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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个旅行社,不仅是臣主办的,还有其他一些人。”王巨大大方方地答道。
比如段氏兄弟,还有乌蛮、自杞、罗殿以及其他南方地区支持宋朝、平时作风比较好的首领。
这个也能容易理解,创办这个旅行社其中一个重要的作用,便是拉动西南的经济,融合西南,甚至因为游客到来,一些比较好的举止礼仪,也传递过来了,多少能改变西南一些落后的习惯。
所以拉拢了这些人。
而且南方许多地区作风野蛮,也需要当地有威望的首领配合。
至于收入,肯定不能指望那个保险金了。
然而也不是一个无底洞,在旅行社创办之前,这个“合作团体”就已经在沿途各个城市置办或收购了大量客栈、酒肆、商行,商行不仅出售各种商货,还出售当地的工艺品。
但与后世的黑旅行社不同,它不会存在任何宰客或强买行为。
并且才开始游客也很少,这些客栈酒肆与商行的服务对象,仍以当地人为主。
如果价格高了,当地人就不能接受了。
如果游客不在这些酒肆商行里消费,也没有关系,随其便,但不要与团队走散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只要各个酒肆与商行做好了,不故意宰客,作为异地他乡的游客,谁愿意去陌生的酒肆与商行消费。
王巨这样一说,大伙全部明白过来。
也就是利用这些客栈、酒肆、商行的利润弥补其支出。
不过王巨又做了补充。
这些客栈酒肆的设立,不仅是为了收入,还有是质量与卫生。
其实在宋朝同样有各种山寨,饮食卫生更不规范。往往卤肉卖不掉了,第二天那怕变了质,稍稍加工一番,继续拿出来卖。
想一想一旦游客吃到这种食物怎么办?
别人在高兴地游玩,自己儿却躺在客栈里拉肚子,那多郁闷啦。
所以专门设立了自己的酒肆客栈。对食物的卫生制订了种种严厉的要求,就连客栈的床被也每隔一段时间,用低浓度盐水煮沸,再清洗。用来消毒,用此来减少游客在半路上患病的可能。
再就是质量,旅行社带着游客游玩的是异地他乡,商品同样是异地他乡的商品,但各邸店里必然有许多以次充好的山寨货。不可能每一个游客都有这个眼力的。
所以设立了商行,主动替顾客把守着质量关。
要知道现在敢出远门游玩的人,都是极其有钱又闲得蛋痛的人。
因此听闻这一条后,那几十名“全国游”的游客便有许多人询问,如果在他乡购买商货,旅行社会不会准其携带。旅行社负责的管事便立即回答,准许携带,并且在二十斤以下免费替其保管运输,若超过了二十斤,会收取一些费用。但这个费用也不高。
那几十人听后十分开心,立即去飞钱司兑换了大量飞钱,准备去南方时,对精美的各蛮人蛮刀、金丝藤等著名土特产与工艺品开宰。
但商行所赚的利润还是有限的,主要的利润还是由当地百姓所得。
现在游客数量很少,如果变得很多了,必然会让几万几十万百姓得以养活,甚至变得富裕起来。
主要是大家不是太懂。
王巨一一解释出来后,几乎所有人都听入了迷。
因此它的设立有很多作用的,不仅是拉动了许多地方的经济。养活了许多人,同时也利于融合南方,改变西南一些丑陋的风俗。
还有很多作用,就象现在北方人将南方传得几乎达到了妖魔化地步。特别是瘴疠,有那么邪乎吗?
高大上的说法是开阔心胸,使许多人感叹大宋山河的壮丽,让他们更加热爱大宋,这说得有些夸张了,然而会有一点作用的。
并且旅游的繁荣。必然也会使各地的税赋增加。
所以王巨看到朝廷冷处理后,于是自己儿带着一些西南的首领单干了。
但也不是永远亏本,现在大多数人仍不能接收,因此用免费的方式激励一部分人敢于去尝试。
一旦有更多的人接受了它,那么到时候就可以收取少量费用,再加上各城市客栈、酒肆、商行的变相收入,在游客身上,也能直接盈利了。
那怕这个直接盈利很少,但对各地的发展却会起到无可估量的作用。
王巨又举了两个例子。
第一个是朱初平在崖州,看到百姓生活贫困,急了,上书请求朝廷将宽剩钱挪成公使钱,用此来减支百姓的赋税。
但这始终不是办法,国家不征任何税赋,百姓才高兴呢,然而国家没有收入来源,如何运转这台庞大的机器?
所以王巨的做法,就是准许各艘海船在朱崖军那个港口停泊,让他们在哪里补充供给。
仅是一条准许命令,几乎没有什么投资,一下子就将琼州岛经济盘活了。
同时官府也得到了额外的赋税来源。
第二个例子就是以前的旅游业,实际百姓自己也在自发地旅游,就象元宵节京城的灯会,周边有多少百姓拥到京城来观看?
这些人来了,就要吃,要住,要买东西,无形中又养活了多少京城百姓,国家又得到了多少收入?
只是以前大家一起没有注意它而己。
何谓开源,何谓民不加赋而国自用,这同样是一种真正的开源。
不但国家得到更多的税赋,同时还造福了许多百姓,更没有强加任何百姓的税赋。
王安石说了多次民不加赋而国自用,最后是怎么做的?
所以一度时间这八个字成了宋朝最反感的八个字,以至王巨同样说这八个字时,都连带着有一些大臣反感之。
然而现在出现了两项真正的民不加赋而国自用了……
不是未来的银行司,一个是航海,一个是这个即将拉开序幕的什么旅游业。
于是王巨说完了,许多大臣在思考。
王巨最后才说道:“陛下,而且臣参与进去,一是迫不得己,二是将它带上正轨。毕竟换成官府来主持,往往许多官员害怕多事,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而做不好了。一旦出现盈利,臣这部分契股就会主动撤出去,将它交给三司或者内库去经营。”
这更加高风亮节了。
也不要怀疑,烧酒作坊就是这样交出去的。
赵顼有点感动地说:“王卿……”
还能说什么呢?
但没有想到王巨又给了他一个惊喜,王巨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陛下,还有蔗糖作坊,当初因为初创,如何经营不是很完善,以及技术等原因,因此臣与延州几个商贾也参与其中。始至今日,无论经营的制度,或者是技术,都日益完善了。故此,我去年就写信给了延州的那些商户。大约还有一个来月,他们就会派人回来,到时候会将它全部交给内库管理。”
“王卿,勿用。”
“陛下,凡事终有一个制度,国家更需要制度,如果蔗糖作坊由大长公主与一些宗室,还有内库经营,那还算是合理的。然而由臣与诸商贾又参与其中,终是不合制度。”王巨说到这里。又冲四周的官员说道:“不过当时也是无奈之,若是当时就交给内库,恐怕就没有今天的良好盈利局面。”
到了现在,就是孙固都不能说什么了。
王巨经手的各个作坊有不少。而且都是大规模的作坊。
先是玉盐,便卖了。
次之烧酒作坊与竹纸作坊,一个交给了朝廷,一个卖给了高家。
棉花也参与了,不过王巨没有带着商贾分红,而是先带领着内库经营的。后来经王安石收回去,变成了木棉司。
接着便是蔗糖作坊,如今也要交出来了。
未来的旅游社,现在就承诺以后交给朝廷了。
而且这不是变成烂摊子后才交出来的,个个都是经营良好,才陆续交了出来。就是那些便卖的,或继续换成其他的投资,或者乱七八糟地用了下去。
然而王巨本身用费并不惊人,虽不象范纯仁那样节约朴素,但绝对不是奢侈无度,未置豪宅,没有豢养大量美妓,甚至本身都没有什么狎妓行为,更没有天天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等挥霍现象。
甚至有人在想,如果这样下去,海外又开始要派驻官员了,王巨未来会不会将他手下的那些船交给朝廷?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差一点瞬间认同了王巨。
赵顼也更感动了。
不过他在这时忽然心中一动。
虽然朝廷即将委派官员过去了,可他们终只抵达六个定居点,看到的也只是彼岸的六片叶子,不能看到整体。
特别是王巨,他在彼岸倒底有多少影响,手中有多少船只,占据着多少契股?
如果两家派人来京城,就可以亲自问一问了。
但是让他很失望。
时光一天天过去了,王巨继续在整顿场务,这件事赵顼乃是知情人。
想要进一步齐商税,场务必须整顿的。但开始时不能说出来,等到场务整顿得差不多了,那时候王巨也交出蔗糖作坊契股了,一时间风头无两,那么再提出齐商税,就会减少反对声音。
但他只猜对了一半。
王巨确实是要拖到一个月后才会提出,也确实会在交出蔗糖作坊后才提出,这样做的原因确实是等场务整顿得差不多了才能提出来,但就是那时提出,反对声音也不会小……
不过拖一拖,还有其他的用意,第一是等候张行观他们派出动员的百姓基本完成了动员,到了回归各港口的时间,然后嘛……就可能是北宋政坛上最暗黑一幕发生的时候。
就是这个旅游社匆匆成立起来,除了王巨在常朝殿所说的那些外,还有一个用意。
即便是交出蔗糖作坊,那也是王巨很早就产生的想法,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彻底撇清在宋朝国家所有的瓜葛。
海外第二拨客人到来了。
十户商贾派来了六个管事,从密州匆匆骑马来到京城王巨家中。
赵顼听到后,立即派人将这六名管事召到宫中。
几个人进了宫,被太监带到了便殿,赵顼让他们坐下来。几个人诚惶诚恐的坐下。
赵顼让太监沏上茶,用平静地语气问:“诸卿,你们来自彼岸那一个‘市’。”
“陛下,草民来自彼岸的丰市。”其中一个长者答道。
丰市就是彼岸最大的城市。也是这次交给朝廷管理的六个定居点之一,离宋朝很远,但哪里有一条大河,一个大港,适宜百姓居住。因此命名为丰收港,于是那个定居点也命名为丰市,不过现在改成了丰州。
唐朝与宋朝都有一个丰州,唐朝的丰州在北河套西北角,西阴山下,宋朝的丰州则在南河套的尽头,府州的西北角。
名字虽重叠,不过一个在边塞,一个在彼岸,不会混淆。
赵顼点了点头。就当是谈家常一般问道:“诸卿,现在彼岸有多少艘船?”
“很多,成千上万。”
“多少,”赵顼吓了一跳。
老者也醒悟过来了,道:“陛下,你说的船是指远海航行的那种商船吧。”
“对啊。”
“草民愚昧,还以为陛下说的是所有船只,那样就很多了,有近海的货船,渔船。各条河流上也有一些小船。不过仅是远海商船那就不会有太多了,要么就是这些船只这几年为了节约成本,在逐步变大,原先的中小商船多是低价卖给国内的海商了。”
“这件事朕也知道。那么这些远海商船倒底有多少呢?”
“大约不足一千艘吧,不过若是将一些护卫船只算上,又超过了一千艘。”
“护卫船?”
“陛下,大海上并不平静,除了可怕的飓风大浪,还有许多海盗。特别是南海诸国,海盗很多,每年因为他们杀人抢掠而出事的船只往往都超过了因为风浪触礁出事的船只数量。虽然船只加大,能减少运输成本,抗浪性更强,可船大了就更加的不灵活,因此必须要有灵活的护卫船对付海盗。”
“那你们东家手中有多少艘远海商船?”
“我们东家?”那个长者呆了一呆才答道:“陛下,草民等是后来去了彼岸才被东家聘用的。”
接着他又解释道:“彼岸不仅有海船之利,因为人口这些年也在增加中,因此出现了各行各业,包括一些小型城市,东翁他们同样率先投资了一些行业,草民等就是替东翁他们管理这些行业的。因此对大海上的商船数量不大清楚。不过根据每年分红情况,占的比例不少吧。”
敢情还是不知道。
但就不好再问下去了。
于是自动的转移了话题:“彼岸为何出现了那个干部守则?”
当然,他也清楚不可能将这个官员守则在宋朝推广的,然而想到这个守则对官员的节制,他同样艳羡啊。
“这个草民倒是知道一些,早先彼岸随着人口增加,越来越混乱,因此迫切需要制订一些临时的管理制度,那就必须要派人管理,诸人陆续地提出了一些意见。虽为了避嫌,用了干部管理,而非是官员,可一旦让他们管理,他们手中就会拥有权利,实际与官员区别不大。因此大伙当时就提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权利所带来的堕落与享受。我朝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两位祖宗给予士大夫很高的薪酬,培养他们清廉,增加其气骨。但作用似乎也不大,许多官员每年得到朝廷大量薪酬,却仍然带头不法、敛财,欲壑难填。”
其实与前面列朝列代相比,宋朝官员算是好的了。
不过真正的好官清官,仍然很少。
“后来就得到了少保一些提示,大伙根据少保的提议,又做了一番商议,于是就有了这个干部守则。实际它就是三条,第一条仍然让精英人士管理,毕竟管理这么多百姓,没有能力是不行的。第二条就是通过更严的律法以及百姓的监督,用此来约束提醒诸干部,大伙聘用他们是管理百姓的,是百姓的父母。必须爱民如子,而非是高高在上的官员,百姓的主人。第三条就是更严格的磨勘,未来的干部必须从村长做起。得到村中百姓认可后,进入到镇,到了镇级,不得要得到镇管辖百姓认可,还要得到上面官员的认可。这才能提到市级。”
“不过这中间还有一些细节,比如这个磨勘迁任时间,时间不能太长了,若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就会让一些有野心的人专权,特别是彼岸,非是整体的大陆,而是由各个岛屿组成的。但也不能太短,子产治郑,一年百姓恨之。二年百姓观望之,三年百姓才爱之。少保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所过之处,第一年往往会有许多扰乱,但到了第二年就会有许多百姓支持了,第三年百姓就舍不得他离开了。因此两年近满时,才派调查组调查民意,三四年后根据情况迁任转任。”
此人只是随随便便说了一说。
但让赵顼开始了反思。
与彼岸制度相比,宋朝官员调动太频繁了。
实际王巨很早也说过它,一个政策从制订到执行。再到见成效,却是要有一个过程的,所以最好让宋朝官员的调任的时间规范起来。
“难道朕也要仿佼?”他心中想到。
谈话也就到此结束了。
然后王巨代表十家商户交出蔗糖作坊的契股。
这同样要有一个过程,特别是账目的交接。
就在这时。传来一个悲伤的消息,薛向在南方去世了。
赵顼辍朝,派中使护其丧归葬。
王巨听后叹惜良久:“两大长城,一故一病……”
又说道:“陛下,不是没有人才,而是如何用好人才。”
他所说的两大长城。一个是王韶,没有死,但重病了,民间谣传说他杀人太多,遭到上天的惩罚,生起恶毒的背疽,皮肉一些烂掉,以至能看到内腑,因为痛疼,连夜里都在嚎叫。
王巨就写信询问。
其实所谓的背疽,要么就是受热,因为热毒生起恶疮,这可能才是真正的背疽。还有一种,就是被武器击中而产生的伤口发炎。
可能后人不是很注意,俺也经常切菜时被菜刀弄破了手指头。那能一样吗,看看你手中的菜刀有没有铁锈,这个铁锈才是致命的玩意。而且就是发了炎,几块钱的消炎药就解决问题了。
然而在这时那来的消炎药?
因此有许多武将因“背宜”发作而死,包括赵匡义,他正式让宋真宗为皇太子时,刻意给寇准看他的伤势,是在高梁河中的箭伤,然后因为破伤风发作,烂得几乎可以看到骨头。
王韶的儿子回的信,说是父亲正是如王巨所猜想的那样,破伤风发作。
王巨追问,我在庆州不是写信给你父亲,再三提醒他用烧酒消毒的吗?
王韶儿子又回信,王韶收复熙河时,有两条选择,一是直接攻打熙州,但可能会遭到吐蕃人的反抗,那么熙州的下方羌人前来支援,十之八九会劳而无功。因此王韶选择了第二条策略,先行对付熙州下面蒙角罗、抹耳、水巴等大族羌人,先剪断熙州吐蕃的最强羽翼。因为是奇袭,速度必须要快,带的物资同样不多。但在抹邦山,遭到羌人反击,他们居高临下,宋军久攻不下。
王韶一怒之下,亲自冒着石林箭雨,带头冲了上去,这才取得了洮西大捷。就在那一役,王韶受了数道箭伤。实际王韶后来到了西府为副相时,这些暗伤已经很严重了,只是王韶没有说罢了。
但总的来说,王韶自己也马虎了,硬汉子嘛,小伤小痛的不在乎。否则若是趁早治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好比刘邦,平定英布时中了箭,之后病情恶化。吕雉请大夫替他看病,大夫说病可治。刘邦傲然地说,我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我命在天,虽扁鹊何益!
那还说什么?上天去吧!
至于王韶嚎叫,更是鬼扯,当然有时候因为痛疼,**几声是有的,可这样的硬汉子,至于夜里都痛得嚎叫吗?还有皮肉烂光了,连五脏六腑都能看到,还能活下去吗?
王巨又将这件事的经过,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说出来。
又道:“熙宁变法,介甫公之功过,臣还没有资格评议。但臣认为,熙宁变法,最大的两个功臣,一个就是王韶的武功,一个就是薛向的理财。”
谁敢否认?
其实就在另一个时空由宋朝士大夫撰写的《续资治通鉴长编》里同样评价很高:向吏材绝人远甚,所商略财利无遗。然其甚者,不能不病民,有所上课,或不实。故御史刘述、钱恺、刘琦,谏官范纯仁等,皆言向不可为大吏。朱本增损云:向吏事精锐绝人,于财利足心计,然发运使所施置如均输、客运之类,后虽不终,诚不能无小害,然亦当时风俗,以诈清高,养名誉为事,故向多为所排诋。御史、谏官皆言向不可以为大吏者,非确知其利害也,意皆放此云。
刘述、范纯仁等人多次攻击薛向,说他不是大才。
但事实是都知道薛向是大才,只是范纯仁等人故作清高,养名誉为事,所以才多般诋毁!
王巨只是评价了两个人。
然而满朝大臣都鸦雀无声。
王巨虽是仅评价,可是话外之音无疑是说,皇上,你不是经常慨叹宋仁宗没有保护好狄青吗?
然而轮到你呢?
一个超级理财的高手,一个比狄青还能打的王韶,分别是什么下场?
赵顼同样愧然。
不过有极少数人十分地不高兴,因为王巨这是替王韶翻案,甚至这些谣传他们就是主使者之一。
但王巨无所谓了。
赵顼醒悟,王巨就没有多说了。
他又说道:“薛向病逝,然发运使之职必须有官员填补,臣提议由张商英前去主持。”
其实最好的人才非是张商英,而是另一个人,蔡京。
特别是理财,蔡京的能力远超过了张商英。
不过张商英也不错,赵顼愧疚之下,没有多想,也就同意了。
王巨这才说正事,道:“陛下,未来银行司之财源有两条,一是存贷所差之利,二是商税之利。并且若是齐商税后,就能保护好中小商贾,他们多是无势无位之辈,不会象少数权贵那样嚣张,更不敢过份苛刻属下与工匠。那么无论是从国家,还是从民间,都会产生一个良好的财富良性的循环,国富民也富。故此,臣提议,朝廷需颁发诏令,明文规订,任何官员与胥吏必须按照国家诏令征收商税,任何商贾也必须遵守国家诏令,交纳商税。”
在这里,王巨没有说出,如果不交纳商税应当怎么办?
因此总此还是很含糊的。
齐商税争议太大了,得一步步来。
然而满朝大臣更安静了,无论王巨是不是含糊不清,但这是真正公开喊出了齐商税!(~^~)