*队内,那……那……”
冥渊脸上露了惧色,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比起让眼前的人……他宁愿让千人骑万人乘!
“你若敢……我冥渊发誓定当死在这大殿之上!”
“太子!”
“滚!”
“呵呵,你看你家太子不领你的情,那就怪不得本王了。”冥寒招手让人把笼子搬走。
这时姜南王跪拜,“启禀皇上,自皇上登基以来,宫内还未曾举行过欢庆的宴会。臣下想,将先前的的堂会重新置办下让宫里热闹下。”
冥寒看着朝堂之下的四皇子,抚了抚腰间的血玉,“西宫闲置的畅音阁,今日起重新休整,再去民间寻些戏班……前朝起姜南王就对堂会非常热衷,日后宫里的堂会就交由你管辖。”
姜南王:“谢主隆恩,臣定不付圣恩!”
众臣又开始议论纷纷,堂会本是听曲唱戏的,但那些戏子生的俊美,私下就成了皇子大臣的的行欢之物了……所以堂会自前朝起就被禁止。就算那四皇子先前也是在自己的宫中偷偷进行。如今这皇上又允了堂会的事情……不言而喻的事让有些心生歹念的老臣心下一片欢愉。
*
承欢殿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冥寒散着长发,拿着酒杯一口口灌着,墨色的眸子露着隐忍的痛楚。
“主人……阿奴不明,既然主人怜惜那人,为何却这样羞辱他?”
“怜惜……呵呵,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喝它的血,又何来的怜惜?”冥寒扔了酒杯直接拿起酒壶喝。
阿奴看着地上破碎的杯子,“主人恨他……怨他……但主人,更喜他,怜他……甚至爱他。”
咔嚓,一粗大的手掌掐住阿奴的脖子,“喜他?怜他?”那墨色的眸子风云涌动,手上力度也重了,“爱他?他?冥渊?也配?”说着将手里的人甩到地上。
阿奴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阿奴知道,每次主人浑身湿透后回来就没日没夜的饮酒,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人!”然后指了指冥寒腰间的血玉,“若主人对他无情,留着它作甚?若主人不喜他,为何每每雨夜都要立在那到天明?若主人不怜他,半夜就不会悄悄起身抚摸那人身上的伤口!若主人不爱他,又怎会睡梦中喊那人的名字?”
“呵呵……你倒是看的透彻,那又怎样?喜、怜、爱就算是那又能如何?”
阿奴上前一步,“主人经过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能守住那人,生生世世不再离开吗?但为何……为何总是一次次伤害他,让他恨你?”
“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冥寒忽然将酒壶扔向阿奴。
阿奴躲闪,酒壶碎在了窗外,酒水也顺着雨水飘散。
“阿奴是看主人这样折磨自己,看不下去。”
冥寒看着窗外的雨幽幽的道,“情若断……虽生由死……他不曾怜过我,也不曾爱过我。我只有将他打碎重塑,让他忘了原来的自己,让他脑子里只有我,让他只能依赖我,让他知道……只有我能拯救他……让明白,我是他的全部!”
“对……他是我的。”冥寒喃喃着转身冲着殿外走去。
阿奴对着那寂寥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
或许,他们彼此只有相互伤害,才能将对方一寸寸印心里,刻入骨髓里。
“你听说了吗,大殿之上这太子啊被当今圣上扒光了扔进了笼子里,还让文武百官观摩了呢!”合欢殿外守夜的太监惦着脚朝着屋内看去。
“何止啊,听说太子身上前几日被赵公公装了各种合欢用具呢!好像还忍不住失!禁了!”
“失|禁?啧啧……可惜咱几个没看到!”
另外一太监看了看一直下不停的雨,“我看天色这么晚了,还下雨应该不会有人来了,要不咱几个进去看看?”
“走!反正皇上早晚要把他弄死!”
“走走……”
三五个太监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推了门,蹑手蹑脚的进了寝殿。
“在那……”一个太监指着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冥渊道。
“嘘……小声点。”
有个太监慢慢的把被子掀开,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床上那具精致的身子上缠绕的红绳,还有那指甲翻掉的手指此刻正拿着焚香炉把那不得释放的物使劲往里捣,嘴里被他自己塞着手帕,但那喉咙里还是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
“我的天……”一个太监踢了踢地上的香炉盖子,“真是个万人骑得贱!货!”
床上的人仿佛听到了声响,肿胀的眼睛看不清来人,只是伸出那削瘦带着血迹的手指,嘴里挤出几个字“帮……帮帮我”
一个太监的袖子被抓住,直接被送到那里,“嗯……”
虽说这太监没了那些能力,但是毕竟心里还是有那些心思的,见到如此光景,那被扭曲多少年的心灵仿佛一下子得到了救赎。
有个太监咽口水,想也不想就解了外衣爬上去,颤抖着抚着那瓷器“乖乖……这滑嫩”剩下那几个太监见有人开了先河,便也三下五除二的上去,有人解开自己那残疾的地方拉过那削瘦的手指在上面拨弄,有人带上娘娘们赏赐的护指在那白皙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脸上露出诡异变态的笑容。有太监点了半炷香入了那曾被软管折磨过的地方,直到猩红的火光快要入了进去才罢手,然后又猛的攥了一下,那猩红的火光一下子没入。
“啊”无边无际的疼痛让冥渊瞬间跌入地狱又一下进入天堂,痉挛的身子让他清醒了片刻,睁开眼见到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人,立马伸手扇了那人耳光。
“滚……”
啪~一记耳光甩的冥渊脑子发嗡,嘴角也肿胀起来。
“你还以为你是太子爷呢!告诉你我们可是皇上派我们来伺候你的!别不识抬举!”那手又去撕扯那镶着宝石的金针。
“你们看!还有好玩意,这如意可至不少钱呢,咱把这如意弄出来,运出宫外肯定卖不少钱!”有太监扯着着那被金丝红绳拴着的如意底部道。
“好家伙,这里也能入这么大玩意,咱弄出来要是被皇上发现了怎么办?”一太监一边扯着那手一边担心。
一个太监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一个烛台,“用那个替换,反正也看不见!”
有人下去吹了烛火,拔掉了蜡烛,拿着烛台扔过来。
一太监见烛台顶部是尖刺,低端又太粗,“这东西会弄死他的,皇上可没说让他死,他要是死了咱几个也得死!”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但那如玉确是上等玉品所制,实在不干舍弃。
有太监取了桌子上的小瓷器烫酒壶,“用这个,颜色也是玉色,保证不会被发现。”
太监把冥渊翻过身去,攥着红绳把如意取出来,然后直接硬生生把酒壶推进去,“好了!这下如意是咱的了,日后就算出了宫这辈子也花不完。”
“赵公公做法的时候我给端的盘子,这里面还有还有十颗珍珠呢!”一小太监扯着那刚刚入了一炷短香的入口说。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憋的发紫的物,“这里有跟细线,扯出来,”
“唔……疼”冥渊扭着身子穿着粗气想要逃离。
“别让他乱动!我们几个拽出来。”话落,只听噗哧一声,那被金丝线穿在一起大大小小的珍珠便呈现在他们眼前。
“发财了!这些珍珠可都是稀世珍宝啊!”
带着粘液的珍珠一颗颗被扯出来,冥渊嘴巴被堵住只剩身子无声的抗争。
“皇……皇上”哐当一声,那如意一下子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那几个太监听见有人喊皇上顿时也慌了神,刚扯出的珍珠也滚到地上。几个太监回头见冥寒负手立在身后,顿时一股脑的扑到在地上,“皇上……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啊。
冥寒看着床上的人皱道,“他身上的伤痕谁弄的?”
带着护指的太监颤颤巍巍从地上说,“是……奴才,皇上开恩。”
“哪只手?”
“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冥渊忽然开口,“放了他们,你何必在这做戏?我累了……都出去。”
冥寒走到冥渊身边,“你为他们求情?怎么他们伺候你很舒服?我要杀了他们你不忍心?”
“你若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冥渊动了动身子,身上的束缚被那几个太监给去顿时没有那么难受。
“原本我还想对你好点,今天看来没必要了。”冥寒退散那几个太监,坐到床边把冥渊抱起来走到木桶前,把他放进去,然后把冷水放进木桶里,“等会你的老朋友就会来,我想你们见了面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
刺骨的冷水将那方才的伤口浸的生疼,多日米水未进,人直接靠在木桶上,连支撑的力度也没有。
冥寒抚摸着冥渊额头,眼眸变得低沉,“本王本也不想这样待你,可你偏偏和本王对着干,你若听话我便不会再让那些奴才们碰你,你若不听……。”
冥渊抬手推掉那手,一声不吭。
不知过去多久,冥寒叹了口气又将冥渊从水里捞出来,小心翼翼的擦干净。环着他躺在床上,断断续续讲了一些年少的事,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靠着那温暖的身子,冥渊疲惫的睡着了。
半会半醒间,不知是谁先动了身,殿内便红浪滔天,彻夜回荡着冥渊的声音。
注:情若断,虽生犹死(摘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